第39章

    兩只被他用手掌兜出來的鴨子，放在腿上張著扁平的嘴巴沖著他：“嘎嘎嘎”個不停，一身鵝黃色的鴨毛摸起來手感倒是不錯。

    宋兼語也不知道這小子犯了什么法，看書包里這些東西，對方也不像是在學校被人欺負的那種。

    現(xiàn)在唯一可以確定的，這人是四中的學生，看手掌跟身高估計初一或者初二？

    課本上的名字認不出來，不過大概知道這人名字是三個人。

    宋兼語翻看了對方全部的作業(yè)本，雖然字都是鬼畫符，卻多少可以看得出來沒有什么泄憤的字眼，或者怨恨的詞匯。

    “毫無線索啊。”

    將書包收拾好的人，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兜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順手從口袋里摸到了兩根棒棒糖。

    宋兼語直接撕開糖紙，將糖果塞進自己的口中，瞇著眼睛曬著太陽看著四周圍的行人。

    正當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個小時，坐到肚子都開始餓了起來后，有一名婦女從遠處騎著電動車，遠遠就沖著他招手：“趙云！趙云！”

    坐在椅子上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扭頭看向四周圍，想看看是誰配的上這樣的名字。

    結(jié)果他合適人選沒找到，對方已經(jīng)呲溜一聲將電動車停到他面前，壓著怒火沖下車拽住他的耳朵將人從椅子上提起來。

    金剛怒目似的瞪著一臉無辜的宋兼語：“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放學就給我老老實實坐車到小區(qū)門口下來！這幾天小區(qū)里人人都在盯著咱們家，你還敢給我躲在這里？想離家出走你也得給我從學校里畢業(yè)了再有這種想法！”

    耳朵被揪的生疼的胖子，抱住懷里的書包還有那兩只鴨子，皺著一張胖臉“我就是想出來散散心。”

    “你還配散心！先把你的那顆心給我老實收回肚子里，一會回到小區(qū)你要是敢亂說話，我就讓你知道我是怎么散心的！”

    宋兼語衣領(lǐng)后方直接被人一只手提起來，將他整個人按在電動車上。

    這位性格火爆的阿姨直接呲溜一聲將電動車開出去，在路口轉(zhuǎn)了一個彎開始往家走。

    宋兼語坐在電動車后方，撫摸著手掌心里兩只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小鴨子，迎著風瞇著眼看著街景，順便記住這大言不慚叫趙云的小子，家住在什么地方。

    等他被人同樣提著后衣領(lǐng)從電動車上下來的時候，脾氣火爆的女性揪著他的耳朵壓低嗓音在他耳邊威脅著：“一會把頭低下去，不管誰跟你玩都不要搭理�！�

    宋兼語連連點頭，他現(xiàn)在還什么情況沒弄明白，不會隨便行動的。

    母子二人停好車后，他抱著書包跟鴨子緊緊跟在那火爆阿姨身后，兩人一路往小區(qū)內(nèi)部走去，經(jīng)過二號樓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白色的花圈，還有一群人跪在二號樓門口燒紙。

    作者有話要說：張三：這一次我們會遇到老朋友。

    第58章

    二更

    母子三人從這些人身邊經(jīng)過時，宋兼語好奇的盯著花圈上的那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張老人的圖片。

    跪在地上哭泣燒紙的幾個男人，在宋兼語好奇打量時抬頭看向他，其中一人望著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

    對此，宋兼語無辜的眨了眨黑眸，又看了一眼花圈上的老人，一直被拉到電梯口的時候他都在想著這個事情。

    這小孩本事再大，也不會殺了一個老人吧？而且看這個樣子，對方明顯是還沒抓到兇手。

    他跟在火爆阿姨身后進了電梯，瞧見電梯四面墻上，除了門之外其余三面都被人貼了尋人啟事。

    看到上方的內(nèi)容他才知道樓下的花圈是怎么回事。

    原來一周前，那老人年齡大了，又得了健忘癥經(jīng)常連自己兒子是誰都記不住，那天下午他趁著保姆洗衣服的功夫跑出了門。

    等家里人再找到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死在了頂層的樓梯間平臺上。

    那地方一年四季，除了物業(yè)偶爾上去之外根本不會有人上去，頂層的住戶也出差小半年不在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家里老人好端端的上了頂樓樓梯間，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死在那里。

    當家屬的怎么也不相信是個意外，所以直接打了電話報警，小區(qū)物業(yè)也很配合的將那天小區(qū)內(nèi)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取出來。

    老人先是去了一樓大廳，因為不懂怎么開門出去所以在大廳里轉(zhuǎn)一圈后，又回到了電梯內(nèi)。

    對著電梯的監(jiān)控可以清楚看到，老人走后一共三個人從大門口進來直奔還沒關(guān)閉的電梯。

    其中一個人就是他現(xiàn)在附身的趙云同學，那天電梯內(nèi)的監(jiān)控正巧壞了。

    樓上所有樓層就再也沒有其他監(jiān)控。

    三名新進來的乘客兩名住在三樓很快就下了樓，一名是進來送外賣的，到了五樓也下了電梯。

    這三人前者是對情侶，出示了他們的租房合同可以證明他們就是住在三樓。

    那名外賣員，用手機上的到達時間也可以證明，對方在五樓下了電梯后就去送下一家。

    最后就剩下趙云跟那名老人。

    老人出事后，有小區(qū)業(yè)主反映那天她往樓梯間扔垃圾的時候，看到一名小孩一臉慌張的從樓上往下跑。

    方向看起來就像是從頂樓跑下來的，那小孩經(jīng)過確認后就是趙云。

    只不過趙云不承認，雙方在小區(qū)內(nèi)鬧了好幾次，趙家人也都是脾氣火爆的性格，撒潑表示除非找出證據(jù)來，否則絕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還說他們污蔑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想從小孩身上訛錢也不怕死了后下地獄。

    那老人明明已經(jīng)讓法醫(yī)檢查過了，身上只有摔傷的痕跡就沒有任何外力傷痕。

    這么大年齡還是健忘癥，鬼知道他爬上頂層做什么，摔倒在地上沒人搶救，一時死了多正常的事情。

    總之結(jié)果就是那家人在小區(qū)內(nèi)到處張貼告示找證據(jù)跟證人，還在小區(qū)內(nèi)燒紙放花圈壓迫物業(yè)一起找人。

    趙云這邊呢，這幾天被家人嚴防死守的盯著，不準他做任何調(diào)皮搗蛋的事情，也不準他跟小區(qū)內(nèi)其他的小朋友隨便玩耍。

    被人拽進家門的時候，上一秒滿臉怒氣的阿姨下一秒就變了臉，柔聲細語的揉了揉宋兼語的腦袋“回房寫作業(yè)吧，一會吃飯我叫你�！�

    宋兼語被這種快速變臉的行為嚇的有點懵，乖巧提著書包往自己的方向走。

    經(jīng)過第一個房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已經(jīng)去了廚房的阿姨，將房門打開看了一眼，入目就是大紅被套：“這個肯定不是我房間。”

    他將房門關(guān)上，又去了第三間，這是一個海邊畫風的房間，所有的物品擺放的風格也很有被海風席卷毀滅過地球的特色。

    宋兼語將書包扔在地上，踮著腳尖跨過那滿地的障礙物，來到同樣雜亂的書桌跟前。

    將那些東西翻找了一遍，什么線索都沒有。

    床上也都被他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找著。

    等他一通瞎忙活后，聽到了客廳外有人說話聲。

    從床上爬下去的胖少年，輕手輕腳站在門后面打開一條小小縫隙，豎耳傾聽門外的對話。

    大概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回來了，夫妻三人正站在廚房門口聊天。

    宋兼語聽到那男人說：“都鬧幾天了，他們怎么還在下面鬧個不停，啪——”打火機同時發(fā)出的響聲。

    “還不是想從我們家訛錢，這事我們堅持不能承認，你也是，兒子還在家里呢點這個做什么。”那位變臉阿姨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繼續(xù)響起：“那小子在他房間也不知道，你怕什么。都怪那老家伙哪不好跑，非要跑上頂層，害的我手里的東西都被他弄沒了！這幾天憋死我了！”

    次臥門后站著的少年默默歪頭，又豎耳聽了一會后，默默將房門關(guān)上，自己直接躺在那張小床上睡過去。

    出租屋內(nèi)，宋宗明已經(jīng)第五次打開兒子的房門查看里頭的情況，第六次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晚飯做好，在門外敲了幾聲沒聽到動靜，有些不放心的推開門，就看到自家兒子剛從床上睜開眼睛。

    “爸？”宋兼語也還沒習慣上家里還住著另外一個男人，喊完發(fā)現(xiàn)那男人答應(yīng)了一聲后，打著哈欠開了床頭燈，起身下地問人：“你找我有事嗎？”

    “沒啥大事，我做好了晚飯先出來洗臉刷牙吃飯�！�

    宋宗明松開門把手，自己去廚房將最后一道白菇豆腐湯盛出來，等人刷完牙坐下后，給他打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你一天都沒有起來吃過東西，吃其他的對腸胃不好，先喝點湯�！�

    已經(jīng)習慣了起床后吃泡面的人，萬萬沒想到宋宗明還有這樣的手藝，望著桌子上的四菜一湯樣樣色香味俱全。

    某人迫不及待的端起湯碗先喝了一口，被鮮的差點化掉半條眉毛：“好喝！爸你手藝好好啊！比我媽做的還好吃�！�

    “上學那時候，你媽媽跟我談戀愛的時候還什么都不會做，她那些手藝還都是跟我學的�！�

    提起做菜的事情，宋宗明想起了當年兩人學著做菜的畫面，眼底露出懷念的神色。

    “怪不得我吃著你的菜總覺得一股熟悉的味道，原來你們倆都是一個派系�！�

    宋兼語又用筷子夾起一道地三鮮，將每一道菜都夸了一遍后，他開始說起今天的夢境。

    “你睡了那么長時間，是因為一直在做夢？”

    宋宗明想到今天幾次推開臥室門，都看到對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睡覺，中間他一度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宋兼語一拍腦袋，“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這個夢境有時候時間特別長，所以為了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只能一直睡下去，下去你要是再看到我那個樣子不用害怕，讓我接著睡就行了，我跟你講講我今天的夢境吧�！�

    他將自己在公交車上變成一名少年的事情告訴對方，還有對方居住的小區(qū)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也被他講的一清三楚。

    抱著飯碗的人想著自己在門后聽到的那番話，忍不住嘀咕：“我總覺得這對夫妻還有什么秘密瞞著那小孩，而且正常人抽煙會有很大的癮嗎？他說憋死他了？”

    他沒抽過煙，所以體會不到那種滋味。

    學校里倒是認識幾個男生是抽煙的，可是宋兼語也沒看到那些人不抽煙后就難受。

    他心底還有另外一種猜想，只不過那種猜想如果是真的話，事情就嚴重起來，不得不慎重行動。

    “按照你的描述，那天老人出事的時候那對父子應(yīng)該都在頂層，只是樓下又有業(yè)主證明只看到小孩跑下去。

    如果大人一直躲在上面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只是現(xiàn)在過去了幾天時間恐怕不好找，另外你懷疑他不是在抽煙是在吸那種東西對嗎？”宋宗明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存折遞過來。

    “這是我以前存的錢，你要是缺錢的話就拿去花，你這樣日夜顛倒一天還只吃一頓怎么能夠去快遞店繼續(xù)打工，你喜歡南宛小區(qū)的房子我今天去問了問房屋中介，那邊的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新房了，全部都是三手房，我覺得住別人住過多年的房子總是不太好。

    所以在山海8號給你找到一套也是三手房，但是是毛坯房，前面的業(yè)主從來沒住過……那小區(qū)跟你喜歡的南宛小區(qū)就隔著一條馬路�！�

    宋宗明一邊吃一邊說著他的計劃。

    聽得宋兼語一愣一愣的，有些狐疑的將桌子上的那張存折打開，數(shù)了一遍上面的余額位數(shù)。

    “1、2、3、4、7、8？八位數(shù)？”宋兼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為什么會在一張存折上看到這么多的數(shù)字。

    “不夠用嗎？”出獄不到兩天的宋宗明，對上兒子的震驚的表情，有些不解。

    “不是不夠……而是這會不會太多了億點？你這些錢是從哪來的？”這些錢多的都能夠買八組一等獎彩、票。

    端著飯碗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人淡淡表示：“坐牢前，我在學校里認識一個很喜歡玩股票的同學，為了幫同學度過難關(guān)，就把我當時身上的錢都借他大半去炒股，這些是我早上去找他，他連本帶利還給我的。”

    “咕咚”沒見過世面的宋兼語咽了咽口水：“我能問一下，你當初借了多少給他嗎？”

    “六十多萬吧？那時候剛給你媽買了房子身上沒剩多少錢，我看他比較急就把身上剩余的錢都借給了他。”

    ……

    一直到晚上從快遞店回來，洗漱后躺在自己小床上的青年還是沒從宋宗明那短短幾句話中回過神來。

    現(xiàn)在那張巨額的存折就輕飄飄的放在他床頭。

    這導致第三天早上，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學校課堂里，跟著一幫蘿卜頭朗誦課文時都在走神，早課結(jié)束的時候他托著腮人還沒從一夜暴富中清醒過來，就瞧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趙云，交數(shù)學作業(yè)�！敝苻瘸绞掷镆呀�(jīng)捧著一沓上交來的作業(yè)，現(xiàn)在全班就差角落的趙云作業(yè)了。

    作者有話要說：張三：我又有錢了！（吶喊）

    第59章

    一更

    “周奕辰！”托腮思考發(fā)財?shù)娜�，陡然回神望著眼前幾個月沒見，變得越發(fā)帥氣好看的少年。

    他的稱呼讓如今身為數(shù)學課代表的周奕辰微微皺了皺眉，“你的作業(yè)呢？”

    宋兼語探頭掃了一眼他懷里抱著的那一沓作業(yè)，打開那名叫做趙云小胖子的書包，從里頭分別掏出了兩只鴨子，一包糖，兩個迷你變形金剛，三個綠色棒球，還有各種零食無數(shù)。

    最后在周奕辰越來越黑的臉色中，終于從書包的最底部翻找出一個皺巴巴的本子，坐在椅子上的人將這作業(yè)本用手臂擼平一些，雙手奉上，忍不住多嘴一句“你好像長胖了一點點�！�

    臉頰看起來沒去年那么消瘦，多了一點點肉，顯得更可愛些。

    周奕辰一頭霧水的將作業(yè)接過來，離開教室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角落里坐著的那名學生，正在拆書桌上的棒棒糖，撕開糖紙塞入口中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打開書包將剛才翻找出來的東西，又全部扔進去。

    最后是那兩只小黃鴨子，柔軟的小腦袋被人用手指戳了幾下后，還沒滿月的小鴨子被那根手指戳的搖搖晃晃在書桌上扇著翅膀蹦跶。

    蠢笨的動作引得靠在椅子上的人笑個不停。

    周奕辰抱著懷中沉甸甸的數(shù)學作業(yè)，想了想后轉(zhuǎn)過頭去往教室辦公室走了過去。

    等他從外面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兩顆水果糖。

    宋兼語正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聽到身側(cè)有椅子的動靜傳過來后，睜開眼簾看過去。

    剛才見過的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并且將手里的一樣東西推過來，一臉嚴肅道：“你數(shù)學作業(yè)一個字沒寫，老師讓我監(jiān)督你寫完�！�

    周奕辰說完看著他，等著他的回應(yīng)。

    “可以明天寫嗎？”宋兼語對初中生的作業(yè)沒興趣，這種東西就應(yīng)該讓趙云本人自己寫。

    “如果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選擇明天再上交老師�！敝芡瑢W皺著一張包子臉，勉勉強強選擇換一種方式。

    大號兒童淡定表示：“你問�！�

    “路過的那只鬼？”

    周奕辰問完看到那張瞬間沉默的表情，有些好奇的將這位趙云同學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你是知道我轉(zhuǎn)學到這里來看望我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敝芡瑢W除了是個學霸很聰明之外，偶爾也會很固執(zhí)。

    比如他現(xiàn)在就堅信這只去年出現(xiàn)的鬼，又路過這里來看望自己了。

    宋兼語的不承認，換來的就是一本空白的數(shù)學作業(yè)本，坐在他身側(cè)的少年盯著他的架勢帶著微微壓迫感。

    “你可以選擇寫作業(yè)……或者承認身份�！敝軐W霸非常友好的給他兩條路選擇，說完還不忘再問他一句：“你學過數(shù)學嗎？”

    某位大學生懷疑自己遭受到了侮辱，當場奪過來那本全部都是空白的作業(yè)本，從書包里翻出文具盒，打開筆開始寫作業(yè)。

    “你知道昨天的作業(yè)是什么嗎？”周同學看著對方氣勢十足的架勢，好心提問。

    “不做會怎么樣？”拿著圓珠筆的人，好奇詢問。

    一根舉起來的手指，帶著他的目光一路穿過教室來到講臺旁邊，“上數(shù)學課的時候，你會獨樹一幟站在那里。什么時候?qū)懲昴愕淖鳂I(yè)，什么時候回到座位上，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這是為什么？”宋兼語瞅著那個位置也沒機關(guān)，或者羞辱人的文字標簽啊。

    “作為你的朋友，我會很沒面子�！敝軐W霸不滿的撇撇嘴，“所以你真的不是趙云咯，他雖然學渣數(shù)學只有2分，但是罰站的規(guī)矩卻還是能記住的�！�

    話題又繞了回來。

    宋兼語咳嗽一聲，嚴肅的雙手抱胸托住下巴做出高深姿態(tài)：“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我是那只鬼的親戚，我叫路過一只妖。”

    身側(cè)一直盯著他打量的少年，還沒等他說完就抬手輕輕碰了碰趙云額頭，喃喃自語道：“難道鬼附到人身上還會被人類的智商給影響到？你現(xiàn)在真的很像趙云�！�

    宋兼語懷疑他在內(nèi)涵自己蠢！

    “我……”宋兼語剛開口就被人打斷。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懂，這大概是你們鬼界的規(guī)矩，不能向人類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快上課了，下課后我再來找你�！�

    周奕辰敲了敲桌面上那本空白的作業(yè)本，示意他別忘記了這件事情，又將剛才買來的兩顆糖放在他桌子上“請你吃糖。”隨后就拖著剛才那把椅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對方剛坐好，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從教室外跑進來一道滿身熱氣的學生，一屁股坐在他外側(cè)，堵死了他想逃離現(xiàn)場的打算。

    被迫在課堂上摸魚了一節(jié)課的人，終于又等到了下課時間，等身側(cè)的同學剛走就要起身來這里。

    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周奕辰當著班級同學的面，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宋兼語道：“趙云你出來一趟�！�

    眾多學生丟給宋兼語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目送班級里的學渣被課代表叫走。

    周奕辰臨走前還從自己的課桌上拿走一本書籍，光明正大的帶著宋兼語來到三樓角落陽臺跟前。

    這個地方很少有學生會課后過來玩耍，因為二十米外就是教室辦公室，那辦公室的房門全年開放不會關(guān)閉。

    膽敢在這里閑聊的，只有周奕辰這種能夠直視老師的學霸。

    “這里不會有人偷聽到我們講話，比教室安全�！敝苻瘸綄⑷藥У疥柵_面前解釋道。

    而且只要他們背對陽臺，正對走廊，不管是教室還有兩側(cè)的教室辦公室，任何人走出來他們都能夠第一時間看到。

    “你真的變化好多�！彼渭嬲Z望著眼前做事相當有條理的少年，只覺得小半年不見對方的變化真的是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