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聽到對方提起殺夫，宋兼語下意識想到一個女人的名字，“華雅琪的案子？”
“對，華雅琪在家中用刀連捅了她的丈夫37刀，導(dǎo)致受害者不治身亡，涉嫌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
張偉說完，就看到眼前從進店就冷著臉的人，眼底好像閃過了一絲痛苦，仔細看又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看到。
“華雅琪的丈夫長期對她使用家暴，一年內(nèi)華雅琪本人就有多次重傷就醫(yī)的記錄，他們住的整個小區(qū)內(nèi)的住戶鄰居，包括小區(qū)附近的藥店人員都可以證實這一點，我需要讓她再次上訴降低刑期的成功率有多高？”宋兼語問出自己的目的。
張偉認真想了幾十秒才回答他的問題，“一審判決后華雅琪沒有任何反駁或者二次上訴的意愿，而且她的丈夫是在熟睡當(dāng)中遭受她的攻擊導(dǎo)致的死亡，受害者當(dāng)時并沒有危害她的性命同時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華雅琪依然用兇器多次攻擊受害者，這是她被判故意殺人罪的關(guān)鍵，她的證詞我也剛看到一半，恐怕很難改變一審的判決�！�
“很難那就代表著還有一絲希望，我這里需要的法律顧問要做的工作就是這些，甚至還會比這個案件更難以完成，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只能跟你說抱歉�！�
宋兼語要的不是這種按部就班說難的人，他要的是不管再難都會想辦法去完成的人。
“那如果我說，我想要知道你幫助這些人的原因什么？如果你愿意告訴我原因也許我能夠幫你辦成這件事情。”張偉提出了他一直關(guān)心的問題。
在這里上班一周時間了，他真的完全沒有從這些案件還有調(diào)查人當(dāng)中，尋找到任何相似關(guān)聯(lián)之處。
他的好奇心已經(jīng)快壓制不住。
刀疤看看自家老大，又看看一旁說話的張偉，正要開口打斷張偉的提問，就看到宋兼語已經(jīng)回答了對方。
“因為路過。”她們本可以被救。
因為路過，張偉坐在辦公桌上反復(fù)嘀咕這四個字，怎么想也想不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個人卻只回答了這四個字給他。
趙娟在里頭清理好出來的時候，辦公室內(nèi)剩下了一個張偉，另外倆個人都離開了這里。
第166章
二更
宋兼語坐在刀疤車內(nèi)往關(guān)押于淑慧等人的房子走去，北郊外的工廠內(nèi)，守門的保安睜著渾濁的老眼看著搖下來的車窗，望著駕駛座內(nèi)的刀疤還有副駕駛內(nèi)的宋兼語，掃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后，將他們放行。
倆人將車停好，走進遠處那一張張集裝箱內(nèi)。
“這還沒到一天時間呢，刀疤你別忘記我這里的規(guī)矩，不管是一個小時還是十分鐘，都是按天算錢。”
集裝箱的老板是一名風(fēng)情萬種的女性，在監(jiān)控內(nèi)已經(jīng)看到了剛才進來的車輛。
瞧見才走沒多久的刀疤又趕了回來，還明顯帶著一個不是道上的生面孔，集裝箱老板趕了過來跟他們先將規(guī)矩提前說明。
“寧姐你放心，房錢一天都不會少了你們的，老大請�！�
刀疤跟那風(fēng)情女人說完，轉(zhuǎn)頭請宋兼語先行。
打開那集裝箱的大門，于淑慧跟其他五人都被關(guān)在一起，宋兼語將頭頂上空的小燈打開，“我跟他們談?wù)劊栋棠阍谕忸^等著�！�
“好嘞，老大你放心�！�
正要進去的刀疤將腳收了回來，轉(zhuǎn)頭就拉著集裝箱老板去遠處喝茶。
名叫寧姐的女人給刀疤倒了茶水，將人上下打量一圈才幽幽開口，“肥哥走后那么多年，大伙眼看著你洗、白。上岸開起了KTV，說好不會再叫任何人老大的，怎么違約了？”
“沒違約，這位不一樣。”刀疤看了一眼四周圍那些表面工人實際都是打手的人，湊近寧姐嬉笑道，“我新開了一家公司，以后估計有不少業(yè)務(wù)需要大伙幫幫忙，錢我照付，不過那位我勸寧姐也幫我跟大伙說一聲，不要去查他的底細，將人得罪狠了到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刀疤可不負責(zé)�！�
這話說的，讓寧姐都忍不住往那個方向多看兩眼，“能讓你這么說，看來是個人才�！�
人才？刀疤想到那人的能力笑的一臉老狐貍的樣子，看在跟寧姐也是多年關(guān)系的份上給她透一點點底細，“是那里出來的�！�
寧姐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去，藍天白云悠悠。
“上面下來的？”她以為那人是從其他大城市來的。
可刀疤的意思那真的是指天上的意思。
遠處集裝箱內(nèi)，于淑慧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她看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五個被綁的嚴嚴實實戴著頭套的人，將他們臉上的襯衫揭開發(fā)現(xiàn)是顧飛等人。
中間她也企圖從這個密封的房間里出去，可是不管她怎么推門都出不去，就在她舉目無助時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敢請人綁架，甚至還敢自己去要贖金，于淑慧的膽量本身就很大，她第一時間在聽到動靜后回到原地閉著眼睛躺了回去。
豎耳聽到那邊的大門被人從外打開，說話聲也跟著傳來。
結(jié)果門被人重新關(guān)上，她聽到了那一道唯一的腳步聲打開燈，并且往他們幾個人這里走來。
宋兼語蹲在于淑慧跟前，望著地上那雙眼皮瘋狂顫抖的眼睛，“如果我數(shù)到三你還沒有睜開眼睛，我就將這雙眼睛挖出來讓你親自吃下去�！�
于淑慧閉著眼睛沒有動。
“1。”
宋兼語掏出了這具身體本身就攜帶的小，刀。
“2。”彈簧跳出來的動靜讓地上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咬緊牙關(guān)。
“3�！�
寒光劃過，于淑慧飛快睜開眼睛捂住臉，“我醒了！我醒了！求求你不要！”
宋兼語將那把切水果都嫌棄小的刀收起，望著地上假哭的女人，“王成樂在什么地方�！�
于淑慧將擋臉的雙手挪下來，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樣震驚的看向一旁顧飛等人，再看看眼前的宋兼語，“你……你跟顧飛不是一伙的？”
“誰告訴你我們是一伙的？王成樂在哪�！�
“呃……”于淑慧抿著唇不想說。
她好不容易抓到那個男人，她要讓那個家伙這輩子都記住她于淑慧三個字，到死都不敢忘。
宋兼語用刀背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前周目讓他吃過幾次苦的女人，嗤笑一聲，“你要是不愿意回答的話，我可以先告訴你接下來你會遭遇什么。”
那柄沒有溫度的小刀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宋兼語慢悠悠道，“接下來你會被人用手術(shù)刀打開腹部，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人取出腎臟，手術(shù)縫合線會在你的側(cè)腰上縫合出一只巨大丑陋的蝴蝶結(jié)……”
于淑慧在他的描述下打了一個冷顫，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從她的腹部往下，移動到她的膝蓋上，刀柄在那里不輕不重敲擊了三下，“等你下次不聽話時，就會將這一條腿從膝蓋上卸下來，你甚至不用擔(dān)心會被人粗暴砍斷。
因為那個人的手很穩(wěn)，他會將你的筋骨一根根完好無損的剔除，整個剝脫掉你你的小腿將它扔進路邊垃圾桶內(nèi)�！�
“啊啊啊啊啊��！”
地上的人捂住耳朵尖叫出聲，不想再聽這種言論。
“別急，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會死，他會將你關(guān)在鐵籠子內(nèi)每天跟老鼠相伴，你會每天跟幾只老鼠一起生活搶食那些發(fā)霉發(fā)臭的饅頭，偶爾餓極的時候你會直接抓住那些搶食的老鼠，將它們直接生生吞食下去，你會在地牢內(nèi)永遠發(fā)爛發(fā)臭！”
“嘔……”
一旁顧飛等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們從剛才睜開眼睛后就一直沒敢動彈。
可是聽著老郭越來越恐怖的話語，終于其中一個人忍不住的干嘔出聲。
蹲在地上的宋兼語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那五雙睜開的眼睛。
“正好你們醒了過來，現(xiàn)在你們五個人，但是我只準讓你們其中四個人站著走出去，現(xiàn)在我需要知道于淑慧綁架的另外一個人在哪，誰先打聽出來消息我就先放誰走，最后一個失敗的人就會跟于淑慧躺在一起，你們要是愿意我還可以安排人將你們埋在一起�！�
他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怎么想的，直接站起身來往大門的方向走過去，快到門口時回頭看向那里頭包括于淑慧在內(nèi)的六個人。
“于淑慧你也有機會第一個說出來，誰先做到誰就來這里�！�
他推開門，門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躺在地上的六個人都看到了外面的藍天白云。
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往外沖，可是每個人同樣手腳都被捆住，往日里異常簡單的前進動作現(xiàn)在變得異常困難。
顧飛黃良雕等人，目光更是直勾勾的落在于淑慧身上。
他們知道現(xiàn)在就算沖到門口都不一定跑的出去，畢竟關(guān)鍵是讓于淑慧開口。
宋兼語站在門口頂著頭頂上空的冬日暖陽，耳邊聽著車內(nèi)打斗成一團的動靜。
中間于淑慧幾次想要開口，但是另外五名綁匪各自為了讓自己存活下來，都捂住她的嘴不準她開口。
六個人，為了生存在集裝箱內(nèi)瘋狂攻擊起彼此，生死存亡關(guān)頭再也沒有人將往日的情分放在眼中。
宋兼語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將倆扇門重新打開轉(zhuǎn)身看向集裝箱內(nèi)的六個人。
“我數(shù)到3，每個人都分開給我蹲好，誰做不到誰就第一個橫著出來。”
還在毆打的六個人誰也沒有聽他講話。
“1。”
“2。”黃良雕忍不住松手看向宋兼語的方向。
“3�！�
打斗的六人不甘不愿的松開手，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蹲下。
背著光的人，沖著內(nèi)部的于淑慧招手，“來，告訴我王成樂的下落。”
頭發(fā)被人拽掉無數(shù)，臉上都是血的于淑慧從里頭走出來，站在門口用漏風(fēng)的牙齒告訴他地址。
“我告訴你地址了，你是不是會放過我�！�
于淑慧說完地址后，期待萬分的看著眼前的人。
站在門外的青年，背著光揚起嘴角，“當(dāng)然，我會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從集裝箱廠內(nèi)出來，宋兼語坐在刀疤的車上用一張剛才在地上撿的紙給警方寫信。
車子經(jīng)過一家晉江市當(dāng)?shù)囟Y品跟特色店時，他走進去買了一百張的地方紀念郵票跟信封。
把剛才寫好的那封信塞進其中一張信封內(nèi)，路過郵政郵筒時扔了進去。
重新回到車上的人，“去告訴北郊的寧姐，24小時一到就將集裝箱內(nèi)的人蒙頭再放掉�！�
刀疤看向他，“那老大你呢？”
“這具身體是我跟那些綁匪借的，今晚我會還給他們，于淑慧藏的另外一半錢也跟王成樂放在一起，你們?nèi)羰窍胍梢栽诰經(jīng)]到之前把錢拿走，記得分給趙娟一部分�！�
“老大你放心，咱們也不是很缺錢。”
刀疤拍著胸膛跟他保證。
回到路過時，刀疤KTV臨時有事要他過去一趟，宋兼語一個人站在路過的門口吃著街邊買來的晚飯，同時一道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在小巷另外一個入口走了進來。
“對，我現(xiàn)在就到了路口，41號嗎？”
易仁新抬頭看著巷子內(nèi)那些陳舊的門牌號，一路向內(nèi)走去最后站在一家招牌破舊的牙科醫(yī)院門口。
第167章
一更
當(dāng)天下午，這家老式牙科診所迎來一名新加入的老板。
易仁新坐在店內(nèi)那張用了十幾年，邊緣都掉漆的辦公桌跟前，手里拿著一盒從藥品柜子內(nèi)拿出來的酒精消毒片，一點點將整個辦公桌里外所有的角落都擦拭的干干凈凈。
一整個下午，直到這條有二十年歷史的老城舊巷內(nèi)，靠路邊的門面房都打開夜燈坐起生意時，易仁新才將整個屋子里外都消毒了一遍。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站在牙科老舊的洗手池跟前，擦干凈手指上的最后一點水漬，從店內(nèi)走出來站在門口看向這條小巷的兩側(cè)。
開便利店的賣鞋子的，修電動車的賣紙人金元寶紙錢的，還有不遠處飄來的煎餅果子臭豆腐的小攤販。
仗著沒有店主出來趕人，不少直接聚攏在門面房門口，借機跟人推銷生意。
張偉肚子餓了出來買東西吃，雖然新公司開在這種全是民用老房的巷子里沒什么檔次，可出門左拐就是小吃一條街，出門右轉(zhuǎn)生活當(dāng)中所有用的到的物品也都能夠買齊，價格也算便宜。
因此他也不挑剔站在煎餅果子跟前，對著老板就要了老三樣，“加一根油條一根雞柳，土豆絲幫我多放點�！�
易仁新過來的時候，張偉余光就看到一片白色的布料飄過來，一驚之下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瞧見對方身上穿著醫(yī)生專用的白大褂，還有那股揮散不去的消毒水味道，立馬往旁邊站了站。
當(dāng)律師久了，他知道有些醫(yī)生潔癖非常嚴重，一天下來不停的接觸病患不停的給自己消毒，那消毒水的味道都快要淹入味。
他可不想一會吃煎餅果子的時候，聞到的不是油條香味而是消毒水。
易仁新站在他的身側(cè)，絲毫沒在意他的躲避，彎腰對著三輪車內(nèi)忙碌的老板道，“老板，來一份八塊錢的煎餅果子�！�
張偉的煎餅果子先做好，提著果子的人往東走去，回路過繼續(xù)加班。
身后那名穿著白大褂的娃娃臉青年，也很快就拿著自己的晚餐轉(zhuǎn)身往西走，回自己的牙科診所。
宋兼語對此一無所知，他被刀疤重新帶回了路過，看到店內(nèi)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趙娟。
將人給叫醒，“于淑慧招供說出了你男朋友的下落，最遲明天他們就會被警方逮捕，作為受害者你肯定會去一趟警局接受調(diào)查，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趙娟剛被人叫醒，聽到宋兼語說的這些話后，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茫然，“我不知道�！�
宋兼語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側(cè)，“你現(xiàn)在有工作了嗎？”
趙娟點點頭又搖頭，“我本來是想要大學(xué)畢業(yè)就去上班的，已經(jīng)提前面試也過了實習(xí)，但是沒想到會懷孕，我跟王成樂打算先結(jié)婚生下這個孩子再去工作�！�
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在于淑慧的綁架下，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家公司是我開的，你一定很好奇我不是臥底也不是警察，為什么會在你被綁架幾天后突然救你。
因為這具身體是我借來的，從綁架你的人身上借來的，等明天警方發(fā)布通緝抓捕于淑慧跟那五名綁匪時，我也在內(nèi)，如果你暫時不知道去哪或者做什么的話，就來這里吧。”
宋兼語將桌子上刀疤打印出來的那些名片拿了一張，遞到她手心里，“任何時候，只要路過還在，打這個電話就可以了�！�
趙娟握著那張名片，腦袋里都在想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抬頭看著宋兼語那張臉，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你說的借身體，還跟綁匪借？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這個世上有很多人跟你一樣，甚至比你綁架后過的日子還要艱難一百倍一千倍，路過就是想盡辦法用最安全穩(wěn)妥的辦法將她們救出來開始全新的生活。”
趙娟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說話的青年，認真聽完才開口，“所以，你可以出現(xiàn)在任何人身上，幫助別人是嗎？”
“大概吧�！彼渭嬲Z眼前浮現(xiàn)那名天才少年墜落的身影，他也有救不了的人。
趙娟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宋兼語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她將那張名片貼身放好站起身來對他鞠了一個躬，“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
從被帶出那個地方后，她一直想不通這個人為什么會救自己，可是在聽到對方這番真心話之后，她懂了。
“我救你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人在我離開后也不用擁有任何的記憶，到時候不管警方怎么問你，我不管你說什么唯獨不能泄露這里的事情，懂嗎？”
“我懂！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趙娟慎重點頭，感激對方將這樣的秘密告訴自己。
確定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趙娟從這間待了一天的門面小公司走出來，臨走前她回頭看向門上那塊黑底白紙的招牌，望著上方的路過二字。
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門外側(cè)面的小巷內(nèi)，張偉一手提著煎餅果子的袋子，一手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
耳邊全在回蕩著剛才他偷聽到的內(nèi)容。
這家KTV老板業(yè)余開的新公司，一直在做奇怪的事情，也一直讓張偉梳理不出來一個具體的畫風(fēng)。
可是聯(lián)想起剛才那段話，他突然懂了刀疤上一次為什么會對一個小姑娘態(tài)度那么好，為什么對方又在下一秒變化那么大，甚至跟完全沒見過他一樣。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家路過的真正老板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人也都可以是他。
在巷子里冷靜了半天，終于平復(fù)情緒的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店內(nèi)，瞧見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
就剩下刀疤坐在店內(nèi)玩著手機，瞧見他回來后手里的煎餅果子，還跟他要走了一半。
趙娟從這里離開后一個人回到了那片電影廠，她在廢棄的電影廠內(nèi)找到那些人傷害她的證據(jù)，藏好所有的證據(jù)，這才扶著肚子重新坐在靠近廁所的那塊地方。
第二天一早，北郊集裝箱出租的寧姐，就叫手下將那集裝箱內(nèi)的六個人蒙著頭帶上車，扔在很遠的地方。
同一時間，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周建明收到了一份信。
“給我的信？”周建明從葉城手中接住那牛皮紙信封，瞧見寄信人寫著張三二字，“上一次那魷魚食品加工廠的經(jīng)理綁架金禾中學(xué)學(xué)生的案子，處理的怎么樣了？”
葉城聽到他提前前段時間的案件就抱頭，“隊長別提了，那王豪對自己綁架了朱家俊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而且他也不知道是誰將他們公司跟興豐村簽訂的合同寄到咱們刑偵大隊的�！�
“張三呢？”
上一次周建明收到的那封舉報資料上，寄信人就是一名叫做張三的化名。
“我們讓鑒證科查了那個信封還有信紙上的所有指紋跟殘留物，基本是百分之九九的確定性，那就是王豪本人的痕跡�！�
但是王豪死不承認，而且他們還對王豪使用了測謊儀，可王豪依然對朱家俊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現(xiàn)在這個案子正讓負責(zé)的幾名刑警每天頭發(fā)大把大把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