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丁維又看向春卷，沖著對方指了指遠處那棟樓。

    “春卷跟我上樓，這小子很有可能還躲在咱們樓內(nèi)，你在一樓守著，我上樓搜查，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個小子！”

    現(xiàn)在什么贖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受到的恥辱丁維一定要報復回來。

    宋兼語聽到下方汽車發(fā)動的動靜，以為是那三名綁匪再次離開了這里，蹲在水泥罐內(nèi)的少年打開手機給警方發(fā)短信。

    “我聽到了汽車發(fā)動聲，綁匪好像要出去�！�

    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一點點的幽光透過頭頂上方的塑料袋。

    丁維上了樓，一層一層的往上，輕手輕腳尋找著那小鬼的下落。

    當他經(jīng)過九樓樓梯間，站在那里一點點打量整個九樓時，只見角落那幾根豎著擺放的水泥罐子上方，有一張布滿灰塵的半透明塑料袋。

    一道忽閃忽閃的光從塑料袋下方照射出來。

    藏在水泥罐內(nèi)的宋兼語剛給警方發(fā)完短信，就聽到頭頂上方的塑料袋猛地被人揭開，他仰頭往上看去。

    丁維猙獰著一張臉出現(xiàn)在他的上方。

    “小鬼，你以為你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丁維望著對方雙手緊握著的電話，“給誰打電話呢？來，把電話還給叔叔，叔叔就饒你一命�！�

    宋兼語信他才有鬼，抱著手機的人裝作害怕的模樣，一點點將手臂伸出去。

    水泥罐子爬進來一個宋兼語這樣十歲左右的男孩正正好，可丁維想要進來就有些難了。

    倆人一個伸手往內(nèi)，想要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再拖出那個小子，讓他也感受一下刀橫在脖子上的滋味。

    一個臉上掛著膽怯害怕，眼神卻異常冷漠的握著那臺手機俯身往前傾斜著，目的是想要抓住那只手將對方拖進來。

    宋兼語手指尖尖距離管道只剩下最后一寸距離時，雙方同時快如閃電般抓住彼此的手腕。

    一個往內(nèi)拖拽，一個往外拖拽。

    宋兼語毫不猶豫將手機砸在那張惡意橫生的臉上，雙腳死死蹬著水泥罐道內(nèi)側(cè)，雙手用力抓住丁維的一只手往水泥罐內(nèi)拖拽。

    整個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全身心抗拒著，拒絕離開這個管子。

    “小王八蛋，你有本事一輩子都在里頭不出來，否則你今天絕對會死在我手里�！�

    丁維臉上頂著剛才被手機砸出來的紅印，一只腳蹬在水泥罐道的外側(cè)，雙手合攏一起抓住宋兼語的胳膊往外面拖過去。

    才十歲的身體就算力氣再怎么大，也完全比擬不了一名完全成年的男性。

    宋兼語被人一點點的拉出管道，眼看著半個身體都要被拖拽出去的人，猛地抬頭看向丁維的身后，高聲喊道，“警察叔叔！”

    丁維瞬間回頭看向身后。

    就在這時，宋兼語松掉手里反抗的力道，整個人順著丁維剛才拉扯的力道跌了出去，身體比大腦先一步抓起地上的碎磚，沖著丁維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來的后腦勺用盡全力拍了過去。

    一下，倆下，三下，四下……

    溫熱的血濺起，落在那張稚嫩的只有十歲的面孔上，血珠從眉峰滴落掉入眼中。

    宋兼語睜著眼睛，看向眼前血紅一片的世界，后知后覺的松開手看向地上倒著的人。

    “咣當。”

    帶血的板磚落在地上，發(fā)出響聲。

    遠處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宋兼語睜著一雙血眸看過去。

    原本守在一樓的春卷聽到上方吵架的動靜，等了又等沒看到丁維下來，終于忍不住的沖上樓。

    春卷望著遠處那張帶著點點血跡的孩童臉龐，當那雙染血的眼睛安靜無聲的看向他時，春卷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沖上去救丁維，而是逃。

    逃離這里，逃離那個像魔鬼一樣的少年！

    遠處警笛聲響起，警車一輛接著一輛趕到這里，第一時間將面包車上的癩子控制住，隨后慌亂奔跑逃亡的春卷也被武警一擁而上，按在一樓的臺階上。

    宋兼語坐在地上聽著下方吵鬧的腳步聲，視線落在身側(cè)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的綁匪頭目身上，地上的少年緩緩抬起自己此刻的雙手望著這片自己造成的猩紅血跡，面色晦暗不明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194章

    二更

    周建明帶著人沖上九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名穿著白色襯衫跟西裝短褲的少年，聞聲抬眸看向他們的方向。

    “吳喬！吳喬！”

    李晨穿過警方的包圍圈，沖向那名坐在地上呆愣看著他的少年。

    宋兼語仰頭望著眼前這位陌生的男人，瞅著他慌亂緊張的眼神，表情懨懨的開口道，“星星被我藏在頂樓的建材內(nèi)。”

    周建明脫下身上的外套包裹在少年肩上，將人抱起遠離那一處血泊，“先去醫(yī)院�！�

    救護車跟著他們而來，宋兼語被人送上救護車就再也支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很快躲藏在頂樓建材材料當中的吳星星，也在警方的搜尋當中找到。

    兄弟二人一同被送完醫(yī)院做身體檢查。

    “隊長，這人還有氣沒死�！�

    醫(yī)護人員將面朝水泥躺著的丁維放在擔架上往外走。

    周建明叉著腰站在那里，掃過綁匪那后腦勺上一片血肉模糊的畫面，抬腳走到九樓的水泥罐子跟前。

    望著地上那支被人丟棄的洛基亞手機，還有那塊尖角帶血的板磚。

    “先送到醫(yī)院治療，先審訊另外倆名嫌疑犯�！�

    宋兼語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人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沒分得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從被褥里拿出來的手掌被他舉到眼前，反復再三的確定，才肯定這是自己的雙手。

    起床站在臥室內(nèi)的青年，望著床頭一家三口的合照，又拉開衣柜看了一眼。

    確定這是警方給他安排的新住所，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門廳處，秦時關(guān)手里提著倆份剛買回來的午餐進門，瞧見那邊臥室里走出來的身影揚聲道，“去刷牙一會吃飯�！�

    宋兼語站在門口望著來人，“今天幾號？”

    “13號�！�

    “我睡了很久嗎？”宋兼語記得搬家那天是十號，今天卻已經(jīng)變成了十三號，他睡了三天？

    秦時關(guān)將買來的快餐放在桌子上，聽聞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不算很久，你昨晚在這里看綜藝節(jié)目到凌晨一點才回去睡�！�

    他說完，大步流星走到宋兼語跟前，望著眼前穿著睡衣一臉沉思的青年，“你做夢附身到別人身上了？”

    “嗯，回了過去一趟，我睡覺前記得是10號搬家那天，搬家后我們一起去了辦公室聽你們開會過程中睡著，我再睜開眼睛就是現(xiàn)在，你有印象嗎？”宋兼語一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秦時關(guān)搖頭，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打開遞給對方，“因為你的情況特殊，所以我會將每天所做的事情都記錄下來，我們的確是在10號搬進來。

    但是那天下午你沒有在辦公室睡著，這幾天大伙都在幫你查YI城賀陽的案子，還有你說的沈玉堂案件，這三天你的作息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啊�！彼渭嬲Z若有所思的饒頭，打了一個哈欠接著道，“那我先去洗臉�！�

    “你夢到了什么？”秦時關(guān)追問上來。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救了一個要自殺的老頭�！彼渭嬲Z站在洗手池前，擠上牙刷，“那老頭特別難搞，為了讓他打消自殺的念頭我兩天兩夜沒合眼的勸他，快累死我了�！彼�第一次沒有對秦時關(guān)說實話。

    “那你一會還要繼續(xù)休息嗎？”秦時關(guān)看他眼眶下方是有些發(fā)青沒睡好的樣子。

    “不睡了，你出去幫我買一杯咖啡吧�！�

    等秦時關(guān)答應離開后，宋兼語站在洗手池跟前刷著牙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幾個小時前被那名綁匪拉扯的觸感都好像還沒有徹底消散，板磚敲下去濺起的血跡……

    宋兼語抬起自己這雙干干凈凈的手掌，溫熱血液滑落的畫面他也沒有忘記。

    “也不知道那名綁匪死沒死�！�

    刷過牙的人，坐在餐桌跟前一手筷子，一手手機。

    他在網(wǎng)上搜索著2010年5月份，晉江市有沒有什么綁架勒索案件發(fā)生。

    順著網(wǎng)頁一頁一頁的往后翻找著，宋兼語終于在一則當年的晉江晚報左下角看到了一則綁架案件報道。

    報道上寫著三名綁匪膽大包天沖進居民家中，打傷家中的保姆綁架戶主倆名未成年的孩童。

    經(jīng)過警方的調(diào)查還有努力搜證，終于將倆名未成年人質(zhì)完好無損的救出，三名綁架犯也成功被警方逮捕，等待他們的接

    下來將是法律的制裁。

    宋兼語將這一條消息反復看了幾遍，又在晉江市線上圖書館內(nèi)找了晉江市2010年5月下半旬的存檔報紙。

    雖然報紙上都使用了化名，可是經(jīng)過宋兼語的反復對比，還是能夠確定當年五月下旬報紙上出現(xiàn)的綁架案件，就是吳喬兄弟二人被綁架的案件。

    確定兄弟二人都安全存活的宋兼語終于放下手機，安心的吃完手中的快餐。

    等秦時關(guān)買了咖啡回來時，某人已經(jīng)自發(fā)收拾干凈桌子，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無聊的綜藝。

    秦時關(guān)提著咖啡走到他跟前，肉眼可見對方的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

    “你的咖啡。”

    “謝謝秦警官�！彼渭嬲Z打開咖啡，想著他們現(xiàn)在查的倆個案子，“沈玉堂的案子查的怎么樣？”

    “沒什么線索，你說案件發(fā)生在去年，相關(guān)的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被毀，除非找到王琦琦的尸體或者兇器，否則很難定罪沈玉堂�！�

    他們梳理了沈玉堂身邊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如果沒有宋兼語提醒，警方根本不可能將他這種跟王琦琦關(guān)聯(lián)跟來往相當稀少的人，當做嫌疑犯。

    在王琦琦失蹤的前半年內(nèi)，她身邊所有見過面的人都依次被人調(diào)查過，沈玉堂一共只在公開場合跟王琦琦見過兩次的面，因此警方也沒有將他列入懷疑對象當中。

    捧著咖啡的人，窩在沙發(fā)上回憶當初所看到的畫面，“青秀山莊的別墅應該在沈玉堂父親的名下，上一次因為我的干擾對方才會及時銷毀證據(jù)，這一次沒有我的出現(xiàn)對方很有可能還保留著證據(jù)，你們想辦法進入別墅，在別墅的下方有一個暗室，王琦琦的尸體跟手機等物品就曾經(jīng)被放在那里�！�

    “暗室的話，得需要請點外援�！鼻貢r關(guān)記下他說的暗室，下午就打電話給上級請求支援。

    當天下午，青秀山莊外圍修路被人挖斷了電纜，一群穿著電力公司制服的維修人員趕到現(xiàn)場修起電纜。

    青秀山莊內(nèi)部居住的眾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沒電的缺點，不少住戶都開車臨時出門離開家中。

    秦時關(guān)跟其他隊員提著電力公司的箱子走進青秀山莊的別墅區(qū)，順便檢修這里的電路。

    沈玉堂今日不在別墅內(nèi)，別墅根據(jù)調(diào)查只有一名長期打掃的保姆，這人因為停電現(xiàn)在正站在院子里打電話詢問物業(yè)。

    一名穿著小區(qū)物業(yè)制服的工作人員上前告知對方，小區(qū)外側(cè)的電纜被施工隊挖斷，目前正在搶修當中。

    但是今天晚上恐怕小區(qū)內(nèi)部都會停電，具體情況還要請各家業(yè)主去物業(yè)處了解。

    業(yè)主是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跑去物業(yè)處，那名打電話的保姆很快將這個情況跟住在另一處的管家溝通，很快保姆就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去往物業(yè)處。

    秦時關(guān)帶著人走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很快電子門就被特殊手段悄無聲息的打開，一群警員穿上鞋套拿出隨身攜帶的檢測工具，按照宋兼語所說的方位跟地址，找到了那一處暗室。

    暗室門剛打開，一股白色寒氣涌現(xiàn)出來，眾人連忙捂住口鼻退后三米遠。

    等那股寒氣全部消散，眾人看到了暗室中央的大床上，睡著一名不知道死去多久一直被冰凍在這里的女性。

    宋兼語在第二天的早上才知道這件事情，秦時關(guān)回家匆忙跟他說一句王琦琦找到了，就拿著干凈衣服沖進了浴室洗掉自己這一身加班的汗味。

    端著水杯的人，站在浴室門口跟他聊天，“在哪找到的？王琦琦的尸體還保存著沒毀？”

    浴室內(nèi)的秦時關(guān)用熱水打濕頭發(fā)，“就在你說的暗室里找到的她，沈玉堂將那暗室改造成了冰庫，王琦琦的尸體就被凍在里頭整整一年�！�

    “真變態(tài)，每天睡在那里他不怕王琦琦變成鬼來找他算賬？”宋兼語想想那個畫面，就打了一個冷顫。

    浴室門被人拉開一條細縫，秦時關(guān)頂著一頭泡沫看向他，“你說的對，所以我們在抓住沈玉堂后，他解釋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那房子上一次他去居住，已經(jīng)是半年前的事情，這一年來他去往那邊的別墅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夠數(shù)的過來�！�

    宋兼語擔心光憑尸體沒辦法定罪，“那你們警方現(xiàn)在除了尸體之外，還有其他證據(jù)能夠證明是他殺嗎？”

    “能，他千錯萬錯就不應該將尸體冰凍在那里，法醫(yī)正在解刨王琦琦的尸體，他曾經(jīng)犯罪過的所有痕跡都不會消失�！�

    宋兼語倚著門板望著這位自信飛揚的警察同志，抬手給他鼓掌，“秦警官真棒，市民擁有你這樣的警察真好。”

    秦警官的回答是將浴室門關(guān)上，繼續(xù)去洗自己的頭發(fā)，“這個案子多虧了你提供的線索，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們還要五年，十年或者更久，才能夠找到王琦琦抓住真兇。真正厲害的人是你，宋兼語才對�！�

    第195章

    一更

    站在門外的青年，勾了勾嘴角沒再說話。

    秦時關(guān)回來洗了一個澡就去睡覺了，宋兼語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記下冰箱里需要買的食物跟零食，拿著鑰匙跟手機出了門。

    住在文理花園的宋家父母這會子也在收拾東西要出門，史紅梅想著兒子現(xiàn)在每天都要上班，那小子肯定每天都是快餐或者食堂應付自己。

    那些東西偶爾吃幾頓倒是沒關(guān)系，一直吃也不健康，她想買條魚燉煮好了再給宋兼語送過去。

    “老宋你記得關(guān)門啊，我先下去扔垃圾�！�

    史紅梅提著從廚房垃圾桶分類好的垃圾往樓下走去，臨走前不忘提醒宋宗明別忘記關(guān)門。

    “我一會就下去，我早上穿的另外一只襪子找不到了�！�

    宋宗明正提著一只早上脫下來的襪子，滿屋子找另外一只。

    “你動作快點，去晚了那家水產(chǎn)店就沒什么新鮮的魚了�！�

    史紅梅臨走前還不忘催促找襪子的人。

    提著垃圾獨自乘坐電梯下樓的人，到達一樓后拐彎從安全出口后門出來，后門五十米外的小樹林邊緣放著小區(qū)內(nèi)垃圾分類桶。

    史紅梅將在家已經(jīng)分類好的垃圾跟塑料瓶子，依次放進顏色不一的垃圾桶內(nèi)。

    不遠處的戶外長椅上，聞堰拄著拐杖坐在那里瞇著眼睛曬著太陽，當史紅梅出現(xiàn)在一樓垃圾桶時，聞堰看向那張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面孔。

    史紅梅扔完垃圾，轉(zhuǎn)身往居民樓內(nèi)走去時，隱約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

    她回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小樹林，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名拄著拐杖的老人在遠處的長椅上打著瞌睡。

    “紅梅？”

    安全通道后門內(nèi)，終于找到另外一只襪子的宋宗明探頭，看向自家老婆笑道，“我剛還去地下室找你沒找著，你丟個垃圾怎么這么半天。”

    史紅梅回頭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徹底拉開房門，“剛才是誰半天不下樓，現(xiàn)在仗著腿長還好意思怪我動作慢啦�！�

    “不怪不怪，街口那家的蓮子糕也挺好吃的，一會咱們也買一點唄。”

    倆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身影漸漸遠去。

    小樹林斜對面的長椅上，聞堰握著手掌中央的拐杖，迎著光抬頭看向前方這棟老舊的居民樓，一根手指在黑棕色拐杖把手上緩慢敲擊著。

    當天晚上，宋兼語接到史紅梅打來的電話。

    “紅燒魚啊，我現(xiàn)在在家呢�！�

    宋兼語穿上外出的鞋子站起身來往外走，“我把地址給你，或者我回家拿也行，正好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的史紅梅站在廚房內(nèi)穿著圍裙，拿著鍋鏟在給魚翻身。

    左手邊宋宗明穿著同款圍裙，雙手捧著手機放在史紅梅耳邊，方便老婆跟兒子打電話。

    聽說兒子要回來，史紅梅擔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遠不遠？不遠的話就讓你爸去接你。”

    “不遠，我打個車就二十分鐘�！�

    宋兼語關(guān)上門，敲響隔壁的房門。

    屋內(nèi)是秦時關(guān)正在跟其他隊員開會，敲門聲響起屋內(nèi)的人過來開門。

    宋兼語望著來人，指了指自己耳邊的手機，“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回家一趟。”

    “要我開車送你嗎？”秦時關(guān)說完就想去拿車鑰匙。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好啦，很近的。”

    宋兼語制止住秦時關(guān)的動作，示意他們可以繼續(xù)開會，他則是一個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