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著,他突然將一個毛衣鐵簽塞進(jìn)他媽媽手里。
李母反而一愣,“給我這個干嘛?”
她不知道,上輩子她就是拿這個往死里折磨我的。
十幾根這么長的鐵簽,一根根扎進(jìn)我的皮膚,消失在我的身體。
此刻我開始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
李母撇撇嘴,一邊湊近我一邊道:
“你就是段皓?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啊,還是個癱子!”
“孟向晚真是瞎了,為了你竟然連我家文燦都不要了!”
她的嘴巴一開一合,我眼里卻只有那根長長的鐵簽。
李母一邊說著,一邊隨手用鐵簽點(diǎn)了點(diǎn)我。
理智的弦徹底崩斷,我劇烈一抖,瘋了似的推開她,鐵簽瞬間劃破她的手臂。
李文燦滿意一笑,當(dāng)即扯著嗓子大喊道:
“媽你沒事吧!?”
等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過來,他滿臉無助道:
“我好心帶我爸媽來看段皓哥,他卻突然罵我媽生了我這個小雜種,還對我媽媽動手!”
他轉(zhuǎn)頭看向孟向晚,
“我知道你愛他入骨,肯定舍不得懲罰他。”
“就當(dāng)我和我爸媽倒霉吧,抱歉,我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要走。
或許是心疼李文燦,又或許是被“臟”字刺激了神經(jīng),孟向晚勃然大怒。
抬手就狠狠甩我一耳光,怒吼道:
“嫌我們臟?你一個縫尸匠每天碰的都是什么東西,有臉嫌我們臟?!”
怕我被人非議,孟向晚一直瞞著我的工作,對外只說我是個小職員。
此刻全場嘩然一片。
“我靠!縫尸匠是什么?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東西吧!”
“我竟然跟他吃了同一個盤子里的蛋糕,惡心死了!”
所有人都離我八丈遠(yuǎn),甚至有人彎腰吐了出來。
李文燦偷笑幾聲,假裝維護(hù)我道:
“段皓哥雖然每天接觸尸體,可他不臟的!這不是有游泳池嗎?他去洗洗就好了!”
說著,他直接將我踢下水,用力將我的頭摁在水下。
肺漲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可為了不讓孟向晚知道我的腿痊愈了,我只能繼續(xù)裝癱,任由冰冷的池水將我淹沒。
掙扎的間隙,我瞥見她滿臉心痛。
可看見李文燦委屈的臉,她又冷冷道:
“不怪你,是他自己活該�!�
那個笑盈盈說不嫌我每天碰尸體,愛我到骨子里的女孩終究是死了!
沒人愿意救我,直到宴會結(jié)束人群散去,我才自己濕漉漉地爬上來。
我自嘲地大笑幾聲,往好處想,這件事倒是給了我一個假死的契機(jī)。
那夜我沒有回家,而是扛著假尸體爬上酒店頂樓。
以前我吃虧就在只會做不會說,這次我學(xué)著李文燦的語氣,給孟向晚寫了長長一封告別信。
李文燦之前幾次挑釁我時,我都偷偷錄了音,正好附在郵件上。
上輩子李文燦死后,孟向晚瘋了似的恨我。
這次死的是我,不知道她會對他怎么樣?
樓頂長風(fēng)呼嘯,我點(diǎn)擊發(fā)送的瞬間,尸體轟然墜地。
再見了,孟觀音。
第5章
手機(jī)響起時,孟向晚還在陪李文燦。
她緊握著他的手,寬慰道:
“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讓段皓給你和伯父伯母道歉,逼也會把他逼過來!”
李文燦虛弱地笑了笑,“向晚,別為我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