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一言不發(fā)。
而她也沒想到我會不給臺階,幾個巴掌繼續(xù)抽下去也不是,停也不是。
申屠澤在我身旁勸:“小姑娘家能有什么壞心眼?你何必得理不饒人?”
“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小許還在和我商量,要讓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認你做干媽!”
被小三的孩子認干媽,是什么很光榮的事嗎?
正想冷笑,許玲玲已經(jīng)向后倒去。
申屠澤當(dāng)即將她公主抱起,丟下一句“你真是不可理喻”后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明白,當(dāng)初雨夜抱著我去醫(yī)院的男孩終究是死了。
翻開通訊錄,撥通電話:“爸,我想回家了,我不要那個窮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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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喪母,被老爸寵溺著長大。
后來因為和申屠澤戀愛,和他鬧得很僵,甚至到斷絕往來的地步。
他怕我所托非良人,我卻嫌他勢利不懂愛情。
而現(xiàn)在,他依舊愿意給我依靠的肩膀:“受委屈了?那就回家吧,我七天后安排人去接你�!�
我咬著唇才沒讓哭聲泄露。
前世被推下樓那天,正是老爸的生日。
我從高空墜下時,恰巧看見提著蛋糕,來找我和好的他。
后來他更是一夜白頭。
親眼看著外孫女和女兒在自己面前呼吸暫停,該有多痛啊。
我難以想象這對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是多么大的打擊。
可這還沒完,喪心病狂的申屠澤將一切責(zé)任推給我。
他說我產(chǎn)后抑郁,企圖將他的遺產(chǎn)全部騙走。
就連我死了,他也要毀掉我的名聲,讓我不得瞑目。
后來老爸孤獨終老,他卻又娶了年輕漂亮的老婆,生了好幾個大胖小子。
這輩子我怎么會讓他好過!
這樣想著,我回到原先的實驗室,把辛辛苦苦做的數(shù)據(jù)全部打包帶走。
其中還包括舉報申屠澤學(xué)術(shù)不端的證據(jù)。
我想交托給值得信賴的同事,誰知一進辦公室門就看見我的辦公用品堆在垃圾桶旁。
許玲玲坐在我的工位上,吃著燕窩和我招手:
“沈姐,你是來找桌子上補品的嗎?我以為沒人要,上午已經(jīng)給大家分了�!�
坐月子時我不僅要批改學(xué)生論文,還要照顧女兒,巨大的精神壓力下根本不下奶。
買了燕窩想給自己補補,結(jié)果還沒碰,就被分了?
懷里女兒哇哇地哭,我攥緊拳頭一言不發(fā)。
想去翻找買給女兒的奶粉,結(jié)果只剩下一個空罐子。
“那個奶粉我看成人也能喝,剛好我懷孕了,澤教授說給我補一補。”
她吃著燕窩喝著奶,面色紅潤。
而我懷里的女兒,從生下就沒喝飽過。
我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氣憤:
“你拿走我的東西,問過我的意見嗎?”
她的眼眶瞬間濕了:“沈姐對不起,快遞到很久了,我以為沒人要�!�
我莫名想笑:“今天上午才到的快遞,你和我說放很久了?更何況你沒長嘴嗎?就連最基本的詢問也不懂嗎?”
“可我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
我翻開通訊錄,想質(zhì)問她,可消息發(fā)出去的一瞬,一個紅色感嘆號刺入我的眼睛。
她之前考研擦線過,沒有導(dǎo)師愿意要她。
是她主動加我,哭訴家里的艱辛,說如果不能繼續(xù)學(xué)習(xí),就要被打發(fā)嫁人。
我心疼她,于是給她和申屠澤牽線搭橋,可她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上岸后第一劍,居然指向了我!
一旁吃著燕窩的同事都在勸我:“芊芊,小孩子不懂事正常,你怎么還跟著生氣了呢?”
“莫非是因為申屠澤,先說這事啊,要怪也只能怪申屠澤吧,你不敢對申屠澤不滿,逮著玲玲一個人出氣什么意思?”
“那些燕窩我們都吃了,難道你連我們也要一起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