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不顧我的話,一腳油門把車開到實驗所。
我想了想,反正也要離開了,工作交接也算是對我的那些實驗做個交代。
倒了實驗室門口,申屠澤停下來問我:“大門密碼是什么?”
“我的生日�!�
短短四個數(shù)字,他卻輸了一遍又一遍。
還是許玲玲提醒:“我記得沈姐和我相隔一個月生日”他才輸入正確。
但許玲玲還是頗為驚訝:“澤哥,你只陪我過了一次生日,居然就記住了?”
有心者不用教,無心者教不會。
我無言地看著他們恩愛:“能給我一條熱毛巾擦擦女兒身子嗎?”
申屠澤點頭,可過了一會,卻只拿過來一條擦實驗臺的桌布。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你先指點玲玲實驗,我再去找�!�
我轉(zhuǎn)身想走。
卻被他拉住:“現(xiàn)在這種天氣,我不送你,你根本打不到車。怎么這么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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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玲玲適時開口:“澤哥,要不先帶孩子去洗漱室洗洗熱水澡?我們這邊盡量快點,五分鐘結(jié)束戰(zhàn)斗�!�
可等申屠澤抱著孩子離開,我把機(jī)密文件交給她時,她又換了副嘴臉。
“你這么偷懶是不是不想回家了?你不好好講我怎么懂?”
我拿起實驗器材當(dāng)場展示,她又出言譏諷:“怎么?覺得我聽不懂,所以圖省事直接給我做一遍?還是說你在秀自己的技術(shù)?”
我沒說話,手上不斷重復(fù)著標(biāo)準(zhǔn)的實驗流程。
下一秒,許玲玲故意拿起一個危險試劑在手里拋玩。
“沈芊芊,你少裝清高了,該不會真以為等我生了孩子,澤哥就會跟你復(fù)婚吧?”
“現(xiàn)如今你的所有科研成果都是我的,就連老公也成了我的,而你的女兒是沒爹的野種!”
聽到她詆毀女兒,我手握成拳,剛轉(zhuǎn)身想要開口,她卻忽然尖叫一聲,直接將手里的試劑管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實驗室的門被抱著女兒的申屠澤打開。
試劑遇水發(fā)出小面積爆炸。
一陣巨響過后,我的頭腦嗡嗡作響,視線中只有被扔到墻上的女兒。
在女兒身下,是一大攤噴射而出的藥劑,腐蝕的痛楚刺得女兒哇哇大哭。
我近乎崩潰:“申屠澤,你怎么能把女兒扔......”
沒說完的話被巴掌打斷,申屠澤抱著許玲玲咬牙切齒:“沈芊,你故意的是不是!”
如果他稍微用點心,就能看見我嚴(yán)重腐蝕的左手。
我是離爆炸中心最近的人,而罪魁禍?zhǔn)自S玲玲故意離得稍遠(yuǎn),此時卻哭得最大聲:“澤哥,我的肚子好痛...”
申屠澤攔腰抱起她沖向門口。
我擋在前面:“女兒也受傷了,帶上女兒吧。她小小一個,不占位置的�!�
下一秒,申屠澤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整個人飛到墻壁,而他看也不看一眼。
“這一切不是拜你所賜嗎?你還有臉說!”
對他的最后一點希望澆滅后,我抱著女兒不顧一切跑去醫(yī)院。
瘋了一樣找大夫治療,卻被通知唯一空閑的手術(shù)室被申屠澤預(yù)定,留給他的妻子。
“我就是申屠澤妻子�!�
可下一秒,嘲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不,她不是。”
穿著病號服的許玲玲笑著開口:“姐姐,我知道你關(guān)心孩子,但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么自稱這樣不好吧?”
她面色紅潤地挽著申屠澤的胳膊,哪有半點需要手術(shù)的樣子?
“申屠澤,我從沒求過你什么,這是我第一次求你,救救女兒,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行了!別裝了。你是實驗的創(chuàng)始人,你能不知道怎么做實驗嗎?用一些皮外傷博取同情,你的臉呢!”
他憤怒的眼眸映襯出我的無助和痛苦。
女兒的哭聲,我左手大片的腐蝕,這些在他眼里,就真的是兩眼空空嗎?
他厭惡地警告我不要多事后,抱著許玲玲走向手術(shù)室。
一張薄薄的門,卻隔開兩個世界。
我的心冰冷到極點。
也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你現(xiàn)在在哪?你爸讓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