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是什么時候跑進他的心里,而他居然不知道?
才兩天的相處,他居然就被她拐走了心,原來他自以為的瀟灑、游戲人間,也不過如此�!�
“白亦城……”她又低喚著。
嗯?他低下頭看看她。
“你可不可以……這樣抱著我睡?”
他一震。
“好不好?”
“彎月……”他一臉的為難。
“我怕,我會做惡夢。”她閉眼靠著他,臉上因沐浴而起的紅潮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至少今天晚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拜托……”
“好�!币痪洹鞍萃小弊屗辉龠t疑的應(yīng)允。
“謝謝�!彼α�,坐在他的腿上,側(cè)枕著他胸膛,不一會兒便緩緩睡去。
等她睡沉了,白亦城這才抱著她躺到床上,伸手拉過棉被蓋在兩人身上。
經(jīng)過今晚,不管她懂不懂情、喜不喜歡他,彎月都嫁定他了。
她的性子直率,想法直接,偶爾迷糊得讓人發(fā)噱,但他想這輩子都不會膩了她這種苗彎月式、獨一無二的單純。有她在,他一輩子都不會覺得無趣,保護她也將成為他一輩子的責(zé)任。
想到這里,他也想到朱威今晚的舉動。
知道彎月是他的人,朱威才會故意想侵犯她,這個事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朱威容不下他,也視他為敵,以打擊他為樂。
既然如此,等稟告過王爺后,他將不再有所顧忌。
低首望著她平靜的睡顏,她的雙手緊揪著他衣襟不放,他心一動,憐惜地在她額角印下一吻。
他會確保朱威沒有第二次機會傷害她。
☆ ☆ ☆
一聽說昨晚發(fā)生的事,王爺立刻叫人傳喚長子前來。
“爹�!边M了書房,朱威一直低著頭。
“把頭抬起來�!蓖鯛斆畹馈�
“這……是�!敝焱従徧痤^,臉上遍布道道的紅痕,王爺當場青了臉。
“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孩兒只是不慎誤沾了不干凈的東西,大夫也來看過,說過幾天就會好,請爹放心�!�
“是這樣嗎?”王爺沉了聲。
“是�!敝焱卮鸬脹]有一點遲疑。
“為父聽到的可不是這么回事。威兒,你有膽做出有辱王府門風(fēng)的事,卻沒有膽子承認嗎?”
“孩兒不懂爹的意思�!�
“昨晚你私下抓走白亦城身邊的那位姑娘,還對那位姑娘做出侵犯的舉動,不是嗎?”
“絕沒有這回事,是那名女子貪圖王府的名聲,主動獻身,想要孩兒娶她進門。”朱威面不改色地說謊。
“如果真是如此,你臉上的傷又怎么解釋?”
“是孩兒不肯,那名女子惱羞成怒,才對孩兒撒了麻癢粉�!痹缰劳鯛敃䥺査�,所以朱威也編好了一套說辭。
“那么,棋兒看到的事實,你又怎么說?”王爺?shù)梢曋?br />
“棋弟一向尊敬白亦城,為他說話也是很自然的�!敝焱辉傥房s,抬頭挺胸仿佛問心無愧。
王爺定定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爹不相信我?”
“你的話里,有哪一句足夠令為父相信的?”王爺反問他。
“爹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相信孩兒嗎?”朱威的語氣軟了些。
“如果你的話是真的,為父自然相信,但是……”王爺語氣倏地一沉,“白亦城沒有對為父說什么,為父知道的一切,都是棋兒說的,你認為以棋兒九歲的年紀,敢在為父面前說謊嗎?”
“這……為了白亦城,棋弟也許會這么做,畢竟他是棋弟的師父。”朱威死不肯認錯。
“威兒,為父不曾指望過你與棋兒成就有多高,但至少要有做為人應(yīng)有的尊嚴與擔(dān)當。你是我洛陽王府的小王爺,身份何等尊貴,但是你連在為父面前承認自己所做之事的勇氣都沒有嗎?”
朱威閉著嘴,一臉叛倔。
“為父再問你一次,昨晚你到底有沒有想侵犯那位姑娘?”王爺緊握著椅臂,給他最后一次自首的機會。
“有�!敝焱鹉槼姓J,卻面無表情。
王爺閉了下眼,忍住心中的失望。
“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輸給白亦城�!敝焱币曌约旱母赣H。“爹,你一直夸他有多優(yōu)秀、多讓你賞識,你知道這話聽在我心里是什么感覺?我是堂堂小王爺,在你心里卻比不上一個平民、一個外人,這叫我怎么服氣?”
“就因為不想輸他,你就可以任意傷害一個女孩?你應(yīng)該明白名節(jié)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你有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王爺痛心疾首地道:“你做事這么無法無天,甚至連強搶民女這種事也敢做,不要說是白亦城,你根本連販夫走卒、最下等的乞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