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時間地址一確定,這幾天兩家就要通知各方親屬了。
訂婚之事,由男方主導(dǎo),流程細節(jié)等明家出好方案,再與許家共同定奪。
事情說的差不多,周蘭三人起身告別,許誠夫婦送他們下樓,剛出樓門口,便與許艷和蘇建國撞個正著。
許艷和蘇建國本來吊著臉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看到人群中的周峰,瞬間吊臉變笑臉。
蘇建國哈著腰,邁著小碎步,伸長手,迎到周峰面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諂媚道:
“周總,您好您好,幸會幸會,真沒想到,您會屈尊到這種地方來�!�
周峰一臉迷茫,端詳著他,“你是……”
許艷趕緊擠上前,滿臉堆笑,“周總,我老公蘇建國承包過您開發(fā)的樓盤中的門窗活,他見過您,您沒見過他,您不認識他,正常,很正常。”
“噢……”周峰抽出自己的手,微皺眉,“涉及公司業(yè)務(wù),請聯(lián)系具體主管部門�!�
許艷急道:“不是,我們是……”
蘇建國趕緊示意她閉嘴,識趣地拉著她退到一邊。
周峰望向許誠和李子娟,歉然道:
“親家,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那就這樣,我們先告辭,等訂婚方案出來,兩家再細談�!�
他主動和許誠握手道別。
許誠客套道:“好,那我們就送到這,慢走。”
“老師,師母,再見!”
李子娟向華月擺擺手,微笑道:“再見�!�
那仨人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彎處,許誠和李子娟轉(zhuǎn)身,沉下臉,瞧向蘇建國和許艷。
許誠盯著許艷,臉上有了慍色,“你帶著建國來干什么?是想打你大嫂,還是打我這個大哥?”
許艷昂起頭,一副不饒人的架勢,“哼,大哥,你丫頭把我家映雪打成那樣就行,我說個氣話怎么了?”
李子娟向前跨一步,用身高壓住她,垂眸瞅她,“是你丫頭先動的手,我丫頭才打的她,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丫頭定定站著,讓你丫頭打��!你想得美。果真是惡人先告狀。”
許艷吼道:“李子娟,你放屁……”
許誠怒道:“許艷,閉嘴!再敢對你大嫂不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今天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是由誰引起來的,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矛盾已經(jīng)鬧了,讓她們自己解決,你們兩個跑我家來,想干什么?”
“我……我……”
在許誠的威壓下,許艷嘴禿。
許誠緊緊握住李子娟的手,給他倆一記警告的眼神,沒理他們,拉著李子娟上樓了。
蘇建國推一下許艷,“愣著干什么,快上樓啊。聽剛才話的意思,知宜那丫頭的婚事成了,趕緊去問問具體情況?我告訴你,待會好好對你大嫂說話,你大哥家攀上明家這門親,今非昔比,以后,我們借他家光的地方多著呢,聽到?jīng)]?”
開玩笑,四周集團是衛(wèi)城最大的房產(chǎn)開發(fā)商,周峰可是四周集團的老總,也是明銳的舅舅。
以后要是能借這層關(guān)系,每年拿下幾個房產(chǎn)大項目,還愁沒大錢賺嗎?
他家這個沒眼力勁的臭娘們,竟然還像以前一樣,張口就罵李子娟。
李子娟現(xiàn)在的身份變了,成了明銳的丈母娘,明家的親家母,不能輕易再惹。
惹她,不就是跟錢過不去嗎?
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
第43章
你的學(xué)生會老實嗎?
許艷和蘇建國緊緊跟在許誠、李子娟身后進了屋,李子娟沒給他倆好臉子,也沒招呼他倆,兀自收拾著茶幾上的東西。
蘇建國隨許誠坐到沙發(fā)上,許艷也跟著坐下,蘇建國瞅她一眼,嘖一聲,“你坐下來干什么,去幫大嫂忙�。 �
許艷不情愿地哼一聲,嘴噘得老高,扭身甩手起身,摔摔打打地收拾著茶幾上的茶杯。
許誠皺眉,“要干你就好好干,不愿干你就消停坐著,我家不缺你這雙手。”
李子娟瞟她一眼,不客氣地抽走她手中的茶杯,嘲諷道:
“他二姑這雙手可是賺大錢的手,哪敢勞駕您收拾這幾個破茶杯啊,您呢,消停坐著吧。”
“你!”
許艷還想發(fā)火,看到蘇建國警告的眼神,硬生生把火氣憋了回去,甩手砸坐到沙發(fā)上,獨自一人生悶氣,沒人理她。
蘇建國陪著笑問許誠:“大哥,看來知宜和明家的婚事是真的了?”
許誠看他一眼,“嗯,10月4日訂婚,地點在小紅樓�!�
蘇建國激動地拍一下大腿,“哎呀,太好了,大喜事啊,明家啊,誰能想到,我們許家竟和明家成了親家,別說大哥你了,就是我這個當(dāng)姑夫的對外一說,都會眼紅死一群包工頭。”
李子娟聞言,瞥一眼蘇建國。
呵,以往蘇建國可是口口聲聲一個“你們許家別打我主意”,“你們許家沒個能指住的,”千方百計想和許家撇得干干凈凈。
今天倒好,又成“我們許家”了。
這臉翻得可真快。
許誠臉上有了笑,“對了建國,你見識多,眼皮子活,知宜和明銳訂婚的事,你負責(zé)給咱們這邊的親友都通知到,還有訂婚那天,女方這邊的招待安排也交給你,怎么樣?”
蘇建國眼睛一亮,“大哥,沒問題,你放心交給我吧,保準(zhǔn)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許誠點頭,“那就好,千萬別出大差,讓明家看了笑話。這次訂婚事宜,主要由明銳的舅舅負責(zé),要談事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蘇建國樂得臉上都快出花了,“大哥,記著啊,一定要叫上我�!�
正合他意,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認識周峰,這層關(guān)系不就用上了嗎?不錯,不錯,不白操這個心,干這個活,有利可圖。
又說了會話,蘇建國看許誠累了,識相地帶著許艷走了。
天色已晚,家里終于清靜下來。
快到許知安下班的時間,李子娟得準(zhǔn)備晚飯,她和許誠坐在半舊的紅色小塑料凳上,在廚房里,邊撿韭菜邊聊著天。
李子娟擔(dān)憂道:“也不知丫頭被映雪那死丫頭打得重不重?她死活不和我視頻,擔(dān)心死人了�!�
許誠道:“丫頭個子比映雪高,身體也比她好,不會吃虧,要不然,許艷也不會那么氣急敗壞跑到我家來,別瞎想了。”
李子娟想了想,點點頭:“阿誠說的對,我沒白教她,知道挨打就還手,至少不會吃太大的虧�!�
許誠突然想起什么,問:“子娟,丫頭受了映雪那丫頭的刺激,心血來潮,鬧著要國慶訂婚,我接個電話的功夫,你怎么也突然堅持國慶訂婚?今天人多,我也沒空細問你�!�
李子娟將撿好的半把韭菜扔到不銹鋼盆里,撇撇嘴,搖搖頭,“你還不知道吧,明銳,國慶節(jié)后要在杭城掛職一年,說是特意為了和咱家的寶貝丫頭培養(yǎng)感情才申請的,阿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許誠疑惑地搖搖頭,“不知道,這不挺好嗎,兩人不用異地,朝夕相處,不更容易加深了解?”
李子娟哼笑幾聲:“哼哼,你能保證,你的好學(xué)生,在這一年里,天天對著像我女兒這樣的大美人,就會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出來你信嗎?阿誠,你老實說,你信嗎?你信嗎?”
李子娟戲謔地看著許誠,追問著他。
許誠老臉一紅,“子娟!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咋又舊事重提�!�
李子娟還是揶揄他:“咋,就許你做,不許我說啊。我的阿誠是個君子,敢做敢為,就算冒著和父母決裂的風(fēng)險,當(dāng)年也是把我風(fēng)光娶進來的,我從不后悔婚前和阿誠上了床�!�
豆蔻年華的李子娟就是遠近聞名的小美人,上初中時,和許誠是同班同學(xué)。
李子娟是許誠的情竇初開,暗戀對象,隨著李子娟沒考上高中,輟學(xué)回家,這段暗戀不告而終。
本來許誠以為,從此后他和李子娟天各一方,無緣再見。
誰知造化弄人,大學(xué)畢業(yè),他被分配到衛(wèi)城中學(xué)任教,報到的第一天,就在衛(wèi)城中學(xué)校門口遇到李子娟。
那年,他和李子娟都22歲。
那時,衛(wèi)城中學(xué)還沒搬新址,就在他們現(xiàn)在住的家屬樓這。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是8月20日,他去衛(wèi)城中學(xué)辦完入職手續(xù),走出校門,看到不遠處的補鞋攤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他好奇擠進去,結(jié)果看到闊別七年的李子娟,正抱著他暈過去的父親哭,無助地向路人求助。
許誠當(dāng)時只覺心里一揪,剜心的心疼向他襲來,他二話不說,轟開人群,攔下一輛面包出租車,將李子娟的父親抱上車,回頭拉著呆愣的李子娟一起上車。
李子娟的父親突發(fā)心臟病,沒搶救過來,當(dāng)天就去世了。
許誠上初中時就知道,李子娟的父親是個鞋匠,和她母親老來得子,但她母親在生她時,難產(chǎn)而死。
之后,她父親再沒續(xù)娶,一直和她相依為命。
許誠遇到李子娟的第一天,她就成了孤女。
22歲的李子娟早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艷動人,一下就擄獲了許誠沉寂許久的心,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不管別人怎么說,怎么勸,他的父母怎么鬧,最終,他毅然娶了她。
今天因著許知宜的婚事,兩人話趕話扯到當(dāng)年的事,難免有點感慨。
李子娟輕嘆口氣,道:“阿誠,嫁給你,我過得很幸福。但,要說不甘吧,也有一點,就是婚后,你爸媽動不動拿這事埋汰我,看我不順眼,就罵我當(dāng)年不檢點,讓我至今在他們面前都直不起腰板�!�
許誠眼露愧色,不自覺間,將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第44章
明銳的小舅子
許誠說:“子娟,那晚,我和你上床,一是情難自禁,但最主要是,我早下定決心,非你不娶�!�
“那時,我家里人反對我娶你也就罷了,我不怕,也能應(yīng)對,可你一心為我的前途著想,怕拖累我,老躲著我,還想偷偷跑到外地,讓我永遠找不到你,這讓我害怕之極。”
“把你從火車上抓回來的那天,我就徹底豁出去了,也不想再當(dāng)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當(dāng)晚就和你……,之后,我以生米已做成熟飯為由,把你留在了我身邊,也迫使家里人最終妥協(xié)�!�
“子娟,對不起,我當(dāng)時只想娶你,不想讓你離開我,就做了那事,沒想到,我的做法讓你受這么多年委屈。對不起……”
李子娟聞言,開懷一笑,釋然道:
“阿誠,不用給我說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我當(dāng)年就知道,從不怨你。這么多年,我也不委屈,今天說這事呢,就想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給兒女們避點坑,讓他們過得更好一點罷了�!�
許誠一臉欣慰,繼續(xù)安靜地傾聽李子娟的想法。
“阿誠,我覺得,現(xiàn)在吧,時代是不同了,開明很多,包容不少,但做到男女一視同仁了嗎?我看沒有。自古至今啊,對女人的不公和苛責(zé)一直在,只是程度不一樣罷了。
“我呢,就是不想丫頭走上我的老路,更何況,誰都拿不準(zhǔn)明銳會像你一樣,是個敢做敢為的君子。算了,無論如何,女人呢,別奢望未來婆家的開明,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反正我不管時代如何進步和包容,我就不想讓我丫頭落人口實,被人指指點點,就想讓她體體面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一點瑕疵也沒有地嫁到明家�!�
“所以,我同意丫頭和明銳國慶訂婚,這樣一來,就算他倆在杭城真發(fā)生點什么,也是名正言順的,阿誠,我說的對嗎?”
許誠拿起撿好的韭菜,先站起身,然后伸手把李子娟起身,笑道:
“對,子娟說的都對。咦?子娟,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倆直接結(jié)婚得了,這不更名正言順?”
李子娟給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一副傲嬌模樣。
“那怎么行?真要這樣就結(jié)婚,也太倉促了,別人在背后還指不定亂說丫頭什么呢。我們的寶貝女兒結(jié)婚,該有的儀式,一個也不能少,還不能敷衍。”
“我們要都不把她看金貴,婆家能厚待她嗎?訂婚的名正言順,就是時代進步的體現(xiàn),不然的話,時代進步在哪?”
許誠摸摸她的頭,輕笑道:“我家子娟的思想覺悟真高,不比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差�!�
李子娟得意一哼,幽默道:“那是,也不看一直跟誰睡。”
“哈哈哈哈……”
許知安一進門,便聽到他倆的開懷大笑聲,連忙換好拖鞋擠進廚房,好奇追問:
“媽媽媽,你和我爸笑什么呢?還有,我姐的事最終咋說了?”
李子娟用三兩句告訴他許知宜訂婚的事。
許知安興奮地搓著手,眼放精光,“哇,明銳要當(dāng)我姐夫啦,我姐可真牛逼,一下就拿下這么一個讓人惹不起的人,間接算來,我也是個惹不起的人了�!�
“媽媽媽,我姐國慶訂婚,還有以后結(jié)婚,我作為明銳的小舅子,他是不是得給我很多紅包啊,是不是,是不是?”
李子娟嗔瞪他一眼,歡笑道:“是是是,會給你很多很多�!�
許誠只是輕蹙一下眉,難得沒說許知安,從廚房出來,坐到客廳沙發(fā),時不時望向狹小廚房里的母子倆,聽他倆說著話,嘴角掛著滿足的笑。
“哇,媽,那這個國慶節(jié),我可要發(fā)財了。那我姐是不是也得給我紅包,按習(xí)俗,她是不是要給我買新衣服,當(dāng)然,也得給你們買?”
“對對對,你姐也得給你紅包,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要給我們買,也得給你爺爺和奶奶買。”
“哼,我爺爺奶奶從小就不待見我和我姐,還老欺負你,就算買,也不給他們買貴的。”
“別胡說,讓你爸聽到,你又要挨罵了。去去去,先把臟衣服換了,好好洗洗,待會吃晚飯�!�
“媽,你看吧,連你都嫌我在殯儀館工作,每次下班一進家門,你不是嫌我衣服臟,就說我身上有味�!�
“臭小子,我哪嫌你了?這干哪個工作不都回來這樣嗎?”
“我爸,還有我姐,回來就不這樣�!�
“嘿,你個臭小子,頂嘴頂上癮了,找揍是吧?”
看到李子娟在找搟面杖,許知安一溜煙跑出廚房,躲回自己的房間。
他迅速換掉衣服,沖了個澡,擦著半濕的頭發(fā),給許知宜打視頻電話。
看到許知安的來電,許知宜猶疑好一會,在通話音就快結(jié)束時,將視頻切成語音,接起來。
許知安急切又興奮的聲音傳來,“姐,你現(xiàn)在不方便和我視頻嗎?”
許知宜直視著對面路燈下的空凳子,坐在這邊沒路燈的木凳上,低著頭,強打起精神,“嗯,是不方便,小安,今天不上晚班?”
許知安:“不上,再要讓我上,他們也太欺負我這個新人了。姐,還是你們老師好,不用上晚班,周末也不用加班,節(jié)假日一個也不落,每年還有兩個假期,工資還照常拿,早知道,我也當(dāng)老師�!�
許知宜臉上有了絲笑意,有了說話的欲望:
“你說的這些,咱爸哪個沾上邊了?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當(dāng)然,我這個沒追求的鄉(xiāng)村初中教師,確實如此,歡迎各界有志之士投身鄉(xiāng)村教育�!�
許知安吐吐舌頭,“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像咱爸那樣,活得忒累,更不想到農(nóng)村受那罪,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殯儀館吧。對了,姐,恭喜你啊,釣個金龜婿,那你訂婚的話,這紅包……”
姐弟倆說說笑笑的,聊了好長時間才掛電話。
許知宜心情好很多,站起身,伸個懶腰,摸摸自己的左半邊臉,還有點疼,她的皮膚白嫩,被打得紫印看起來有點夸張。
蘇映雪那一巴掌真是卯足勁打的,又快又狠。
哼,她也沒吃虧,當(dāng)場都還回去了。
只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回宿舍?
這么丟臉的事,該怎樣給舍友解釋?
正在煩惱間,明銳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許知宜突然想起昨晚和他的約定。
第45章
告狀
許知宜頓時慌起來,捂著自己的臉,本能想躲起來,盯著手機屏,在黑暗的凳子旁無意識轉(zhuǎn)著圈,突然,又止步,快速走到對面有路燈的凳子旁坐下,將視頻切換成語音,接了起來。
“知宜,不方便視頻嗎?”
明銳的嗓音低沉柔和。
聽到明銳的聲音,許知宜的鼻子一下酸起來,拼命抿著嘴,使勁想把自己一涌而上的哽咽壓下去。
她試著張張嘴,不行,還沒壓下去,再來。
“知宜,怎么不說話?知宜,發(fā)生什么事了?知宜,知宜。”
明銳似乎察覺到什么,連聲叫著她的名字。
許知宜咬著嘴唇,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她趕忙抹掉,吸下鼻子,作了兩個深呼吸,努力調(diào)整自己,清一下嗓子,拿起手機,故作輕松,“學(xué),學(xué)長,我沒事,和別人說了句話�!�
對面有兩三秒的停頓,“你聲音不對,知宜,你在哭,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哭?告訴學(xué)長,學(xué)長幫你解決。”
一直等不到許知宜的回話,明銳的問題具體起來,“知宜,先告訴學(xué)長,你現(xiàn)在在學(xué)校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