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心,有我在。”
是的,如今的巖王帝君正處意氣風發(fā)的年齡,于他而言,失敗是不存在在他的腦海中的事物,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應該失敗的。
第30章
手足無措,只能相信白鷙的眾人
此刻的白鷙,正在專心致志的調(diào)動冰元素,完成身體蛻變的最后一部分。
就在剛剛,白鷙的骨骼已經(jīng)完全的化作玉石的顏色,并且玉色開始由內(nèi)到外,從里至表的擴散到了血肉,體表。
但白鷙還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畢竟從造血干細胞的重塑開始,一切都進展的太快了,也過于順利,順利到讓他這個業(yè)障纏身的人感覺到了恐怖。
白鷙能隱隱感覺的到,在他的身體蛻變到最后一刻時,他此生最大的考驗就要來臨了。
但冰元素的壓縮已成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現(xiàn)在不是白鷙控制冰元素從內(nèi)眼中一點點溢出,而是饑渴難耐的身體在主動著,鯨吞著內(nèi)眼,乃至于外界的冰元素。
......
外界,正在奧藏山一腳放風的留云借風和歸終臉色一變,二人都是心思靈敏之輩,看到奧藏山周邊元素流轉已經(jīng)開始失衡,她們又如何不知道,白鷙的蛻變已經(jīng)到了緊要的關頭。
“歸終,你先回洞天接應帝君,我得先把聚靈陣開起來�!�
來不及回答留云的歸終身形一閃,便從原地來到了洞天處,她揮手向留云示意,便頭也不回的進入到洞天內(nèi)。
眼見好友離去,留云深吸一口氣,掐起一個手勢,數(shù)之不盡的符篆便從留云不算寬大的衣袖中涌出,并在留云的控制下彼此連接,構成了玄妙的大陣,正是白鷙開眼之時,留云所布置,其名為凝海喚冰。
“想不到短短數(shù)月,本仙竟連續(xù)兩次使用這套陣法,白鷙這孩子,真是太鬧騰了。”
留云身形模糊,只在原地留下一聲冷哼,待到留云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洞天之外。
“帝君,歸終,白鷙情況如何。”
歸終擔憂的牽住留云的手,害怕她聽到白鷙的噩耗激動,畢竟作為留云好友的她,哪里不知道留云雖然表面上不近人情,但確實眾多仙人之中,最為護短的那一個,要讓她知道白鷙如何,今天的奧藏山恐怕再也無法住人了。
歸終的反應讓留云心頭平添了幾分陰霾,待她看到帝君的反應,陰霾已經(jīng)擴大成了遮天的烏云。
摩拉克斯搖搖頭,說道:
“不容樂觀,起初留云你的猜想成真了�!�
“本仙什么猜想,”
留云語氣一頓,她想起了自己先前那無故的猜疑。
“哼!本仙就知道夜叉魔神那家伙果然沒安好心�!�
歸終扯了扯暴怒的留云,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畢竟,白鷙這樣,身為帝君的摩拉克斯心情也不是太好。
“哎,這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事到如今,摩拉克斯也顧不上白鷙的隱私,開口解釋道:
“我曾說不必擔心安德雷婓斯之事,那是因為她并沒有徹底隕落,只是留下部分殘魂,沉睡在我贈與白鷙的長槊之中�!�
“什么!”
帝君的話語讓留云與歸終瞠目結舌,她倆從沒想過,帝君信任夜叉魔神的理由竟來源于此。
“會不會是夜叉魔神將靈魂一分為二,將一部分隱藏在白鷙體內(nèi),趁機奪舍�!�
是的,奪舍,留云先前不斷地猜疑霜雪魔神,就是因為奪舍這門邪惡功法,在眾仙人們的眾多收藏中是實際存在的。
不過在他們的記載中,奪舍的真正名字,叫做靈魂出竅。
摩拉克斯搖搖頭,否定了留云的說法。
白鷙身體重塑完全是在自己的眼下進行的,即便霜雪魔神再擅長于塑造靈魂,也逃不過同為魔神的摩拉克斯的眼睛。
“那究竟是什么在與白鷙爭奪身體的擁有權?”
最有可能的夜叉魔神反倒最沒有可能,難不成還能在白鷙體內(nèi)憑空多出一個意識么。
留云氣急,煩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我這不知....抱歉,留云�!�
本是胸有成竹、有條不紊的摩拉克斯此時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畢竟,他是巖石所化,掌控巖元素,最為正統(tǒng)的巖石之神。
“要不我招來塵沙,灌入白鷙體內(nèi)試試?”
苦思冥想片刻,歸終提出了一個根本就不靠譜的辦法。
摩拉克斯伸手阻止了興沖沖要行動的歸終,對她搖搖頭,拒絕道:
“你的塵沙權能只能作用于物質(zhì)層面,對于靈魂,幾乎是毫無辦法�!�
歸終氣鼓鼓的盯著摩拉克斯,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總感覺摩拉克斯是在小看人。
“那帝君你說怎么辦吶,難道咱們只能干看著么?”
摩拉克斯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扭頭問留云,道:
“白鷙可曾修習過什么清凈心神之法?”
留云搖頭,嘆氣道:
“不曾,本仙只教他如何催動內(nèi)眼來吸收元素力,好打下基礎,其余本仙還沒來得及�!�
講到這里,留云忍不住的淚眼朦朧,嘴上念叨著,
“早知如此,本仙....本仙便教他些護身之法了。”
歸終輕撫留云的后背,安慰道:
“留云,你也不可能料到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帝君不說過么,白鷙修行雖然坎坷,但性命無憂,”
“難道你不相信無所不能的帝君么。”
摩拉克斯雖對歸終拿他當理由有所無奈,但也沒說什么,當今之際還是護住留云心情最重要。
“本仙當然是相信帝君的,但....白鷙又要拿什么來對付敵人呢�!�
摩拉克斯想到了什么,對著留云說道:
“白鷙那孩子福緣深厚,所藏甚多,想來是有辦法的�!�
留云只是點頭,并沒有說些什么。
畢竟白鷙從沒有掩飾過什么,作為師父的她,哪里又能不知道白鷙的神奇所在。
暫且不論白鷙神速開眼的事跡,就單論以剛剛修行之身獨戰(zhàn)巖龍蜥,就足以成為留云在仙人們中的千年談資,更別說那讓歸終流連忘返的千界一乘,讓帝君都為之遺憾的流刃若火了。
“好啦,留云,為今之計只能是相信白鷙啦,難道作為師父的你都不相信白鷙能醒過來么�!�
歸終的話讓留云怔了怔神,是啊,如果作為師父的自己都不相信醒過來的會是白鷙,那與未知靈魂交鋒的白鷙又該為誰醒來呢。
“師弟,加油,加油,師弟�!�
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頭巾與法杖,甘雨正圍繞著白鷙,連蹦帶跳的揮舞著法杖,像是在模仿記憶中的誰,為白鷙祈福。
留云看著犯蠢的弟子,很不容易的說出了歸終想聽到的那句話。
“本仙,自然是相信他的。”
第31章
醒來!惡魔之粹的源頭
白鷙體內(nèi),饑渴到近乎將內(nèi)眼榨干的身體終于向白鷙傳來滿足的信號,但白鷙已經(jīng)顧不上欣喜,因為在他的感覺中,沉睡在他的血脈中,從未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兇惡靈魂正在一點一點的蘇醒。
那是傳說中從未有人目擊,只存在于極北之地種族口口相傳的超級危險種,極北之王。
“吼~”
隨著一聲怒吼,一只通體幽藍,長著蒼白色獠牙的巨象拔地而起,恐怖的寒流自巨象的體表,層層蔓延,將白鷙的識�;靼}皚冰層。
它的體型如同山嶺般巍峨,恐怖的威壓像大海一般幽深,環(huán)繞與身形的護盾宛若堅不可摧的神鋼,凍徹心扉的寒氣從他的體內(nèi)不斷的散發(fā)著,將已經(jīng)化作冰層的識海層層加固。
白鷙看著極遠處,幾乎是處于識海另一側的恐怖巨獸,心中陰霾如同野草般瘋長,深刻于基因,源自人類對于神靈的恐懼感幾乎要將白鷙淹沒。
還沒等白鷙回神,那只巨象便怒吼一聲,垂下它那無比巨大,如山巒一般的頭顱,將反射著光,極其鋒銳的獠牙朝向識海中除它自身外唯一的存在。
它的后肢壓縮,巨象便以一種無可披靡之勢,向著識海另一側的白鷙沖來,追蹤碾碎!
眼睜睜看著向自己沖鋒而來,無可披靡的巨象,活下去,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無比渴望活下去的執(zhí)念,在這一瞬間壓過了血脈中對于神靈的恐懼。
此刻,白鷙的靈魂觸角再一次掌握了對于身體的操縱感,白鷙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他那心潮澎湃,渴望與神一戰(zhàn)的沸騰意識。
面對來襲的巨獸,他竟然沒有選擇避開,而是選擇奮力一搏,狹路相逢勇者勝!
當然,回過神的白鷙理所當然的回想起,這是他的意識聚集,這是他的靈魂存在,在他的識海之中,身在此地的他,只要不想死的想法扎根在靈魂之中,他就一定不會死。
如此給自己打氣的白鷙凝聚心神,全神貫注的計算著巨獸奔跑的速度與距離,待計算完畢,白鷙便手臂平舉在胸前。
比巨象冰浪更加寒冷,更加刺骨的冰元素在白鷙的胸膛瘋狂凝結,即便是冰冷如它,也不愿就此死去。
所以,無盡的冰元素聽從了白鷙的詔令,伴隨著白鷙手臂甩向身體一側,白鷙的手中,已經(jīng)由冰元素形成了一桿無比熟悉的長槊。
對于白鷙來說,相處幾月,愛不釋手的青雀才是他最為熟悉的武器,即便是此時此刻,青雀并不在他的身邊,他也能用記憶,分毫不差的模擬出青雀的一切。
所以,冰元素凝結而出,神似青雀的長槊,便隨著白鷙的操縱而形成,青雀那堪比長劍的鋒刃直沖沖的面對這來勢洶洶的巨象,來戰(zhàn)!
但奇怪的是,白鷙并沒有選擇沖鋒,與那巨象一較高下,反而擺出了一副奇怪的姿勢。
只見白鷙雙腿呈弓狀,身體后擰,背后的脊椎如同一條飛起的巨龍,在它的引領下,將全身的力氣擰成一股,白鷙奮力將手中長槊向著巨象投去。
攜帶著無邊巨力的長槊讓沖鋒中的巨象躲避不及,那鋒芒畢露的槊在一瞬間,便破開巨象身上的厚重護盾。
與它那尖銳的牙,正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彼此相撞,恐怖的沖擊將白鷙吹得往后撤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等到白鷙平穩(wěn)好身體,這才重新在手中凝結出一桿新的長槊,身體繼續(xù)完成剛剛的動作,完全不顧身體傷勢如何。
此刻的白鷙,意識已經(jīng)凌駕于靈魂,靈魂上的傷勢再也無法阻擋白鷙活下去的念頭。
白鷙手中的長槊,再一次瞄準了那只斷去半根獠牙,但仍保留生機的巨象。
此時的巨象,周圍環(huán)繞著的藍色護盾已經(jīng)消失殆盡,它粗喘著氣,好像剛剛的獠牙沖鋒已經(jīng)耗盡了它的大部分體力,但巨象眼中的兇芒,提示著它并沒有放棄戰(zhàn)斗。
但那巨象像是明白了,獠牙沖鋒根本威脅不到白鷙,身體后仰,頭顱伏地,在短暫蓄力后,一道恐怖的聚合光線便朝著白鷙的方向飛來。
白鷙雖然動作靈敏,但面對向他急速飛來的光線,也是閃避不及,但秉承著你來我往的原則,白鷙將手中長槊投向那因為蓄力而在原地喘氣的巨象,而自己,則被那聚合光線輕輕擦過。
一時間,白鷙的識海,本應該你死我活,磨牙吮血的戰(zhàn)場,竟然安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的清晰可見。
白鷙被光線擦到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他喘著大氣,半跪倒在地上,眼光卻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敵人身影。
而巨象的傷勢絲毫不比白鷙的輕松,正處于蓄力后新力未生階段的它,根本就沒有一絲氣力去阻擋那桿攜帶著巨力與殺意的長槊。
當身體與長槊接觸之時,就像是燒紅的刀刃插進堅冰之中,毫無阻礙的貫穿了他的身軀,此時的巨象平躺著,從腹部穿過的長槊讓它無法正常站立,
他只能無力的哀嚎著,像是戰(zhàn)敗的俘虜,又像是引頸待戮的牛羊,那龐大的身軀似乎并沒有帶來天崩地裂的巨力,反而讓他多了容易被命中的弱點。
白鷙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嘶吼著,眼神中帶有萬般不甘的巨象,心中的危機感如同不久前面對巖龍蜥之時強烈,不,這次的危機感遠遠超過上次。
心中暗道不好的白鷙手中再次凝結出一桿長槊,投向了巨象的方向。
但,為時已晚。
巨象燃盡它的血肉,筋骨,乃至于一切,此刻,它將自己的生命壓入了槍膛,一道泛著血色光芒,極其完美的圓環(huán),正以主人的一切作為養(yǎng)料,將主人的憤怒與不甘統(tǒng)統(tǒng)轉化為毀滅一切的動力。
這便是巨象最后的,聚合震蕩!
足以毀天滅地,清算一切的震蕩波正氣勢洶洶,朝著自己唯一的敵人沖來,暗道不好的白鷙只能將手中長槊倒插在冰面之上,身上寒氣揮發(fā),在他的身上形成晶瑩剔透,美倫美央的鎧甲。
但隨著震蕩波掀起的氣浪傳來,白鷙身上看似堅韌無比的鎧甲卻如同以卵擊石般,噼里啪啦的層層碎裂,然后被風塵碾碎成灰,混為一體。
看著近在眼前的震蕩波,白鷙暗道一聲吾命休矣,便準備起身,與那來勢洶洶的沖擊同歸于盡。
但此時巨象已經(jīng)身亡,早已經(jīng)完成蛻變的身軀,又怎么會讓身為勝者的主人就此,與敗者共同死亡。
第32章
決勝,來自天外的一招
早已不復當初的碧藍色,而是顯現(xiàn)出鮮血般的紅色。
與白鷙身體一同,完成蛻變的內(nèi)眼像是察覺到了主人的生死關頭,它化作陀螺,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旋轉,如同巨大海嘯般的冰元素從內(nèi)眼中洶涌而出,支援主人!
它們被內(nèi)眼下達這樣的命令,朝著識海中的白鷙而來。被白鷙放置在內(nèi)眼之中的青雀,也隨著寒流,沖向了自己正處危難的主人。
就在白鷙的長槊鋒芒即將與來襲的震蕩波接觸的那一剎那,原本盡全力,絞盡腦汁構想而成的長槊竟然一觸即碎。
眼見著那毀滅一切的沖擊觸及白鷙的一瞬,白鷙感覺一切都變得緩慢起來,而那看似無解的震蕩波也不是那么無敵,萬物靜止的世界是如何,只有漫步于時間縫隙的白鷙知道。
血色極寒!
無師自通的白鷙自然而然的使用出了銘刻在記憶中的一招,它是由異世界的冰之女皇,在七感開發(fā)之中,凝聚半生所學而成的一式殺招。
世間有著這樣的一個道理,越是純粹就越是強大。
當冰元素純粹到只剩寒冷這一個,最能代表冰的特點,那這無比寒冷的冰便能凍結這世間的一切,乃至于時間與空間。
看著在自己眼中,盡數(shù)化作灰色,靜止不動的世界,白鷙知道,這場你死我活的決斗,終究還是他贏了。
他踉蹌了腳步,一瘸一拐的走到震蕩波的面前,不知何時來到白鷙手中的青雀輕輕一點,那看似無解,幾乎要毀滅一切的恐怖攻擊竟然就這樣,煙消云散。
看著在自己面前逐漸化作飛灰的震蕩波,白鷙這才心頭巨石落地,這樣一來,就算是摩珂缽特摩就此解除,白鷙也能活下去了。
如此想著的白鷙解除掉了自己致勝的關鍵一招,他要留一些體力,留一些體力去給那個可敬的敵人最后一擊,而不是讓他就這樣,在時間停止的世界里,不明事宜的就此死去。
灰色的世界再一次染上了色彩,腳下的層層堅冰,因為失去主人的支援而有了融化的趨勢,白鷙暗道一聲不好,便加快腳步,蹌踉的跑向了只剩殘軀的巨象。
“我不知道你為何沉睡在我的血脈里,也不知道為何要爭個你死我活,但現(xiàn)在,是我贏了。”
也不知道巨象會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白鷙就自言自語的,對著面前這個可敬的敵人訴說道。
巨象的血肉與筋骨就像那融化的蠟一般,失去了原本的蒼茫有力的美感,呈現(xiàn)出令人作嘔的厭惡之感,這是一個理智的生命,對于混亂無序的存在與生俱來的厭惡。
巨象那只僅剩的,巨大的紅色眼眸,此時也不復以往的瘋狂與兇意,清澈的目光在白鷙沒注意的地方,靜靜的注視著這個正朝著自己敵人絮絮叨叨的生靈。
“作為敗者,你的一切都要作為戰(zhàn)利品,被我這個勝者繼承,所以,你的執(zhí)念,你那深藏在我血脈之中,久久不散的怨恨是什么,能否告訴我�!�
白鷙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個不穩(wěn)定要素一口氣的解決,所以他在嘗試消解巨象的執(zhí)念,讓他安息,不要在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突然冒出來,一頭霧水的拼個你死我活。
“我說,象哥,你倒是回個話呀,你不覺得我自己這樣很無聊么�!�
可能是此地太過于空曠,空曠到足以埋下任何的恐懼與怨恨,在霜雪魔神安德雷婓斯隕落后,一直以一種不在乎、云淡風輕的白鷙終于脫下了那層厚厚的偽裝。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都要我死,自我蘇醒就要面臨即將死去的難關,現(xiàn)在活過來,短短幾個月,我又拼了兩次命,賊老天,上輩子我是不是砍了你全家啊,這么惦記我�!�
此時的白鷙,不是魔神眷屬,不是仙家弟子,更不是那個,在歸離百姓口中,溫文爾雅,關愛百姓的少年仙人。
他,只是一個莫名其妙來到異鄉(xiāng),卻幾度經(jīng)歷生死的普通人。
“不必唉聲嘆氣。”
莫名而來的勸導,讓盤坐在地,抱著青雀支撐上半身的白鷙猛地驚起,白鷙用僅剩的那只胳膊卡住青雀,巡視四周,警惕著一切來自外界的刺激。
“不要迷茫,不要灰心,作為勝者的你,要比任何人都要驕傲,都要放縱自己。”
那道厚重如山,讓人不由地信服的聲音,正緩緩從巨象的口中訴出。
白鷙循著聲音,終于確定了出聲的聲源所在。
“是你在說話么,巨象?”
“我本無名,世間人都稱我為帕凡提,帝王■■■帕凡提。”
并沒有回答白鷙的問題,巨象已經(jīng)在自說自話,就好像,留在身體中的,只是彌留之音,并沒有自己的思考所在。
“作為勝者,你要無比驕傲的,昂首挺胸的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必留戀身邊的風景,當你走到最后,一切失去的,不甘地、想要挽留的,都會順著你心意,回到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