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甜酒販賣:讓你當富貴的干爹,怎么樣?
Silver:富貴?
甜酒販賣:不要質(zhì)疑我的起名藝術(shù)。
Silver:如果我輸了呢?
甜酒販賣:暴風哭泣。
Silver:就那么想讓我贏?
甜酒販賣:一句隊友,一生朋友,永遠支持你
殷綏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對手看了,一陣緊張。Silver為什么突然笑了?他有什么陰謀?我馬上就要死了嗎?我會死得很慘嗎?
兩分鐘后,他果然死得很慘。
殷綏再次停下來打字。
Silver:押吧。
Silver:贏給你看。
這才有了甜酒販賣在懸崖邊為silver加油的場景,為了自己的小錢錢,為了他跟silver之間可歌可泣的友情,他的加油聲格外真摯。
大約兩個小時后,151號,終于登場。
Silver和真宙,兩個從游戲初期就一直被人放在一起比較的高手,時隔多年,終于再次站上了生死場。
“懸崖之橋,第一屆國王游戲第二十七場,silver對真宙,真宙惜敗�!奔影倭凶鳛橛H歷者,還能準確地說出當時的情景。
而有了這一句話,眾人再看那兩人的對決,便突然有了股宿命的意味。
對于真宙來說,這是對過去的自己的一個交代,也是前行路上必然要跨過的一個坎兒,更是對這些年來所得成果的一個檢驗。
對于silver來說,即便沒有陳添打岔,他也會好好打這一場,因為他好像從真宙的眼睛里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從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去了哪里?
如果他還剩那么一點點初心的話,
就用勝利,再次加冕。
作者有話要說: 殷老狗:追憶青春。
陳甜甜:賺錢養(yǎng)家。
第43章
勝敗
“轟——”
骨橋晃動。
站在懸崖邊觀戰(zhàn)的玩家們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只見前方云海翻涌,幾乎要把大半座橋淹沒。云霧之中,silver和真宙的身影交替出現(xiàn),
刀與劍的碰撞,響徹天地。
兩人幾乎勢均力敵,
真宙沒有因為懸崖之橋的特殊地形而失去往日的水準,
silver開起大招來,也是出人意料的迅猛,
還能讓人感慨——
“艸,
這招還能這么用嗎?!”
Silver的大招,目的好像永遠不是殺敵。有時他虛晃一招,
有時好像只是單純地用來破防,再接他最擅長的連招。
可每次你以為他的目的是這個,他卻又走向了另一條路子,瞬間打臉。詭譎、多變,
難以預料。
“他太快了,出手幾乎沒有猶豫的。各個技能的冷卻時間也幾乎對他產(chǎn)生不了太大的牽制,連招的可變化性太高。而且,我們都忘了,他的致命攻擊疊加起來也能破防�!眕ink
dy的語速加快,
目光隨著殷綏矯健的身影而移動。
“可想要在真宙的防御中,接連打出致命攻擊,難度太高了。一次成功,很難次次成功�!钡溗值�。
“不能成功的是庸才,可那是silver�!奔影倭腥缡钦f。
橘子汽水心說有那么夸張嗎?你個silver吹每天不吹一下是不是會死?
下一秒,他就看到殷綏閃現(xiàn)在真宙背后,一記背刺打出了“致命傷害”。真宙是身穿鎧甲的大騎士,
靈活度及不上silver,硬吃了這一記傷害。不過騎士的很有用,既可以用來防御,也可以在敵人近身時,似沖擊波將敵人彈開。
Silver卻似毫不設(shè)防,順著這股勁氣,讓自己輕飄飄被吹飛。
真宙的劍緊隨其后,可就在他轉(zhuǎn)身刺向silver的剎那,silver的那把匕首,又如靈蛇出現(xiàn)在他背后,被鎖鏈拽著,狠狠刺向他的后心。
致命攻擊X2!
橘子汽水捂住嘴巴,萬幸自己剛才沒說話。而加百列、黑殺、pink
dy等人看得愈發(fā)專注、仔細,恨不得將他們的每個動作都拆解開來。
可是太快了,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
真宙還是勇猛,連吃兩次致命攻擊都面不改色。趁著匕首攻擊自己的剎那,他伸手抓住鎖鏈,不用任何技能,就利用騎士對賞金獵人的天生的體力上的壓制,將silver強行控住。不是狠人,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都干不出這事兒。
騎士的滿級大招,就趁這個機會,正對著silver的面門而去。
“厲害!”
“會長打他!”
D.s的成員們看著silver的聲音被的光輝淹沒,一個個激動得好像場上的是自己。
陳添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一邊驅(qū)使撲棱蛾子去他們面前跳屁屁舞,阻擋他們的視線,一邊繼續(xù)為殷綏加油。
“silver!”
不要讓我破產(chǎn)!
Silver好似聽到了他的呼喚,待的余暉散去,只見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骨橋上,那緋色的鎖鏈懸浮著,纏繞在他周身,將所有的攻擊擋下。
真宙凝眸,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武器還有防御功能,silver果然有后手。Silver則瞬間抽刀,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力道,跟真宙硬碰硬。
“砰!”兩人的身影幾乎同時砸斷巨龍的肋骨,摔進胸腔。真宙一時不察,差點從肋骨的縫隙里掉下去,好在他及時伸手抓住。
這一下可讓D.s的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待看到silver的身影閃現(xiàn),更是呼吸驟停。
“砰!”又是一聲巨響。
Silver一刀斬斷了真宙抓著的那根肋骨,可真宙卻沒掉下去。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用出了壓箱底的身法技能,回到了龍脊上。
不過這身法技能用掉了就是用掉了,冷卻時間極長,就像silver剛才的鎖鏈防御一樣。
Silver一擊落空,倏然抬頭,便見真宙已經(jīng)單膝跪地,長劍用力刺下。騎士90級大招,在長劍刺入骨龍的剎那,一道道裂痕自劍尖向外擴散,巨大的沖擊波化作實質(zhì)性的光束,全方位無死角地向silver襲去。
光芒耀目,可觀戰(zhàn)者們卻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什么。D.s的人甚至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歡呼,就等silver中招,這一下,最起碼可以把他的血量壓到50%以下!
可他竟然躲過去了!
“靠!”
“他還是人嗎?!”
“光波與光波之間就那么一點縫隙,他竟然還能躲過去!”
“他這個動態(tài)視力到底怎么練的,我給他跪了!”
“日�。 �
人過于激動的時候,往往就會飆臟話,而《遙遠傳說》里,臟話又會被自動屏蔽。于是懸崖之畔,一時間到處都是“嗶——”、“嗶——”的聲音。
陳添的眼中異彩連連,D.s那邊則電閃雷鳴�?烧嬷娴难劾飬s沒有絲毫震驚或失望,甚至那眸光更亮、更堅定,拔劍出擊的動作也更一往無前。
Silver是個天才。
真宙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點。只有切身跟他打過,才能知道他的天賦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你上個禮拜看見他,他還是個連招式怎么出都不太會的新人,下個禮拜再看見他,他就已經(jīng)無師自通地打起了連招,挑著眉說一句:“這不是很簡單嗎?”
簡單嗎?
當時游戲里的大部分人,都只會傻瓜似地有一招出一招,有時甚至還要停下來等技能冷卻。Silver的天賦,是能從心理層面讓人感到絕望的天賦。
要不我們組團暗殺他吧?
也有人這么建議過,也付諸行動過,可惜失敗了。
真宙沒有參與,他沒有silver那樣超絕的天賦,但他有一顆堂堂正正打敗他的心。打游戲也許對很多人來說是消遣,但真宙是認真的。
可惜那個橫空出世的天才,又奇跡般地消失了。
真宙一直在等他回來。
等到可以再次出劍的那一天。
就是現(xiàn)在。
真宙用他的等待,填平了silver躲過所拉開的這點差距,他毫不遲疑地趁著silver專心躲避光波的時候,接上了另一招。
“開大了開大了!這回是真的開大了!”圍觀者的驚呼聲中,真宙的騎士長劍發(fā)出金色圣光,緊接著蔓延至全身。
“這是……”pink
dy的身體忍不住前傾,瞳孔略微收縮,說出了招式的名稱,“騎士真身和獻祭。”
這兩個都是能讓騎士玩家在短時間內(nèi)通過燃燒自身血量,來達到爆炸輸出的招式,有點像boss的紅血狀態(tài)。真宙竟還一次疊了倆。
懸崖上的喧鬧聲,至此到達頂峰。
激動的、尖叫的、贊嘆的、大聲嚷嚷但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的、十指如飛往討論區(qū)來個實況轉(zhuǎn)播的,所有人的情緒好像都被真宙點燃了,而后在silver放出,叢生的藤蔓再次主宰戰(zhàn)場,與散發(fā)著金光的長劍絞在一起時,達到頂峰。
“轟——”
骨橋再次開始震動,有細微的咔擦聲傳入前排觀眾的耳朵。
“橋要塌了!”pink
dy直接后退一步,將同公會的幾個妹子攔在身后。
全場嘩然。懸崖之橋這幅地圖,打了那么多年就沒聽說過會塌的,那可是始祖龍的骸骨,又不是骨質(zhì)疏松了!
可事實正如pink
dy所料,那“咔擦”的聲音接二連三,逐漸清晰。陳添跑得最快,一下就跳到了后面去,免得被殃及池魚。
懸崖邊頓時空了一大塊,silver和真宙卻還在打。
真宙的劍是決勝之劍,一往無前、無堅不摧。薔薇的藤蔓被接連斬斷,整座橋都開始崩塌,可silver仍然如履平地,好像無論什么都不能將他阻擋。
又是一套漂亮的連招,他硬生生擋住了真宙的劍,用的是最基礎(chǔ)的技能。Silver最擅長教給別人一個道理:
沒有垃圾的技能,只有垃圾的玩家。
下一瞬,兩人腳下一空,竟同時往下掉。
巨龍的半邊翅膀已經(jīng)塌了,脊柱彎曲,肋骨更是斷了大半。兩個始作俑者一個甩出鎖鏈,一個用劍插進骨頭的縫隙,還沒等再爬上去,四目相對,又是技能出手。
如此緊張的局勢,讓觀戰(zhàn)者們連臟話都沒空罵了。不少人激動得攥緊了拳頭,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真宙突然聽到“咔擦”一聲,像是踩中了什么金屬的鎖扣。下一秒,他就失去了行動的自由,雖然只有一秒,但也是致命的。
致命的疏忽。
“是賞金獵人的陷阱!”
“媽的,看太激動了,忘記他是個賞金獵人了!”
“獵人,最基礎(chǔ)的獵人陷阱!”
人群再次炸開,10級的獵人陷阱,如果放在以往,真宙絕不可能中招�?涩F(xiàn)在是什么情況?多么刺激的生死決斗,多么刺激的萬米高空崩塌現(xiàn)場,誰會在這里突然放一個陷阱?
只有他silver!
真宙強行脫身,一個10級的陷阱而已,他還不放在眼里�?蛇@么一個疏忽就已經(jīng)要他命了,須臾之間,silver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前。
抬手、提刀,面色冷峻,眼中卻閃耀著火光,再勾勾嘴角,干脆利落地一刀劈下。
Game
over.
“轟——”骨橋徹底塌了,巨龍的骸骨寸寸碎裂,墜入無盡深淵。
“會長!”
“silver!”
先前從懸崖邊退開的人,又急吼吼地沖上去。但這里邊有個人退得快,跑得也是最快的,那就是甜酒販賣。
他以最快的速度指揮胖頭前去撈人,與此同時還從包裹里掏出繩索丟下去,雙重保險。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甜酒販賣就已經(jīng)來到了懸崖邊,一個急剎車停下,再抬頭探出去——
“喲�!睊煸谘卤谏系膕ilver抬手向他問好。
“太好了,你沒掉下去。”陳添微笑。
太好了,我的錢保住了。
殷綏挑眉,“你確定你關(guān)心的是我?”
陳添:“哈哈,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殷綏:“你有真話?”
陳添咬牙,“你還上不上來了?”
已經(jīng)贏了賭局的陳添,當場翻臉、過河拆橋。
殷綏:“要不我還是跳下去吧�!�
陳添:“我錯了�!�
殷綏:“所以呢?”
陳添:“好人一生平安。”
好說歹說,陳添還是把殷綏勸了上來。為了表達自己對他的感謝,陳添非常狗腿地把富貴獻了出來,遞到殷綏面前,“來,認認你干兒子。”
殷綏也是頭一次看見獨角獸幼崽,還挺好奇,結(jié)果剛想上手摸一下,就被富貴一口咬在手上。
陳添:“……”
殷綏:“?”
陳添:“Im
sorry,它確實有一點點小叛逆�!�
殷綏:“像你�!�
嗯?我懷疑你在內(nèi)涵我?
殷綏抓著富貴的角把它拎起來,可憐的獨角獸才小奶狗那么大,角角被拎著,都快哭出來了�?擅媲斑@個冷酷的、無情的人類還在說:“打一頓就好了。”
陳添急忙搶過來,“它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