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從天而降的你……”
“救命�!蹦峭邪l(fā)出了真情實(shí)感的呼喚,他只是個種地的,在波波羅島種了一個月土豆,因?yàn)榻煌ㄩ]塞,一個都沒賣出去,真的沒錢。
“放心。”rich抬手召喚出光屏,將合作協(xié)議展現(xiàn)到他眼前,“你看看,沒什么問題就簽約。我可以跟你保證,以后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種地,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那份協(xié)議的全稱是《關(guān)于波波羅島的一攬子發(fā)展計(jì)劃》,那托沒有全部看完,但他看著rich,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陳添不去搶黑鉆的生意,也搶不了,但他對波波羅島和那托倒是很感興趣。其他玩家也在想方設(shè)法地登島游玩,可如今波波羅島已經(jīng)是那托的私產(chǎn),無論是去單純地游玩還是做任務(wù),都必須取得那托的同意。
也就是說——
“你可以賣門票�!眗ich如是說。
“真的可以嗎?會不會被罵?”那托還是很有道德底線的。
“門票不需要定太高,積少成多。貴的是交通費(fèi)�!眗ich侃侃而談,“我們黑鉆有專門的運(yùn)輸隊(duì),海陸空都有,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開辟一條波波羅島專線來做旅游,我們?nèi)叻仲~,我七你三,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后期我們也可以在這里建一個傳送陣,走平價路線。”
那托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他。
此時的陳添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田里,正在跟他的農(nóng)友沒頭腦和不高興說話。兩人打算去波波羅島找那托,見一見這個靠種地種成總督的同行,見見世面。
而最穩(wěn)妥的去波波羅島的辦法,就是接任務(wù)。
陳添給他們指了條明路,“你們?nèi)ピ码[城南字星巷的那家藥店,里面長期發(fā)放采藥的任務(wù),其中就有去波波羅島的選項(xiàng)。接了任務(wù)后,系統(tǒng)就會指引你們?nèi)バ★L(fēng)車海港坐船,NPC的船,路上雖然有顛簸,但是肯定能到。”
沒頭腦:“我就知道,甜酒肯定有辦法。”
不高興:“嗯。”
陳添:“這就算上次那個狗洞的回禮�!�
沒頭腦:“那我們先走啦,回來給你帶特產(chǎn)!”
不高興:“嗯�!�
陳添跟他們揮手作別,下次再見,最起碼也是一個禮拜后了。因?yàn)椴ú_島實(shí)在太遠(yuǎn),去那里做任務(wù),就像游戲世界里的出差,沒飛行坐騎或者特殊道道具的話,短時間內(nèi)真回不來。
送走兩人,殷綏上線了,跟陳添在田埂上碰面。
“在想什么?”殷綏問。
“想著去波波羅島玩,但是還缺一只獅鷲�!标愄矶自谔锕∩峡戴俭t貝貝收麥子,雙手撐著臉,百無聊賴。
“獅鷲也不一定能飛躍黑加侖海峽。知道靠近波波羅島的那一片海域叫什么嗎?”
“海神禁區(qū)?”
西西里特大陸有神,但神高高在上,輕易不會出現(xiàn)。海神波塞冬據(jù)說脾氣不怎么好,海里還有海妖塞壬,一堆的史詩級大boss。
陳添不由好奇:“你去過嗎?”
殷綏:“當(dāng)然�!�
陳添:“那你打過嗎?”
殷綏:“打過,死了。”
陳添驚訝于他的坦誠,忙追問他是怎么死的。殷綏聳聳肩,道:“那是游戲初期,剛開海洋副本的時候,有個《塞壬之歌》的任務(wù),叫得上名字的人幾乎都去了。我們打了整整一個禮拜,最終大boss是塞壬,最后的紅血大招,全員混亂buff,仇恨、攻擊全亂,隊(duì)伍潰散,最后團(tuán)滅�!�
這聽起來可真刺激,陳添又問:“這跟塞壬之歌那個公會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殷綏:“塞壬之歌的會長,月桂船長,也參加過那次任務(wù)�!�
“哇哦�!标愄砻靼琢�。前十的公會里不乏游戲初期的老玩家,那個時候一切都是未知的,每天都有新的冒險。討論區(qū)就有不少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那里“憶往昔崢嶸歲月”,但也許是《塞壬之歌》這個任務(wù)最終團(tuán)滅了,提起的人倒是不多,因此陳添也沒聽過。
陳添很喜歡聽這些過去的故事,他覺得不管輸贏,都很有意思。玩家們?nèi)耐度氲卦谶@片大陸留下了屬于他們的印記,而這些印記,也慢慢成為了西西里特歷史的一部分,既是見證者,也是開創(chuàng)者。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講故事的最佳時候,他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想得眼睛都在發(fā)亮,分明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卻又憋著不說。
殷綏問他,他也只是搖頭晃腦地說:“你等等就知道了�!�
其實(shí)殷綏猜出來了,但看著陳添那得意樣,又不忍心說破。一說破,他肯定又會生氣,企圖亂拳打死老師傅。
雖然說這樣也很有趣,但次數(shù)多了,殷綏也怕陳添會真的惱羞成怒。
這一等,就是一天。
期間,陳添賣完了自己所有的黑面包,又把新收的麥子運(yùn)去酒坊,開啟了新一輪的釀酒工程。
等到了第二天,他收到了來自柴可夫雞蛋的信息。
柴可夫雞蛋:朋友,你料事如神啊,你怎么會知道我能從反抗組織那兒接到地宮的任務(wù)?
甜酒販賣:因?yàn)槭俏彝L(fēng)報(bào)信的!
柴可夫雞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怎么會有人把“通風(fēng)報(bào)信”這種事說得那么理直氣壯。過會兒他又反應(yīng)過來,甜酒販賣雖然沒有加入反抗組織,但他據(jù)說保留了銀葉書簽,混成了一個“編外成員”。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出獄后,陳添反手就把地宮的消息賣給了扎克先生。扎克先生能夠費(fèi)心營救南汀格爾,那就肯定不會放過矮人這條線。只要他得到“路易十四囚禁矮人修建地宮”這樣的消息,必定能觸發(fā)新的劇情。
甜酒販賣:怎么樣?扎克先生給你們安排了什么任務(wù)?營救矮人?
柴可夫雞蛋:不是,讓我們搜集證據(jù),然后帶著證據(jù)去矮人王國報(bào)信,為反抗組織爭取來自矮人的援助。
很好,這跟陳添預(yù)期的有出入,但也差不離了。這個任務(wù),也不止柴可夫雞蛋一個人接了,加入反抗陣營的各位玩家,或早或晚,都會接到這個任務(wù)。
加入王室陣營的玩家,想必也會從高塔和圣院接到與之相反的任務(wù),唯一被排除在外的,就是陳添和殷綏這樣沒有加入陣營的玩家。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陳添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地宮,卻沒有觸發(fā)任務(wù)的原因。
殷綏就猜到會這樣,從秘湖到高塔再到地宮,甜酒販賣被路易十四坑了不止一次,怎么可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陳添又清了清嗓子,說:“無雙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從高塔里偷出來的那個箱子里,裝著的是一瓶水�!�
殷綏:“水?”
陳添:“經(jīng)過堅(jiān)定,這個水里蘊(yùn)含著大量的時光魔力。你還記得王室的秘聞嗎?在王宮深處有一口井,叫做時光之井,據(jù)說服用里面的水,可以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王室擁有這口井,是上天的眷顧,所以他們才能穩(wěn)坐王位。”
殷綏:“你信?”
陳添:“不管信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所以你上次去高塔,坐牢了,這次打算來個更大的,干脆去王宮了?殷綏還沒說陳添膽子大,陳添就又湊上來,用可憐巴巴的、充滿希冀的、你不答應(yīng)他你就是大惡人的眼神看著他,說:“你會跟我一起去的吧?”
殷綏挑眉,“你覺得呢?”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的�!辈还苣愦鸩淮饝�(yīng),反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沒得商量。陳添這么想著,臉上又綻放出一個招牌笑容來,“你別擔(dān)心,這次要是被抓,我們就逃去波波羅島,除非路易十四御駕親征,否則肯定抓不住——”
說話聲戛然而止。
陳添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看著突然俯身靠近的殷綏,下意識噤聲。可他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要噤聲?
“你干嘛?”陳添微微后仰。
“你一直對人這么笑嗎?”殷綏抱著臂,似笑非笑。
“怎么笑?”陳添下意識地歪著頭仔細(xì)想了想,回憶著剛才的畫面,又露出一個笑來,“這么笑嗎?很正常啊�!�
對,就是這么笑。
那貝殼耳墜晃啊晃,能晃到人心里去。
殷綏覺得要么是陳添不對勁,要么是自己不對勁,總之,一定有人不對勁。心里的那點(diǎn)微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昨天晚上他跟甜酒販賣聊了許久的天,兩人的興趣愛好、知識范圍重合的部分都很少,竟也能聊下去,這也很能說明問題。
他對甜酒販賣的好感,好像有點(diǎn)超出邊界了。
“你剛才說,要跟我逃去波波羅島?”殷綏直起身,又把話題拉扯回來。
“對啊,叫上驚鴻、赫舍爾和十四,一起去玩啊。我們組隊(duì)到現(xiàn)在,還沒什么正式的隊(duì)伍活動呢,就當(dāng)出去旅游了�!标愄碚f到這個就來勁了。
“呵�!�
“你又干嘛!”
兩個人是私奔,一群人叫團(tuán)建,殷綏表示毫無興趣。
與此同時,距離五十米遠(yuǎn)處的草垛后邊,驚鴻、赫舍爾和十四行詩,正在疊羅漢似地偷窺。驚鴻越看,拳頭越硬,心里越發(fā)篤定了silver的狼子野心。
他想沖出去,但被十四緊緊拽住,“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他們倆說不定在談什么大事呢,我們待會兒問問就行了,你說對嗎?赫舍爾?”
赫舍爾:“高貴的精靈剛才眼瞎了,什么都沒看見�!�
第62章
三分之一
殷綏雖然嘴上說毫無興趣,
但最后還是被陳添拉入伙。原因無他,非常實(shí)在——silver有這個光環(huán),還對王宮很熟。
陳添只有路易十四1%的好感值,
不夠看。
Sweet
shadow湊在一起商量辦法。
陳添說:“反抗組織要讓玩家去地宮搜集路易十四囚禁矮人的證據(jù),那玩家就必須得找到地宮的正確入口,
潛進(jìn)去。我和silver走的那條道肯定已經(jīng)被禁衛(wèi)軍堵上了,
行不通�!�
十四也道:“地宮既然是在月隱城下面,那地宮的入口肯定也在月隱城咯�!�
陳添點(diǎn)點(diǎn)頭,
“而且我覺得,
入口肯定不止一個,會建在目前來說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
被禁衛(wèi)軍嚴(yán)加看管。最重要的是,王宮里也肯定會有�!�
程錦宏:“又要渾水摸魚嗎?王宮戒備森嚴(yán),不會有多少膽大的人敢走那邊吧?”
“所以我們兵分兩路�!标愄碚f得胸有成竹,“井是什么構(gòu)造?它有大半都是在地下的,
所以如果它真的存在,地宮里肯定也能找到它。我和silver直接去王宮,你們緊盯著其他玩家,從別的路混進(jìn)地宮去。我們一塊兒看看,路易十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赫舍爾和殷綏都沒發(fā)表意見,
等這三個臭皮匠說完,計(jì)劃就這么定了下來。只有程錦宏對這個分隊(duì)的人選有點(diǎn)意見,可殷綏有光環(huán),去王宮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也就只能答應(yīng)了。
分別的路上,程錦宏一步三回頭,被十四直接拉走,
“不要誤了大事!”
陳添和殷綏又變成了雙人組,但其實(shí)陳添是故意的。他覺得殷綏有點(diǎn)不對勁,原本他是不會多想的,男生之間一起打游戲嘛,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
可是被程錦宏再三提醒后,他也多留了一個心眼。瞧瞧剛才殷綏干了什么,莫名其妙問他“你一直對人這么笑嗎?”
直男會這么問嗎?
NoNoNo,直男要么不放在心上,要么會故意賤兮兮地說“給爺再笑一個”,然后還不等你笑,自己就笑成一團(tuán),還在那邊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嗓門還賊大。
別問陳添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就是知道。
所以他剛才故意地,連著對殷綏笑了好幾下。如果是真直男,多半還會打趣,“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可是殷綏沒有。
陳添說要跟所有隊(duì)員一起去波波羅島,他還“呵”了一下,這個小氣鬼。
當(dāng)然,這不能算什么實(shí)證,陳添也不會光憑這些就自戀地以為殷綏真的看上他了。他要再觀察一下。
沒過一會兒,兩人來到王宮附近,但沒有立刻進(jìn)去。等到程錦宏三人跟柴可夫雞蛋碰了頭,跟著他找到入口進(jìn)入地宮,兩人才翻墻而入。
陳添:“看你姿勢那么熟練,到底來過多少次了?”
殷綏:“你認(rèn)識尤金,不知道嗎?”
喋血大盜尤金?陳添驀地想起來,當(dāng)初尤金之所以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是因?yàn)樗当I了許多王宮的珍寶。他忍不住驚訝,“你也偷了?”
殷綏笑笑,“幫了點(diǎn)小忙�!�
陳添頓時覺得自己巨冤。他就是幫尤金逃個獄,各位獄友們就驚訝得好像他干了天大的事,誰知道對面就坐著位真正幫忙殺人越貨的人呢,他在牢里的時候還什么都不說,看起來低調(diào)得很。
果然人狠話不多。
陳添暗自嘀咕著,心里卻不敢有絲毫放松。他緊跟著殷綏的步伐,拐進(jìn)一條相對隱蔽的小路,沒走多久,各種人聲、腳步聲就慢慢隱去,四周變得格外安靜。
“這是哪兒?”陳添壓低聲音問。
“后宮。”
殷綏一說陳添就懂了。上一任國王,也就是路易十四的父親好大喜功、昏庸無道,扎克先生的故鄉(xiāng)“流離之地”會變成如今這幅鬼樣子,就跟他脫不開關(guān)系。白騎士家族的老公爵為保護(hù)流離之地的數(shù)萬民眾,不惜公然反抗王室的決議,雖然最終沒有撕破臉,可也導(dǎo)致王室與白騎士家族離心。
老國王忌憚白騎士家族,怕他們?nèi)找鎵汛螅瑪[脫控制,于是就娶了別的貴族女子當(dāng)王后,也就是路易十四的母親。
王后性情柔弱,根本管不了丈夫,而他生性風(fēng)流,也根本不把王后當(dāng)回事。
路易十四這位王子殿下,在前期并沒有多少存在感,常年游走在宮廷之外,甚至沒人知道,他還去過精靈族的圣地。
多年后,等到路易十四游歷歸來,圖察王室的格局就變了。一場血腥政變,將路易送上王座,而偌大的王宮自然也空了下來。
路易十四不是為了名聲就會心慈手軟的人,老國王的一切都被他抹殺得一干二凈。王后早年因病去世,而老國王也沒別的子嗣,所以他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連未婚妻都跑了。
陳添又想到另一件事,問:“你當(dāng)初因?yàn)榈谝淮螄跤螒蛎嬉妵�,為什么拿到的獎勵卻跟路易十四有關(guān)?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反殺了?”
殷綏:“是,也不是。”
陳添就知道他是故意賣關(guān)子,但能讓他賣關(guān)子的真相,必定非同凡響,他忍不住繼續(xù)問:“到底是因?yàn)槭裁�?�?br />
殷綏:“第一次國王游戲的獎勵,不是國王給的,是神�!�
“神?!”陳添一時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說完了才后知后覺地捂住嘴。眼睛卻還直勾勾地盯著殷綏,目光灼灼。
“神賜我三分之一的神格。”殷綏勾起嘴角,“這有點(diǎn)像赫舍爾的精靈轉(zhuǎn)化,只不過我的轉(zhuǎn)化方向跟他不一樣�!�
“那你……”陳添又上下左右仔細(xì)打量他,甚至壓抑不住自己的驚訝,上手去摸——沒什么特別的啊,還是普通人,所以,“你拒絕了?”
殷綏聳聳肩,“否則我為什么會得到路易十四的賞識。他對你都只有1%的好感,但卻賞識我,是因?yàn)槲揖芙^了神的邀請�!�
陳添都震驚了,雙手還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胳膊,眼神里異彩連連。他明白了,他都想明白了,如果按照路易十四說的,連王室也不過是神的傀儡,那么對于滿大陸亂跑的自由的冒險者,神會沒有想法嗎?
第一屆國王游戲說不定就是個幌子,從這些人里面選拔出一個最強(qiáng)的,給他甜頭,讓他順從、屈服,不就又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三分之一個神格,連一半都不到,好劃算的生意。
這么一想,一切就形成一個了閉環(huán)。所有人的舉動都變得合理,各方的立場、彼此之間的明爭暗斗,都合乎邏輯。
如今冒險者們又因?yàn)橥跏液头纯菇M織的陣營分成了兩派,互相爭斗,可不也合了神的意?至高無上的勝者,只需俯視一切螻蟻,他們的掙扎,都不過是笑話。斗得越兇,他們就越開心,越放心。
越是身處黑暗的人,就越會渴望光明。
在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民眾眼里,光明是誰?光明是神。
《遙遠(yuǎn)傳說》這個游戲,還真是沒有不可能。如果當(dāng)初silver選擇的是接受,恐怕就是另一種新的走向了。
第一次、第十一次的國王游戲,應(yīng)該都是最重要的。第一次預(yù)示了路易十四后來的反殺之路,第十一次,是他正式登臺。
草蛇灰線,史詩傳奇!
陳添越想越興奮,心里也不可控制地生出一絲遺憾來。當(dāng)年是什么原因,讓silver在國王游戲后就從游戲里消失?
如果他不消失,那……
“你當(dāng)初……”陳添張了張嘴,卻又止住了。說好的不打聽別人私事,怎么就破例了呢?這不行啊,陳甜甜,你跟他八字還沒一撇。
他兀自搖頭,眉頭緊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得殷綏失笑。他忍不住抬手扣住了他的腦袋,“你在想什么呢?”
這又是什么?
電視劇里演的不都是摸頭殺嗎?你扣我腦袋干什么?它是個球嗎?
陳添趕緊把他的手揮開,“趕快往前走吧,不然要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