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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陳添確實上鉤了,火速解除黑名單,但他也不說話,就暗搓搓地等著殷綏把紅包發(fā)過來。他左等右等,等得以為silver是耍他玩呢,就看到紅包發(fā)過來了。

    喜滋滋地點開一看,0.1元。

    陳添反手也給他發(fā)了一個,0.2元,并附贈一句:1毛錢拿去買糖吃。

    Yin:謝謝哥哥。

    酷拉斯基:你又想干嘛!

    Yin:哥哥來聊天嗎?

    酷拉斯基:哥哥陪你聊天是要錢的。

    殷綏挑了挑眉,又發(fā)了個十塊錢的。

    酷拉斯基:

    酷拉斯基:我準備好了。

    酷拉斯基:你想聊什么?

    Yin:好不容易成年了,哥哥可以跟我聊點成年人的話題嗎?

    好你個silver,看著濃眉大眼的,騷話卻一套一套的。

    第68章

    我長的帥嗎

    陳添滿以為,

    silver說的成年人的話題,就是少兒不宜的話題�?吹侥菐讉字的時候心里不由緊了一下,又羞恥又忍不住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結果silver上來就是一句——

    Yin:哥哥是在上大學嗎?

    酷拉斯基:哥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已經從學校畢業(yè)了,

    懂?

    酷拉斯基:

    看到這個熟悉的表情包,

    殷綏笑了笑,繼續(xù)問。

    Yin:可我看你很空?

    酷拉斯基:實不相瞞,

    其實我不光從學校畢業(yè),

    而且已經從社會這座大學畢業(yè)了。退休時光總是那么的快樂而悠閑。

    酷拉斯基:

    陳添覺得自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他主動辭職了,

    而且以后多半也不需要再回去職場,那不是從社會大學畢業(yè)算什么?

    可落在殷綏這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眼里,他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xiàn)出一個退休老大爺?shù)男蜗�,而后還有網(wǎng)上流傳很廣的那句話——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不過他也當然知道這是假的。殷綏估摸著,

    甜酒販賣應該確實大學畢業(yè)了,否則不會這么有空,職業(yè)應該很自由,但年齡不會很大。

    群里聊天的時候,驚鴻透露過自己是醫(yī)學生,

    醫(yī)學生的在校時間本來就比其他專業(yè)長,一般需要五年,如果本碩連讀會更長。陳添如果跟驚鴻年紀差不多,那也就是個從學校畢業(yè)沒多久的小屁孩罷了。

    叫他兩聲哥哥,就能讓他飄到天上去。

    Yin:那哥哥有女朋友了嗎?

    酷拉斯基:我如果有女朋友,還在這跟你聊天?

    酷拉斯基:

    陳添倒是不會為了所謂的男人的面子,瞎謅什么豐富的情史出來,

    談過就是談過,沒談過就是沒談過,不丟人。

    只是大學畢業(yè)后才會有點遺憾,怎么在校的時候,最青春年少的時候沒來一場純純的戀愛,多可惜。

    Yin: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酷拉斯基:腿長的。

    酷拉斯基:長得好看的。

    酷拉斯基:成熟有氣質,不能太幼稚的。

    殷綏覺得這最后一句是在內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偠灾麊柫�,陳添也答了,至于雙方指的到底是不是“女朋友”,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也不容他再繼續(xù)探究。

    因為某人說完就跑。

    酷拉斯基:好了,十塊錢已經用完了,洗洗睡吧!

    Yin:這么快?

    酷拉斯基:哥哥可是很貴的。

    你就花十塊錢你還想聊多久?

    陳添撩完就跑真刺激,其實還是沒經驗的鍋。他也只是懷疑silver不太直,萬一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呢?

    他怕翻車。

    于是打發(fā)了silver,他又看程錦宏給的攻略去了,誓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理論派,不落下風。

    而另一邊的殷綏,看著手機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臉,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這個思考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二天早上,林瀾照舊來樓上蹭早飯,也照舊關心一下發(fā)小的戀情。

    殷綏便問:“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咳、咳……”林瀾被嗆到了,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咳嗽,差點沒把嘴里的早餐給噴到殷綏臉上。殷綏嫌棄地丟過去一個紙巾盒。

    林瀾可顧不上擦,他譴責道:“你說的是人話嗎?”

    瞧瞧這位大哥,好整以暇地靠坐在高腳椅上,雙手抱臂,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卻在問別人“我長得好看嗎”這種話。

    他是在嘲諷我呢?還是在嘲諷我呢?

    林瀾自個兒的五官并不出眾,但勝在濃眉大眼的,稍微拾掇一下就是個精神小伙,也挺耐看�?伤蠈W時喜歡過的女生,無一例外,都喜歡殷綏。

    就這,他還能跟殷綏做那么多年的朋友,不得不說,他有時覺得自己對他綏哥才是真愛。

    可殷綏顯然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上學時的那些事他大多已經忘記了,再想起來也只覺得吵鬧,也根本不在乎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林瀾有時很羨慕他,看著萬事不在意,但其實心里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及至后來殷綏退學,杳無音訊,林瀾也會坐在教室里想,他在遠方做什么,還會不會回來,會不會記得這里還有一個朋友。

    思緒扯遠,今天的林瀾有些多愁善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對殷綏多包容一些,又轉念一想,想到了網(wǎng)戀的事情,幸災樂禍地問:“不會是有人嫌棄你長得不好看吧?或者說喜歡的不是你這一掛的?”

    那就太好玩了,哈哈哈。

    “嘖�!币蠼椨X得自己這每天的早餐是喂了豬,“吃完就快走。”

    “不是,你好看行了吧?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讓你少說話多發(fā)照片,你是不是都沒發(fā)?你從黑名單出來了嗎?”林瀾追問。

    “你以為他是真心想拉黑我嗎?”

    “是是是,是我不懂,所以你要發(fā)照片嗎?”

    三個小時后,睡得迷迷瞪瞪的陳添一覺醒來,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一張來自Yin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杯咖啡,但陳添的注意力都在那只端著咖啡的手上。

    那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纖細但很有力量感�?粗袷菑椾撉俚氖�,但卻有繭子,端著白瓷杯的食指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皮膚下的青筋微微凸起,充滿了男性荷爾蒙。

    陳添下意識地放大圖片去看,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趕緊把手機倒扣,跟做賊似的。良久,他洗漱完,終于清醒了,這才算賬去。

    酷拉斯基:你一大早發(fā)我照片干嘛!

    殷綏隔了一會兒才回復。

    Yin:你那天不是說要鍛煉?我以為你起了。

    陳添已經完全忘了要鍛煉減肥的事情,對于運動這件事,他連五分鐘熱度都沒有,三分鐘最多了�?蛇@也不是silver一大早發(fā)照片的借口。

    酷拉斯基:成年人有自己的規(guī)劃,你不要搗亂。

    Yin:哦。

    酷拉斯基:那是你自己的手嗎?

    Yin:是啊,我只是個區(qū)區(qū)十八歲外地打工仔,只能一個人租房子住。

    酷拉斯基:……

    陳添狐疑地打開了某寶,使用照片檢索。他看著這咖啡杯就覺得價值不菲,搜出來一看,果然上千塊。

    這個大騙子,嘴里就沒一句實話。

    Yin:吃飯了嗎?

    酷拉斯基:要你寡。

    Yin:

    Yin:想吃嗎?

    酷拉斯基:你自己做的?

    酷拉斯基:

    Yin:嗯。

    酷拉斯基:看起來好好吃哦。

    Yin:那就多看一眼。

    Yin:少吃泡面,不健康

    好氣哦。

    陳添要氣死了,恨不得立刻跑過去跟他真人PK,再把他的菜通通吃掉。于是他一氣之下,穿好外套,拿起鑰匙,沖出門去——下館子。

    原本陳添是沒有吃飯拍照的習慣的,但他為了氣殷綏,給每一盤菜都拍了九宮格,再精挑細選發(fā)過去。

    酷拉斯基:還是在外面吃方便,還不用洗碗。

    Yin:哥哥真棒。

    咦。

    陳添又把他拉黑了。

    兩人再說上話,已經是在游戲里。

    今天周三,魔鬼的周三,不論是上班族還是學生都很忙,于是整個波波羅島只剩下小貓三兩只。連島主那托都不在。

    這小貓三兩只里,就包括了陳添,和還在森林里打獵的silver。陳添現(xiàn)在不想看見silver,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田已經開墾完了,便干脆往silver的反方向去,獨自在島上逛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他在路上撿到了geous。

    “你在這里干什么?”陳添蹲在陷阱旁,問。

    “顯而易見,我中了獵人的陷阱。”geous不愧是公認的“王子殿下”,雖然這只是玩家們的調侃,但他能在掉進陷阱之后還保持優(yōu)雅,風度翩翩,也實屬難得。

    現(xiàn)在島上不能使用魔法,但獵人的陷阱屬于物理陷阱,所以不受限制。陳添又好奇地問:“你掉進去多久了?”

    Geous這才露出點不好意思來,“昨晚掉進來的�!�

    那你這游戲玩得不是一般的菜啊,這都一晚上了,還沒出來呢。

    陳添:“要我救你嗎?”

    Geous:“那太好了,我會支付酬勞的�!�

    陳添覺得他非常上道,于是慷慨地伸出了援手。好不容易把人救上來了,也拿了十金幣的報酬,陳添就想走人。因為他好像認出來了,這個陷阱是silver挖的。每個賞金獵人的陷阱看起來都大同小異,但系統(tǒng)還是給它們做了一些簡單的標記,用以識別。

    他怕geous把那十金幣要回去。

    不過菜雞geous顯然沒認出來,并且打定主意要跟著陳添,“不好意思,我好像迷路了,你能帶我出去嗎?”

    不是,你到底能菜到什么地步,連地圖都不會看嗎?

    陳添問:“你師父月桂船長呢?”

    Geous:“他還沒上線�!�

    陳添:“那好吧,我也不收你錢了,你就跟著我,出了林子就自己走,知道嗎?”

    Geous:“好的�!�

    十分鐘后,“咔噠”一聲,geous的腳又被獵人的金屬夾子夾住了。陳添假模假樣地蹲下來一看,金屬夾子上有一個不起眼的薔薇圖案。

    好家伙,又是你,silver。

    陳添忍不住給silver發(fā)去一條信息。

    甜酒販賣:你跟geous有仇嗎?

    Silver:?

    甜酒販賣:他踩中你的陷阱兩次了。

    Silver:你跟他在一起?

    這重點是不是抓的有點不太對?陳添一邊腹誹,一邊激情打字。

    甜酒販賣:要是讓他知道是你的陷阱,那我多尷尬。身為sweet

    shadow的隊長,你知道我承擔了多大的壓力嗎?

    Silver:你可以不管他。

    甜酒販賣:好歹人長得帥啊,這么帥氣可愛的男孩子,萬一在樹林里被大灰狼抓走了怎么辦?你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殷綏挑眉。

    作者有話要說:  陳甜甜目前已集齊的照片:

    第69章

    篝火晚會

    被認為很沒有紳士風度的殷綏,

    又原地放下了一個金屬夾子。至于這最后踩中夾子的會是野獸還是玩家,他并不在意。

    另一邊的陳添,繼續(xù)忽悠geous,

    順便譴責一下某個亂放陷阱的賞金獵人,“真是太沒有公德心了,

    我們一起在心里罵他�!�

    Geous聽了很感動,

    他覺得傳言有誤,甜酒販賣這個人明明還挺好的。他也知道自己很菜,

    所以盡量不給甜酒販賣添麻煩。

    可俗話說得好,

    有的人就是人菜癮大。

    走到半路他們碰到了那托的粉色兔子,這些兔子又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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