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人事經(jīng)理到底是瞎了多大眼��?把我給招進來了。
于是,除了公事,我盡量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怕惹他生氣。
他已經(jīng)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同桌了,我也不是以前那個看不懂形勢的駱糖糖,我們都變了。
身份、地位已經(jīng)差了好大截。
公司真的是個說八卦的好地方,陸北與常人性格不同的原因,高中都不知道的我,現(xiàn)在知道了,從眾人的一言一語中漸漸拼湊出來的。
陸北的媽媽是一個很有性格的女人,她是個樂隊主唱,和陸北的爸爸,也就是現(xiàn)在盛華的董事長陸明,青梅竹馬。
陸北媽媽愛人的時候愛得熱烈,離開的時候也走得灑脫。
但她與陸明十幾年的感情終歸是沒有抵過一時的新鮮感。
陸明在陸北媽媽懷陸北的時候便與一個很年輕的女孩有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所以,至陸北有記憶以來,他的媽媽和爸爸就總是圍繞著一個女人在爭吵。
終于,在陸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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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時候,她的媽媽和陸明離了婚,除了一把吉他,她什么也沒帶走。
她離開得瀟灑,而陸明與那個年輕的女孩重新組建了家庭,生了一個女兒。
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陸北變成了那個局外人。
當陸明終于重視陸北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很嚴重的社交障礙,抵觸所有人的靠近。
不管這幾年陸明怎樣努力想要修護他與陸北的關(guān)系,陸北都不正眼瞧他。
陸北就像一個孤島一樣,拒絕所有人的�?�。
我躲著陸北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我以為我們就會這樣相安無事。
直到,我碰到在黑夜里抽煙的他。
那天其實是個意外,我到了家門口才發(fā)現(xiàn)鑰匙落公司了。
當我再輾轉(zhuǎn)趕回公司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沒想到這么晚了,陸北還沒回家。
公司的燈被關(guān)得很暗,他靠在走廊抽煙,手上把玩著打火機。
金屬的外殼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我想透過煙霧看清楚陸北的表情,但光線太暗,我什么也沒看出來。
我沒見過這樣的陸北,此時的他給人一種特別冰冷的感覺。
我咽了下口水,這么大個人站那里,我不能當看不見,于是我小心地與他打了個招呼。
「陸,陸總好�!�
他聽到聲音,朝我這里看了一眼,沒搭理我,只自顧自地掐滅了煙。
我要拿鑰匙,必須要經(jīng)過他,于是,我只得咬著牙往他那里走。
路過他旁邊的時候,陸北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你一直在躲我�!�
他的聲音很輕,眼神說不出的晦暗。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注意力全在他拉著我的手上。
陸北拉著我的手緊了幾分:「駱糖糖,為什么怕我?」
很沙啞的聲音,我竟聽出了里面含著的點點委屈。
我沒反應(yīng)過來,更不敢相信這是陸北說出的話,也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我要怎么和他解釋呢?他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可大家都怕他,就像高中時代大家沒來由地孤立他是一樣的。
于是,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陸北放開了我,帶著點自嘲:「也對,我這樣的人,你怕才是對的�!�
說完,便放開我的手,往外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松了很大一口氣。
拿到鑰匙的我,走到樓下打車,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我的旁邊。
我疑惑地后退一步。
車窗搖下,露出那張英俊的臉。
陸北竟然還沒走。
「陸總�!�
他點了一下頭,懶散地靠在椅背,手指輕點著方向盤,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模樣,好像剛剛在走廊上抽煙的不是他。
「上車,送你。」
我連忙擺手:「啊,不用了,不麻煩陸總送我,我自己可以打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