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她身上的寒意侵襲,云識卻覺得很高興,她想抱抱她,可手被綁著,又往上瞧了一眼,發(fā)現女孩綁人的技術實在是太差,綁的還是活結,但她不打算解,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她沒有動作了,就那么抱著她的肚子靠在她肚子上,屋內靜謐美好,久到云識以為她睡了,寒冷也在被中被融融暖氣驅散。
前幾天她還和系統(tǒng)閑聊,聊起她的輕姝就算是黑化也只是在生悶氣,對她那么好,一點危險都沒有,讓她感動得一塌糊涂,甚至一度覺得是系統(tǒng)的黑化值出錯了。
至于她們之間的問題,等寶寶出生直接去做個親子鑒定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想得美好,這時被中的女孩卻又動了,伸手將圍巾解了下來丟到床頭,再是棉衣棉褲,余留白色的中衣和褻褲。
她縮進被子里又往上鉆,云識就彎著唇,心里想著。
輕姝肯定是坐車太累了,這時候想抱著她睡。
直到女孩的頭鉆出被子,側躺在她身邊面向她,一雙鳳眼呆呆地望著她,烏黑的瞳仁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的唇角忽然彎起一個弧度,唇色殷紅。
云識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她這幅樣子了,有些著迷地與她對視著,女孩便微微支起身子,又閉上眼緩緩靠近她。
近到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越來越強烈的心跳,直到柔軟的唇瓣相觸,才時隔一月,可想要她的心愈發(fā)迫切。
她想聽她強忍著嗚咽的聲音,想她伏在自己懷里,乖巧地叫她姐姐,朝她軟聲求饒。
云識輕輕含住她的唇,開始細細密密地吮吸起來。
女孩顯然也很想她,甚至撕咬起她的唇瓣來。
這個吻太過熱烈,她的唇瓣被微微咬破了,想安撫女孩,便伸出舌尖舐過女孩的唇面,想要抵開她的貝齒。
可下一秒,女孩忽然咬住她的舌尖,狠狠一咬,將舌尖咬到破了皮。
云識吃痛地縮回,此時還以為是她調皮,又想吻下去,直到脖頸處貼上一片冰涼,頸項被一種鋒利的東西抵住。
“不要命了?”嚴輕姝躲開她的親吻,眸色幽深地看著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冰冷的聲音讓她以為剛剛那個吻只是個幻覺。
抵在脖子上的是本來插在她發(fā)上的簪子,鋒利的簪頭讓人覺得似乎打磨過成百上千遍,稍稍一用力就能直接刺穿她的喉嚨。
可云識卻一點都不怕,相反,她為女孩現在的樣子感到心疼,懷孕期間,人都變得脆弱了許多,她慢慢紅了眼眶,又閉上眼睛,微微揚起唇,啞著聲音輕輕應了一聲:“嗯,輕姝想這樣的話就做吧。”
“只是先讓姐姐留一封遺書,而且姐姐死后還要麻煩你照顧奶奶了。”
“你還裝?”嚴輕姝雙眼微微泛了紅,緊緊盯著她笑得溫柔的模樣,死死攥緊了簪子,只是聲音即使佯裝了鎮(zhèn)定卻還是嘶啞且顫抖的,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我來的時候看到那群準備找你打牌的人了,有男有女,各個光鮮亮麗,大城市真是好繁華啊,繁華得迷了你的眼�!�
“你多高興啊,即使懷孕了也能整天與人玩樂,完全將其他人拋之腦后�!�
“成語用得真好~”云識沒否定,反而笑著稱贊她,事實上,齊璦出那些個朋友,即使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懷孕了,而且因為心情不太好而整天悶在屋子里,也想著法地約她出去散心,打牌,高爾夫……
她也確實去了,可興致缺缺,她怎么可能把她拋之腦后呢,她每晚都會想她,每天無時無刻都會想。
可她等著她的審判,等著她的簪子刺穿她的喉嚨,甚至覺得到那時她還能依舊笑著睜開眼睛看看她,看看她流淚的樣子。
“你這個騙子。”
看她那副揚著笑,卻絲毫不肯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嚴輕姝的心像被扎了無數個窟窿,眼中淚光凝結,滑落眼眶,她狠著心顫著手讓鋒利的簪子劃破女人似雪般的肌膚。
女人微微皺起眉,豐潤的唇緊抿著,唇色血紅一般,正如那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滑落頸項,浸入床單。
那雙狹長的狐貍眼緊閉著,眼尾微紅,膚若凝脂,即使閉著眼,也透著一股子媚意。
女人的美像罌粟一般,即使她此時恨透了她,卻刻骨一般地鉆入心扉,讓她上癮,讓她無法下手。
即使她已經盡最大的力狠了心,可簪子卻也不過輕輕在脖頸處劃了一道不痛不癢的小傷口,她眼眶通紅,眼底全是化不散的陰暗與執(zhí)拗,恨得低頭便含住了女人的傷口,她著了魔一般吮吸著她的血液,啃咬她的傷口,想讓她疼痛,讓她刻骨銘心,正如此刻那淹沒自己的陰暗想法。
“何子煙!我要把你囚在這里,讓你永遠飛不出我的視線!”
“不,我要喝光你的血,將你啃得一絲不剩,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她啞著聲音低聲吼了出來,伴著唇舌間濃郁的血腥味,伴著貝齒間毫不留情的撕咬,眼淚無聲地滑落,落了滿臉,仿佛要將心中的悲戚全部釋放,她控訴她:“你就是個騙子�!�
“你騙我為你照顧家,你將我耍得團團轉,什么交易,什么妹妹,什么喜歡,我就只是你每月回來三天停棲的窯洞,只需要每晚用你那精湛的技術甜蜜的唇舌將我哄得團團轉,然后你就又能去外面紙醉金迷�!�
“旗袍紅酒舞會,形形色色的美人貴公子,高樓大廈小汽車,數不盡的金錢,那些多迷人啊,你還會再回頭看我一眼嗎?”
那一瞬間,脖頸處潮熱的溫度,落到肌膚上溫熱的眼淚,和她急促的滾燙呼吸仿若都讓云識窒息起來,心里已經軟成了一片,眼淚下意識地就往外涌。
從她一句句控訴的話語中,她仿佛讀懂了女孩。
她自卑的,不安的,也許從來到這座城市尋找她開始,看到那從未見過的各種風貌,和農村全然不同的繁榮景象,那種不安的感覺更甚。
而過去,她只能待在家里,每月日復一日地等著她,一個月短短的三天,那三天里每夜的濃情蜜意更讓她不安。
而那種不安在得知她懷上孩子后更放大到了極致。
直至現在,她無法再忍受了,她快要被心里的想念和痛苦淹沒。
她是愛她的。
正因為極致的喜歡,才會想要占有,才會不安和恐懼。
……
女孩手上的簪子已經掉到了一旁,她泄憤似地啃咬著她,吮吸著她的血液。
細細密密的痛感傳到心扉,卻都比不過她對女孩濃濃的心疼感,那一刻,云識迅速解開手腕上的桎梏,兩只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又強硬地拿著布條想將她的手綁在一起。
“何子煙!”嚴輕姝反應過來了,抬起頭滿眼憤怒地掙扎起來,被她微微翻身,拉扯著腳上的布條,還好床尾欄桿上綁著的布條可以滑動,她迅速用大肚子壓住了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賭她不會再亂動了。
果然,由于被肚子壓著,嚴輕姝咬著牙根本無法再狠心伸腿掙扎,只能全身抗拒地挪動著,雙手用力拉扯,可卻收效甚微。
她雙眼死死盯著她,眼眶通紅,眼角的眼淚都還未干,直到云識綁好了她的兩只手腕,在她掙扎沒注意時甚至還將簪子倒著一起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松開了她的手,轉而抱住她的腰,微微笑著朝她道:“現在,你殺了我吧。”
被她猛地松開,又聽到她的這句話,嚴輕姝微微僵住了,手腕上綁著倒立的簪子,尖頭對準著女人,她只要朝下一揮手,就能刺穿她。
可是,她為什么這么做。
解開了束縛她的東西,又鉗制住了她,她不應該立刻遠離她嗎?
“因為我喜歡你。”
“我愛你�!痹谱R仿佛讀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又深深地看著她:“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我,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不,有騙過,所謂的交易是假的,只是我想將你留在我身邊故意那樣說的,即使我是個騙子,我也只是想騙你喜歡上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喜歡你�!�
“喜歡到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一看見你就想要了你,聽你在我懷里哭……”她微微笑起來,托著孕肚微微往下挪了挪,順便摟著她的腰也往下拖。
被她那雙深情的狐貍眼所一時迷住了,嚴輕姝仿佛才反應過來,想掙扎卻又因為她往下縮后能夠順利微微翻過身來,瞬間將她覆在懷里,吻住了她的唇。
她深情地吮吸著她的唇瓣,一寸寸,吮吸著不舍地離開,又纏綿地再次吻上,她捏著她的下頜,強制性地使她吃痛地松開貝齒,舌尖霎時間就探到了她的唇中,肆意地掃蕩著她的口腔,攪動著她的舌尖。
交織在一起的呼吸和那緊緊廝磨著的唇瓣讓嚴輕姝心率失衡,被綁著的手舉在頭上,只要用力朝下揮就能要了女人的命,這個花言巧語的女人仿佛將她猜得透透的,讓她無法左右自己的情緒,可是,隨著這個炙熱的吻,那股涌上的熟悉情念快要將她淹沒,也將心底的惱怒徹底撫平,她的手臂漸漸垂在床單上,不由自主地應和著她的吻來。
即使快要呼吸不過來,卻仍舊攪動著舌尖與她滾燙的舌糾纏在一起,直至眼中再次浮上滿眼淚光,眼淚滑落。
……
云識緩緩松開她的唇,癡迷地吻上她的下頜,脖頸,舌尖輕輕舐過她的頸項,又含住頸部的肌膚一寸寸吮吸起來,往下在雪地中留下散落的梅花。
不過一會兒,她就靠近了小媳婦兒的唇,呼吸噴薄在那唇上。
嚴輕姝一縮,滿腦子混亂,顫著聲音喚她:“何子煙,你是不是瘋了!”
是瘋了,瘋的徹徹底底,她早就想這樣了。
心中這樣想著,云識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小媳婦兒的唇,她含住她的唇,先是細細密密地吮吸起來。
吮吸聲響徹在房內。
恍惚中,她像是在喝一瓶紅酒,不斷有酒液被吮進口中,帶著濃郁的香味,那是獨屬于女孩的芬芳。
嚴輕姝難受至極,手被綁著舉在頭頂,根本無法反抗,她眼眶通紅,只能咬緊牙關將即將出口的聲音吞入喉中,到最后,甚至用腳撐著身子朝上躲去。
女人握著她的腳踝將她拉了回去,更加用力地吻著她的唇,一寸寸吮吸著,讓她腦中盛開煙花一般,細微的感覺更是讓她在心中吶喊著。
好臟。
她一定是瘋了。
她怎么能這樣。
可又轉瞬間被逐漸升起的怪異愉悅感與激動感給淹沒。
啊――只會用這種手段迷惑她的姐姐,她漂亮的臉,就該被人弄臟。
她要澆她一臉臟水。
女人那完美的笑顏被澆上臟水的畫面瞬間浮現在嚴輕姝眼前,讓她頓時呼吸急促起來,她仿佛憤恨的,惱怒的,轉瞬間就接滿了一盆水,頃刻間潑灑出去,接著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云識還沒反應過來時,唇剛剛松開了點,想要加深這個吻,就已經被女孩澆了一盆滾燙的熱水在臉上。
女孩愉悅的,伴著喘息聲,怪異地笑出了聲,聲音輕軟動聽。
“還遠遠不夠呢妹妹~”云識也揚起笑來,即使臉上沾滿了水,往下頜處淌落,卻似乎很久沒聽到她這樣笑過了,于是愉悅地再次吻上了小媳婦兒的唇,她迅速將舌尖探到她的唇中,在唇中掃蕩,又更加探入,在她唇中攪動著,吮吸著她的唇瓣。
被子不知何時到了一旁,好在屋內溫暖的,此時又暖香四逸,躺在床面上半段的女人雙手高高舉在頭頂,似乎惱怒得渾身泛紅,有些混亂地罵著對方:“混蛋……”
可是,她的舌頭好燙……
快要受不了了。
她又被淚光盈滿眼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現在,她唯一的念頭便是,要將女人那張漂亮的臉毀掉,讓它臟得只能屬于自己。
……
云識仿佛不知疲憊般,又或許是倆人太久沒見,長久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都在這時發(fā)泄了出來,她們心中被復雜的情緒填滿,她們仿佛博弈的對手,可到底是女孩更勝一籌,每每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都能精準無誤地澆到她臉上,澆得她狼狽不堪,而她,卻只能跟隨著她隨意澆到床面。
她仿佛也樂在其中,甚至還魔怔了般,喝了大量的紅酒,濃郁的香味充斥在鼻息間,她不厭其煩地吮吸吞咽著紅酒。
直至窗外光線漸漸變暗,屋內清晰的呼吸聲中仿佛混雜著一只小奶貓難以忍受的嗚咽吟呻聲,動聽至極。
……
嚴輕姝似乎夢魘了一般,感覺自己踩踏在萬米高空的透明玻璃上,被嚇得毫無力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來。
可即使在夢中女人都不放過她,非要纏著她,輕輕吻著她,她不明白,她明明只要朝下一揮手,一用力,就能讓簪子刺破她的肌膚,讓女人永遠地伏在自己懷里,閉上那雙招人的狐貍眼。
可她又沉浸在她一次次的甜言蜜語中,沉浸在與她的親密中。
她喜歡她,卻又恨她,恨她讓自己無休止的等待。
可一想到她那張漂亮又狼狽的臉,就忍不住激動地去盛滿了一盆滾水,在心中吶喊著澆了出去。
姐姐……
“姐姐!”她好像有些瘋了,什么廉恥,臉面通通不要,恨她恨得發(fā)瘋,終于不再忍耐著滿心憋屈與惱怒哭著叫出聲來。
直至最后,她窩在女人懷里,即使倆人之間隔了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女人卻極盡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吻掉她眼角的淚珠,又將她的手解開。
她滿腦子遲鈍混亂,還沉浸在給她潑上了洗不掉的記號,留下了獨一無二的味道,她便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美夢中。
手腕被勒得發(fā)熱,似乎勒出了紅痕,她疲憊地嗅著她懷里的暖香,依舊是那股熟悉的花香味,卻又有時摻雜著淡淡的奶香。
云識吻著她的臉頰,腳踝上的布條早因為不方便而解開了,此時一手輕輕揉著女孩的手腕,又在她耳邊一句句地輕聲說著:“你把我鎖起來吧,我不會跑的,應該說,我巴不得……”
“等孩子生出來了,我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那時你就會明白了……”
“你多來看看我好不好,我每天都很想你……”
“你不在,我都瘦了一大圈……”
……
嚴輕姝模模糊糊地聽到她輕喃般的話語,極度疲憊間,感覺倆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每晚纏綿的時光,眼淚不自覺就流下了眼眶,將臉往她懷中輕蹭著,恍惚地輕聲喚著她,說出那時的情話。
“姐姐,想含著你的藥……”
云識滿眼柔和,摸了摸她的發(fā),又低頭抬起她的下頜,輕輕吻掉她的眼淚,安慰她:“等姐姐生完孩子,就每天都喂輕姝吃藥,讓輕姝撐飽好不好?”
……
睡過一覺后,竟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黃昏,窗外的霞光照射到屋內,云識悠悠轉醒,身邊已經沒了人,余留滿榻的凌亂與荒唐……
直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傳到鼻息間,她這才迅速起床,又笑著晃到客廳。
嚴輕姝正往餐桌上端菜,圍著圍裙,瞧見她出來了,也只瞟了她一眼,毫無表情。
但能吃到她做的飯菜,云識已經很知足了,卻又礙于渾身黏膩,只能先跟她說:“輕姝,姐姐先去洗一下,馬上回來�!�
嚴輕姝沒管她,繼續(xù)端菜,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驚呼聲,她心中一驚,連忙順著聲音尋到放著浴桶的房間里,就見女人身上圍著毛巾,坐在地上,微微皺著眉,臉色微紅。
“怎么了?”她急匆匆走過去。
云識就沖她微微搖了搖頭:“沒事的,就是有點滑,差點摔了,還好扶住了浴桶�!�
“不行,去檢查�!�
“先吃飯行不行,我好餓~”她捂著肚子,看向女孩。
嚴輕姝卻特別堅定:“不行�!�
……
好在,云識偷拿了一個雞腿。
一個長相漂亮的孕婦坐在黃包車上啃雞腿實在是有些惹人注意。
看到她啃雞腿啃得那么香,嚴輕姝總算是相信了她沒有真摔到,默默松了一口氣。
到達醫(yī)院后,眼熟的小護士一看到云識就熱情地打招呼。
云識收斂了一些,只禮貌地點了點頭,便牽住了嚴輕姝的手。
沒想到剎那間,系統(tǒng)忽然傳來了提示音。
忽如其來的驚喜美得她喜不自勝。
一瞬間,一股終于苦盡甘來的酸澀感涌上心扉,頓時紅了眼眶。
嚴輕姝則探頭問她:“怎么了?”
“沒事,就是……”云識看到她的臉,沒忍住高興地忽然抱住她,對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個響亮的吻。
“就是覺得你太好了~”
剎那間,周圍有不少目光看了過來,嚴輕姝的耳根也漸漸紅透了。
云識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去做了檢查,感嘆任務終于步入了正軌。
醫(yī)生說她沒什么大事,就是情緒有點太激動了。
從醫(yī)院出來后,云識高興地就彎腰捏了把醫(yī)院門口的雪往反派身上砸。
等嚴輕姝看過去,女人臉上勾著大大的笑容,眉眼彎彎地走了兩步又抓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她拿手去擋,可是女人越發(fā)過分了,一邊往前走一邊撿雪往她身上丟,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還一邊笑呵呵的。
嚴輕姝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彎彎的狐貍眼,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不自覺也撿起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唉,我可是孕婦��!”云識呼喊著,可反派似乎也來了興致,抓了好幾把雪往她身上丟,她只能笨拙地躲避,又笑著回她幾把雪。
就這樣,兩個年輕女人竟在醫(yī)院門口玩起了互砸雪團的把戲,不顧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女孩臉上漸漸揚起笑容來,孕婦也頑皮地像小孩一般,往前跑了幾步,笑著道:“輕姝,別砸臉,好涼�!�
“何子煙,你再鬧我就把你按到雪里……”
云識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越發(fā)高興地往前走著,往她身上砸雪團:“你把我按到雪里晚上你就完蛋了~”
“何子煙!”
這一句話把嚴輕姝弄得惱羞成怒,連忙幾步小跑過去抓住她的胳膊,似有幾分惱怒地說著:“回家吃飯。”
“我今晚肯定不和你睡一起,誰稀罕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