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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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言又靠近些,晚兒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莫名想起宋佳倩說他是個暴力狂,心里警鈴大作,頓時抬起胳膊護住腦袋,身體蜷縮,顫抖著聲音道:“不要打我嗚…”
于子言看她害怕自己,心中更澀。自嘲一笑,眼眶泛紅。他嘆息:“抱歉,我會離你遠遠的,別害怕。”
男生從書包里掏出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撕下一頁,利落地寫下一串號碼,將紙壓在花束下,拎起開著的書包,快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門被輕輕掩上,室內落針可聞。床頭柜上,他送來的百合花束靜靜地馥郁芬芳。蘇晚兒移開手,房間內只剩下她一人。
還不過五分鐘,年輕的醫(yī)生就推著小餐車進來:“你今天就吃這一餐,我給你帶了點滋補的料理。”
蘇晚兒看到進來的是男性醫(yī)生,心又被提得老高。在這個世界,婦科類的醫(yī)生幾乎只有女性能當,男性若要做婦科醫(yī)師,不僅資質認證、入職上困難重重,而且不管有沒有被標記過,都有極大的風險被病患猥褻強迫。故而很少有男性會選擇這條道路。
推車進來的男性醫(yī)生身材修長,他帶著口罩,露出的上半張臉很是清秀,眼睛笑瞇瞇地彎成了一條線,卻叫晚兒心中莫名有些不適。
“這位醫(yī)生,你是我的主治醫(yī)師嗎?”晚兒謹慎地開口。
男人將推車固定在病床邊,再將餐板滑到晚兒面前:“不是的,我只是幫柳醫(yī)師過來送餐的。她忙著呢。你餓了吧,快趁熱吃。”
男人站在她身旁,好像在等她動筷。
“醫(yī)生,請問是還有什么事嗎?我這都挺好的。謝謝您給我送餐,您要是有事,就去忙吧�!蓖韮罕凰吹貌蛔栽�,委婉地下逐客令。
房間里靜了一瞬,才響起男人那意味不明的輕笑:“行,那你慢慢用著,有需要就按鈴�!蹦嗅t(yī)生深深看她一眼,轉身往外走,關上了門。fùsんùτα?建?.cοм(fushutang.)
可晚兒卻沒有聽到走遠的腳步聲。
蘇晚兒手心生汗,盯著身前熱氣騰騰的晚餐發(fā)怵。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病房大門上的玻璃窗口外空無一人,但她知道那人就在門外等著。她看向身旁的按鈴處,發(fā)現那里根本沒亮著燈。
她不知道那人能等多久,又怕是自己小題大做,還擔心警察過來太慢…不知所措中瞄到于子言留下的電話號碼,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晚兒焦心期盼著他還沒走遠,顫抖著指尖按下號碼。
那邊,于子言剛走到醫(yī)院門口,卻接到一通陌生電話。往常他是不會接的,但他剛剛給蘇晚兒留下自己的電話,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可能。即便剛剛才不歡而散。壓下心中隱秘的祈求,他接通了來電。
“喂?”
“于子言你能快點回來么?有個人在我門外,我好怕,嗚嗚…求你了,回來好不好…”少女壓低了聲音,可憐地嗚咽。
男生立馬從聽到少女聲音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擰著眉往回跑,打開免提道:“我這就上來。別哭,我不掛電話�!�
“…子言對不起,剛才把你氣走了,現在還求你回來…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那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啊!”蘇晚兒又看向病房門口的玻璃窗,卻見剛才的男醫(yī)生正透過窗子往里看,陰森的臉背著光出現在玻璃窗外。
“晚兒,晚兒!你怎么了?他進來了么?讓我和他說說吧!…”
手機被她嚇得摔在了病床上,于子言急切的聲音遠去,晚兒不知哪來的力氣,掀開被子就奔向衛(wèi)生間,可才邁兩步,又跌坐在地上。
她還拖著身子奮力往前爬,男人的腳步聲漸近,白褲腿下的皮鞋被擦得锃亮,停在她眼前。
“呵呵,好可憐,好美麗�。 蹦腥苏驴谡�,蹲在蘇晚兒面前,被口罩遮著的半張臉布滿了猙獰的疤痕,他笑得詭異又丑陋,“難得看次新聞,沒想到見著你這種尤物,不枉我冒死從妓院里逃出來�!�
男人解下貞操圈,丟到一邊,卻露出一圈“劣等”的標記�!皬男〉酱�,我被女人玩弄、踐踏、凌辱,自毀了半張臉,卻還是擺脫不了宿命。我越是想掙脫,越是受苦。呵,白費力氣�!�
他隨意地扛起晚兒,將她丟到病床上。抬手捂住少女的尖聲驚呼,他勃起了。
“你知道么,看到你的臉,聽說你被個玩具弄得住院,我都興奮得射了!哈哈!”男人的眼神猥瑣至極,扭曲著又突然變得陰狠,他攥住少女的衣領,兇狠道:“你說,你是不是男人的玩具?!你說!”
晚兒的眼淚從眼角滑下,她嘴唇顫抖,趁著男人將捂在她口上的手放松了些,試圖與他協商:“你冷靜點…你想要什么,都能商量…”
男人大笑叁聲,猙獰的臉上露出可怕的神情:“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玩死你,讓你們女人也嘗嘗我受的苦!”說罷,他伸出叁指,強硬地塞進晚兒口中亂攪,“你若不想被我把這口好牙都掰斷,就別�;樱“�,這小舌頭,真是舒服…”
晚兒口不能言,只屈辱地發(fā)著聲音,她看到男人另一手解起自己的皮帶,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用力推他,但那點力氣施在他身上,只叫他更加興奮。
“呵呵�!蹦腥松咸舻难壑袧M是嘲弄,“這么好看又可憐的人兒,若是早十年讓我遇到就好了…”他抽出皮帶,熟練地束住晚兒的雙手,將那兩條細白的胳膊縛在床頭的欄桿上。
晚兒心里一遍遍地呼喚于子言,求他快點回來,她現在誰都沒法指望,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驀地,男人停下動作,拾起方才被丟在床上的手機,點亮屏幕后看了兩秒,轉過頭暴怒地低吼:“臭婊子,竟敢偷偷打電話!”他一把抓住晚兒披散的秀發(fā),拉扯著又將她的腦袋摔到枕上,抽出手指,一巴掌扇過去,直扇得她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男人好像被她的血刺激到,胯下鼓得更高,趁晚兒還被扇懵著,淫笑著大力扯開少女的襯衣,顆顆紐扣崩落在地上彈開,少女的曼妙腰身盡入他的眼中,飽滿的雙乳暴露在空中,淡粉的兩點隨著少女恐懼的抖動而微晃。
“不要…救命!救命!…”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又是一巴掌扇過來,叫她臉上發(fā)麻,痛得張不開嘴�?伤樕蠀s露出哀婉的神情:“哈…這么多年,我每日侍奉那些殘廢女人,都不知少女的身子長什么樣…”男人可憐著自己,粗礪的手指莫名溫柔地撫摸她的身子,卻更叫她覺得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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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于子言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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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兒抬膝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手箍住雙腿扛在肩上。男人另一手扒拉下自己的褲子,露出棕黑可怖的性器,他聽著晚兒的尖叫,得意地笑。
男人粗礪的手掌隔著病號服緩慢地撫在晚兒腿上,他生著疤痕凹凸不平的嘴,貼上晚兒的腳背,一邊親吻一邊嘆息,滿臉虔誠地做著骯臟丑惡的行為。他猛地吞入少女的腳尖,大力吮吸,粗糙的舌苔色情地舔過她每一根腳趾。
他精神瘋癲,完全猜不到下一步要做什么。晚兒在巨大的恐懼中失了語,只側著半邊腫起的小臉,任散亂的烏發(fā)遮著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丑陋惡心的畫面。
她麻木地流著淚,覺得自己的反抗只順了他的意,白給他添了性趣。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病房房門“哐”地被打開,昏暗的空間里霎時照進一束光。一個書包直直砸向她身前的男人,晚兒腳上一痛,男人被砸到頭,倒在床下,牙齒在她腳上留下幾道血痕。
于子言英俊的臉龐上陰云密布,幾步就走到男人身旁,還沒等那人跪在地上倉皇地說上些什么,少年看見他裸露的下體,表情愈發(fā)冷肅,數記重拳直直砸在男人臉上,叫他鼻骨眉骨生生斷裂,口吐血沫,不省人事。fùsんùτα?建?.cοм(fushutang.)
“子言,你來了…嗚嗚…”才這幾秒光景,她就從心死如灰到柳暗花明,蘇晚兒麻痹的神經又鮮活起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滿臉戾氣的英挺少年,抽抽噎噎地又笑又哭。這時的他比之前看上去還要危險,但卻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
男生不忍看她,沉默著給她蓋上被子,又小心解開束縛著她雙手的皮帶。因為之前的掙扎,晚兒白嫩的手腕上布滿了血印子。他對她的耐心溫柔,和方才對待歹徒的狠厲截然不同。
于子言握著皮帶,面色陰沉地拖著暈厥的男人進了衛(wèi)生間,將他綁在了馬桶旁邊的接地扶桿上,皮帶勒得男人手掌通紅,血流不暢。
于子言拿出手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