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有特異功能嗎?好暖啊。”沈言寧鉆進(jìn)被窩的腳,碰了碰姜厲的腳。
姜厲舔了舔唇,說:“別鬧�!�
75學(xué)霸×學(xué)渣16
“你叫我別鬧就別鬧,我多沒面子?”
沈言寧說著,又用腳去蹭姜厲的腳。
剛洗完熱水澡,他的腳比平時更暖和,但火力還是沒姜厲旺。
姜厲坐在旁邊,他感覺就像是一個自熱火爐,還不會燙手,是恰到好處的溫度。
一陣陣的香味,侵入姜厲的大腦。
沈言寧香甜得像是一塊奶糖,讓人想嘗一嘗。
“不要再動了�!苯獏柕碾p腳夾住了沈言寧不安分亂動的腳丫子。
沈言寧生得嬌氣,那一身嬌弱的肌膚,仿佛風(fēng)大了一點都能吹破。
渾身上下的肌膚都那么嫩,被姜厲夾住的腳丫子仿佛都嫩滑得很。
“動了又怎樣?”沈言寧又用另外一只還自由的腳,去碰姜厲的腳。
被腳尖點過的肌膚,如同觸電,姜厲的現(xiàn)狀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煎熬。
他隨手丟下書,翻身就把人摁住了。
手扣住纖細(xì)的手腕,屈膝壓住沈言寧的雙腿。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眸漆黑如夜,彼此呼吸相聞。
“打……打架了?”沈父手里拿著一杯水,聲音有點啞,大抵是渴醒了起來喝水,順道過來看看。
“沒……沒有�!苯獏枏椈伤频�,彈坐到旁邊。
沈父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水,說:“和好兄弟因為意見分歧,打一架,第二天照樣樂顛顛一起玩鬧。以后回憶起來,一定會覺得當(dāng)初的自己幼稚得像個煞筆,這就是青春啊�!�
“您哪里來的那么多青春言論?快去睡你的吧�!鄙蜓詫帉ι蚋傅�。
沈父點點頭,回房去了。
“我回房睡覺,你好好休息�!苯獏柲闷鹆四潜緯�,下床的時候擋在了身前。
“你暖的被窩真暖。”
“以后都給你暖。”姜厲背對著他說。
沈言寧說:“要不,你今晚睡這里?不然我覺得你像個工具人,我像個用完就丟的渣渣�!�
“不用。”
房間門被姜厲關(guān)上,沈言寧勾了勾唇:“年輕人�!�
姜厲洗澡的時候,腦海里閃過方才的一幕幕,那股香甜的氣息仿佛就在鼻尖。
“真要命。”
修長的身體倚靠在墻壁處,手探下。
花灑的水嘩嘩嘩落下,流了一地。
等姜厲從浴室出來,他鬼使神差地又開了一次沈言寧的房間門。
門內(nèi)一片黑。
他輕聲喊:“寧寧�!�
無人應(yīng)答。
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姜厲低下頭,幫沈言寧掖好被角,看到他毫無防備的睡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
克制著不要待太久,姜厲很快回了房。
腦海里紛繁雜亂的想法太多,姜厲在手機繪圖軟件上畫了畫,畫完后存圖,都存進(jìn)了私密當(dāng)中。
姜厲的作息時間很規(guī)律,很少睡懶覺。
他不允許自己在考試的時候出任何意外。
當(dāng)初落下的內(nèi)容,現(xiàn)在得靠勤學(xué)補回來,跟上沈言寧的腳步。
坐了一會兒題后,姜厲就去叫沈言寧起床。
“起床了。”姜厲捏了捏沈言寧的鼻子。
沈言寧睜開眼,特委屈地看著姜厲:“假期你還叫我早起,是不是人?”
“快十點了,起來吃點東西吧�!苯獏枌⒁路䜩G給他,“快起來穿衣服。”
沈言寧不愿意離開被窩,拎著衣服就往被子里鉆。
冬天,被窩外的一切都是冷的,但他發(fā)現(xiàn)手里的毛衣觸手很暖。
他在被窩里穿衣服,被窩蠕動,像個毛毛蟲。
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我的毛衣怎么那么暖?不會是你抱著我的毛衣,幫我暖的吧?”
“沒用這種方法�!苯獏柨傆X得自己要是大清早抱著沈言寧的衣服,像個癡漢。
沈言寧穿好毛衣,伸出手把褲子扯進(jìn)被窩。
被子邊緣露出了毛絨絨的發(fā)頂,被子上下移動。
姜厲幫沈言寧拿著外套,等他站起來,就幫沈言寧把外套套上。
“我現(xiàn)在有種自己是皇帝的感覺,姜厲你這服務(wù)也太周到了,暖床不夠,還幫忙更衣�!鄙蜓詫庁Q起了大拇指。
“在你心里,我是太監(jiān)?”
“哪能啊,必須是朕的皇后,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沈言寧的手指勾起了姜厲的下巴,“朕的皇后,美得很啊!”
“皇上,您快刷牙洗臉用早膳吧�!�
冬天天冷,沈言寧不愛挪窩,最多和姜厲去樓下散個步。
沈言寧裹得和球似的,戴帽子,拉鏈往上拉,還戴口罩。
“小厲,你這是和誰一起散步?”隔壁樓的岑奶奶狐疑地看著沈言寧,“今天不和寧寧一起?”
“沒其他人�!苯獏栂乱庾R回答。
“是我啊,岑奶奶,借姜厲十個膽也不敢丟下我找其他人�!鄙蜓詫幚驴谡纸o岑奶奶看。
岑奶奶立馬笑開了:“原來是寧寧,我看著不太像,穿得比較保暖�!�
“我怕冷,穿得比較臃腫�!鄙蜓詫幮χf,“您剛買菜回來?”
“是啊,今天我兒子他們回來,得準(zhǔn)備好吃的�!贬棠痰�,“不說了,我回家去。”
沈言寧好奇地問姜厲:“我穿成這樣,岑奶奶沒認(rèn)出來,你認(rèn)得出來嗎?”
“認(rèn)得出�!�
“真的�。俊鄙蜓詫幷f,“我自己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
“我要是穿成你這樣,你就認(rèn)不出了嗎?”姜厲雙眸犀利地盯著沈言寧看。
沈言寧抬腳將一塊石頭踢走,隨口道:“我看你后腦勺都認(rèn)得出來�!�
“哥哥大壞蛋!把我的城堡弄壞了!你快賠我!”
一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小短手指著沈言寧,淚眼汪汪。
沈言寧是確定前頭沒人,才踢了石頭,結(jié)果那塊石頭滾了滾,把小姑娘搭的城堡給擊碎了一角。
他扶額:“哥哥幫你搭�!�
天冷,他一點都不想把手從口袋里伸出來。
但小姑娘那控訴的眼神,他又不能不管,誰讓他腳賤非得踢石頭。
“我來。”姜厲已經(jīng)蹲下,開始堆沙子了。
“一起唄。”
姜厲說:“不用,你的手一受凍就容易流鼻涕流眼淚�!�
“小哥哥,鏟鏟。”小姑娘把小鏟子給了姜厲,粉色的,頂端還有個蝴蝶結(jié)的形狀。
這么可愛的東西被姜厲拿在手里,沈言寧忍不住拿出手機錄像。
“著名建筑大師姜厲搭建城堡……”沈言寧說。
小姑娘轉(zhuǎn)過頭,小臉蛋紅撲撲的:“這是我的公主城堡喔!”
姜厲很快就搭建好了一個城堡,小姑娘特開心,她說:“這么漂亮的城堡,一定要舉行婚禮。”
姜厲拍了拍手,沈言寧拿出紙巾給姜厲擦手上的沙子。
全程姜厲幾乎都在用鏟子,手并不算臟。
“如果我當(dāng)新娘,你們誰當(dāng)新郎呢?”小姑娘歪著腦袋,猶豫不決,“兩個哥哥都好好看,我都好喜歡�!�
“婚禮是兩個人的事。”姜厲嚴(yán)肅地對小姑娘說。
小姑娘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你們結(jié)婚,我來當(dāng)主持婚禮的人!”
“啊,這……”沈言寧莞爾,“真的要玩?”
“哥哥,你破壞了我的城堡,就站在旁邊拍照,什么事都沒做,你得陪我玩結(jié)婚游戲才可以�!毙」媚镌鼓畹乜粗蜓詫帯�
沈言寧舉手投降:“好,聽你的,玩。不過,結(jié)婚流程需要我提醒嗎?”
“不需要,我可是上過小主持人課的人�!毙」媚锍湴�,“我們幼兒園的晚會都是我主持的�!�
沈言寧暗忖著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從小就掌握了十八般武藝。
小姑娘鄭重其事地問了兩人的名字,然后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
“請問厲哥哥,是否愿意娶身邊這位英俊的寧哥哥為妻,尊重他,愛護(hù)他,不論貧窮與富貴……”
小姑娘巴拉巴拉把這一段詞給說全了,十分流暢。
“我愿意�!苯獏柎鬼戳搜凵车乩锏某潜�,小小的一個。
卻仿佛真的到了一間建筑漂亮的古堡,還有悅耳的音樂聲。
小姑娘又道:“寧哥哥,請問你是否愿意嫁給……”
“我愿意。”
小姑娘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了倆戒指,給他們:“現(xiàn)在新郎肯定很想為新娘戴戒指,新娘也想用戒指套牢新郎一輩子,鉆戒代表著永恒的愛情……”
也不知道小姑娘參加了多少場婚禮,把這些全記下來了。
沈言寧不信小主持人課會教這些東西。
姜厲為沈言寧戴上了一塑料戒指,上面還有個熒光粉的愛心,姜厲那枚比他的好一點,是熒光藍(lán)的愛心戒指。
好在戒指沒有封口,開了一點口,有撐大的余地。
不然這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沈言寧和姜厲壓根戴不上。
“真漂亮�!毙」媚镅鲋粡�?zhí)O果臉,“粉鉆和藍(lán)鉆,實在太美了!”
沈言寧看了眼廉價到不行的戒指。
他想著這小姑娘還真浪漫,塑料越級碰瓷鉆戒毫無違和感。
“戒指我們要還你嗎?”姜厲問小姑娘。
“不用,送你們了�!毙」媚锾卮蠓�,“這戒指一塊錢一對,很好看,鉆進(jìn)被窩里看,會發(fā)光。”
“還是夜光的,高端�!鄙蜓詫幷f。
“穗穗……”
小姑娘聽到大人高喊的聲音,道:“媽媽叫我了,哥哥再見!”
“穗穗再見。”姜厲溫聲道。
“厲哥哥今天的聲音格外溫柔。”沈言寧挑眉看姜厲。
姜厲頭一回聽沈言寧叫自己厲哥哥,眼中笑意更濃:“給我們送粉鉆藍(lán)鉆的大款,得用心對待�!�
“寧寧,我終于找到你了!”
身后傳來聲音,沈言寧頭也不回,扯著姜厲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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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安旭見沈言寧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就要立刻走,他跑到前面攔住沈言寧的路。
“寧寧……”桑安旭哀求地看著沈言寧。
至于姜厲,桑安旭像是根本沒看到這個人。
姜厲的面色冷沉,充滿敵意地盯著桑安旭。
“滾。”沈言寧面色冰冷。
桑安旭道:“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那天喝醉了酒,所以才會失態(tài)。你要是打我一次還不消氣,那就打我第二次�!�
沈言寧還沒發(fā)話,姜厲已經(jīng)像是被人侵略了地盤的獅子,一拳砸向了桑安旭。
姜厲不知道桑安旭和沈言寧是什么關(guān)系,只知道桑安旭做過對不起沈言寧的事情。
這種人該教訓(xùn)。
“你誰�。俊鄙0残襁@才注意到旁邊的姜厲,他躲避著姜厲的攻擊,“我和寧寧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
姜厲悶聲不吭,只管打。
將桑安旭打翻在地后,就將人摁住。
“寧寧讓你滾,聽不懂嗎?”姜厲眼神深沉。
“走吧�!鄙蜓詫幾ё〗獏枺盎丶��!�
桑安旭勉強爬起身:“寧寧,他是誰?”
“是你爹!”姜厲嘲諷道。
“別再來煩我,惡心。”沈言寧扭頭瞥了眼桑安旭,很冷的一眼。
桑安旭在這大冷天里,像是被浸泡在了冷水中,冷風(fēng)一吹渾身上下都冷颼颼。
他紅著眼眶,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沈言寧。
姜厲抿著唇,好在他的手摸到了大藍(lán)鉆之后,心情好了許多。
“寧寧,他做了什么?”
“沒什么。”沈言寧說,“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需要了解。”
姜厲聽沈言寧這樣說,還是有些好奇桑安旭和沈言寧之間的過節(jié)。
沈言寧的脾氣太好了,被人說壞話都不會想著打擊報復(fù),究竟是什么事情,才會讓沈言寧這么厭煩桑安旭?
沈言寧和姜厲剛到家,沈言寧就接到了后爸的電話。
“桑安旭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