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沈言寧繼續(xù)后退,還捏?
“你捏你自己的尾巴,你的尾巴不也軟嗎?”
“相公喜歡我的尾巴?”祁暮向前一步,將尾巴甩進(jìn)了沈言寧的手心。
沈言寧摸了摸祁暮的尾巴,手感確實很好。
祁暮舒服地瞇了瞇眼,說:“我的尾巴夠大,相公雙手摸也沒關(guān)系�!�
沈言寧雙手?jǐn)]了擼狐貍尾巴,那手感叫人愛不釋手,順滑的皮毛在掌心掠過。
好好玩,要上癮了。
“我的耳朵……”祁暮露出了狐貍耳朵。
狐貍耳朵內(nèi)里泛著可愛的粉色,外面是白色的絨毛,還一顫一顫地動了動。
沈言寧不用祁暮說,就上前捏了捏狐貍耳朵。
他的手指戳了戳內(nèi)里那片粉色,指尖在上面劃過,尖尖的狐貍耳朵抖了抖。
“嗚嗚,相公……”祁暮軟著身子倒進(jìn)了沈言寧的懷里,面帶潮紅。
那雙紅唇特別誘人。
沈言寧差點就低頭親祁暮了,想起自己得裝純情,他無奈道:“你不要這樣�!�
“是相公先摸我,耳朵和尾巴本來就很敏感。”
沈言寧張了張唇。
到底沒說出是祁暮的尾巴先動的手。
畢竟不符合現(xiàn)在這個人設(shè),一開口就像是渣男語錄。
“相公要是覺得內(nèi)疚,就親親我,給我點陽氣�!逼钅赫f,“我的傷口又在疼了。”
“又……又疼了?”沈言寧蹙著眉頭,思考著。
祁暮上翹的眼尾漾著脆弱的紅,他一臉自己傷勢過重,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模樣。
手揪住了沈言寧的衣領(lǐng),尾巴尖在沈言寧的腰線上下掃動。
“你的尾巴……”
“我的尾巴怎么了?我好像疼到控制不了尾巴了。”祁暮說著,尾巴動得更歡了。
那尾巴尖就和毛筆似的,描摹著沈言寧的身形。
沈言寧:……
神特么疼到控制不了尾巴。
狐族真的好騷啊。
“相公,我從來不拿人類修行,修行本來就比狐族其他兄弟姐妹慢,現(xiàn)在又受了傷……若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吸你的陽氣……”
沈言寧抓住了祁暮作亂的尾巴,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看著祁暮,低下頭和祁暮嘴對嘴。
就單純地貼了個唇。
然后,就分開了。
“可以了嗎?傷口有沒有好一點?”沈言寧問。
“沒有,你都沒張嘴,不張嘴哪里來的陽氣?”
沈言寧遲疑:“要張嘴�。俊�
“不張嘴,陽氣要怎么進(jìn)來?”祁暮理所當(dāng)然地問。
沈言寧抿了抿唇,思索著。
索性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猶豫道:“再來一次?”
“好啊�!逼钅旱戎蜓詫幹鲃�。
看著小書生怯生生,不大愿意,但又擔(dān)心他傷勢不得不主動,就想把人按在懷里親。
沈言寧這次張了嘴,但也就是張了個嘴,后續(xù)就沒其他動作了。
他知道,祁暮這只狐貍,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果然,祁暮行動了。
沈言寧喘著氣就避開了祁暮,退到了桌子的后面,和祁暮之間隔了一張桌子。
他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發(fā)麻的舌頭,好似暫時失去了味覺,喝下去的茶水嘗不出味道。
“你……你的舌頭……剛剛為什么要那樣?”沈言寧捏著杯子,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黑亮得像是洗過的葡萄。
祁暮喜歡吃葡萄,就連沈言寧的眼都好喜歡。
他說:“吸陽氣嘛,不吸怎么叫吸陽氣?”
“你們狐族怎么這樣的?”沈言寧說著這話有點委屈,白玉般的臉還有未曾褪去的薄紅。
祁暮在沈言寧的對面坐下,手撐著下巴,說:“所以我以前不靠人類修煉�!�
“那你靠什么?”
“天地間的靈氣,夜月凈化�!逼钅旱暮傃壑辛鞴鉃囦倮`綣,嘴角勾出一抹惑人的笑,“相公是我親的第一個人,我只會親相公……”
沈言寧低頭看著杯子上的花紋,細(xì)長的手指勾畫著上面的線條。
“指不定以前親過狐貍。”
祁暮一聽他這話,就笑了。
“沒有親過,相公相公,你是不是喜歡我呀?你剛剛那是吃醋了吧?我在外面沒有人,也沒有狐貍,更沒有其他的小妖精。”
沈言寧又倒了一杯茶,喝掉,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相公……”祁暮站起身,想走到沈言寧的身旁。
沈言寧坐直身體:“你別過來!”
祁暮只好化作了狐貍,站在了桌子上。
小狐貍一身皮毛比雪還白,生了一雙湛藍(lán)如海的眼眸,剔透如藍(lán)寶石,正歪著腦袋看沈言寧。
看到祁暮不是人形,沈言寧的戒備放松多了,神色里的緊張也緩和了不少。
沈言寧:啊啊啊好萌,好想抱到懷里擼一把。
祁暮一看沈言寧那渴望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化作原形是對的。
他伸出了小爪爪,輕輕地用粉色的軟墊,試探地碰了碰沈言寧的手掌心。
見沈言寧沒抗拒,祁暮慢慢靠近。
蓬松的大尾巴蠢蠢欲動,想上前圈住沈言寧的手腕。
沈言寧立馬縮回了手,剛剛就是這尾巴一直在亂動。
祁暮趴在了桌上,委屈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見沈言寧保持著警惕。
他齜了齜牙,看狐貍尾巴的眼神非常不滿。
尖利的狐貍爪伸出,不高興地?fù)狭俗约旱奈舶秃脦紫隆?br />
沈言寧眼看著祁暮連自己的尾巴都不放過,尾巴上的毛都被撓得亂七八糟了,得虧這毛長得結(jié)實,不然還不得到處飄?
“你干什么呢?”
“相公討厭我的尾巴,我也不喜歡了�!逼钅豪^續(xù)撓尾巴。
沈言寧說:“喜歡�!�
“喜歡你卻不摸我尾巴,你可以把我抱在懷里,摸我尾巴的……”
“不許變回人�!�
“不變�!�
沈言寧把小狐貍撈進(jìn)了懷中,將手化作梳子一般的姿態(tài),嘗試著幫祁暮整理被抓得亂七八糟的尾巴。
狐貍尾巴上的毛東一撮,西一撮,強迫癥看了絕對受不了。
終于把尾巴上的毛整理平順了,沈言寧松了口氣。
祁暮在他懷里安靜無比,一句話都沒說。
沈言寧從狐貍的背脊一路順著摸下去,然后還擼了一把狐貍尾巴。
每個部位都很好擼,而且手感還不一樣。
祁暮乖巧地縮在沈言寧的懷里,沒有再搞事情,免得把小書生惹炸毛了,不相信他的話。
翌日清晨
有捕快過來通知客棧的書生們,說是前頭擋道的巨石已經(jīng)被清理,大家可以離開了。
至于黃鳳山被掏心這事兒,那只紅狐貍已經(jīng)自己出來領(lǐng)罪了,官府雖說還沒有抓到,但確定了和這群書生沒關(guān)系,自是不能耽擱這些書生去考科舉。
況且,捕快們覺得,沈言寧以后多半要當(dāng)大官,不能輕易得罪。
路通了,陸鵬程就招呼著沈言寧一起趕路。
陸鵬程的書童和車夫坐在車廂外面,沈言寧、陸鵬程、祁暮坐在車內(nèi)。
“弟妹啊,你一個人是怎么跟過來的?”陸鵬程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一個弱女子千里迢迢趕來,有點不可思議。
祁暮謊話張口就來:“我跟著護(hù)鏢的鏢局一起來的,多虧了他們保護(hù)我。”
“路上沒遇到什么危險吧?”
“遇到了劫匪,他們還想把我搶去當(dāng)壓寨夫人,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
祁暮說著,就往沈言寧的身上貼,用力地抱住了沈言寧的胳膊。
馬車陡然停下來了。
“怎么回事?”陸鵬程揚聲問。
外面的車夫壓低聲音說:“遇到劫道的了�!�
“拿錢消災(zāi)�!标戼i程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對面的祁暮,長得太好看了,不會又被搶吧。
祁暮將臉埋在沈言寧的懷里,看似已經(jīng)在害怕了。
其實沈言寧覺得祁暮在笑。
畢竟劇本成真了。
“車?yán)锏娜�,快下來!”劫匪舉著刀子大聲喊。
車夫努力維持著笑臉:“這……車內(nèi)只有我們少爺和他的朋友,他們都是進(jìn)京趕考的書生。您看,不如我們留下買路的錢財,你們……”
劫匪打斷車夫的話:“書生?快,里面的書生出來!”
152不想被狐貍精掏心的我,只好裝純良書生了7
“沈賢弟,我們一定要保護(hù)好弟妹。”陸鵬程壓低嗓音,小聲地對沈言寧說。
沈言寧點了點頭。
實際上,最不需要保護(hù)的,就是祁暮了。
祁暮柔弱地靠著沈言寧,嚶嚶嚶。
“弟妹莫要下馬車�!标戼i程示意沈言寧和他下馬車去。
祁暮握著沈言寧的手,說:“相公,你一定要小心啊……”
“沒事�!鄙蜓詫幍�。
外頭的劫匪見馬車?yán)锏娜诉t遲不下來,沒了耐心。
“里面的人,快出來!”
“就是,窩在里面干什么?生蛋呢?”
陸鵬程怕劫匪不耐煩了,到時候直接上馬車?yán)�,就和沈言寧一起下了馬車。
劫匪們隨便看了眼,只見最先下來的是一個錦衣書生,穿著白色的衣袍更為顯胖。
整個人的身形,像個秤砣。
他們撇撇嘴。
就這身形,都不用仔細(xì)看臉。
等陸鵬程站定,他們隨便瞥了眼臉,模樣端正,看著忠厚老實的樣子。
沈言寧緊接著,也下了馬車。
他那身段和青蔥似的纖長,看著腰細(xì)得很,明明一副清瘦無比的樣子,但該長肉的地方又沒少長。
他站在陸鵬程的身邊,那張清雋的臉沒什么表情,清凌凌的眼淡漠地看著他們,身上的書卷氣很濃。
“您看,幾位大爺,車上就我們倆,我們就交個錢吧。”陸鵬程說。
幾位劫匪卻不干,亮出了刀子。
“錢,我們要!”
“人,我們也要!”
陸鵬程驚懼地躲到了沈言寧的身后,嘀咕道:“完了,他們一定是想綁我上山當(dāng)人質(zhì),賺更多的錢!”
“我看他們更有可能綁我�!鄙蜓詫幉挥米屑�(xì)觀察,都能看出那些人一直在盯著他看。
“綁你做什么?你一看就很窮……”陸鵬程的話頓了頓,看了眼沈言寧。
唇紅齒白,這白凈的膚色以及窈窕的身段,確實惹人垂涎。
車夫已經(jīng)抄家伙擋在前面,和劫匪打起來了。
“少爺,沈公子,快上車!”書童揚聲喊。
陸鵬程看車夫一個人對戰(zhàn)多個劫匪,很是吃力,猶豫著沒有動。
一邊是沈言寧,一邊是他認(rèn)識多年的車夫,很難取舍。
“你們把那書生留下,我們可以不要錢!”一個劫匪揚聲喊著。
他們發(fā)現(xiàn)這車夫有兩把刷子,繼續(xù)打下去,沈言寧等人恐怕坐著馬車就跑了。
到時候再追,有些麻煩。
車夫大聲喊:“少爺,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沈言寧見再打下去,車夫就要撲街了,索性走上前。
“賢弟!”陸鵬程想攔沈言寧,沒攔住。
沈言寧說:“我過來了,你們住手吧。”
兩邊都停手了。
車夫是為陸家賣命的,他剛剛愿意豁出性命,那是因為陸鵬程。
雖說沈言寧要是進(jìn)了匪巢必然很慘,但車夫沒和沈言寧好到,可以為了他去死。
“沈賢弟!你還有大好前程��!”陸鵬程不想沈言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