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趙小姐知道您的所作所為嗎?”
“少廢話!快束手就擒!不然,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趙老爺雙眼紅得厲害,兇狠如惡鬼。
他早就被女兒一天天變差的身體,逼得心力交瘁。
沒一會兒,有個下人抱著個小孩過來了。
那孩子約莫兩三歲,昏迷著,什么都不知道。
沈言寧認(rèn)出了這個孩子,他們村的,父母盼了許久才盼來的孩子。
他起新房時,孩子的父母都在他那里工作,他還曾逗過這孩子。
他可以穿越很多個位面,但對這些位面的土著來說,他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沒了,就是沒了。
“趙老爺,方才那人是狐妖,并非捉妖師,你不要聽信他的話。”沈言寧看趙老爺?shù)氖制×撕⒆蛹?xì)弱的脖子,便皺了皺眉頭。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壁w老爺遍訪名醫(yī)都找不到女兒可以活下去的可能,已經(jīng)山窮水盡,“我不會殺你,只是想要取你一些血罷了�!�
他不是不知道黑木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只是正道無法救他女兒的性命,那他只能求助邪魔外道。
“你要眼睜睜看著他被掐死嗎?”趙老爺?shù)氖质站o。
孩子發(fā)出了細(xì)碎的聲音,大抵是被用了藥,雖然感受到了痛苦,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那張小臉,已經(jīng)因?yàn)槿毖醵兊们嘧稀?br />
沈言寧停下手,說:“我答應(yīng)你,你把這孩子放了�!�
周圍的練家子一把擒住了沈言寧的手,趙老爺讓人把孩子抱走后,自己親自拿了匕首去割沈言寧的手腕。
“你把那孩子放了�!鄙蜓詫帒c幸那黑狐貍沒有說要取他的心頭血。
不然這刀子估計就要往他心口捅了。
只是,不知道祁暮那邊怎么樣了。
趙老爺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沈言寧,見他面不改色,心中隱隱有幾分佩服。
“孩子我會放的,反正你若是不聽話,我還能抓第二次。我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每天只取你一點(diǎn)血。”趙老爺說。
沈言寧道:“那黑狐妖是不是說,你女兒的病,只有心上人的血才能治?”
趙老爺詫異地看了眼沈言寧。
“無稽之談�!鄙蜓詫幇琢粟w老爺一眼。
“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如果她死了,你也得陪葬!她那么喜歡你,有你陪著她一定很高興�!壁w老爺神色癲狂。
趙老爺將沈言寧困在了一間房中,房間打理得很好。
他不但讓人給沈言寧包扎了傷口,還給他準(zhǔn)備了補(bǔ)血養(yǎng)氣的湯,大抵是怕他身體出什么問題無法給趙小姐提供健康的血液。
門外是守衛(wèi),沈言寧借助系統(tǒng)的視角,看了看外面。
“不知道祁暮那邊怎么樣了。”沈言寧憂心道。
系統(tǒng)000見他擔(dān)心,就嘗試著追尋黑木的下落。
這一找,意外還真定位到了黑木那邊的情況。
它共享給沈言寧看。
“零零,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系統(tǒng)�!鄙蜓詫幙洫�。
剛剛趙老爺取沈言寧血液時,系統(tǒng)屏蔽了他的痛覺。
他到現(xiàn)在還沒感受到痛,當(dāng)時只要不看自己的手腕,他都感覺不到自己被取血了。
“原來他便是躲藏在這里�!焙谀究吹角胺降亩囱�,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洞穴的位置隱蔽,而且還有禁制,不讓人隨便進(jìn)入。
他從禁制上感受到了祁暮的力量。
黑木強(qiáng)行去撞擊禁制,他道:“祁暮現(xiàn)在變成人類的樣子了吧?他是半妖,傳聞半妖之軀,會在一段時間內(nèi),變成孱弱無力的人類。”
沈言寧還是第一次聽說祁暮是半妖,生怕祁暮真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打開了�!焙谀镜靡鈽O了,“我終于可以得到他了,以后他會是我的……”
紅昭睜開狐貍眼,瞧見黑木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沈言寧注意到紅昭的冷笑,又放下心來。
看來這黑木應(yīng)該死到臨頭了。
黑木拎著紅昭一走進(jìn)去,就看到了慢悠悠走出來的祁暮。
祁暮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黑發(fā)黑眸,忽略身高光看外貌的話,怎么看都是琉璃一樣脆弱的美人。
“祁暮……”黑木癡癡地看著他。
祁暮抬起眸子,瞬間到了黑木跟前,銳利的指甲刺入黑木的丹田,握住了里面的妖丹,捏碎。
黑木變成了一具黑狐貍尸體。
黑木一死,沒人拿鉤子,紅昭就掉到了地上。
祁暮隨手一甩,黑狐貍尸體落了地。
他蹲下看紅昭在鉤子上掙扎,笑了笑,黑眸漸漸被血紅色染上。
“主子……”紅昭滿心荒涼,主子果然沒認(rèn)出她。
祁暮的手在紅昭的狐貍身上撫過,就像是一個屠夫在選擇從哪里下刀好。
紅昭的狐貍毛都被嚇得豎起來了,主子這樣比黑木可怕多了。
“沈言寧有難……”
祁暮的手一頓,低喃:“寧寧……”
“沈言寧沒追過來,他那邊肯定出事了,你快去救他!”紅昭見主子有反應(yīng),立馬大聲喊。
沈公子,對不住了。
未免主子殺了我,您先頂著吧。
祁暮當(dāng)即不再管紅昭,而是出了山洞,急速飛掠著。
很快,他到了趙家暫時落腳的宅子。
有人阻攔,祁暮面無表情,一掏心一個準(zhǔn)。
掏心捏爆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
死了一個又一個人。
沈言寧看祁暮大開殺戒,用力拍門:“趕緊的,快把我放出去,不然你們都得死!”
看門的人,已經(jīng)聽到了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但還是有些猶豫。
“隨便吧,你們死也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鄙蜓詫庍沒圣母到見不得這群為虎作倀的東西死的地步。
他只是不想看到祁暮沾染太多鮮血而已。
平時祁暮挺講究的,這要是清醒了,看到白袍上濺的血,手掌心沾染的碎肉末,得多膈應(yīng)啊。
聽到那些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慘叫聲,守門的兩人當(dāng)即下了決定,跑路了。
哪里還顧得上把沈言寧放了。
沈言寧見到外面人影跑沒了,扯了扯嘴角后,從靴子里拿出藏著的匕首,從里面把門閂打開出去了。
他走出去時,正看到祁暮動作熟練地掏了趙老爺?shù)男摹?br />
祁暮的周圍,都是尸體,血液一滴滴從祁暮手指尖落下。
“祁暮?”沈言寧走向他。
許是嫌棄沈言寧走得太慢了,祁暮迅速到了沈言寧的身邊,將沈言寧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妖怪,你放開沈公子!”
趙家小姐頂著那宛若柳枝條的細(xì)瘦身體出來了,大抵是傷心、害怕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的手里握著一把做女紅的剪刀,尖端正對著祁暮。
她的渾身都在顫抖,骨節(jié)泛著白,卻還是一步步走向祁暮。
祁暮惱了,這個人想和他搶寧寧。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她殺了!
但唇瓣接觸到了一片柔軟。
沈言寧親了他。
趙小姐饒是今天已經(jīng)見識過了大場面,還是沒看懂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公子是想出奇制勝?
祁暮只覺被沈言寧親很舒服,他按住了沈言寧的后腦勺,便加深了這個吻。
維持這種高難度的狀態(tài)接吻,沈言寧都有點(diǎn)招架不住。
他現(xiàn)在被祁暮扛在肩膀上,扭得和蛇似的,在親祁暮。
偏生祁暮沒注意到他們的動作有什么問題,死命按著他的后腦勺,黏糊糊的血沾在了沈言寧的發(fā)絲上。
沈言寧用力地咬了咬祁暮的舌頭,祁暮不悅地皺著眉頭。
“妖怪!休要侮辱沈公子!”趙小姐已經(jīng)趁這個時候,靠近祁暮,剪刀要刺入祁暮的胸膛。
祁暮隨手一捏剪刀,剪刀就被他捏變形了。
火氣在腹下涌動。
殺人解決不了問題,祁暮干脆無視被嚇得直哆嗦,卻還想找死的趙小姐。
他化扛為抱,讓沈言寧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間,身形閃動挪移,離開宅子。
沈言寧被帶進(jìn)了一個堆滿了金銀珠寶的山洞,這山洞都不用油燈,光是那些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就能把山洞照亮了。
他被摔到了床上,緊接著祁暮在他跟前身形迅速變大。
一個超級大的白狐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狐貍的雙眼通紅,燈籠似的。
大狐貍死死地盯著他,好似要將他一口吞了。
“你快變回人!”沈言寧心說你是想弄死我吧!
就白狐貍這體重,都不用干什么,直接一腳踩過來就能把他踩死了。
狐貍爪一抬,就要摁住沈言寧。
沈言寧一滾,滾下了床,撒腿就跑。
162不想被狐貍精掏心的我,只好裝純良書生了17
大狐貍血紅的眼睛,盯著沈言寧,大尾巴一甩想要勾住他。
沈言寧趁著自己身體纖細(xì),人比較靈活,鉆到了山洞一個狹窄的縫隙。
大尾巴跟著鉆進(jìn)去,但也只有柔軟的絨毛能強(qiáng)行擠進(jìn)去。
沈言寧被尾巴上的絨毛懟了一臉,那柔軟的絨毛軟又滑。
如果不是現(xiàn)在祁暮失去理智,他一定抱著祁暮的尾巴在上面滾著玩。
一定比在超級大床上滾,還要舒服。
大狐貍知道自己的尾巴絨毛觸碰到沈言寧了,但卻無法把沈言寧帶出來,焦躁地將尾巴收回來,拍動著地面。
山洞震動,金銀珠寶被震得嘩嘩作響,發(fā)出了悅耳的聲音。這要是來個普通人,必然會被金錢的聲音折服。
“出來!”暴躁的大狐貍兇兇的。
“你進(jìn)來啊,有本事你就變成人進(jìn)來!”沈言寧挑釁地大聲喊。
祁暮現(xiàn)在變得那么大,他抱個大腿都費(fèi)勁兒。
這種情況下,要怎么相親相愛。
大狐貍抓住了關(guān)鍵,需要變成人!
人怎么變來著?
腦袋像是漿糊一般,混亂得厲害。
“你出來!”兇悍的大狐貍趴在地上蹲守著,難耐地蹭了蹭地面。
想抱著他蹭蹭。
“你先變成人進(jìn)來,變成人懂不懂,就和之前一樣!”沈言寧循循善誘,“你只要變成人,就可以進(jìn)來擁抱我了。”
大狐貍嗚咽一聲,血紅的瞳仁宛若紅寶石,天真又殘忍。
沈言寧悄悄探出腦袋,就見大狐貍的尾巴不住地甩著,焦躁得厲害。
他看著也于心不忍。
但這種時候他要是出去了,可能今天就要掛掉。
“乖,小暮,變成人好不好?變得和我一樣!”沈言寧軟著聲音對祁暮說。
大狐貍其實(shí)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變成人的時候太難受了。
現(xiàn)在自由奔放,仿佛怎么做都可以。
但見沈言寧白白凈凈地靠在黑色的巖壁,那軟又嫩的身體,與堅硬的石頭相互對比,就顯得他更像是一塊鮮嫩可口的白色軟糕了。
啃一口,肯定又香又甜。
能一口吞下去,就更好了。
“你真的不變成人過來嗎?”沈言寧抿了抿唇,把腰帶一解,扯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
露出了圓潤的肩膀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這肌膚就和天天浸泡在奶中一般,瓷白細(xì)膩。
大狐貍想嘗一嘗,有沒有奶味兒,但沈言寧藏在犄角旮旯的位置,他無法觸碰到。
想擁抱他,觸碰他,舔一舔……
大狐貍終于變成了人形,只是還留著狐貍耳朵和尾巴。
大抵是因?yàn)槭チ死碇�,這一次再化形成人,大狐貍身上什么都沒穿。
他迅速地擠進(jìn)了縫隙中去。
尾巴下意識在沈言寧的身前墊著,免得沈言寧被他擠壓到墻壁被硌到。
沈言寧抱住了蓬松的大尾巴,臉幾乎埋進(jìn)了絨毛中去,柔軟溫?zé)岬拇笪舶捅却矇|還舒服。
祁暮站立著,覆住了沈言寧的身體,迫不及待地開始他的撕衣服,輕咬著他圓潤的肩,舔吮他后頸的紅痣。
這片地方狹窄得厲害,兩個成年人站在里面,根本無法轉(zhuǎn)身。
有種刺激又隱蔽的感覺。
沈言寧怕祁暮一出去就變成大狐貍,索性沒提出去的事情,就這么抱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