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但齊俊昆自作自受,大長老仍會覺得是他的錯。
“你這小子!”大長老劈手朝著秦遇舟打去。
中途被人攔住,手沒能劈下去,靈力也被強(qiáng)迫收回。
220偏執(zhí)徒弟太愛我了怎么辦3
“岳父,我已經(jīng)問明緣由,此事是昆兒先挑事�!饼R宗主抓著大長老的手,面色嚴(yán)肅地說。
大長老甩開齊宗主的手,陰陽怪氣道:“不敢當(dāng),我哪里有資格當(dāng)你的岳父,比起我,你更希望另一個人當(dāng)你的岳父吧�!�
齊宗主無視了大長老的話,看了眼秦遇舟。
“昆兒挑釁在先,你誤將他打傷,此事到此為止吧。”
秦遇舟低聲應(yīng)道:“好。”
多年來,一向如此。
齊俊昆到底是齊宗主的親兒子,哪會不心疼。
“我機(jī)緣巧合之下得了一塊玉石,我的玉石被你偷了?你還恬不知恥掛在腰間?”大長老看到秦遇舟腰間掛著的玉佩,指著玉佩道。
齊宗主垂眸看向玉佩。
這玉佩的雕工過于簡單,但玉石卻是極品。
若是感應(yīng)一番,便能感受到玉佩中暗含的靈氣。
“這是我?guī)熥鹚臀业挠衽澹 ?br />
秦遇舟捂住了自己的玉佩,惡狠狠地朝著大長老露出了尖牙。
他不喜在外人露出獸耳獸尾,因而如今是人類的形態(tài)。
氣極了,方才露出了犬齒。
“師尊,你哪里來的師尊?小小年紀(jì)便謊話不斷!”大長老嗤笑著。
他們天海宗,哪里有人愿意當(dāng)秦遇舟的師傅?
秦遇舟也知道自己不討喜,因而一直未曾拜師。
“這玉佩你從哪兒來的?”齊宗主詢問。
秦遇舟再次強(qiáng)調(diào):“這是師尊送我的!”
大長老悍然出手,手如爪,朝著秦遇舟腰間的玉佩抓去。
修行之時要吸收靈石、靈玉,這等靈物,誰都不嫌多。
秦遇舟抓住了大長老的手,他的指甲銳利,直刺入大長老的手臂。
“遇舟!住手!”齊宗主看大長老手臂受傷,阻攔秦遇舟。
“他要搶師尊給我的東西!”秦遇舟聲嘶力竭地吼道。
被齊俊昆欺負(fù)不能隨意反抗,因?yàn)辇R俊昆母親的死與他有些關(guān)系,因?yàn)樗谔旌W诩娜嘶h下。
因?yàn)辇R宗主再怎么說,都是齊俊昆的爹。
齊宗主會送他靈米,送他靈石作為補(bǔ)償……
所有人都說齊宗主對他好,所以他更不能恩將仇報(bào),傷了齊俊昆。
他半人半妖,人族不喜,妖族不容。
他不知生父是誰,唯一對他好的母親因他而死。
可師尊說他長著獸耳也很可愛,會給他靈果,會送他靈玉,看他的時候總是帶著笑意。
他感受得到,師尊是喜愛他的。
不是齊宗主那般,看在他母親的份上,方才照顧他。
“小畜生!”
大長老骨頭都被秦遇舟的指甲刺裂了,怒叫一聲,忍著疼痛一掌拍向秦遇舟。
秦遇舟腰間的玉佩釋放出一波靈力,直將大長老的力量反震回去。
大長老的靈力沒打出去,雙倍打回自己身上,他被震飛。
他吐出一口血,面如土色地盯著秦遇舟看,陰鷙的眼中是兇戾的殺意。
齊宗主上前給大長老喂了丹藥,皺著眉頭對秦遇舟說:“遇舟,你打傷了大長老,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算了?”秦遇舟雙眼泛紅地看著齊宗主。
他從小就知道,齊宗主不見得喜歡他。
齊宗主只是礙于曾在他母親面前許下承諾,才不得不照顧他。
就連齊宗主也是一樣的,厭惡他的半妖身份。
這一次,又要算了?
齊宗主蹙著眉:“遇舟,你不該拜來歷不明的人為師。你……”
“師尊并非來歷不明的人!”秦遇舟打斷了齊宗主的話。
大長老冷笑一聲,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
“你一個半妖,人家為何收你為徒?若非別有用心,天底下身家清白,天賦高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輪得到你?”
秦遇舟低喃:“師尊,師尊他是因?yàn)椤?br />
他說不下去了。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師尊的青睞?
“遇舟,有人欺負(fù)你了?”沈言寧的聲音,從玉佩中傳出。
清冷的音色似泠泠秋水,卻難掩關(guān)切。
暖陽似的,溫暖了秦遇舟被逼問后漸漸發(fā)冷的心臟。
“師尊,大長老要搶你送我的玉!他還說這玉佩是我偷的。”秦遇舟鼻子一酸,就帶了哭腔。
以前被齊俊昆等人打得手骨錯位,骨頭露出來,他都不曾落淚。
沈言寧溫柔的一問,就讓他眼眶泛紅。
“哦,那我要剁了他的手�!鄙蜓詫幷f。
冤枉他徒弟,搶他徒弟的東西,還把他可愛乖巧的徒弟欺負(fù)哭了!絕不能輕饒!
一道凌厲的靈氣,從玉佩中飛出。
靈氣如刀,將大長老的右手手掌從手腕處切斷。
“��!”大長老親眼看著自己的右手掉落,手腕處的血濺了他一臉。
齊宗主立馬給大長老的手腕上藥,止血。
下清界的靈力濃度低,修士的修為也低,藥也不見得有多好。
他倒了大半瓶藥,才止住了血。
“遇舟,你……大長老已經(jīng)受了重傷,你還告狀?”齊宗主不悅地看著秦遇舟。
沈言寧聲音冷厲如霜:“我徒兒如何行事,與你何干?滾!”
齊宗主感受到了玉佩中傳來的強(qiáng)大靈壓,空氣凝滯如灌了鉛,令人背脊發(fā)寒。
他道:“前輩,您……”
“滾遠(yuǎn)點(diǎn)。”沈言寧又道。
“希望前輩來天海宗之時,知會一聲,晚輩好拜見您。”齊宗主怕惹怒了沈言寧,只好扶著大長老離開。
臨走前,他回頭看秦遇舟,無聲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遇舟眸色微沉。
他明明什么錯事都沒做,不是嗎?
可他們總是怪他。
“遇舟,你若是還不高興,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了�!鄙蜓詫帥]聽到秦遇舟說話,覺得少年應(yīng)當(dāng)是被誣陷心情郁悶。
“師尊,我很高興�!�
因?yàn)樗哺惺艿搅吮黄珢鄣淖涛丁?br />
他也可以找人告狀,也有人會為他出頭了。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高興就好,別因?yàn)榕匀擞绊懶那椤!鄙蜓詫幷f,“玉佩中有為師的靈力,旁人傷不了你。我們不隨便欺負(fù)人,但有人若要欺負(fù)你,那我們就加倍奉還�!�
“師尊說的對!”秦遇舟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為師的靈力護(hù)著你呢,不必?fù)?dān)心太多�!鄙蜓詫帋еσ庹f,“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得早睡�!�
秦遇舟聞言自是早早睡下了。
他想快點(diǎn)長大,以后比師尊還要高,將來可以為師尊做很多事。
沈言寧用靈力,在下清界搜尋了許久。
都沒有找到那抹殘魂的所在。
殘魂肯定還在下清界,想從下清界回到上清界,需要用靈力打開通道。
沈言寧受傷暫且無法打開通道回去,殘魂傷得更重,更不可能回去。
“殺死邪修殘魂,是原主的心愿之一,這可是任務(wù)�!鄙蜓詫幷f,“不急著讓我完成任務(wù)了?”
系統(tǒng)000已經(jīng)看淡了,只要沈言寧能完成任務(wù)就好,不用急于一時。
“也好,回去正好看看乖乖徒兒睡覺時的樣子�!鄙蜓詫幭牖厝ネ低禂]獸耳。
軟乎乎!
手感賊好!
他迎著晨曦的光,飛回了秦遇舟的小木屋。
如夢似霧的橙紅色光芒,成了他身后絢爛的背景板。
雪白的長袍也被這些光暈染成了紅色一般,將沈言寧的臉映襯得如涂抹了胭脂,清冷的氣質(zhì)中夾雜著旖旎的風(fēng)韻。
秦遇舟坐在門檻,雙手抱膝蓋,看到沈言寧。
只覺沈言寧很適合穿紅色,必然比穿著嫁衣的新娘,更美。
光是想想,他都要臉紅了。
怎么能想象師尊穿嫁裙的模樣呢?
“怎么那么早就坐在這里了?”沈言寧沒看到獸耳獸尾,有點(diǎn)遺憾,但還是摸了摸秦遇舟的腦袋。
秦遇舟站起身,變出了獸耳和獸尾,烏黑的發(fā)絲變成了白色。
“想等著師尊回來�!彼銎鹉�,眼巴巴地看著沈言寧。
沈言寧又摸了摸秦遇舟的腦袋,順手摸了把獸耳。
小徒兒真的好乖,好乖。
然后,他牽起秦遇舟的手,帶著他往屋內(nèi)走。
“再睡睡,天才剛亮。”
清晨氣溫低一些,外頭有有風(fēng)。
小家伙的手,有點(diǎn)冷。
“師尊,我想修煉!”秦遇舟還記得沈言寧有其他弟子,他不想輸。
若是他的修為太差,旁人一定會說師尊收徒的眼光不行。
他要抓緊時間修煉。
沈言寧其實(shí)是想回來休息休息,偷個懶的。
但見秦遇舟目光灼灼,眼中滿是要努力修煉的斗志。
他……
他只能教秦遇舟修煉了。
至少得幫秦遇舟做到能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妖相。
這一教,就連續(xù)教了三天。
秦遇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努力到沈言寧想讓他停一停。
他終于明白自己當(dāng)學(xué)霸那個位面,沈父為什么非要讓他好好出去玩了!
第四天的時候,天海宗的齊宗主,帶著各位長老,以及齊俊昆過來了。
“見過前輩�!饼R宗主等人恭恭敬敬地對著沈言寧行禮。
饒是大長老被沈言寧切斷了手,也不敢造次,照樣小心翼翼地行禮。
因?yàn)樗麄冎�,沈言寧極有可能是那日扛雷的仙長。
若沈言寧想滅了他們的宗門,不過在一念之間。
面對這樣的前輩大能,他們只能小心對待。
齊俊昆悄悄打量著沈言寧,只看一眼就移不開眼了。
他低喃:“神仙……”
秦遇舟警惕地抓住了沈言寧的手。
他有什么,齊俊昆就要搶什么。
齊俊昆不會也想拜他的師尊為師吧?
沈言寧端著高貴冷艷美的架子,擺擺手:“見過了,就退下吧�!�
“仙人,求您收我為弟子!”齊俊昆小跑著上前,雙膝著地,朝著沈言寧跪下。
齊宗主傳音給秦遇舟。
“你幫昆兒在前輩面前求情。我知昆兒因他母親的事,對你多有刁難,但你也知道當(dāng)初二選一,我選擇救下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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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舟心亂如麻。
他并不愿意幫忙求情,他不希望師尊收齊俊昆為徒。
可是齊母的尸首擺在他眼前那一幕,仿佛還在眼前。
沈言寧的修為高,齊宗主的傳音,他聽到了。
瞥見秦遇舟面帶掙扎之色,沈言寧當(dāng)即就明白了秦遇舟的為難。
“不收�!鄙蜓詫幐纱嗬涞鼐芙^。
天海宗在下清界也算是大宗門,齊俊昆哪里受過這么大的氣。
他忍不住抬頭大聲喊道:“仙尊,您都可以收秦遇舟了,為何不能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