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嗯。”白宣應(yīng)了一聲,偏頭看向唐左和李右,“可學(xué)到了?”
“學(xué)到了�!碧谱蠛屠钣译p雙慚愧,最簡單的方法他們都沒有試。
白宣夸沈言寧:“寧寧做的很好�!�
“我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試一試罷了。”沈言寧這不是謙虛,比起他抖機靈,唐左和李右的方法技術(shù)含量更高。
唐左和李右真心實意道:“不,你這絕對不是偶然!”
你可是先生看上的人。
先生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
肖御看到金蠶蠱,終于從暗戀男生的打擊中走出來,問金蠶蠱:“我父親葬禮那天,你為什么要襲擊我哥?”
“白先生!”匆匆趕回來的肖鋒大步流星走來,“都是肖御不懂事,竟然把您請來了。他不懂蠱師之事,打攪了您,實在對不住。我們肖家沒什么事需要先生您出手。”
肖御怒吼道:“哥,爸爸的死明明有問題!既然蠱師協(xié)會的人查不出來,白先生肯定能查出來。你攔著我,不允我找白先生,究竟是什么原因?”
肖鋒按住了肖御的肩膀,道:“父親就是自然死亡�!�
“信物在他手中,我會為他解決一件事�!卑仔f。
肖鋒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你為什么攻擊守夜的肖鋒?”沈言寧問金蠶蠱。
金蠶蠱冷哼:“你讓我回答,我就回答?”
白宣給了金蠶蠱一個眼神,小東西嚇得直哆嗦:“那是老主人下的命令!”
金蠶蠱會為肖家血脈服務(wù),肖御的爺爺當(dāng)初是金蠶蠱的主人,肖爺爺死后,肖父便成了新的主人。
如今肖父不在了,新主人是肖鋒。
“你說是肖父讓你殺肖鋒?”唐左奇道,“可肖父那時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嗎?”
“他是死了……但當(dāng)時確實是老主人下的命令,我被控制后,聽命行事罷了�!苯鹦Q蠱到底是供人驅(qū)使的蠱,無法違抗主人的命令。
肖御懷疑地看著肖鋒:“是你殺了爸爸嗎?所以不讓我找先生查,金蠶蠱才會受父親驅(qū)使,想要殺你?”
“這世上沒有鬼。”肖鋒道,“金蠶蠱恐怕是因為父親的離世,打擊過大,才會如此�!�
“沒有鬼,但有怨氣!若是父親對你有怨,怨氣驅(qū)使金蠶蠱,也是有可能的。對不對,白先生?”肖御詢問白宣。
白宣頷首:“有可能。”
“我根本就沒有傷害父親的理由�!毙やh對肖御的懷疑又氣又惱。
“明日去墓地看看。”白宣說,“金蠶蠱我們帶走了�!�
肖鋒為難道:“白先生,金蠶蠱是我們肖家代代相傳的蠱蟲……”
“怎么著?先生還會把你們家的金蠶蠱搶走?先生想要什么蠱沒有?”唐左插著腰,不悅地看著肖鋒。
李右也頗為不滿地盯著肖鋒看。
肖鋒自知失言,勉強道:“我只是擔(dān)心金蠶蠱調(diào)皮……明日我?guī)壬ジ赣H的墓地。”
“我送先生�!毙びf。
肖御等人送沈言寧等人走了出去,在門口時,一個短發(fā)的女人牽著個小姑娘走了過來。
“嫂子�!毙び贪l(fā)女人喊道。
唐左給沈言寧分享八卦:“她是肖鋒的妻子,叫盛紅妍,這孩子是盛紅妍的侄女。盛家也是傳承多年的蠱師世家,當(dāng)初肖鋒救下盛紅妍一家,盛紅妍以身相許�!�
沈言寧問唐左:“蠱師界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八卦嗎?”
“先生的八卦我不知道�!碧谱髧@息,頗為遺憾,“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
沈言寧有點小驕傲,他知道!
“先生�!笔⒓t妍牽著侄女上前,和白宣打招呼。
“嗯�!卑仔S意地看了眼盛紅妍。
金蠶蠱對著盛紅妍撒嬌:“妍妍,有人欺負我!”
“乖了�!笔⒓t妍把自己的一對金耳環(huán)取下來,拿給金蠶蠱。
金蠶蠱張口就吃了,吃完后身上泛起了一層漂亮的金光,像個黃金打造的金娃娃。
“妍妍對我最好了!”金蠶蠱笑得眼睛彎彎。
上車后,沈言寧問金蠶蠱:“你和盛紅妍的關(guān)系很好?”
“哼!”金蠶蠱雙手環(huán)胸,不想搭理沈言寧。
白宣道:“回答。”
“妍妍會給我好吃的,最重要的是她愛干凈,絕對不會像某些人那樣沒有公德心,隨便亂倒垃圾。”
沈言寧扯了扯金蠶蠱的沖天揪,道:“我那還不是為了把你引出來?”
回到別墅后,李右給金蠶蠱準(zhǔn)備了一個鐵鍋。
“今晚你睡這個鍋�!崩钣业馈�
金蠶蠱一下子化作一只金色的蠶,入鐵鍋中躺著。
沈言寧湊上去看了眼,正巧沈父打了個電話過來。
沈言寧接電話道:“爸�!�
“兒子,現(xiàn)在不忙吧?”
“不忙�!�
“那我們視頻,你媽也在,我們都想你了�!�
沈言寧心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十天半個月沒聯(lián)系過了,實際上昨晚還視頻過。
視頻邀請發(fā)了過來,沈言寧本想直接接。
“先生,勞煩您和我父母說一兩句話,我去換個衣服!”沈言寧把手機拿給白宣,就往房間跑。
白宣接受視頻邀請。
沈父和沈母笑容滿面的臉,因為看到白宣,瞬間變了。
“白先生,我兒子呢?”沈父抽了張紙巾擦一擦額角的冷汗。
本以為能看到乖兒子,結(jié)果看到白先生,比恐怖片還可怕。
白宣拿著手機上樓:“換衣服�!�
“現(xiàn)在這個點,為什么換衣服?”沈母擰了擰眉,以為體弱多病的兒子又有什么病,不小心弄臟了衣服。
“他想換�!卑仔f。
沈母和沈父沉默著。
兩人絞盡腦汁,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和白宣說話。
“先生,謝謝你�!鄙蜓詫帗Q好衣服后,從房間里走出來,接過手機,“先生,今晚我去你房間可以嗎?肖家的某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可以。”
沈言寧和沈父沈母聊天,二人好半晌都沒恢復(fù)過來,一想起白宣他們就慫。
“兒子,你晚上要單獨找白先生?”沈父暗忖著,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又是晚上,又是單獨的。
沈言寧的臉上帶著笑意:“跟在先生身邊,能學(xué)很多知識。而且住在這里,我的身體都好多了,你們看我的臉色是不是紅潤多了?”
沈父和沈母對著兒子的臉好好研究一番,確實如此。
兒子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做父母的,就是希望子女開開心心,健健康康,不求有多大出息,但求一生平安。
入夜后,沈言寧敲響了白宣的房間門。
冰藍色的蝴蝶飛出來,從外面直接開了門。
沈言寧一開門,感覺房間里有陣陣冷氣來襲。
他剛走進去,房間門就被一陣風(fēng)用力關(guān)上。
白宣閉著眼,坐在床上打坐。
“先生?”沈言寧摸了摸胳膊,有點冷。
白宣的房間溫度,比他的房間溫度要低好幾度。
“嗯�!卑仔犻_眼,雙眸為冰藍色,非常驚艷,也有種冷到骨子里的感覺。
沈言寧看了看繞著自己飛的藍蝶,道:“先生的眼睛,和蝴蝶的顏色一樣�!�
“一樣,你怕冷?”
“是有點,先生在……練功嗎?”
“馬上就不冷了。”白宣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眼里的藍色漸漸褪去,房間里的溫度漸漸恢復(fù)正常。
沈言寧直接坐到了白宣的旁邊,問:“先生,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摸。”白宣抬手。
他不知沈言寧想做什么,但只是摸一下手罷了,答應(yīng)就好。
沈言寧摸了一下白宣的手,是暖的,比他的手更暖。
白宣反手握住了沈言寧的手:“想問什么?”
270高冷蠱師×病弱小少爺8
沈言寧問:“先生,你覺得是肖父是肖鋒殺的嗎?”
“不像,但他應(yīng)當(dāng)隱瞞了某些事�!卑仔f出自己的推測。
“是啊,他明顯不樂意讓我們查下去。”沈言寧點了點頭,又道,“您看,金蠶蠱有沒有問題?”
白宣道:“它吃過人,三個�!�
“吃人?”沈言寧抿了抿唇,“我記得金蠶蠱不能開葷,一旦吃人,之后便要繼續(xù)吃人,否則會失控,最終有可能噬主。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就算是蠱師也不能放蠱隨便吃人�!�
蠱師協(xié)會并非民間組織,上頭可盯著呢,所以相關(guān)的紀(jì)律很嚴格。
蠱師可以用蠱蟲捉拿罪犯,甚至于用蠱蟲殺死殺害人民群眾的壞人。
但用蠱蟲殺人,和讓蠱蟲吃人,是兩個概念。
“總有人觸犯底線�!卑仔姂T了這樣的事,情緒上沒什么波瀾。
蠱師的數(shù)量少,有些人以為自己能養(yǎng)蠱驅(qū)蠱便是天之驕子了,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實際上,不過是有丁點能力的蠢貨罷了。
蠢貨的力量越大,犯的錯就越大。
“肖鋒之所以不愿讓您查,就是怕您看出金蠶蠱吃人,肖父違反了蠱師協(xié)會的規(guī)定,怕肖父名聲毀于一旦。”沈言寧又有了新問題,“那讓肖父違反蠱師協(xié)會規(guī)定,也要讓金蠶蠱吃掉的,又是誰呢?”
現(xiàn)在養(yǎng)蠱有很多新方法,喂養(yǎng)的方式也很多。
除了某些反社會人格,天生喜歡搞血腥場面的邪惡蠱師之外,大家很少搞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喂養(yǎng)方式。
一般來說,真要用邪門歪道的方法養(yǎng)蠱,血肉供養(yǎng)方面的數(shù)量絕對不能少,三個人的血肉,對養(yǎng)蠱沒什么幫助,反而會容易讓蠱蟲失控。
但現(xiàn)在這個社會,通訊發(fā)達,很多事情瞞不住。若是連續(xù)死那么多人,肯定會引起上頭的關(guān)注。
肖父是蠱師協(xié)會的會長,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若是真殺了那么多人,瞞不住。
“過幾日便知道了�!卑仔讶豢闯隽瞬簧俣四�,但他把所有答案都告訴沈言寧,就沒什么意思了。
“先生,我回房了�!鄙蜓詫幝掏陶酒鹕�,眸子看著白宣。
白宣見他站起來,卻戀戀不舍,拉住沈言寧的手一扯。
沈言寧跌坐回了床上,躺進白宣的懷中。
“早點回去睡吧�!卑仔H了親沈言寧的唇后,莞爾。
沈言寧摸了摸自己的唇,被男人好聽的聲音蠱惑,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回頭看向白宣。
白宣也在看他。
沈言寧想著明天還得去肖父的墓地看看,今晚還是別太激動比較好,免得明天沒什么精神。
他出去后,白宣的全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霜雪,整個人如同冰晶娃娃。
房間的溫度再次降低,冷得冒出了寒氣。
覆蓋在白宣身上的冰越來越厚,房間的地面、天花板也都是冰塊,冰掛。
白宣身上閃過了冰藍色的光澤,他身上冰塊碎裂,房間的冰也盡數(shù)裂開。
“無聊的把戲�!卑仔梢牡�。
想殺他的人太多,明的不行,就想方設(shè)法用暗的,想從他身上得到長生不死的辦法。
第二天,沈言寧起來做早餐。
大家坐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唐左和李右看到白宣坐的那個位置,上面有罩子罩著東西,都沒掀開。
都知道肯定是沈言寧為白宣準(zhǔn)備的食物,等著白宣過來親自揭曉。
“先生,你快來,今天做了三明治�!鄙蜓詫幙吹桨仔拖袷窍蛉湛吹教栆粯�。
本就漂亮的小臉蛋,瞬間有種容光煥發(fā)的感覺。
白宣坐下,掀開蓋子,看到了盤子里的三明治。
精巧的愛心狀三明治,由心形的吐司片、雞蛋等疊合而成。
難度不算大。
但李右和唐左同時驚得眼眸瞪大。
只要不是老古董,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唐左很糾結(jié),也很擔(dān)心。
他沒看出先生對寧寧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從未見過誰追求先生。
但先生拒絕過很多人的求救,先生決計不是冷血之人,但先生絕不會委屈自己。
白宣慢條斯理地吃起來,吃相和以前一樣優(yōu)雅。
唐左看到白宣如此,長舒一口氣。
先生應(yīng)當(dāng)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沒注意這三明治的形狀嗎?”沈言寧問。
李右驚詫看向沈言寧,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心嗎?”白宣問,“把你的心送給我?”
唐左驚悚極了,先生,您說這話很讓人誤會!
“先生,你就沒什么表示么?”沈言寧朝著他挑了挑眉頭,眼神魅惑。
白宣若有所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