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沈言寧見白宣沒了下文,索性吃早餐。
唐左全身的八卦細(xì)胞活躍起來,他悄悄移動著自己的腳,從桌下輕輕踢了踢沈言寧。
見沈言寧看過來,他對著沈言寧擠眉弄眼。
唐左:你和先生怎么回事?
沈言寧:就是這么一回事。
兩人用眼神交流,看著關(guān)系極親密。
“唐唐,喝牛奶�!崩钣矣謳吞谱蟮沽它c牛奶。
沈言寧笑瞇瞇地看看李右,又看看唐左。
李右管挺嚴(yán),他和唐左就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李右就要打斷他們。
大家都吃完早餐,唐左和李右一起收拾東西進廚房。
唐左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他特別想和李右一起八卦探討。
“先生你剛剛說有的�!鄙蜓詫幷f。
白宣站起身,走到沈言寧的身邊,道:“閉眼�!�
沈言寧閉上眼。
白宣將手按在他的眼睛處。
沈言寧只覺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但沒一會兒,黑暗中出現(xiàn)了耀目的星光。
星光璀璨閃爍著,一顆顆星連在一起,連接成了愛心的形狀。
星子閃動著,愛心左右移動,閃到哪里,亮到哪里。
沈言寧有種星空被自己盡收眼底的感覺。
廚房那邊,李右和唐左正在八卦著。
唐左偷偷探出腦袋,見到沈言寧被白宣捂住眼睛,嘀咕道:“先生是不是沒明白寧寧的意思?”
“許是我們開始就會錯意了�!崩钣胰嗔巳囝~角,“先生對待寧寧與眾不同�!�
若是旁人,李右可能反應(yīng)得還快一些。
可在他的眼里,先生像個斷情絕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不是小師弟,是師娘?”唐左深吸一口氣。
好家伙,這樣一來沈言寧直接比他還要大一輩。
李右的手機震了震,他看到肖御打電話過來,問:“怎么了?”
約定的時間還沒到,肖御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我哥承認(rèn)是他驅(qū)使金蠶蠱殺了父親,現(xiàn)在耿懷秋已經(jīng)帶著人把我哥帶走了�!毙び鶖Q著眉頭說,“他聽說我請先生查這件事,便一定要摻和一腳。他還說,他要廢了我哥。勞煩您讓先生先來蠱師協(xié)會一趟�!�
肖父死后,蠱師協(xié)會由耿懷秋管理,暫代蠱師協(xié)會會長。
只等上面的正式任命下來,耿懷秋就能當(dāng)上真正的蠱師協(xié)會會長。
耿懷秋單方面把白宣當(dāng)死對頭看,不管白宣做什么事,耿懷秋都看不上,非要插一腳。
“好�!崩钣覒�(yīng)下。
肖鋒昨天還死活說肖父的死和他沒關(guān)系,今天怎么就忽然承認(rèn)了?
唐左去掀鐵鍋蓋,沒見到里面的金蠶蠱。
看來小家伙應(yīng)該是被肖鋒召喚走了。
李右等白宣放下遮住沈言寧眼睛的手,才走過去把肖御說的內(nèi)容,告訴白宣。
一行人坐車到蠱師協(xié)會。
蠱師協(xié)會的人看到白宣親自來了,驚得手忙腳亂。
宛若看到頂級實力派偶像降臨,特別想和偶像握握手,要個簽名,合個照。
“就算是你讓姓白的親自過來也沒用!蠱師協(xié)會的事,現(xiàn)在由我說了算!”耿懷秋的嗓門大極了,從門內(nèi)傳來。
給白宣等人引路的姑娘,緊張兮兮地看向白宣。
肖御吼道:“我們肖家的事情,我已經(jīng)委托白先生辦了!白先生馬上就來了。”
“他來了又怎樣?我會給他面子?這不僅僅是肖家的事,也是蠱師協(xié)會的事情!”耿懷秋道,“你的父親是蠱師協(xié)會的會長!”
唐左把半掩著的門推開。
耿懷秋看到門口站著的白宣,面色有些許不自然。
但他很快陰陽怪氣道:“白先生,稀客��!我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來都沒用�!�
“新官上任三把火,耿先生真是好大威風(fēng)。”李右面無表情地說。
沈言寧問:“耿先生,您為何要抓肖鋒?”
“他說他殺了自己的父親,我自然要把肖鋒抓起來,這種連自己父親都能傷害的毒瘤……”
沈言寧打斷耿懷秋的話,問:“所以你都不用調(diào)查,直接認(rèn)定是肖鋒所為?肖鋒說是他,就是他?我若說人是我殺的,你要抓了我,把肖鋒放了嗎?”
耿懷秋臉色微變。
他只是因為聽說白宣也在查這件事,想要搶在白宣之前查清楚,才早早把肖鋒帶回來了。
但他哪能讓一個沒見過面的小輩懟。
他道:“既然你承認(rèn)了,那就抓起來調(diào)查!來人,把他抓起來,好好審一審!”
沒證據(jù),他不能將沈言寧如何。
但嚇唬嚇唬沈言寧,殺一殺白宣的威風(fēng)也好。
271高冷蠱師×病弱小少爺9
耿懷秋一聲令下,外面守著的兩個蠱師,直接進了辦公室。
那兩人走向沈言寧,一左一右想上手把沈言寧帶走。
“呵。”白宣冷笑了一聲。
兩個蠱師身體一顫,緊接著,他們身上攜帶著的蠱蟲爬了出來。
外頭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不用人說原因,他們就已經(jīng)看到了。
蠱蟲或飛,或爬,盡數(shù)對準(zhǔn)耿懷秋。
這些蠱蟲他們看了都非常眼熟,全部都是蠱師協(xié)會蠱師的蠱蟲。
蠱師們?yōu)榱苏易约旱男M蟲,跑到了辦公室門口。
這都是他們精心飼養(yǎng)的蠱蟲,竟然不聽他們的命令,去攻擊耿懷秋。
耿懷秋命令:“快把你們的蠱蟲收回去!”
“不行啊,我的蠱蟲和我斷開聯(lián)系了�!�
“它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
“你們連自己的蠱蟲都控制不了?還能不能行了?”耿懷秋高聲怒吼,那么多蠱蟲盯著他,他不敢輕舉妄動。
蠱師協(xié)會的成員,面露憤憤之色。
他們都知道耿懷秋喜歡和白宣作對,以前肖父在位時,對白宣非�?蜌�。哪里會弄出這種敵對的場面來?
耿懷秋實力不如白宣,還非要耍嘴炮,惹怒白宣。
“你也不行�!卑仔难垌鴴哌^一只碩大的紫色毒蜘蛛。
耿懷秋氣得臉上的肉直哆嗦。
“帶我們?nèi)タ葱やh�!卑仔^說。
耿懷秋緊咬牙齒,沉默了。
蠱師協(xié)會的人指了方向。
“先生可真厲害,可以控制那么多蠱蟲�!鄙蜓詫幐诎仔纳磉呌芍缘�,“方才那人氣得臉都綠了,讓他在先生面前擺譜,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白宣說:“不會讓你被欺負(fù)。”
耿懷秋顯然是看沈言寧面生,想找個軟柿子捏。
沈言寧笑得眼兒彎彎。
唐左自從察覺沈言寧和白宣的感情之后,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人還挺好磕的。
沈言寧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扭頭看了眼后面跟著的肖御。
“你嫂子呢?”沈言寧問。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盛紅妍沒有過來?
肖御道:“我打電話給她,她沒接�!�
到了牢房門口,眾人隔著牢房,看到了里面的肖鋒。
肖鋒坐在床上,表情閑適,金蠶蠱坐在他身邊,晃悠著一雙小短腿。
“哥……你為什么要承認(rèn)?”肖御詢問。
肖鋒道:“是我�!�
肖御抓著鐵欄桿搖晃著,情緒激動道:“你昨天還說不是你!為什么忽然改口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勞煩先生了�!毙やh的眸色黯淡,痛苦地閉上雙眸,“我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就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了,就當(dāng)我這個當(dāng)哥的求你行不行?”
不管肖御怎么說,肖鋒就是一口咬定,肖父是他殺的。
肖御有些崩潰。
白宣等人看著兄弟二人對話,都說插嘴。
見自己實在是什么都問不出,肖御肩膀都塌下去,精氣神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他雖然懷疑過肖鋒,但并不希望自己的懷疑成真。
“我去把嫂子找來,讓她和你說說!”肖御氣呼呼地往外走。
沈言寧等人也跟著走出去。
“先生,金蠶蠱也要被處罰?”沈言寧問白宣。
“會用藥水洗掉戾氣和記憶�!卑仔氐馈�
整個過程十分痛苦,但若是不這樣做,金蠶蠱還有可能發(fā)狂。
肖御又給嫂子盛紅妍打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先生,真的是我哥嗎?”肖御問。
白宣道:“你這么想知道真相?”
肖御遲疑了。
“去盛家吧�!卑仔f。
沈言寧湊到白宣的耳邊道:“是盛紅妍?”
能讓肖鋒維護的人,最有可能就是盛紅妍。
白宣點了點頭。
沈言寧抿了抿唇,可是盛紅妍是肖家的媳婦,為什么要殺肖父?
他一瞬間腦補了很多豪門大戲,譬如盛紅妍在肖家蟄伏多年,就是為了把肖父給殺了。
可想了想,他又覺得不大可能。
唐左有和他八卦過,盛紅妍在蠱術(shù)方面的天賦很高,盛紅妍的父母早死,她的哥哥天賦不如她。
兩家應(yīng)該不存在世家之間的爭斗,因為盛家壓根沒辦法和肖家斗。
車子開到了盛家。
傭人邀請白宣等人進去。
剛進門,大家就聽到了悠揚的琴音。
盛紅妍的侄女,坐在鋼琴前練琴。
“先生來得真快�!笔⒓t妍正在削蘋果皮,將蘋果切成塊,放進盤子里。
饒是肖御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拿出手機給盛紅妍打電話,發(fā)現(xiàn)盛紅妍的手機就在一旁的包里,包拉鏈開著,不存在聽不到手機鈴聲這個情況。
“楠楠,過來,吃蘋果了�!笔⒓t妍朝著侄女招招手。
侄女立馬不彈琴了,蹦蹦跳跳跑過來。
“嫂子,我哥在給你背鍋?為什么��?”肖御越來越不理解了。
盛紅妍嫁來肖家后,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做得很好。
肖父和盛紅妍之間,并沒有矛盾。
“寧寧,怕蟲嗎?”白宣問沈言寧,“數(shù)量很多�!�
沈言寧說:“還行吧。”
剛剛在蠱師協(xié)會看到的蠱蟲,數(shù)量已經(jīng)夠多了。
但白宣專門提醒他,應(yīng)該挺滲人?
“為什么?”盛紅妍低聲道,“我當(dāng)時也在問為什么。”
她手里的水果刀還沒放下,猛然抬起手,在侄女楠楠的脖子上劃了一道。
“嫂子,你做什么?”肖御以為盛紅妍瘋了,猛然沖過去。
但跑了兩步,他驚駭?shù)谋牬罅搜邸?br />
從楠楠的脖子處,鉆出了細(xì)密的蟲子。
無數(shù)只蟲子,爭先恐后地從她的傷口涌出來。
盛紅妍又劃了幾刀,無一例外,傷口都會有蟲子爬出來。
不難看出,楠楠只有一張人皮,身體里填充著的都是蟲子。
這些蟲子落地后,化作了黑灰,一層層跌在地上。
“幻生蠱……”李右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是幻生蠱?”肖御不了解蠱蟲。
沈言寧道:“就是一種吞噬了某個人血肉、皮毛、大腦后,便可以偽裝那人還活著的蠱蟲。傳說中,被施加過幻生蠱的人,死后無法投胎。就算是蠱蟲協(xié)會,使用幻生蠱也需要跟上頭打報告。”
“好好學(xué)習(xí)的乖孩子�!卑仔嗣蜓詫幍念^發(fā)。
唐左憂傷極了。
以前他背蠱蟲也都背得又快又好,可先生從來不會摸他的腦袋。
李右看出唐左的小心思,摸了摸他的發(f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