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米魚擔憂道:“兩位不會有什么麻煩吧?”
她不了解蠱師的事,但看耿小姐這么有恃無恐,生怕牽連沈言寧和唐左。
“沒有麻煩。”唐左笑著指了指沈言寧,“寧寧的男朋友,可是蠱師界的大人物!不過這件事,我們會發(fā)到蠱師的論壇上,不會暴露你的身份,主要是讓蠱師們知道耿家有人狐假虎威�!�
米魚點頭應道:“可以�!�
“我們得回去了,再見�!鄙蜓詫幷f,“耿小姐現(xiàn)在中了蠱,應該沒辦法對你下手了。估摸著之后會盯著我們,你要是再遇到麻煩,可以讓肖御聯(lián)系我們。”
米魚說:“這么急?我想請你們吃點東西……”
“急著回家見男朋友�!鄙蜓詫幹毖�。
“我也想見男朋友�!碧谱笳f。
米魚聞言,就不好再繼續(xù)留人了,她送二人下樓時,給肖御發(fā)了條訊息。
幾人到宿舍樓下,肖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這就走了?”肖御問,“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我開了車�!碧谱笳f。
肖御就沒堅持開車送兩人了,他和米魚陪著二人走到停車場,目送二人的車子離開。
沈言寧坐在車上,在蠱師論壇發(fā)了個一個帖子,將耿小姐利用蠱蟲作惡,還耀武揚威這件事揭發(fā)出來。
底下不少蠱師匿名說了耿小姐囂張跋扈的各種事例,還有人勸沈言寧小心一些。
要是背后沒后臺的話,還是不要得罪耿小姐比較好。
到家,天已經黑了。
沈言寧一回去見著白宣,就小跑著到了白宣的旁邊坐下。
“先生,我辦完事就回來見你了,有沒有很乖?”沈言寧雙眸亮晶晶地看著白宣。
白宣親了親他的面頰,說:“乖。”
“那我可以在論壇上回復,我的男朋友是你嗎?”沈言寧拿手機給白宣看。
白宣看了眼手機屏幕,說:“可以。”
聽雨:樓主背后沒人,還是早點到耿家道歉比較好
syn回復聽雨:我背后有人,我男朋友
聽雨回復syn:你男朋友再厲害,還能比耿家強?
syn回復聽雨:能啊
聽雨回復syn:你男友誰��?口氣那么大!
syn回復聽雨:白先生
沈言寧偏頭對白宣道:“先生,我剛剛差點手抖說你全名,但他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唐左和李右美滋滋,還好他們現(xiàn)在知道先生的名字了。
沈言寧聽到了被人回復的消息提示音,他低頭掃了眼,對白宣說:“先生,他們都說我有臆想癥�!�
“這周六有個蠱師大會,我?guī)闳ネ嫱�。”白宣道�?br />
沈言寧平時不是一個愛多想的人,但他心思細膩。
知道白宣這么做,是因為他剛剛埋怨的話語,白宣想帶他出去,讓人知道他們確實在一起了。
要不然白宣這種一年到頭,幾乎都宅在家里的人,哪里會去參加什么蠱師大會。
“好啊,和先生去見見世面。”沈言寧說,“先生,那個葉開元呢?”
白宣牽著沈言寧的手,走向庭院。
唐左看兩人過去了,只好按捺住好奇心,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喏,是這樣的。”李右把自己拍攝的視頻給唐左看。
他拍的視頻是葉開元現(xiàn)在的模樣。
沈言寧在庭院看到了種在盆子里的松樹。
“看上去和普通的松樹沒什么區(qū)別。”沈言寧道。
“被我封住了,若沒封住,他每日破口大罵,擾民�!卑仔麜簳r解了禁制。
松樹上的針尖似的葉子,轉向沈言寧和白宣,眼看著就要飛射向二人。
白宣捏著一根樹枝:“想試試斷臂之痛?”
松樹的葉子齊刷刷耷拉下去。
“葉開元,先生沒有屠城,城內的人早就中了蠱�!鄙蜓詫帉θ~開元解釋。
“他說你就信?”葉開元的臉,浮現(xiàn)在松樹的樹干上,顯得有些詭異。
沈言寧點頭:“我信,先生不會騙我�!�
“天真,他不老不死,你不過是他人生的過客。等你死了……都不用等你死,可能你不再年輕貌美了,他就找下一個了�!比~開元嗤之以鼻。
沈言寧道:“那我們打賭吧�!�
“賭什么?”葉開元問。
“先生這輩子只有我�!鄙蜓詫幷f。
葉開元道:“他的一輩子長的很�!�
白宣這才開了腔:“沒多長,我會和寧寧一起走向終點�!�
“喂喂……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年輕人?誰不想長生不死?就算我現(xiàn)在成了寄生蠱,得留在樹上,我也想繼續(xù)活著�!币~開元放棄生命,他做不到。
沈言寧道:“那你等著看結果吧。”
“我都不用看結果,年輕人你現(xiàn)在是盲目自信,白宣他……”
白宣再次將葉開元鎖住,免得葉開元沒事大喊大叫。
葉開元被鎖住后,就如同一棵真正的松樹,但五感還在,能看到樹旁十指相扣的兩人。
他嫌棄地想著:狗男男,離我遠點。
耿家
耿懷秋把女兒中的蠱拔除后,見女兒臉上手上抓撓出來的痕跡,恨恨道:“白宣!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爸,你一定要為女兒報仇……”耿小姐哭得死去活來,她臉上都是傷痕,讓她怎么見人?
“你放心,剛才有人給我發(fā)消息,白宣會參加此次蠱師大會,我定讓他有去無回!”耿懷秋想到白宣悠長的壽命,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試問,蠱師界,誰不想知道白宣長生不死的壽命呢?
蠱師界的幾個元老,年齡都大了。年輕的時候不敢和白宣正面對上,現(xiàn)在快死了,自是想要搏一搏。
277高冷蠱師×病弱小少爺15
沈言寧在去蠱師大會之前,帶白宣回了一趟家。
沈父和沈母都在。
因為兒子和他們說,他有男朋友了,要帶回來。
沈父和沈母對兒子的性向沒有半點意見。
兒子的性命在危險線上徘徊多次,他們早就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只要兒子好好活下去,過得開心就足夠了。
沈父猜想著和沈言寧在一起的人,應該是唐左。
沈母卻覺得應該是李右。
她覺得兒子和唐左在一起,撞號了。
怎么看怎么別扭。
結果……
沈父和沈母看到了白宣。
這就很讓人意外了。
沈言寧和白宣今天還穿的同款襯衫,襯衫的肩膀上有蔓延的玫瑰,兩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就和一叢紅玫瑰茂盛生長似的。
可就算是白宣穿了這么騷包的衣服,他身上的沉穩(wěn)能壓住這種艷色,和沈言寧仍舊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忽略白宣那永遠不老的容顏,不管怎么看,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輩。
“別客氣,跟我叫爸媽就成。”沈言寧挽著白宣。
白宣見沈言寧主動挽上來的手,眼里的笑意蕩開,暖色溫煦。
“爸,媽�!�
他一喊,沈父和沈母的腿一軟,兩人膝蓋微彎。
實在有些受不住。
有一個比自己年齡大好幾倍的女婿,是什么體驗?
大概就是祖宗叫自己爸媽的感覺吧,忒怪異。
沈言寧見父母半天不答話,拉長了音調,撒嬌似的喊道:“爸媽,你們是不是對我男朋友有意見啊?半天都不搭理人家。”
“沒意見,哈哈哈……就是有點意外�!鄙蚋覆亮瞬令~角的汗水。
兒子這哪里是找男朋友,明明就是找祖宗�。�
說不定這白先生的年齡,比寧寧的爺爺還大!
為了和兒子私下談話,沈父特意道:“寧寧,陪我去酒窖拿酒。”
“我去拿吧�!卑仔鲃拥�。
沈父戰(zhàn)戰(zhàn)兢兢應下,和白宣一起去酒窖。
沈母看著沈言寧那青蔥似的鮮嫩的小臉蛋,嘆氣道:“兒子,白先生的年齡得比你爺爺還大吧?”
不得不說沈父沈母是夫妻,兩人心里顧慮的差不多。
“媽,你小看他了,真算起來他的年齡都可以當我祖宗�!鄙蜓詫幮Σ[瞇道,“年齡不是問題,您就別擔心這個了。”
“他對你好嗎?”
“好。”沈言寧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
沈母看兒子這么快樂,把其他的疑惑都咽下去。
她不是迂腐的人,不會對兒子的感情指手畫腳。
沈父心驚膽戰(zhàn)地讓白宣從酒窖中,搬了不少酒。
他萬萬沒想到,兒子一去白宣那兒,就成了白宣的人。
想要試試能不能讓白宣酒后吐真言。
吃飯時,沈父一直勸白宣喝酒。
白宣的皮膚白,喝了一杯酒,臉就紅了。
沈言寧偏頭問:“你能喝嗎?”
“能。”白宣點頭,眼里并無醉意。
沈父心說再能喝,還能比我酒量好?
二人你來我往,把搬出來的酒喝了大半。
白宣面頰還是有點紅,但眼神清明,一看就是清醒的。
反觀沈父,醉眼朦朧,說話開始大舌頭了。
他指著白宣道:“你……給我聽好了……”
“請說�!卑仔o足了沈父面子。
“有了寧寧,就只能有寧寧一個,要對寧寧好!要是分手,你就凈身出戶!不凈身出戶,我就凈了你的身!”
沈父醞釀了一會兒,說話非常順。
也不知道這番話,在他的腦袋瓜里滾了多少次,才會在醉酒的狀態(tài)都說得這么順溜。
白宣點頭應好。
飯后坐了會兒,沈言寧和白宣要走。
還沒酒醒的沈父抱著白宣的大腿:“不準走!我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哪能被你就這么拐走?”
沈母都沒眼看,她道:“今晚在這里住吧�!�
“好�!卑仔f。
沈母拉著沈父的手:“別丟人了,快起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酒醒……”
“我不起來!我就不起來!”沈父坐在地上,抱著白宣的大腿,“我兒子年齡小,又嬌氣,你得多讓著他。他活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讓他受一分委屈……”
白宣拍了拍沈父的前額。
沈父怔住,緊接著,面色漸漸尷尬。
他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額角,演技拙劣道:“哎呀,老婆,我頭好疼,你快扶我回房間休息�!�
沈母扯了扯嘴角,到底沒戳穿。
反正沒什么戳穿的必要,大家都看出來了。
沈言寧帶白宣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有段時間沒回家住,但沈父和沈母還是會讓人經常打掃,房間和以前一樣整潔。
沈言寧帶著白宣參觀他的房間。
白宣看到書桌上放著的相冊,拿出來看了看,見到了沈言寧小時候的模樣。
肉嘟嘟的小朋友,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笑得特別甜。
“門牙都沒了�!卑仔α诵Α�
“小時候換牙嘛�!鄙蜓詫幒桶仔黄鹱诖策�,翻看照片。
相冊里有沈言寧每個時間段的照片,說是他的成長記錄也不為過。
白宣說:“你的父母很愛你�!�
“先生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沈言寧問。
“父親被仇家追殺而亡,母親懷著我時動了胎氣導致早產。因著早產,我的身體從小就不好�!卑仔粗蜓詫�,“我小時候和寧寧一樣,也經常吃藥�!�
沈言寧還以為白宣已經忘了小時候的事情了。
他道:“后來呢?”
“后來啊,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也想聽?”白宣低頭親了親沈言寧的額頭。
“想聽的,先生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沈言寧道,“不管開心也好,快樂也罷�!�
想要更了解他。
知道他在每一個位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白宣擁著沈言寧躺在床上,道:“那時,有一個被人們稱為蠱瘋子的人。我和母親被他抓走,試蠱。他有許多珍貴的蠱蟲,在他眼中,人命還沒有蟲珍貴。以整座城為器皿煉蠱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