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謝無涯道:“還是讓家丁出去等著吧,外面風(fēng)大。兄長在心中說是這幾天回來,但路上的事情誰也估不準(zhǔn)�!�
他見沈言寧文弱的模樣,生怕沈言寧連著幾天都跑出去等謝無咎,到時候被風(fēng)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沈言寧道:“他今天肯定會回來�!�
他看了系統(tǒng)給的直播,謝無咎面對二皇子給的高官厚祿不為所動。
就連高將軍都在調(diào)侃謝無咎獨愛一美人,不愛權(quán)勢。
謝無涯見勸不住,只好妥協(xié):“那你坐馬車去等吧�!�
至少有一輛馬車在,還能擋擋風(fēng)。
沈言寧還是選擇了騎馬,不然坐馬車的話,說不定馬車得在縣城里繞好幾圈。
習(xí)靜雨聽說沈言寧去等謝無咎了,便問了謝無涯這事兒。
謝無涯道:“嫂子許是太想念大哥了,這比大哥預(yù)估的時間還要早,大哥若真是今天回來,馬都得累死�!�
“若是我,必然也會早早去等你�!绷�(xí)靜雨說。
謝無涯聽她這么說,也能理解沈言寧的想法了。
沈言寧能看著直播,實時看謝無咎那邊的情況。
他說謝無咎回來了,謝無咎怎么可能沒回來?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沈言寧見著謝無咎鮮衣怒馬,由遠(yuǎn)及近,便策馬靠近謝無咎。
謝無咎的眼前一亮,眼中的疲憊迅速散去,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漸漸靠近的兩人,只因看著對方,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流動得快了許多。
兩匹馬靠近時,兩人都拉緊韁繩。
沈言寧抱住謝無咎,嗅到熟悉的氣息,只覺心安了許多。
謝無咎亦抱緊沈言寧,眸中的笑意漸漸加深。
寧寧這么依戀他,他心中歡喜。
沈言寧的馬,見著謝無咎的馬累得不行,用腦袋瓜蹭了蹭謝無咎的馬。
“你這匹是公馬嗎?”沈言寧見著倆貼臉蹭蹭的馬,扯了扯嘴角。
“嗯�!敝x無咎隨意瞥了眼兩匹馬的狀態(tài),并不在意馬如何。
沈言寧和謝無咎擁抱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謝無咎那邊松了手,有點奇怪。
是在夢里親親抱抱舉高高多了,所以現(xiàn)在不太想擁抱?
豈料,謝無咎松手后,直接一躍,跳到了沈言寧身后坐著。
“我累了。”謝無咎懶懶地環(huán)抱住沈言寧的腰肢,下巴擱在沈言寧的肩膀。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如酒,聽得沈言寧心旌搖蕩。
“那我?guī)е慊丶�。”沈言寧坐直身,想和謝無咎微微拉開距離。
免得身后有一個熱力來源,注意力總會往謝無咎的身上跑。
“寧寧,我的夢里都是你�!敝x無咎輕咬著沈言寧的耳朵。
沈言寧被他咬得耳朵又癢又熱,心說你老這樣,我可把持不住。
“寧寧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夢嗎?”謝無咎低笑著,說話是誘哄人的語調(diào)。
沈言寧心說我可太清楚了,你夢里發(fā)生了什么,我是參與者,可都清清楚楚。
他轉(zhuǎn)頭就吻住謝無咎的唇,不讓男人再發(fā)出撩人心動的聲音。
既然都要親親抱抱,那還是他來主動吧。
這里是郊外,人少,周圍都是樹。
風(fēng)一吹,樹木就簌簌作響。
風(fēng)是冷的,所擁之人是熱的,對方的唇瓣也是溫?zé)岬摹?br />
感受到謝無咎的溫情,沈言寧看什么都順眼,就連這冷風(fēng)都覺得它溫柔了。
沈言寧太久沒有回家,謝無涯有些擔(dān)心,便想出門去找人。
不過,他剛開門,就看到了謝無咎。
以及謝無咎懷里抱著的沈言寧,只是沈言寧被披風(fēng)裹得緊緊的,謝無涯看不清沈言寧的神情。
“哥,你真回來了啊?”謝無涯脫口問道,“你的馬還好嗎?”
謝無咎道:“路上換了馬,還成。”
謝無涯看向馬,就見到兩匹馬湊得很近,在貼貼。
他懷疑是不是兄嫂在培養(yǎng)感情的時候,兩匹馬也在培養(yǎng)感情。
謝無咎抱著沈言寧回房,路上瞧見高大壯,道:“備水,我要沐浴。”
高大壯力氣大,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滿滿一大浴桶熱水。
舟車勞頓,謝無咎帶著沈言寧一起泡熱水澡。
“第一次做夢,你在湖中……”謝無咎娓娓道來,帶著沈言寧重溫夢境里的點點滴滴。
他一直覺得那些夢很真實,想說給寧寧聽。
不過做夢一直都是一個人的事,謝無咎從未想過沈言寧真的能入自己的夢,只以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沈言寧陪著謝無咎把夢里的回憶過了一遍,夢里的親吻擁抱,似乎在和現(xiàn)實重疊。
主角是他們倆,二人都在水中。
沐浴之后,下人來叫沈言寧和謝無咎吃飯。
謝無咎去京城剛回來,于情于理當(dāng)然得和家人一起吃頓飯。
二人到飯桌時,謝大人、李氏等人已經(jīng)都坐好了。
謝大人看著大兒子,滿臉欣慰,甚至還有些驕傲。
大兒子去京城做什么,沒有和他細(xì)說。
但根據(jù)他打聽到京城那邊的風(fēng)起云涌,以及太子倒臺,蘇吉明舅舅貪墨被治罪,他明白了。
這是怕有后患,把后患連根拔起了。
蘇家人觸犯律法,被他依法治了罪。蘇家沒了靠山,想要東山再起,甚至于整治他們謝家,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伯伯抱……”誠兒抱住了沈言寧的大腿。
謝無咎涼涼地看了眼謝無涯。
謝無涯立馬對誠兒道:“誠兒乖,自己坐著�!�
“喔�!闭\兒應(yīng)了一聲,指著沈言寧和謝無咎中間的位置,“坐這。”
謝無涯搖頭:“那不行,你伯伯他們要坐一起�!�
誠兒看看坐在一起的李氏和謝大人,又看看坐在一起的父母,仿佛明白了什么。
吃飯時,誠兒的勺子掉了地,他低頭去看。
瞧見沈言寧和謝無咎在桌下交疊在一起的手,奶聲奶氣道:“牽手手�!�
在座的幾位大人,都忍不住看了眼。
一眼就瞧見謝無咎握著沈言寧的手。
謝無咎面色淡漠地掃過幾人,幾人迅速移開視線,繼續(xù)吃飯。
謝無涯心說這可真是黏糊。
他和靜雨新婚燕爾之時,也沒這樣過。
在人前都黏膩成這樣,人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恩愛。
人后的恩愛旁人那是無法知道的,就連系統(tǒng)都看不見。
每次系統(tǒng)都覺得眼前一黑,再亮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艷陽高照。
一醒來,謝無咎就摟緊了沈言寧。
他真真實實感受到了懷中人的柔軟,歡喜填滿了心口。
這次是真實的,而不是虛無縹緲的夢境。
夢醒之后不再是他孤身一人。
沈言寧睜眼,發(fā)現(xiàn)謝無咎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嘴角輕揚。
“寧寧身上怎么有股奶香味?”謝無咎問。
“可能是抱誠兒抱多了吧?”沈言寧低頭嗅了嗅,倒是沒聞到什么。
他身上的奶香味,哪里有誠兒身上濃。
謝無咎抿了抿唇,道:“我不在家,你經(jīng)常抱他?”
“你可真是,怎么像是在抓奸夫?那是你侄兒,人家還是個寶寶�!鄙蜓詫帍堥_雙臂,去摟謝無咎,“來,我現(xiàn)在多抱抱你�!�
謝無咎被沈言寧這樣一哄,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問:“寧寧喜歡孩子?若是喜歡,可以去母親開的善堂,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
“倒也不必�!鄙蜓詫帗u了搖頭,“家里有個誠兒就夠了。”
要是真的領(lǐng)養(yǎng)孩子,平日他還不得多帶?
帶多了吧,謝無咎可能又要吃醋。
不帶吧,那有什么好領(lǐng)養(yǎng)的?就讓孩子在善堂繼續(xù)生活也行。
兩人在床上說了會兒話,方才起床洗漱。
沈言寧懶得梳頭,就坐著讓謝無咎幫梳頭發(fā)。
古代位面就是穿衣梳頭發(fā)比較麻煩,在現(xiàn)代剪短發(fā)就輕松多了,不用想著搗鼓發(fā)型。
“玉簪,成雙成對的!像我們的玉佩,也像我們,都是一對�!鄙蜓詫帍某閷现�,拿出一對自己親手雕的祥云玉簪。
祥云樣式類似,玉質(zhì)溫潤。
“寧寧親手雕的?”謝無咎早知沈言寧還會送自己禮物,但得到之后,心里仍會高興。
沈言寧笑容滿面道:“那當(dāng)然,說了要送你另外一份禮物�!�
謝無咎迅速給沈言寧梳好頭發(fā)后,又插上發(fā)簪。
緊接著,自己給自己梳發(fā)。
“這發(fā)簪,好看�!敝x無咎的臉貼著沈言寧的臉,看著鏡子里的畫面。
“只是發(fā)簪好看嗎?”
謝無咎親了親沈言寧臉頰:“寧寧最好看�!�
沈言寧說:“那給你機會,讓你給最好看的寧寧,梳一輩子的頭發(fā)�!�
“求之不得�!�
謝無咎一直沒有去京城發(fā)展,京城那邊偶爾會有信件給謝無咎,只是帶沈言寧去京城玩過幾次罷了。
二皇子稱帝后,苦于謝無咎不想在官場上混,只好提拔謝大人。
雖說謝無咎淡泊名利,但若非二皇子當(dāng)初有謝無咎的幫助,能否稱帝還未可知,自然是希望能給謝無咎一些好處。謝無咎不要,便惠及其家人。
謝大人到哪兒任職,沈言寧和謝無咎就帶著那里的百姓發(fā)家致富,以至于哪兒哪兒的百姓都希望謝大人到那里任職。
不管是謝大人,還是沈言寧、謝無咎,都名聲在外,深受百姓喜愛。
謝無咎給沈言寧梳了一輩子的頭發(fā),從青絲梳到華發(fā),一生幸福。
391別嚇我,我超兇的1
“小美人,穿得那么性感,是不是缺愛?”
“來,哥哥愛愛你。”
沈言寧穿越到新位面,看到一群流里流氣的男人圍住自己,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就穿了白襯衫,褲子都沒穿,那是挺性感。
不遠(yuǎn)處gay吧的招牌在夜色中閃爍著,極為惹眼,這幾個紅毛黃毛綠毛大抵是剛從gay吧出來。
沈言寧大致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沒怎么費工夫。
原主已經(jīng)死了,忘記了生前的事情,特別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死后的記憶倒是還在,但沒什么參考性,就是整天飄來蕩去。
之所以穿著個長襯衫到處蕩,是因為活著的人看不到,至于同類原主也沒見到一個,也不懂得怎么換衣服。
沈言寧接收記憶的時候,幾個人已經(jīng)到他跟前了,想要摸他的手。
這些人大抵是耽于美色,和人廝混多了,身上的陽氣不足,就連頭以及雙肩的三把火都比較微弱,現(xiàn)在半夜又陰氣濃重,難怪他們看得到沈言寧。
“想摸我的手嗎?”沈言寧彎了彎唇。
幾人笑得一臉蕩漾,連連點頭,以為沈言寧穿成這樣,就是喜歡找陌生人玩刺激的。
沈言寧把整條手臂摘下來,舉著送到他們跟前。
“來啊,摸啊�!�
陰惻惻的嗓音,配上那白得過于陰森的手,看得幾人背后一涼。
“我的臉也好漂亮的,要摸一摸嗎?”沈言寧的腦袋飛到了幾人跟前,“怎么不伸手呢?快來和我玩呀�!�
幾人被嚇得渾身發(fā)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甚至有人當(dāng)場被嚇出了尿。
沈言寧把手和腦袋接回去,飄著靠近他們。
他們這才如夢初醒,尖叫著跑向了gay吧。
“真是不禁嚇�!鄙蜓詫幤财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現(xiàn)在往哪里飄呢?”
“原主飄了那么久,都沒有一點關(guān)于自己的線索,我現(xiàn)在這樣飄也不知道要飄到什么時候才能找回記憶�!鄙蜓詫幱朴频仫h蕩著。
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飄蕩著倒是挺方便,也不會累。
夜已經(jīng)深了,路上的行人比較少。
“刮陣風(fēng),隨便走吧�!鄙蜓詫幍闹讣怆S便一勾,陰風(fēng)起。
這風(fēng)東南西北亂吹,沈言寧乘風(fēng)而行,風(fēng)往哪里吹,他就往哪里走。
“零零,你看,我飛起來了……”沈言寧的身形像是飄搖的海草,在風(fēng)中飛得輕快。
沈言寧在半空中定住,鼻子吸了吸。
“我聞到了一股香味,好香啊�!�
系統(tǒng)000疑惑。
沈言寧道:“應(yīng)該不是,原主聞過香的味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