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這個時間點(diǎn)應(yīng)該沒錯兒，咱們是10:00進(jìn)來的，8:00的時候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瑕玉很有可能是那個時間出事的�！标懞惴治鲋�。
“還有一種可能，”牧懌然在時間的推進(jìn)線上又畫出了另一個線路，“時間的推進(jìn)不是按逐個小時來算的，而是成倍來算的，1125秒是中心點(diǎn)，160秒是一小時之前，130秒是兩小時之前，116秒是4小時之前，18秒是時之前，14秒是16小時之前……”
每個人都一字一句地聽著，衛(wèi)東不由張大了嘴巴：“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豈不是可以拍到很久以前和很久之后的東西了？”
第236章
逆旅21┃一個半小時。
如果真的可以借助相機(jī)看到很久以前和很久以后的事情，那無疑為尋找簽名又增加了很多契機(jī)。
“時間有限，‘天亮’之后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咱們最好還是分頭行動，一部分人用相機(jī)找線索，另一部分人繼續(xù)找簽名。”柯尋看了一眼墻角處的焚香，自點(diǎn)燈之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小時。
麥芃端著自己的相機(jī)：“我還是想著，在找地點(diǎn)拍攝的時候，能有牧先生在旁邊指點(diǎn)著。”
曹友寧也說道：“在這個逆旅里找簽名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我也沒有別的本事，要不我也拍照吧�！�
牧懌然想了想：“可以，幾位擅長攝影的朋友一會兒可以先分配一下膠卷的使用，現(xiàn)在膠卷是珍貴資源，我們應(yīng)該合理利用�！�
幾個新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全都帶上了自己的照相機(jī)。
柯尋看了看牧懌然：“這樣吧，大家最遲兩小時后回房間集合，我們順便把飯買回來，總得在滅燈前吃了午飯。”
牧懌然點(diǎn)頭：“你們找簽名恐怕很難劃定范圍，不如先想辦法打聽一些情況。”
“好！”
杜靈雨望著柯尋，欲言又止。
柯尋：“小杜，一會兒你正好可以把看到的那些幻象和懌然說一說。”
“嗯，好�！倍澎`雨點(diǎn)點(diǎn)頭。
柯尋繼續(xù)說道：“秦哥可以留下來繼續(xù)研究那本醫(yī)書，那里面的東西說不定對咱們有用�！�
秦賜對這個建議沒什么異議，此時走到放大投影儀前，將可以活動的放大鏡摘下來，準(zhǔn)備一會兒用這個工具看書。
柯尋看了看其他人：“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都去找簽名�！�
于是，柯尋、衛(wèi)東、朱浩文、方菲、羅勏和心春一起離開了房間。
說是找簽名，其實并沒有一個明確的路線。
“我老覺著，簽名藏在過去和未來里，跟現(xiàn)在沒什么關(guān)系�！毙l(wèi)東撓了撓頭，“就算是找，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朱浩文面無表情：“既然無法確定時間，我們就先確定地點(diǎn)和人物。
“關(guān)于地點(diǎn)，除了我們的房間外，還有幾個比較重要的地方：二樓瑕玉遇害的廣場；頂層懸棺的那個窗邊；這座燈旅的入口和出口。
“關(guān)于人物，暫時只能從我們的特定身份來推斷：和我們有商販交易的人；使用或買賣與相機(jī)有關(guān)商品的人；以及這個世界的權(quán)威者：巫大人。”
說到巫大人，大家不免看了看方菲。
“我也正有這個想法，”方菲停下腳步，站在樓梯欄桿邊上，高高的馬尾辮和筆挺的身姿在燭光的映照下有著些許遺世獨(dú)立的味道，“我最初是想試戴一下那個面具的�！�
“千萬別！”衛(wèi)東脫口而出，“誰知道那個面具到底有什么作用，萬一戴上摘不下來了怎么辦……”
方菲輕輕一笑：“那倒不可怕，我是擔(dān)心戴上面具就真正成為了巫的一員，失去了初心本真�！�
“你這么一說就更恐怖了�！绷_勏也在一旁說道。
“剛才浩文的話提醒了我，”方菲正色道，“我認(rèn)為我應(yīng)該利用自己這個身份去結(jié)識一些巫，說不定能探聽到一些信息。”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想法，但衛(wèi)東還是說道：“你自己去？要不柯兒和你去吧？”
方菲：“咱們這些人里只有我的身份是巫，我自己去應(yīng)該更合適，只是我還沒想好拜訪的理由。”
柯尋靈機(jī)一動：“這樣吧，方菲可以去螢石旅的巫大人那里回個禮，畢竟人家借給咱們一塊珍貴的螢石呢�！�
方菲點(diǎn)頭：“這是個好建議，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咱們的貨物里有一些較為珍貴的香料，倒是可以作為回禮�！�
眾人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于是方菲先回房間準(zhǔn)備禮物，其他人繼續(xù)下樓。
“哎？邵哥呢？”羅勏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
“和大佬他們研究過去現(xiàn)在將來呢，”衛(wèi)東說，“他們研究時間，咱們研究地理，咱先去哪兒？”
“先買飯吧�！绷_勏的建議得到了心春的點(diǎn)頭支持。
“……你個吃貨，咱不吃過早飯了嗎？”
“干面餅難以下咽啊……咱還吃古樓子吧？”羅勏建議，心春也跟著點(diǎn)頭。
“……”柯尋向樓下看了看，“咱們先去二樓廣場吧，去照片上瑕玉遇害的地方，說不定能有線索。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再去別處找�！�
“行，古樓子也在二樓�！绷_勏頂住眾人的目光，肚子反抗似的巨響了兩聲，“饑餓有時候能讓人清醒，我突然覺得，剛才文兒哥提到的人物問題很值得研究，咱們都應(yīng)該利用一下自己在燈旅的人脈�！�
“你在這兒有什么人脈？”衛(wèi)東認(rèn)為這廝已經(jīng)餓傻了，“千萬別說你們家的生意開到這兒了�！�
羅勏的眼睛卻閃閃發(fā)光，和心春的眼睛交相輝映：“就那個胖大叔啊，他不是跟咱們打聽過心春嗎，咱們昨晚還想找他們借放大鏡呢！”
“雨女無瓜的胖大叔？”柯尋問。
“對啊，我在這兒也就這個人脈了�！绷_勏的笑容突然充滿了力量，“不過，心春還是別跟著了，我怕那大叔對心春有企圖，我就自己一人兒去�！�
“別啊，你行不行��？”衛(wèi)東表示擔(dān)憂。
“不能跟直男隨便說這個�！绷_勏嚴(yán)肅。
柯尋和朱浩文：基佬也不愛聽這個……
羅勏：“方菲一個女孩兒都單槍匹馬會巫大人去了，我一大老爺們兒，連個胖凡人都搞不定？”
朱浩文：“讓羅勏去吧，他可能真有這本事�！�
柯尋：“胖大叔就住咱們隔壁，真要有事兒就喊屋里人，再說白天也沒事兒。蘿卜，一定要注意用語，千萬別說犯忌的話�！�
“放心吧，不該說的我絕不說�！绷_勏被委以重任很是開心，依依惜別了心春之后就獨(dú)自出發(fā)了。
……
房間里的香還是昨晚睡前牧懌然點(diǎn)燃的那一支，總長度按燃燒時長計算的話是20個小時，昨晚燒去的那一段是8個小時，“天亮”之后又過去了兩個半小時。
按照昨天的規(guī)律，這里的白晝時長4個小時，距離滅燈時間只剩下了一個半小時了。
必須要在滅燈之前趕回住處，所以每個人都要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每個人都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加起來就是三個小時，四個人加起來就是六個小時，十二個人加起來就是足足十八個小時。
羅勏在心里就是這樣計算的，人多力量大就是這個道理吧。
在這一個小時里，牧老大和攝影組的人去幾個重要地點(diǎn)拍照，探索這個世界關(guān)于時間的秘密；方菲以巫的身份去和另一個巫會面；秦賜聚精會神翻閱著那本醫(yī)書；柯尋幾人則要像掃樓一樣“盲找”簽名……
羅勏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去敲開隔壁的門。
這就是屬于羅勏的一個半小時。
——“篤篤篤�！�
門很快就開了，前來開門的正是昨晚那個矮胖半禿滿臉笑容的胖大叔，此時他也在笑著，那聲音就像某種吞了巨魚的鸕鶿。
“今天沒帶狗？”胖大叔敞開門請羅勏進(jìn)屋。
“跟別人出去了。”羅勏讓自己鎮(zhèn)定，臉上很快就有了笑容。
這個房間的格局和自己住處差不多，只是稍微小一些。房間里還有幾個人，有的在床鋪上歇著，有的似乎在清點(diǎn)賬目。
大家對羅勏的到來似乎并不以為然，有的看都不看，有的也只是略略點(diǎn)頭。
“也是光明旅的，”胖大叔簡單跟同伴們介紹羅勏，“昨天見的狗就是他的。”
這句話才令幾位同伴抬頭看了看羅勏，其中一個躺在床上的直接坐起身來：“你們是販狗的？”
羅勏笑了笑：“我們是販香料的，狗是自己的�！�
那人跟胖大叔說話：“是靈犬？”
“沒錯兒，是靈犬，很難得�！迸执笫逖陲棽蛔⌒σ�。
“行，你們談，”床鋪上歇著的幾位居然起身下了床，連正在記賬的人也停下手了，“你們談你們談，我們出去買點(diǎn)兒酒和干糧。”
不一會兒，房間里的幾人就都出去了，只剩下了胖大叔和羅勏。
胖大叔可能想笑得有誠意一些，但越笑越猥瑣。
羅勏下意識離他遠(yuǎn)了一些：“我姓羅，您怎么稱呼。”
“你就叫我老李，我們是賣魚干肉干的，一會兒你帶些魚干回去吃，咱們光明旅的家鄉(xiāng)味，別的旅都吃不到的�！迸执笫鍩崆榈卣f。
“您客氣了，其實我來是想借放大鏡的，不知道您這兒有沒有？”羅勏說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一套說辭。
胖大叔略帶為難地用肉手摸著自己的雙下巴：“我們用不到那種貨的，販這些鏡子的那支商旅已經(jīng)走了，不然可以找他們買的�！�
“走了？”羅勏有些緊張，不知道這種交流算不算是一種犯忌：“去哪里了？我們還能追得上嗎？”——其實是想問“他們什么時候走的”，但此刻只能想方設(shè)法巧妙提問。
“走遠(yuǎn)了，用靈犬也追不上了�！迸执笫逭f，“你們?nèi)ネ婢叩昱鲞\(yùn)氣吧，那里可能有的賣�！�
羅勏想了想，又說：“我的狗是自己養(yǎng)著玩的，沒發(fā)現(xiàn)是靈犬�！�
胖大叔看了看羅勏，突然用低低的聲音笑起來：“小弟弟誆騙我，沒有靈犬，你們怎么來的？”
羅勏反問：“你們也沒隨身帶著狗，你們又怎么來的？”
胖大叔瞪著小綠豆眼仔細(xì)看羅勏，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像說謊的樣子：“原來你們也是租車來的，有那么好的狗不用多浪費(fèi)，說不定能跑到寒夜旅！”
“那里有什么好的？”羅勏盡量裝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有好貨啊，一會兒我送你一些。”胖大叔表現(xiàn)得很慷慨，說著又問：“對了，聽說你們那邊出事了，狗沒事吧？”
羅勏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滅燈后出的事，有一個姐妹離開了。”
“哦。”胖大叔的胖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想開點(diǎn)，也是好事�！�
“��？”
胖大叔將聲音低下來：“反正都是個圓滿，是好事�！�
“我不懂�！绷_勏直言。
“據(jù)說死了就能見到另一個自己�！迸执笫宓穆曇粲行┌l(fā)飄，“我小時候聽光明旅的老巫說的�！�
“那……另一個自己豈不是也死了嗎，不然怎么能見到？”
“對啊，就圓滿了嘛！”胖大叔攤開胖手，“好了好了，不說這些虛的了，咱們結(jié)伴走怎么樣，我們租車，讓你們的靈犬帶咱們一程！去寒夜旅！”
“這……這我可做不了主�！绷_勏遲疑著，自己也的確做不了主。
“給你看好東西，寒夜旅有好貨的！”胖大叔說著走進(jìn)了房間里屏風(fēng)的那邊，“你們都嘗嘗鮮！”
第237章
逆旅22┃雙生。
下面是屬于方菲的一個半小時。
螢石旅的巫大人住在另一座天井圍樓里，與成員們的住所隔著兩座圍樓。
方菲是沿著一道長走廊過去的，這走廊頗有些古代抄手游廊的意思，將前后幾進(jìn)院子通連起來。
巫大人的地址是從旅官大人那里打聽到的，方菲手里提著的貴重香料也是秦賜幫著挑選出來的，在方菲的經(jīng)歷里，這種獨(dú)自提著禮物去拜訪長輩的事情似乎還是生平第一次發(fā)生。
巫大人住的地方很高，接近頂層，從這里打量整個燈旅，有如昏黃古畫。
給方菲開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她打量了方菲兩眼：“姐姐請進(jìn)�！�
方菲將禮物放在桌上，這個房間里沒有燈，照明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螢石，冷色調(diào)的光往往令人清醒。
“你是來找我祖母的吧，她被請去看雙生了。”女孩請方菲坐在椅子上。
“我是來謝謝巫大人提供的珍貴螢石�！狈椒贫Y貌說道。
女孩兒卻很不見外的樣子：“自古巫人是一家，何必客氣�！�
方菲想了想這句話，字斟句酌地問道：“這句話我也常聽人說，但在咱們的世界，自古能古到什么時候呢？”
“反正就是很久很遠(yuǎn)�！迸赫J(rèn)真回答。
方菲看了看女孩手腕上的古樸手鐲，和自己這一只異曲同工，于是便試探地問道：“你也是巫嗎？”
女孩兒點(diǎn)點(diǎn)頭，坐到方菲身邊來看她的鐲子，同時將自己的鐲子褪下來同方菲的作比較：“我祖母說，再久遠(yuǎn)的事情也逃不出這個圓圈�！�
方菲內(nèi)心一動，卻又沒個章法，便也不冒然相問。
幸而這女孩兒生性活潑，起身走向柜子：“我聽說你們光明旅的面具是雪白的，是不是？”
方菲見她也拿過一個面具來，那是一個黑色面具，上面有幾個不規(guī)則的白色形狀，就像是一枚枚的螢石。
方菲點(diǎn)頭：“對，我的面具是白的�！�
“那多好看！”女孩兒還是少女心性。
方菲淺淺一笑，試問：“你戴過了嗎？”
“還沒呢，”女孩兒吐吐舌頭，“又沒人請我做巫事，也沒機(jī)會戴�！�
“哦�！�
女孩兒又悄悄跟方菲說：“我偷偷戴過，也說不清哪里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了�？上潞筮�是被祖母覺察到了，以后再也不敢偷偷戴了�！�
“聽巫大人的總沒錯�！狈椒埔膊恢撛鯓油笠�，“對了，你剛才說巫大人去做什么了？大概多久回來？”
多久，說到這兩個字方菲有些緊張，這是個明確的時間表述，不知道對方會作何反應(yīng)。
女孩兒卻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我們螢石旅就是這點(diǎn)好，滅燈之后還有螢石可以照明，所以祖母常常會被人請去很久�！�
“我很少來燈旅，對這里的規(guī)矩了解得不多，滅燈后從來沒有出過門�！�
“最好別出門，有些命數(shù)差的人說不定會在夜里走錯路，造成雙生，無法圓滿�！迸赫J(rèn)真說道。
方菲記得剛才女孩兒說過的話，那位巫大人就是去給“看雙生”了，這個雙生究竟是什么？剛才自己誤以為是去給雙胞胎除驚之類的，看來并非此意。
方菲：“我們都能看雙生嗎？”
“都能，不過得過些日子呢！”女孩兒有些遺憾似的。
“過些日子？”方菲把‘日子’二字咬得很重。
女孩兒臉色一紅：“我是不是犯忌了？在你們光明旅不就叫日子么？你們那里亮。”
“對，我們那里是叫日子，”方菲不習(xí)慣這樣旁敲側(cè)擊打啞謎，于是索性直接又問：“何為雙生，我一直沒有完全弄懂�！�
女孩兒輕輕一嘆：“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貪戀世間不肯死的人，永遠(yuǎn)也無法圓滿，就這么在逆旅里蕩著，可怕的是，萬一在活著的時候就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女孩兒臉色白了白，“越說越怕了�！�
“那巫大人怎么治呢？”方菲問。
“不知道，”女孩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方菲，“你不已經(jīng)是巫大人了嗎？”
方菲微微低頭：“我的經(jīng)驗很少。”
“哦……”女孩兒突然一笑，“沒關(guān)系，你才這么年輕，對了，你有多少壽數(shù)？”
“嗯？”
“你在成為巫的時候沒有被算壽數(shù)嗎？”女孩兒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方菲，越來越弄不懂眼前這個姐姐。
方菲壓低聲音說：“不要問，犯忌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女孩兒臉色一紅，輕輕一笑不再作聲。
方菲感覺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露餡兒，于是就打算先告辭，誰知這時候女孩兒又說話了：“我猜，另一個你已經(jīng)是個偉大的巫大人了，她給你提供了不少的捷徑�！�
方菲有無限疑問，卻不能一一問出口，這種感覺非常憋悶，此時深呼吸一下：“我相信你也是�！�
女孩兒甜甜一笑，用很輕的聲音說：“我的壽數(shù)很久，自白魚生，至地卵滅，她一定經(jīng)歷了很多磨難，才保全了今日這個無憂無慮的我，可惜，我永生都不可能看到她�！�
“她，另一個你�！狈椒扑贫嵌�。
“相信你的她也是�！迸旱谋砬闃O為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