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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來!”林尋真見阮明珠仍有窮追之意,但她此刻已經(jīng)全部沖進了對方的陣型之中,不禁暗自焦急。

    陳蓮青的劍尖閃著寒光,隨時都有可能捅穿她。易初易行兩人的長劍,則緊隨其上——

    “師姐,足部�!鼻渲垩┠�,簡短地說了這么一句。林尋真與她的默契較好,如是心領(lǐng)神會,立馬自空中撐開蒙蒙一片水霧,籠罩在地面上方略高一點的位置。

    寒氣順著水霧蔓延極為迅速,一下子凍住了陳蓮青與易初易行的雙足。由于施法時間不長,只能困住他們一瞬,也正是在這一瞬,卿舟雪的身法快到幾乎只能看見一片白色殘影,她將阮明珠自薄冰中拔起,如白鳥投林一般,有驚無險地退回到了安全之地。

    “這一看就是和她師尊學的。”

    越長老支著下巴看著,“真是奇了怪了。在一個劍修身上還能瞧見云舒塵當年的影子。”

    云舒塵放下茶盞,緩緩一笑,“我好像未特地教過她這個。竟被她看會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越長歌一雙眼睛在云舒塵身上滾個來回,最終嘆了口氣,對身旁人說,“她又開始暗暗炫耀徒弟了,真受不了�!�

    演武場上。

    阮明珠的肩膀上還在流血,深可見骨,來自醫(yī)修的溫和靈力流淌過她這一處的骨肉,將那幾道劍傷悉數(shù)愈合,破口之處生了一層粉色的皮肉。

    “短暫時間內(nèi)若是再動,許是還會裂開�!笨墒前滋K也知道,眼下情形不由得她不動。

    陳蓮青的目光盯上白蘇,沉思一二,低聲說,“這位醫(yī)修師妹在,我們恐怕討不了什么好處。先著重于她——你沒事吧?”

    蕭鴻抖了抖,“沒死就成。喂,兩個小易師弟,來個人去把卿舟雪引開,別正面交鋒,你們這點三腳貓功力打不過她�!�

    蕭鴻率先踏出一步,這一次他謹慎許多,又去招惹阮明珠,不再躲避。他手中三尺青鋒相當靈活,阮明珠手中長刀則勢如破竹,正面相抵,一時難以很快分出高下。

    引得動阮明珠容易,但能讓卿舟雪挪一下似乎甚是艱難。易初刺來一劍,她就面無表情地擋回去。整個人擋在白蘇和林尋真前邊,不會離去很遠。

    無論對方怎么挑撥,卿舟雪就是不追擊。她身上似乎沒有任何武人的血性,淡定得像一灘止水。再加上有林尋真的水霧彌漫四周,她可瞬息凝冰設(shè)防。

    易行本想跟著來,但瞧見易初這法子不受用,他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想起方才卿舟雪出來救阮明珠的情形,便轉(zhuǎn)過頭盯緊了正在對抗的阮師妹與蕭師兄。

    易行一劍沖她后背刺去,阮明珠察覺不對,一時周身鳳凰火環(huán)成一個小圈,將后方敵襲逼退了幾步。

    修為相同之時,過招一瞬也不能松懈。只這一個恍惚,蕭鴻瞅準機會,一道銳利的罡風自她心口劃去——

    一片飛雪自天穹下飄落。

    而后是兩三片,千萬片,將阮明珠籠罩于其中。雪雖柔軟,但當其快速移動時,四兩撥千斤地散開了那道劍意。

    卿舟雪架著劍,雙指并攏。雖有林尋真配合,但此術(shù)法耗費的時間仍有些長,她還得抽空應(yīng)對易初不斷刺來的幾劍,不免有些忙碌。

    “小心!”

    易初乃是土木雙靈根,術(shù)法雖遠不比劍法好,只能靠近時才能施展,但勝在出奇制勝。他繞過卿舟雪,看似是想直取林尋真而去,但在嘴唇悄然蠕動之時,一根翠綠的藤蔓默無聲息地靠近了白蘇的腳腕。

    白蘇也是木靈根,靈根天生的親和讓她對于藤蔓的靠近無甚警惕。

    她突然感覺足下被拽住,險些栽倒,那藤蔓極速收緊,向外拽去。好在林尋真反手拽住了她,?兩個人同時倒在地上,在地上被拖著滾了一圈。

    一層細細的冰霜凝上藤蔓,將其凍僵,白蘇一腳踩過去,已經(jīng)悉數(shù)折斷,毫無生機。

    緊接著她聽見長劍沒入血肉的窸窣聲。

    四周圍觀的弟子驟然發(fā)出一聲輕呼,卿舟雪施法之時,易初的長劍終于突破重圍,一劍刺中了她身后的林尋真。

    清霜劍仿佛感知到血腥味,嗡然發(fā)出一聲劍鳴。

    人在傾身送劍之時,全身的弱點也暴露出來。

    卿舟雪的手松了一瞬,劍在手中反轉(zhuǎn)了半圈,而后攥得死緊,她瞅準機會,不再猶豫,自易初毫無防備的腹部捅過。

    他瞪大眼睛悶哼一聲,隨即開始發(fā)抖。劍身劃過之處,都凝結(jié)成一片血紅色的冰花。

    另一邊。

    阮明珠聽到身后的兵荒馬亂,一腳踢開易行,再自蕭鴻的幾道劍意中穿過。

    方才愈合的新肉又重新破開,甚至再添上幾筆,但她此刻顧不得這些小傷,欲回去救場。

    陳蓮青不會輕易再放她全身而退,淘汰對面的醫(yī)修不成,反倒傷了易初,倘若再不能撼動她們分毫,此局危矣。

    被卿舟雪刺穿的易初手上一松,劍掉下來,摔得哐當一聲響,人也緩緩滑跪下來。

    清霜劍往外一拔,血色的冰屑撲簌地掉落。

    修士受這些皮外傷不至于送命,但卿舟雪這一劍盈滿靈力,刺得極深,傷口偏下,已經(jīng)影響到了丹田。

    一旁做裁決的幾位弟子商量一二,還是叫停了本次賽事,吩咐人將他抬了下來,及時送往靈素峰。

    “她有事么?”一名弟子又順道仔細觀察林尋真。

    白蘇正扶著林尋真。

    方才易初鉆了個空子,本是想刺白蘇,那一瞬間林尋真來不及拉著白蘇躲避,也來不及施展任何術(shù)法,于是以肉身擋住,受了這一劍。

    林尋真當然怕疼,但她知道,無論何種境地下,醫(yī)修自要保全,是重中之重。

    這是阮明珠敢孤身一人闖入對面三人陣型中拼殺的底氣。

    也是卿舟雪安心退守后方的根本。

    她胸口的衣料濡濕成一片暗色,還在汩汩淌血,在柔和的木系靈力治愈下,瞬息之間好了許多,只不過臉色尚有些蒼白。

    “沒事。我不下場�!彼灾舷⒌奶弁粗芯徚丝跉�,白蘇卻略有些緊張,“你呼吸時候可有痛感?好像刺到心脈了。”

    云:她怎么就會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就是那么一個不小心,冥冥注定,徒弟就領(lǐng)會了一些精髓。其實本座是不想給年輕人太大壓力的,所以不會逼著她學太多。可能徒弟隨便看了幾眼,已經(jīng)足矣讓她會了罷。

    第93章

    痛感?

    她這般說,是有一點。

    但不算嚴重,林尋真便搖了搖頭,重復道,“可以繼續(xù)。”

    白蘇見她執(zhí)意如此,只得閉了嘴,默默為她療傷。

    由于比試被中斷,陳蓮青圍剿阮明珠的想法算是徹底破滅,雙方各站回原位,他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

    當年所見的那幫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現(xiàn)如今進步神速,竟處處都要壓人一頭,此般感覺,歷經(jīng)起來真是奇妙。

    “輸給年紀小的師妹,你丟人不?你我當年還指教過人家練劍�!标惿徢嘈睊呤掵櫼谎�,那家伙卻聳聳肩,“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揍小屁孩要趁早�!�

    “……”

    “蓮兄弟,甭管這么多。難得好好打一場。”他再度抽開佩劍,嘀咕道,“你知道的。以前整個宗門里,可鮮少有人和咱痛痛快快打一架�!�

    方才阮明珠與三人纏斗,鳳凰火圍繞在身旁護體,一時并未落下風太多。易行的腰間還被她砍了一刀,索性傷口不深。

    放眼看去,除陳蓮青以外,對面一人下場,三人中有兩個掛彩。反觀卿舟雪這邊,阮明珠輕傷,林尋真興許傷得重一些,卿舟雪與白蘇則幾乎毫發(fā)未損。

    更何況白蘇還未下場,有她在,他們面對的就是一群不死不滅,生命力格外強悍的對手。

    必須抓緊時間了。

    蕭鴻與兩位師弟卻不上前,而是站在一處,手中長劍一出,結(jié)成劍陣——

    三把靈劍忽然消失不見,自他們身后,逐漸飛轉(zhuǎn)出十幾把靈劍的虛影,在黑白陰陽兩儀中不斷轉(zhuǎn)換。

    愈發(fā)快速。

    卿舟雪是劍修,雖未見過此等招數(shù),但她心下隱約有種不好的直覺。

    幾人迅速靠攏,林尋真在面前撐開好幾道水幕,卿舟雪將其染成重重堅冰,豎于身前。她仍不放心,又用那一式“月盈則虧”喚來一場大雪,縈繞在周身隨時做準備。

    因為冰的堅寒更易于防御,阮明珠這會兒凍得打了個噴嚏,將周身火焰收斂了一些,免得烤化冰雪。

    一把靈劍似乎飛躍而出,很快又有雜亂的影子和鏗鏘之聲,隨后她便瞧見冰層上的裂紋,如蜘蛛網(wǎng)一樣漫開了些許。

    一陣乒乒乓乓之后,蛛紋在各個點皆出現(xiàn),散播得極為快速。不多時,整個冰層上鋪滿了裂開的紋理。

    卿舟雪試圖加固裂痕處,無奈大廈將傾,冰裂還是自顧自地進行著。金靈根的刺透力極強,如今一看,倒非浪得虛名。

    擋不住了。

    她索性放棄,在冰雪全然破碎的一瞬,漫天飛舞的雪花將幾人卷入腹中,幾道虛虛的劍意破空劃來,縱然被柔軟靈活的雪花卸了一大部分的力,還是有幾道不可避免地劃了進去。

    “他們的劍陣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阮明珠只覺四周都陷入一片白茫茫的混亂,時不時臉上還是會疼個幾下,一摸,皆是漏進來的劍風割開的口子和流淌的鮮血。

    “無人干擾,又怎會輕易結(jié)束?”

    阮明珠瞪大眼睛,“那我們待在此處,可不是等著慢慢割成肉餡。不行,得出去�!�

    林尋真輕聲說,“他們的劍陣雖說厲害,削鐵如泥,不過但凡術(shù)法或陣法,需用靈力支撐,靈力始終有限�!�

    “但方才我們這邊靈力用得多,對面幾個劍修都是實打?qū)嵉亟拥�!他們定是等著這一刻了。如何能耗得過?”阮明珠蹙眉,這時又聽白蘇說,“卿師妹的臉色好蒼白�!�

    卿舟雪本是個劍修,但今日情況有異,她不斷地使用了大型術(shù)法——也就是悟出來所用防身那一招。約莫有三次了。方才還凝結(jié)成相當厚實的一層堅冰,雖有林尋真助益,還是難免損耗。

    丹田之內(nèi),靈力將要枯竭。此中感覺很是微妙。仿佛腹內(nèi)總是揣著一種灼燒感,但是仔細感覺起來,只是無盡的空虛。

    類似的感受在當年內(nèi)門大比上也出現(xiàn)過,彼時她修為更低,結(jié)過幾次冰以后便有如此感覺。

    的確不能再拖了。林尋真蹙眉沉思,而后慢慢閉上眼,“劍修本不善于打得遠,但此距離,于我而言,卻是優(yōu)勢�!�

    一縷水流悄無聲息地從雪花中鉆出,如游蛇一般靈巧。

    催動丹田之內(nèi)的靈力時,林尋真又感覺胸口一陣疼痛。她忍了下來,她站在后方,受傷的機會實則要小一些。醫(yī)修的靈力并非生生不息,能省著點用就省著點用罷。

    更何況,內(nèi)傷在這種惡劣條件下,也無法很快治好。

    易行瞅見那一片白茫茫大雪之中,有一處都見了紅。就像紅梅開在雪地之中一般凄艷。

    “奏效了。”他得意道,“到底還是沒能防住吧——唔!”

    一根水線在無聲無息中盤緊了他的頸脖,易行手中的劍險些松掉,劍陣也被擾亂片刻,好在蕭鴻眼疾手快地接了過來,繼續(xù)維持著劍陣的平衡。

    易行的單手卡著脖子,水線很快凝為冰霜,還在漸漸收緊,呼吸的余地被放肆碾壓著。

    一道土壘自兩方中間拔地而起,宛若一座低矮的山岳。天空之上,一抹紅影襲來,自那土壘頂上輕點一下,周身烈焰似火鳳的羽毛,收攏俯沖下來。

    這是干什么?

    易行還未反應(yīng)過來,腳下一片地火炎炎,頸部間的窒息化作雪水淌下,但同時,燙得幾乎要跳起來。

    土壘后側(cè),卿舟雪已經(jīng)停了雪花繞身,盤腿坐了下來,雙目閉著,似乎在打坐調(diào)息。

    劍陣因為擾動,而逐漸勢微,此刻凌厲的劍風已經(jīng)逐漸慢下來。

    阮明珠的臉上一直在淌血,瞧著有些駭人。不過她打起架來并不在意哪哪兒少了塊肉,向來如此。她一人對上三人,哪怕處于下風,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讓陳蓮青他們頗有些發(fā)怵。

    蕭鴻眼尖地瞥見卿舟雪在打坐,一想,這說明她已經(jīng)耗到強弩之末了。若再任人東山再起……不行,那可是一點贏面都沒有。

    阮明珠這丫頭為何突然來此,她定不至于自大到僅僅靠一人就能把三個全干掉。仔細想想,興許就是在為卿舟雪的恢復拖時間!

    他躲開阮明珠的一刀,就要躍過土壘,果不其然,阮明珠反身便來追他。

    “臨陣脫逃,算什么英雄?”阮明珠嘲笑一聲,是想激他,但蕭鴻完全不要臉,嘖道:“是狗熊,小的是狗熊。”

    眼見他似乎看穿了些什么,阮明珠有點著急,一刀砍上他的后背,沒想到蕭鴻直接不躲,挨了這一擊,咬緊牙關(guān),手中的長劍直取卿舟雪喉嚨而去。

    完了。

    蕭鴻已經(jīng)像一道離弦的箭,朝卿舟雪那邊刺去,阮明珠身后還糾纏著易行和陳蓮青,一時沒有攔住。

    她咬著嘴唇,方才林師姐在釋放一道土壘,吩咐好一切,掩作最后屏障時,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

    此刻是白蘇將她扶著,暗地里運功療傷,因為隔得遠,別人一時半會看不太出來。

    但實則上,倘若卿舟雪出事,后方就只剩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yī)修。

    阮明珠心中焦急,其實她的靈力也損耗過半,但仍提起平時最快之速度,刀身比人更快,一斬截去蕭鴻。

    蕭鴻不與她打,偏身一滾,越過長刀,阮明珠不依不撓,易行的劍似乎穿透了她半邊肩膀,陳蓮青那邊似乎也刺了幾劍,凌厲的劍風又割破好幾道長口。

    她來不及管,半邊身子都是麻的,若非一口氣吊著,定會倒下。

    鐘長老嘆了一聲,雖說平日嫌棄這個小姑娘最鬧騰生事,但畢竟是他相處多年的徒弟。他看了一眼血染半邊身子的阮明珠,便投向別處,不忍再看。

    “這丫頭就不覺得疼么�!痹介L老微蹙眉梢,抬手去拿一旁的茶杯,“你家徒兒在干什么?為什么不給她治?怪可憐的。”

    “她年紀尚輕,修為不夠,阮明珠離得遠了些。”

    柳尋芹的手相當規(guī)矩地摁在座椅的扶手上,驟然感覺到一抹溫熱,她垂眸看去,一只纖纖玉手搭上了她的手背。

    越長歌聚精會神地看著演武場,結(jié)果摸索了半天并未摸到茶杯,突然覺得這觸感摸著不太對勁,柔韌細膩,骨節(jié)分明,溫溫涼涼。

    她鳳眸一眨,錯愕地扭頭,對上了柳長老無甚表情的臉。

    “你非禮啊!”結(jié)果她先叫了起來。

    柳尋芹冷淡地瞪著她。

    越長歌一把將手抽回來,來回疼惜地撫摸,泫然欲泣,“你是不是故意把手放在茶杯的位置?現(xiàn)下本座的手不清白了,都是你玷污了它�!�

    “肅靜。”

    掌門眉峰一蹙。

    云舒塵則瞥了她倆一眼,慵慵懶懶,換了個姿勢靠著。

    世風日下。

    第94章

    阮明珠身邊的火焰再度爆燃一瞬,陳蓮青與易行被熱浪席卷,不禁慢了一步。

    這一個空隙,她咳了口血,刀鋒向前一擲,燙著了蕭鴻的大腿,他人一個激靈,忍不住罵了一聲,就此在地上滾了一遭。那對著卿舟雪來的那一劍,并未刺中。

    來不及猶豫了,他再度拿起劍,橫豎現(xiàn)在也管不了自己是斷腿還是斷胳膊,

    第二劍席卷著烈烈罡風,向卿舟雪鼻尖刺出。

    阮明珠也沒轍了,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一劍。只能祈求奇跡發(fā)生,卿舟雪恰好運功一周天,將枯竭的靈力補充些許。

    兩寸,一寸。

    一縷發(fā)絲被整整齊齊地切斷。

    一直閉目調(diào)息,坐得宛若一座觀音像的卿舟雪卻驟然睜開眼——就在劍尖快要刺中她之前。

    蕭鴻對上那雙眼睛,她的瞳色已經(jīng)不再是一片烏黑,冰霜繁復而優(yōu)美的紋理,自那雙瞳孔中可以清晰地瞧見,生長,蔓延,然后亮了一瞬,恍若無情無欲的神明。

    對上這雙毫無任何情感的眼睛,蕭鴻突然感覺一陣寒意逼人,瘆得慌。

    清霜劍如一道白虹,倏然飛來,撞偏了他的第二劍,一陣寒氣有如實質(zhì),騰地爆發(fā),將蕭鴻震開好幾丈遠。

    卿舟雪起身,烏發(fā)飛在腦后。她眼中冰藍更甚,緩步朝對面幾人走來,左手作握狀,斂盡光華,一把虛無實形的劍出現(xiàn)在她手中。

    還是慢了一步,錯過了最佳時機,沒來得及——

    蕭鴻心中暗恨,一拍大腿。

    阮明珠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卻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她周身的火焰悉數(shù)熄滅,空氣似乎冰到了極致,冷得鉆心。

    卿舟雪手中之刃,寒氣彌漫,她緩緩舉起來,劍尖對準敵方。

    此刻蕭鴻和陳蓮青,還有易行一動不動。

    并非是不想動,而是下半身都被冰霜緊緊纏束,僵得挪不了一寸。

    為什么……

    忽然會這么強?

    蕭鴻百思不得其解,打個坐回復些許靈力,也不至于如此恐怖。

    而一旁的高臺上,掌門面色不對,他看著卿舟雪頭頂上隱約凝結(jié)的烏云,黑壓壓一片聚攏來,不禁心里一緊,“……這不會是?”

    “她要破境了�!�

    云舒塵蹙著眉梢,暗道不好。

    看她還舉著劍,毫無知覺的模樣,儼然已經(jīng)是被暴走的靈力沖昏了頭腦。

    她的肌膚上也結(jié)了一層薄霜,層層煙霧繚繞在她周身,隨著一步步走過來而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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