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論如何,她如今想當(dāng)?shù)�,是我的依依,而不是你的翩翩。她親口說,今生只依我,你就算殺了我或殺了她,都改變孫了。"因著咽不下的一口氣,他不甘示弱地反擊。
"是嗎?你等著吧!我會讓她回頭來求我的。"
"我寧死都不會讓她去求你!"
"那就走著瞧了。"披風(fēng)一揚(yáng),聶子冥飛身竄出,一瞬間融入暗沉夜色中,不見蹤跡。
好嚇人的輕功!他終于知道,依依一身絕紗輕功是怎么來的了,聶子冥在她身上費(fèi)了不少的心血,絕不會輕易罷手的。
他怔然凝思,心知若真交起手來,他恐怕沒幾分勝算--
第八章
聶子冥憑什么這么有把握?他應(yīng)該知道,她是寧死不屈的人,怎么威脅都沒用,唯一能教她屈服的,只有......
鳳千襲!
那是她最大的致命傷,為了他,她才會屈服。
難道說......他想對公子下手?!
她心下一驚,才剛有所領(lǐng)悟,動作已飛快地奔向鳳千襲的院落。
不,他不能有事,否則,她將不惜與聶子冥同歸于盡。
匆匆趕至他寢房,卻見鳳千襲失魂地呆坐著,神色空茫。
"公子?"她試圖輕喚。
鳳千襲一震,回神瞪住她。
"你來做什么?"聶子冥一出現(xiàn),她就心神大亂地開始避開他,既然都避一整日了,現(xiàn)在還來做什么呢?反正他什么都不是!
他口氣不善,依鳳張口正想說些什么,卻讓他手臂上的血腥吸引住目光。
"你受傷了!"
鳳千襲揮開她控詢的手。"不關(guān)你的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聶子冥來過?"
"明知故問。"他冷哼,不愿看她。
"他來做什么?!"殺人嗎?不在可能,聶子冥想取他的命,從沒人能活著看明日朝陽。
來撩撥他惡劣的情緒。鳳千襲在心底悶聲哼道。
"公子!"她伸手扳回他,等著他回答。
"放手!"她就連掩飾一下都不會嗎?那紅腫嬌艷的朱唇,擺明了才剛被人縱情憐愛過,愈看,他就愈有氣。
"不放!"
"好一個依依!"他諷刺道,加重了"依依"二字。
"不依,此刻不依你。"她將他推回床上,探手解他衣衫,鳳千襲反掌推拒,而她依然故我,一來來往,不覺交起手來。
她見招拆招,轉(zhuǎn)眼間已過數(shù)十招,最后她手腕一翻,反制住他。
她功夫不弱,但還不至于這么輕易便制住他,她知道他是故意讓她。
"想來強(qiáng)的?這么缺男人嗎?"他冷諷道,任她除去中衣。
她以為他是在氣她一整天對他的漠視,也就默不作聲地任他嘲弄。
撒下平日攜帶的傷藥,知這藥性熱麻煨人,她一面朝傷口,然后才單手撕下一方衣裙,裹上他帶傷的手臂。
鳳千襲盯視她平靜面專注的面容,似是憑地在乎,怎會無心?怎會無意?
他想問,可強(qiáng)烈的驕傲與尊嚴(yán),卻讓他開不了口。
她都已說得那么清楚了,三年前的她,與三年后的她無異,依依從不說慌的,甚至連作假都不會,所以這三后來,他才會一再讓她過于傷人的坦白,給刺得狼狽不堪。
既知如此,他以何苦再一次乍尋難堪?
"出去!"他別開臉,不想再去承受那噬心的痛。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聶子冥再來為難,便告訴他,你傷了哪里,我作陪。"
那心呢?若他重重傷著的是心,她怎么抵?怎么還?
他鳳千襲要真無用到只能靠她那句話來自保,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到底懂不懂他要的是什么?
"你給我出去!"他恨恨地吼道,用力年下床幔,隔開她的凝注。
去她的鬼承諾!她腦中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嗎?
誰稀罕她的守護(hù)了?真正該護(hù)的心護(hù)不了,護(hù)了他的身又有何用?
這個麻木無心的笨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鳳千襲始終對她不理不睬,視若無睹,一口氣怎么也消不下來。
他承認(rèn),他相當(dāng)介意聶子冥的話,想起她曾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想起依依心中念著的,始終不是他,他就無法面對她。
而那天殺的女人,還真給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來礙他的眼,任他獨(dú)自氣惱個半死,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