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滿足地笑了，翻身退開，同時(shí)將她摟了過來，棲靠胸懷。

    "在想什么？"他長指撫玩著她微紊的發(fā)，眼光一刻都不舍得離開她。

    聞言，她仰起頭。"娃娃--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怎么？想在這時(shí)和他翻陳年老帳？

    他嘆了口氣。"不是。"

    她不再多言，沉默的容顏，似在思考什么。

    "依依？"

    "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嗎？"

    鳳千襲嗆了一下。

    不會(huì)吧！翻過陳年老帳，接下來預(yù)備要吃陳年老醋了！

    "那個(gè)--依依呀，我很高興你在乎我，但是--"

    "沒有，對不對？"她接口。

    "呃！"他愣了一下。"怎么說！"

    "你剛剛--不像有很多女人的樣子。"

    "咳、咳咳！"他早晚有一大天會(huì)被口水嗆死。

    他哭笑不得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懂得修飾詞句，但你真的用不著在這種時(shí)刻，暗示我技巧拙劣得要死來打擊我的自尊心。"

    "不是，你很好。"她坦白道。

    這不差不多。"那不然呢？"

    "我在等你說。"以他過去游戲人間的程度，再加上出色的條件、俊美的外貌，等著獻(xiàn)身的女子多香是，不可能沒碰過處子，應(yīng)該很了解女伴的感受及應(yīng)對，可他剛剛的反應(yīng)，卻過于陌生。

    他相當(dāng)清楚如何讓她在他手中戰(zhàn)栗悸動(dòng)、意亂情迷，但對赤裸裸的情個(gè)人成分釋放，卻只是憑本能，這樣的他，不像曾縱情女色的人。

    "如果我說，你是我的第一個(gè)女人，你信嗎？"他半帶自嘲。

    她沒有猶豫。"我信。但，為什么？"

    "為你呀！娃娃是不是飄香的女兒我并不清楚，但絕對不是我的女兒，我不曾碰過任何女子，只有被你給嘔著的時(shí)候，才會(huì)賭氣的往秋月樓去。

    那些夜里，我都只是和她徹夜談心，大多時(shí)候，談話的內(nèi)容都離不開你，談我這回又是為了什么被你氣到，談你的冷漠無情，讓我多想一把狠狠捏死你--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一口氣消不下來，刻意做給你看的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如果說，她曾經(jīng)質(zhì)疑他的情猶剩幾分，那么，如今這個(gè)念頭便教她愧悔多深。

    他是這般全心全意地在待她啊！不論如何怨她、惱她，卻仍是不肯擁抱除她之外的女子......

    她一直以為他在折磨她，卻沒想到，真正受折磨的其實(shí)是他。她無動(dòng)于衷一回，他便跟著傷了一回，是這樣的吧？

    可他又為何--

    不悔？

    一回又一回，她是那么殘忍而無情，為著這樣的她執(zhí)著，值得嗎？

    "你并未耽溺女色，所有人都誤會(huì)了你，包括你爹。為我而失了父子之情，甘心嗎？"

    "甘心。"

    "當(dāng)初我拒絕了你，害你因我而顏面無光，甘心嗎？"

    "甘心。"

    "我太壞，傷你太深，也甘心？！"

    "甘心、甘心、甘心！只要是為你，什么都甘心，別再問了！"要真不甘，怎能執(zhí)著至今呢？

    "好。"他要她不問，她就不問。

    "審?fù)炅藛幔繐Q我升堂審你了吧？"

    "嗯？"

    "說！你怎么可以對聶子冥大聲說你不愛我、不在乎我？！知不知道我聽了心碎得都快要死掉了！"他開始興師問罪，口氣兇惡，眸光卻柔情似水。

    "別氣、別氣。"軟膩小手忙不迭地拍著他胸前。"我沒有不喜歡你，那全量騙他的。他要傷害你，我必須這么說才能保護(hù)你。"

    "不許！再有下回，我寧可你大聲告訴他，你愛死我了，就算會(huì)因此而死在他手里，我都甘心，知道了沒有！"他鳳千襲沒那么窩囊，要真得靠心愛的女人撒謊撇清他們的關(guān)系來活命，那才叫丟臉。

    "知道了。"她乖乖點(diǎn)頭。

    "知道就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不許再任他親親摟摟的。"想到這個(gè)還是有氣。"為什么要承認(rèn)他吻過你、碰過你！你明明是完壁。"害他差點(diǎn)被一腔醋勁給酸死。

    "他是有--"

    這女人！鳳千襲為之氣結(jié)。

    她就不能偶爾一次別那么誠實(shí)嗎？騙騙他也好嘛！

    "可是感覺不一樣。"

    鳳千襲磨著牙。"那么請問一下，他是什么感覺？"最好不要給他說很激烈、很美妙！

    "沒感覺。"她直言道。"真要說有，那也是恐懼。他是邪魔的化身，殺起人來從不眨眼，我怕他。每次他抱我，我感覺到的，只是濃濃的殺戳與血腥味，好惡心！我總是用盡全力的掙扎，而他似乎在享受馴服我的過程，每每讓我咬傷、抓傷，也都不以為意。最后那一回，幾乎要讓他得逞了，但是我拼命的尖叫、抵抗，直到筋疲力竭，我哭了，也絕望了。但是很奇怪，他反而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