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媽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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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1
謝瀾感冒實在沒勁，懶得跟某人計較。他撇撇嘴，看著彈彈幕鋪天蓋地的刷屏詞，忍不住問：“磕到是什么?意思？”
“磕就是磕頭的磕。”竇晟無比順暢地回答，“他們看我替他們摸頭，驚訝得一頭扎到了地上。”
“這樣啊……”謝瀾點(diǎn)頭，“那我也磕到了�！�
竇晟握著鼠標(biāo)的手猝不及防地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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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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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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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的豆言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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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崽是豆語十級學(xué)徒
“行了啊�！备]晟對著彈幕樂了半天，“他都看不懂這些?網(wǎng)絡(luò)詞，你們不要?帶壞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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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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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wlkswl今晚我死在這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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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鯊了給二?位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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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會一直在你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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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問，在你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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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直播還能見到嗎？
這些?問題飄出來，謝瀾愣了一下。
其實這次寄宿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計劃。他本打算在這自己租個房子生活，但沒想到在竇晟家一住就是半月，現(xiàn)在甚至沒什么?想走的動力了。
竇晟回?過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應(yīng)該會在這長住吧？”
謝瀾?yīng)q豫下說，“反正這段時間是的。我們都辦了住校，只有周末回來。”
竇晟聞言立刻勾起唇角，對著鏡頭笑道：“我覺得他得在我家呆到至少高考，四舍五入是我家的二?貓了，我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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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我也想去你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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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啊在摁門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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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啊在摳門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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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啊腿夾門里了
后面跟著刷起了隊形，竇晟樂著罵道：“做夢吧你們，快滾�！�
謝瀾背后忽然傳來幾聲淺淺的吧唧嘴的聲音，是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的四只小奶貓，一個枕著一個的肚皮，在夢里重溫吃奶。他聽著那些吧唧聲，也打?了個哈欠。
竇晟鼠標(biāo)點(diǎn)了點(diǎn)，“行了，今天就到這，謝謝各位支持，咱下期視頻見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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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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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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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完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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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嗎你，這還不到零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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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別人主播誰下了？
“啊，今天內(nèi)心有點(diǎn)動蕩，可能是被這么?多漲粉嚇到了，我得找個沒人的角落撫慰撫慰自己的心靈。”竇晟面無表情地敷衍著，起身先關(guān)掉了左邊的恐怖游戲，而后鼠標(biāo)停在關(guān)閉直播的按鍵上，停頓。
“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話嗎？倒數(shù)五個數(shù)�！�
滿屏幕的問號刷了出來。
竇晟微笑著看那些問號，五秒鐘到，鼠標(biāo)咔噠一點(diǎn)，屏幕黑了。
謝瀾緩緩舉頭仰望，擠出一句話，“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竇晟把電腦也關(guān)了，理直氣壯道：“我困了啊，困了睡覺天經(jīng)地義�！�
謝瀾無語。他收拾好琴和琴弓，把琴盒的鎖扣仔細(xì)扣好，起身背在肩后。
拉完一首曲子后有點(diǎn)體力耗竭，背著琴竟然都覺得像背了座山那么沉，壓得有點(diǎn)喘不上?來氣。
謝瀾走出屋子，忽然聽竇晟在背后輕聲說：“這把琴的形狀很特別�！�
“��？”謝瀾駐足回?頭。
“琴的形狀讓人印象深刻�！备]晟低低道，又把目光從琴上收回來，“剛那首OP也改得很棒。極致的燃與哀傷，是我最喜歡這首OP的地方，你都拉出來了�！�
謝瀾被夸了個猝不及防，站在門口臉上寫著一個懵。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拉得很好，但被竇晟當(dāng)面正經(jīng)地夸出來，還是有點(diǎn)耳朵發(fā)燙那種不自在。
竇晟今晚接完電話就有點(diǎn)不對勁，用車子明的話說，像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橋了一樣。
謝瀾回?屋先洗了個熱水澡，裹了件更厚的睡衣，下樓去找吃的。
趙文瑛經(jīng)常出差，竇晟家冰箱里塞滿各種吃的，有的是他屯的，有的是小馬每天來接送上?下學(xué)時順手塞的。
謝瀾很餓，在冰箱里掃了一通，把能立刻吃進(jìn)嘴里的有點(diǎn)甜味的東西都拿上了——兩盒泡芙，一盒哈密瓜，一盒蛋撻，一盒豆沙春卷。大盒小盒摞起來用下巴抵著，騰出一只手拿了瓶可可奶。
冰箱里全都是可可奶，讓人甚至覺得不喝一個都對不起這個冰箱。
他抱著東西有些?艱難地用胳膊肘關(guān)上冰箱門，剛一轉(zhuǎn)身，就見竇晟站在門口，一半身子在廚房的光下，一半身子在客廳的陰影里，幽幽地看著他。
“！”
謝瀾好懸沒把那一摞盒子都掉在地上。
拿著奶的那只手緊急在空中扶住傾斜的“建筑”，他震驚道：“你干什么?？”
“走過路過，隨便看看�！备]晟走過來自然而然地伸手幫他取下了最上?面的三個盒子，“你餓了啊�！�
這不是廢話嗎。
謝瀾問，“你也找吃的么?？分點(diǎn)？”
“沒，我晚上?在小飯桌吃很飽�！备]晟跟著他上?樓。
謝瀾挑眉，“那你下來干什么?？”
竇晟想了想，“散散步�！�
“……？”
走到樓梯口，謝瀾下意識放緩了腳步，想讓竇晟走前面。然而他微妙察覺竇晟也跟著他一起放緩了腳步，似乎也想讓他在前面。
然而當(dāng)謝瀾抬腿往上?邁了個臺階，竇晟也立刻跟上?來，基本跟他肩并肩往上?走。
謝瀾莫名覺得有點(diǎn)發(fā)毛。
他上?一個，竇晟上?一個。
他腳步稍緩一緩，竇晟也跟著緩一緩，還打?個哈欠。
余光里，竇晟一直以落后他半個臺階的距離，幽幽地看著他。
謝瀾臉上逐漸露出迷惑表情。
他忍不住回頭問道：“干什么?�。俊�
“上?樓啊。”竇晟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怎么了�！�
“……”謝瀾難以置信，“你這是單純的上?樓嗎？？”
“不然呢？還能是下樓？”竇晟說著加快幾步上去，把手里拿的東西放在謝瀾床頭柜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咱都一起住了這么?多天了，我一直沒問你�！�
謝瀾呆呆地抱著東西杵在門口，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啊？”
竇晟說，“家里用不用添點(diǎn)什么?東西？我前兩天下單了咖啡機(jī)，還有什么?別的需要?么?？”
謝瀾一驚，“你買了咖啡機(jī)？”
“嗯�！备]晟垂眸思考了一會，“你覺得有必要?買個投影儀么?？”
謝瀾露出了更加迷惑的表情。
“家里沒有能一起看電視的地方，趙文瑛女士總出差用不到，但現(xiàn)在你來了好像就有必要?了�！备]晟自顧自嘀咕了幾句，“算了，這事跟你一病號說也沒用�！�
謝瀾不知道他到底在抽什么?風(fēng)，但還是實話實說道：“我比較喜歡用自己手機(jī)看東西，投影太大屏幕看著會有點(diǎn)累�！�
這是實話，英國家里的投影儀有且只有一種用處——打?造他拉琴的影子，錄視頻用的。
“噢�！�
竇晟好像有點(diǎn)失望，他嘆一口氣，“那我再看看吧。”
他放下東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屋，跟里面剛消停睡一會就起來跑酷的貓交涉了幾句。
謝瀾也回?屋了，坐在桌前邊吃宵夜邊擺弄手機(jī)。
剛才那波吸引路人觀眾的效果還在慢慢釋放，說會話的功夫竇晟B站關(guān)注數(shù)漲破110W了，昨天那個《豆子戀愛千層套路》又上?了一次首頁，這回?改名為《大貓拐二?貓的千層套路》。開幕即是滿屏的橙色彈幕——
“豆子&瀾崽YYDS！”
看不懂，但氣勢恢宏、很厲害的樣子。
謝瀾吮著泡芙里的奶油又去看了微博，竇晟的超話里流傳著今晚他拉小提琴的各種錄屏和截圖，粉絲這會都在活躍著，超話刷新一次就多出一些?新的討論。
謝瀾主要想看看有沒有人討論SilentWaves，其實他有點(diǎn)怕被認(rèn)出來，不想惹那些沒必要?的麻煩。
還好，可能是他還沒紅到國內(nèi)，也可能是今晚曲子改得比較不錯，暫時沒人討論。
謝瀾邊吃邊刷，吃到最后一只泡芙，指尖忽然一頓。
底下評論幾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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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直播到零點(diǎn)最后一刻，卡位17，人氣榜和打?賞榜都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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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播時基本沒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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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討論隔壁了……都說過不給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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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晚真的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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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于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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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要艦長提督也不是一兩天了，厚臉皮一個月，最后什么?也沒落下
謝瀾刷著評論覺得自己吃飽了，把最后一口可可奶喝掉，起身準(zhǔn)備丟垃圾。
一回?頭，竇晟在門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手上?拿著一罐打?開的啤酒，捏起來灌了一口。
“？”
謝瀾蹙眉：“我怎么覺得你一直在偷偷看我？”
“沒啊�！备]晟淡定道：“只不過突然發(fā)現(xiàn)你房間窗外的視野好像比我的好點(diǎn)。”
謝瀾震撼了：“可我拉著窗簾呢！”
竇晟頓頓，“嗯，我靠腦補(bǔ)看了下外面的景象�！�
“？？？”
謝瀾簡直懷疑竇晟又憋了什么?壞水在整他。
他拿著垃圾出去扔，路過竇晟，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像掃雷兵繞過插滿警告旗的危險區(qū)域。
竇晟忽然在背后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道：“你琴拉得這么?好，為什么?現(xiàn)在不怎么碰了啊。”
“也不是不碰，就是比較少�！敝x瀾回?頭看他一眼，語氣低下來，“原因……我媽媽不是走了么?。”
竇晟一怔，眼神有些?波動，許久才垂眸哦了聲。
“也沒那么嚴(yán)重�！敝x瀾頓了頓又說，“可能還是沒有太多心情，還有就是，拉琴會很投入，每次從那個狀態(tài)里出來，身邊得有個人才行，不然會覺得有點(diǎn)空�！�
媽媽走了，那個身邊的人就沒了，拉琴后的空洞會被無限放大。
他就覺得沒什么?必要?，反正本來也沒有要?走藝術(shù)這條路。
“早點(diǎn)休息吧。”竇晟說，“明天還有課呢。”
“嗯，你也早點(diǎn)�！�
不知是感冒藥生效還是怎么的，謝瀾填了通肚子，感覺整個人都恢復(fù)了不少。他刷過牙躺在床上?，隨手點(diǎn)開Twitter。
還是有點(diǎn)莫名心虛，畢竟他的粉絲看他那么久都沒見過本人，結(jié)果回?國沒幾天就在B站直接上?直播了。
謝瀾點(diǎn)開列表，又是一些?未讀私信，QZFXR這禮拜又給他發(fā)了兩條，估計是日常問候。
他正要點(diǎn)出，那個對話框忽然一彈，彈到了列表最頂端。
紅色的2變成?了3，就在此刻，QZFXR又給他發(fā)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