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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嗯。”

    太后沉吟。

    一年前她本欲調(diào)陳家那小子自自個兒邊上看著,誰知他不爭氣竟病倒在床,錯過時機。

    等人養(yǎng)好了總不能再特意要了過來,恐引眾人懷疑,便只好將其調(diào)去良貴姬那兒。

    良貴姬生性純善,宮里的人也老實本分,分位低不甚得寵,便不起眼,兼之又替圣上誕下一女好歹也不會叫人欺負,魏七跟著良貴姬可保衣食無憂性命無虞。

    太后自認為她于這事上也是費了心力,時日久了便忘卻宮中還有這么個故人所托之子,未曾料到自個兒算漏德妃手下還有如此不堪之人。

    “據(jù)儲秀宮里主殿那安插的奴才回報,魏七曾因此事向良貴姬主子哀求,只不過貴姬主子未曾答應�!�

    良貴姬晉位在即,不答應實屬情有可原。此事若非清元無意間撞見,料想魏七也只會暗自忍耐。

    百廉一事除公主外無人瞧見,然他的名聲在儲秀宮中早已壞透,是以太后只以為一切皆為湊巧,畢竟公主怎會說謊?

    且魏七不過一九歲稚童,遇上這等事向主子求救才是尋常,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此事乃魏七一人籌謀,蒙住所有人,親手將百廉置于死地。

    還是得尋個由頭將人調(diào)到自個兒身邊來。太后心中暗想,此事不知情也就罷,既是知曉了便萬萬沒有視而不見之理。

    第33章

    貓捉耗子

    安喜輕咳一聲不敢多言。

    皇帝抬眼冷冷地瞥他,

    抖開膝上的人起身由宮女打理梳洗。

    馱妃太監(jiān)匆匆裹了魏七扛走。

    顛簸中的魏七暗想:帝王的心真硬,莫不是鐵做的?前一刻還在自個兒背上摸著,后一刻便毫不猶豫地推開,本以為這回圣上能心軟。

    這樣下去他何時才能游說圣上不把自個兒送去內(nèi)廷監(jiān)?

    魏七好容易鼓足的勇氣一瞬消散,他很是沮喪自厭。

    方才一直抖個不停,心驚膽戰(zhàn),原本裝睡借此引圣上親近他便已很是害怕。

    若叫圣上察覺,

    往大了說此舉可是戲弄帝王,犯了欺君之罪。

    不過好在他未曾發(fā)覺,似乎還容忍了自個兒的犯上,

    然這回未能令其心軟,魏七不敢再試,已很是卑賤低微了,若叫雙親知曉。。。

    罷了,

    不就是內(nèi)廷監(jiān)么,受著便是。

    這幾回魏七的順從使他得了不少好處,

    首要的便是他少吃了許多苦頭。

    從前與上對著來,每每后頭都慘不忍睹,現(xiàn)下只需好好歇上一夜再仔細抹上玉脂膏第二日便能好個七八成。

    安喜倒是沒說錯,圣上雖無情了些但也不是殘暴之四日后養(yǎng)心殿內(nèi)。

    安喜奉上綠頭牌,

    皇帝批著折子頭也不抬,淡聲叫撤。

    前者心中了然,應聲??作勢欲退。

    “停下�!�

    果不其然。

    皇帝道:“抬魏七來�!�

    抬魏七,抬魏七,

    又是魏七。

    安喜心中腹議,這樣專寵下去要是個女子便該懷有龍種羅。

    上回也是如此,叫撤就是宣魏七,叫走便是毫無興致,除卻初一十五宿在皇后主子那兒外,這月只翻了七八回翻牌子。

    “??�!�

    魏七今夜又得餓著受苦,這般下去也不知是福是禍。

    戌時,養(yǎng)心殿西暖閣內(nèi)。

    孔雀藍釉暗刻麒麟紋三足香爐內(nèi)百合香裊裊升起,不遠處明黃色床幔輕輕晃動,細微的呻-吟與曖-昧的撞擊聲隱隱傳出,時斷時續(xù)聽不分明。

    雖已記不得這是第幾回躺在此處了,魏七卻仍是有些怕。

    只因身上人于床事上從不溫柔,一向都是粗魯直接得很。是以事畢魏七腰間都會留下斑駁的青紫指印,似在彰顯手指主人的強悍,好幾日才能消下。

    消下去后便很快就有新的覆在原處。

    他被壓在皇帝身下,隨其動作細聲低吟,額間冒汗,側(cè)著臉露出一點子緋紅的嘴唇,似岸上喘息的魚。

    皇帝無意間瞥到,突憶及其白日里的清秀面容,便有些想瞧瞧這奴才此刻的模樣。

    他只手扣住魏七的腰將人翻過來,才將將翻至一半,魏七忙雙手捂住下身,抬眼驚慌地望向他。

    眼睛倒是瞪得挺圓,濕漉漉地叫人很容易就心軟。

    “圣。。。圣。。。上?”

    他受驚不小,舌頭打結。

    “嗯?”皇帝望著他,不動聲色,眼神沉沉。

    魏七閃躲:“為。為。。何?”

    自個兒不是做得好好地么?

    皇帝不理,將人翻轉(zhuǎn)過來,這才發(fā)覺他在害怕什么。

    兩人面朝面,魏七偏過頭不敢回望,緊抿著唇,鼻翼布汗,隨呼吸微微開合,長發(fā)皆濕,沿側(cè)面臉頰一路遮蓋至白皙修長的脖頸。

    前者眼神灼灼,細細欣賞身下美景,沿其細白修長的雙臂一路望向手掌遮蓋住的那處。

    呵。他勾唇輕笑,原是在擔憂這個,怕朕不喜么?

    皇帝頗有些被人特意討好的愉悅。

    然魏七不是怕其不喜,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叫人瞧見。

    險些忘了這奴才是個太監(jiān),說來朕倒是從未瞧過太監(jiān)那處是何模樣。

    “松開�!�

    他心中生出點子惡意,偏要戲弄魏七。

    后者猛地撇過頭直直地望向他,眼神中露出哀求,雙手遮地更緊。

    皇帝非但不曾心軟反而更覺得有趣,真是惹人得緊,哪個男人會不想逗弄一番。

    “松開。”

    他面上沉了下來,聲音不大卻叫人膽寒,“朕瞧瞧�!�

    這有什么好瞧的!魏七心中憤恨,小臉皺成一團,將將要哭出來的模樣。

    他的手掌發(fā)抖,眼中含淚欲掉不掉�!笆ド稀�。。饒了奴才罷�!避浾Z哀求,能有耐心說上第二回

    ,焉知他不能放過自個兒。

    可惜那人不為所動,目光定定地逼近。

    魏七見他的眼淚無用,哀求也無用,只好認命地將手掌挪開轉(zhuǎn)而揪緊身下床褥。

    皇帝挑著唇垂眼去看,那處平平,只中間略有點子凸起,光潔無毛發(fā),因時日已久疤痕漸淡,遠瞧倒是瞧不大出來,只是粗糙突兀了些,畢竟應當要有東西的。

    確實是個太監(jiān)。

    左右絕不是男子,倒更似女子,但若要說是女子,又少了東西,

    確是不男不女,雌雄莫辨。

    倒也無他認為的那樣難看不堪,這奴才羞憤的模樣反而更招人些。

    魏七憋著眼淚側(cè)頭不去看他,滿面潮紅不知是羞是氣。

    這會子瞧見了罷!我就是個太監(jiān)!

    皇帝瞧著他別扭的樣子覺著可笑地緊,探出手在那凸起處輕輕撥-弄,魏七渾身一顫,呻-吟出聲。

    那處本就脆弱,哪經(jīng)得住皇帝這般褻-玩。

    魏七縮起身子躲避,柔韌的腰身扭動,卻叫人一把按住,似雄獅爪下攤開肚皮的羔他止不住瑟瑟發(fā)抖,那處泛紅,麻癢過后漸生刺痛。

    萬幸今日未曾飲水,否則。。。

    太難堪了,魏七嗚咽一聲,又落下淚來。

    然皇帝這回倒是知曉見好便收,心中記著莫要將人弄傷,否則又得歇上好一陣子,自個兒反而不快。

    他將魏七又翻回去,不欲叫其瞧見自個兒放縱的模樣。

    魏七心中恨極,要正便正,想反便反,我是個玩物么?憑什么嫌棄我?現(xiàn)下這般還不是因著你們蕭家父子?!

    偏要叫你惡心!

    他不知是自哪借來的膽,在人身下掙扎不休偏要翻回去,或是因上回皇帝的縱容罷。

    兩回下來魏七更是汗如漿出,皇帝不耐,皺眉在其臀-上狠拍一記以示懲戒。

    前者平靜與其對視,目光中不敢流露出憤懟,卻仍倔強如初生牛犢。

    皇帝不動,幾瞬后魏七仍是在其深不見底的眼中敗下陣來,垂眼躲開,顯示屈從。

    “狗奴才。”

    還有脾氣,姑娘似的。

    皇帝輕斥,又拍一記,將其翻個身。

    他的東西還在人身體里,這會子哪里有閑心生氣。

    相接處一番折騰,兩人俱悶哼出聲兒,一時卻有些妙不可言。

    魏七未曾想到圣上會這般,還以為今次自個兒又免不了一頓受苦,這會子怔怔地呆望近在咫尺的人。

    皇帝為何會與魏七這般?因他覺著魏七誤以為自個兒嫌惡而鬧別扭。

    這別扭若換在別處可是大不敬,是要受罰的。

    然這是在塌間,皇帝覺著倒別有意趣,似尋常夫妻一般,顯得這奴才很有些在意他。

    只是這樣不好動作,那兩條長腿礙事地緊。

    皇帝皺眉,將其一把扛至肩上,扣住魏七的腰深深律-動。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魏七自討苦吃,雙腿隨皇帝的動作不住在人肩膀處柔軟的布料上蹭磨,每一個來回便止不住要浮起一層雞皮疙瘩,直癢到心間。

    圣上不是嫌棄自個兒么?他不解。

    皇帝額上的汗珠沿剛硬的側(cè)臉線條滑至下頜,垂落,掉在魏七額間。灼熱的自他人身上留下的液體觸感別扭。

    魏七愈加憋屈,叫了許久又覺著口渴難忍,伸出緋紅的舌尖舔舔嘴唇。

    陰影遮蓋,皇帝突然俯近,盯住他的唇細瞧,氣息拂面,魏七似有所覺,撇頭來看,一時僵住。

    做什么要這般近?

    呼吸糾纏,他屏住氣息。越來越近,險些以為圣上是要貼上去。

    然后者終是停住,只繼續(xù)動作。

    這夜折騰得格外久,皇帝的動作也比先前更為粗魯。

    魏七體力不支,餓得昏睡過去。

    皇帝面上猙獰,捂住身下人已閉上的眼。

    事畢,安喜入殿。

    昏暗漸漸驅(qū)散,宮人所到之處暖光亮起,圣明天子端坐于凌亂塌間一下下地撫著膝上酣睡之人的背脊。

    這是怎的了?難不成上了心?安喜心驚膽顫。

    可惜魏七全然不知,他這回是真睡得沉,也是真冷得將背脊往人手心里蹭。

    皇帝一面摸,一面用修長的手指梳理他亂成一團的發(fā),越發(fā)像逗弄一只貓了。

    安喜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皇帝發(fā)覺,抬眼,皺眉不悅,扯過一旁的錦被將將遮住魏七瑟瑟發(fā)抖的身子。

    這是疼惜了!是上心羅!安喜錯愕,今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惹得圣上有如此轉(zhuǎn)變!?難不成今后魏七真要成了主子?

    “抬走�!被实圩熘薪兄�,自個兒卻不動,怎的抬?自您膝上抬么?

    眾人踟躕,面色青白,停步不前。

    皇帝見眾人不動,終恍然,垂眼瞧懷中之人,正抱著自個兒膝蓋睡得香甜。

    祖宗禮法不可破,便是要破也不該是為一個奴才。

    “便這么抬�!�

    “??�!�

    馱妃太監(jiān)軟著手腳上前,自圣上膝上將人挪開,然上氣勢太甚,兩個馱妃太監(jiān)心中懼怕不已,一時不察,手臂中的魏七便又跌落在塌,上半身將將要滾至塌下。

    馱妃太監(jiān)已嚇傻,呆呆地立在原處也不知去攔人。

    皇帝是習過武的,動作最為敏捷,伸腿一擋,魏七這才未滾至地上。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奴才們罪該萬死!”

    御前失儀,奴才們驚得跪地不起,齊聲叩首請罪。

    魏七驚醒,然他不敢妄動,皇帝的腿正壓在他的胸前。

    “換穩(wěn)妥些的來,這兩個打發(fā)至掖幽庭。”

    “??。”

    安喜應聲,朝后呶嘴,兩個機靈的太監(jiān)上前。

    是掖幽庭不是杖刑,已然是開恩了,好險只是摔了奴才,要是今次砸的是個后妃他兩可就要丟腦袋。

    馱妃太監(jiān)連聲謝恩,幾個內(nèi)侍將其拖走。

    魏七躺在內(nèi)侍肩上,轉(zhuǎn)過十二扇坐地山水屏風時悄悄轉(zhuǎn)頭去瞧皇帝,不料四目相對,被逮了個正著。

    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叫人心頭發(fā)慌,后者睜大了眼不敢相信。

    被發(fā)覺了?是在瞧自個兒!

    ?

    魏七心跳如雷,圣上莫不是知曉他方才已醒?

    既如此,那上回。。。難不成也早已察覺?

    狗奴才裝模做樣,真當朕這樣好瞞么,皇帝勾唇,起身由宮女們伺候著換了褻衣清洗。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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