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秦元景飛過來的眼神制止了：“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學會了自作聰明�！�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4章
尋尋覓覓
“是，屬下知錯了�！鼻刈隅氏潞蟀虢貎涸挘蠈嵉拇诡^立在一旁。
秦元景面色放緩，轉換話題道：“豫王已經(jīng)離開了嗎。”
“還沒有，屬下也不敢打攪�！鼻刈隅鲙戳艘谎�，房門緊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鼻卦皩λ麚]揮手，抬腳朝房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房門便是從里面拉開了，豫王心情很好的先開口了：“你這里倒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鬧中取靜，本王喜歡�！�
“跟你的別苑相比，還是差的遠�！鼻卦安焕洳粺岬牡�。
“那倒是，地方小了點兒，不過重要的是位置不錯，四通八達，逃起命來，也方便�！痹ネ跛南聫埻似�，繼續(xù)調(diào)侃道。
秦元景立在門口，沒有接話兒。
“你是來趕本王離開，還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本王商量。”豫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才總算說了句像樣兒的話。
“不是跟你商量，是請你幫忙……”秦元景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就知道你若是無事相求，怎么肯留宿本王�！痹ネ鯎u搖頭，復又轉過身，朝屋子里面走了過去。
“看你這么嚴肅的模樣，怎么，還在擔心你的顧姑娘�！痹ネ蹀D身看了坐在桌子旁邊的秦元景一眼，張口取笑道，“不放心的話，你大可多派些人手過去嘛�！�
秦元景心情可是沒有這般好，他抬眸看了立在一旁的豫王一眼，正色道：“剛才我收到消息，少府監(jiān)的唐大人今日奉旨出城了�！�
豫王臉上的笑容微僵：“既然是奉旨出城，難道其中還有什么問題嗎�！�
“你也相信這世上有巧合？”秦元景抬眸定定的看著他，開口問道。
“你什么意思�！痹ネ蹩戳怂谎�，坐了下來。
“沒什么，這顧長寧可是奉旨到少府監(jiān)印染千秋雪的，世人皆知，千秋雪要印染出來，十分不易，唐大人焉能不知，這個時候他該是待在少府監(jiān)，為顧長寧提供方便才是，可唐大人偏偏這個時候要出城幾日，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巧合的話，那就是有人作祟，不希望顧長寧真的印染出千秋雪�！鼻卦胺治龅�。
“你是說皇后？”豫王道。
“或許是，至少就眼下看，她是最不想看見顧長寧染出千秋雪之人。”秦元景點頭。
豫王點了點頭，想了想，大方的應承道：“好吧，皇后是否參與唐大人出城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兩日之內(nèi)，我派人給你答復�！�
……
鸞鳳宮中，皇后卻是面色陰冷的端坐在椅子上，一旁伺候的宮女們個個屏氣凝神，小心翼翼。
真是太過分了，這顧氏竟然膽敢將那千秋雪重新送了宮中來，更可氣的是，少在宮中露面的豫王，竟然也能幫忙她說話，公然跟自己作對。
想要重新印染出一匹千秋雪來脫罪，怎么可能，以為這少府監(jiān)就真的聽她擺布了嗎。
思量之間，門口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皇后抬起頭，妙蓮走了進來：“娘娘，有消息了。”
“怎么了，唐大人已經(jīng)出城了？”皇后開口道。
妙蓮點了點頭：“是，唐大人雖然打發(fā)了，不過奴婢今日發(fā)現(xiàn)那少府監(jiān)里面的一個丫頭竟然偷偷摸摸的去了顧府，果然如皇后娘娘料想的那般，眼下正在京城各處找尋染料呢�！�
“哼�！被屎罄湫σ宦�，站起身來，“讓他們?nèi)フ�，本宮倒是要看看，他們?nèi)绾握业牡��！?br />
妙蓮也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眸色沉沉。
忍冬和寧榕兒按照江掌柜寫好的鋪子，一間一間的跑遍了，可得到的答復都是大同小異，不是剛好賣完沒有了，就是尚在運往經(jīng)常的途中。
忍冬著急的直跺腳：“怎么可能呢，偌大一個京城，竟然連這些東西，都找不著。”
寧榕兒凝眉細想了片刻，方才道：“這些東西都沒有，肯定不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你，你是說，有人威脅他們，不準賣給我們�！比潭纱笱劬�，忽然醒悟過來，連連點頭，“你說的是，是皇后……”
“你小聲點兒，不要命了�！睂庨艃哼B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一把拖到路邊的拐角處，警惕的四下張望了幾眼，壓低聲音道，“若真的是皇后的意思，那這附近肯定還有其他眼線�！�
忍冬聞言頓覺背脊生涼：“若真的是如此，我們再跑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
二人一陣沉默，忍冬抬眸四下張望了幾眼，忽然眸色微微亮了亮，一拉寧榕兒的手心，道：“我有法子了�！�
少府監(jiān)里，顧長寧心里一陣忐忑不安，這千秋雪，和其他布匹不同，先不要說是刻版很是精致，印染起來也是工序繁多，其中的染料和工序，一道都不能錯，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唐大人竟然不在，希望這寧榕兒能夠一切順利吧。
快到日暮時分，總算是看到了寧榕兒滿載而歸的身影兒，顧長寧終于松了口氣，忙是迎了上去，一邊立刻翻看起來，一邊連連道：“這些染料是不是江掌柜最后又查看了一遍�！�
寧榕兒點了點頭：“嗯，忍冬不放心，讓江掌柜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才送過來的�！�
顧長寧有些后怕的感慨道：“榕兒，要找齊這些東西，可是不容易，真是辛苦你們了�！�
寧榕兒一邊自顧自的倒了一盞茶水，一邊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不容易�！�
顧長寧一愣，聽出她似是話中有話，便是停下手中的動作，盯了她一眼，道：“怎么回事�！�
寧榕兒見她如此，便是深嘆了口氣，還是說了實話，顧長寧嘴角微微苦笑，道：“忍冬這丫頭，倒是機智，皇后可以警告染料鋪子，可卻忘記了，我們還可以從其他染坊那里弄到�！�
寧榕兒輕拍了拍她的手心，鼓勵道：“既然這些東西來之不易，你可不要辜負了�！�
顧長寧也是對她感激的點了點頭。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5章
算計陰謀
煙雨閣，一身黑衣如漆黑的秦元景立在高高的樓閣上面，眺望著迷茫雨幕之中，模糊不清的京城，似乎滿腹愁緒。
“蹬……蹬……蹬……”不多時，身后便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秦元景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臉兒：“怎么樣�！�
秦子琨從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箋，雙手呈了上來：“這是少府監(jiān)那邊剛剛送過來的。”
秦元景連忙伸手接了過來，急急展開，嘴角兒禁不住微微翹了翹，冷哼道：“終于還是忍耐不住了�！�
秦子琨聞聲也是精神一震：“公子，他們動手了？”
秦元景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趕緊準備一下，入宮一趟吧。”言畢便是站起身來，大步朝門外走了過去。
“是。”
……
皇宮里面，一大早便已經(jīng)是早早的聚集在御花園里面，如此好機會，素來愛看熱鬧的宮中之人豈會錯過。
皇后面色陰沉，百思不解，能想到的路都已經(jīng)被自己堵死，她竟然還能想出法子將染料弄到手，真是小瞧這丫頭了，看來這一局，她又要贏定了。
思量之間，卻見眼前的人群略略沸騰，抬起頭，顧長寧和寧榕兒二人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捧著新染出來的千秋雪，依舊跟在成公公的身后，朝御花園這邊緩步而來。
早已立在一旁的眾人見狀，難免有些翹首以待。顧長寧抬起頭，瞧見豫王坐在太后身側，悠閑的品著杯中的香茗，看到顧長寧走了進來，方才擱下手中的茶盞，與她目光相接，嘴角兒卻是會意的微微翹了翹。
“稟太后娘娘，顧氏帶到了……”成公公恭敬上前，對坐在上首的太后稟告道。
太后的目光也是被寧榕兒手中的千秋雪吸引了過來，頓了頓，方才面上微微露出笑意來：“看來，這千秋雪還真是染出來了，果真不錯。”
“是啊，這顧氏還真是有些本事的，皇嫂你可是冤枉她了�！碧笤捯魟偮洌慌缘脑ネ醣闶墙涌诘�。
一直沒有吭聲的皇后聞言則是不以為意，看著顧長寧的臉，似笑非笑的道：“現(xiàn)在就斷定這千秋雪是不是真的印染出來了，恐怕還言之過早，你說是不是，顧氏。”
顧長寧既然帶著千秋雪前來，自然不會懼怕驗證真?zhèn)�，見皇后言及此處，便是�?zhèn)定的點了點頭：“皇后說的是，千秋雪是否真的印染出來了，稍后自會見分曉�！�
皇后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禁不住的落到了顧長寧身后的寧榕兒臉上，略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這是什么人�！�
顧長寧倒是沒有慌亂，只是從容的道：“回皇后娘娘，這位是少府監(jiān)的榕兒姑娘，這些日子在少府監(jiān)，一直都是和民女一起趕印千秋雪�！�
寧榕兒見狀也是連忙走上前來，規(guī)矩的行了大禮：“民女寧榕兒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皇后居高臨下的打量了眼前的寧榕兒一眼，半晌才開口道：“既是少府監(jiān)的人，為何會隨你入宮�！�
顧長寧略略卷起了袖口，露出包裹著紗布的手臂，解釋道：“回娘娘的話，民女奉命在少府監(jiān)印染千秋雪的時候，不慎弄傷了手臂，今日特地請榕兒幫忙將千秋雪帶進來�！�
皇后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寧榕兒一眼，理了理寬大的袖子，道：“起來吧�！�
寧榕兒心里略松了一口氣，順從的站起身來。
“迎兒，準備暗室�！被屎筇ы戳艘谎蹖庨艃菏种械那镅瑢ι砗蟮膶m女沉聲吩咐道。
“且慢�！庇瓋簞傄D身，突然有個聲音出言制止了，回過頭卻是瞧見豫王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便是下意識的止住腳步，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王爺還有什么事情嗎。”皇后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豫王緩步上前，走到顧長寧的眼前，低眉瞧了瞧顧長寧的手臂，淡淡道：“皇嫂，我只是瞧著顧姑娘今日手臂上的傷勢未愈，若是一會兒進了暗室，豈不麻煩，要不我們改日再驗如何？”
“王爺又憐香惜玉了。”皇后看著豫王的臉，面上微微笑了笑。
豫王陪笑道：“還是皇嫂了解我�！�
皇后目光掃過顧長寧的臉，又是朝寧榕兒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略想了想，才重新開口道：“顧姑娘，你說呢�！�
顧長寧看了一旁的豫王一眼，頓首道：“王爺好意，民女心領了，只不過，君子立于世當信守承諾，當日既然已經(jīng)許下承諾，今日自當兌現(xiàn)�！�
豫王聞言點了點頭，復在太后身旁坐了下來，自我解嘲道：“顧姑娘說的是，是本王想多了�！�
顧長寧點了點頭，回頭對身旁的寧榕兒微微頷首。
這千秋雪其實昨日便已經(jīng)印染完畢了，昨日晚上和寧榕兒在住處已經(jīng)用燭光照耀過一次，已經(jīng)萬無一失，故而今日來到此處，也算是準備齊全，心里放松不少。
皇后則是看著她們信心滿滿的模樣，暗暗握緊了拳頭，好狡詐的丫頭，本宮防備的這般嚴密，竟然還是讓她鉆了空子，真是想想就覺可惡。
思量之間，迎兒走了過來，看來已經(jīng)是準備完畢了，皇后此刻心里縱有不甘，但是眼下情勢，也還是不得不領頭朝暗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迎兒就在御花園附近選擇了一個不太大的宮殿，四周用黑布遮擋起來，不讓窗戶外的光線透過來，形成暗室，暗室的后半部分，是迎兒為前來觀看的太后皇后等幾位主子準備的桌椅之類的東西，顧長寧和寧榕兒則是需要在暗室的前面，也就是眾人的座位前面，進行驗證這千秋雪的真?zhèn)巍?br />
故而待眾人落了座兒，顧長寧和寧榕兒才跟在眾人身后，最后步入了暗室。
顧長寧環(huán)顧四周，見眾人已經(jīng)正襟危坐，便是回眸看了看捧著布匹的寧榕兒，卻是見她捧著布匹的手臂微微發(fā)抖，顧長寧一驚，忙是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恰好擋住眾人的視線：“榕兒，你怎么了�！�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6章
刺殺失敗
寧榕兒微抬起臉兒，勉強一笑：“我沒事的，可以開始了嗎。”
顧長寧見她并無異常，便是點了點頭，這才快步從墻角的燭臺上取下一支蠟燭，對寧榕兒小聲吩咐道：“像昨天晚上我教你的那樣，先把布匹展開�！�
寧榕兒深吸了一口氣，繡眉擰緊，似是低眉思量了片刻，終是下定決心，突然對眼前的顧長寧低語道：“長寧，對不住了�！�
言畢便是銀牙一咬，松開托著千秋雪的雙手，朝著布匹的卷軸處摸了過去。顧長寧則是快步上前，作勢接住往下跌落的布匹，更是順手一把緊緊握住寧榕兒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榕兒，不必白費心機了……”
“你……”寧榕兒心里一驚，“你說什么？”
顧長寧卻是飛快的朝后面略徐了一眼，索性挑明了道：“匕首早就被我換掉了……”
寧榕兒瞪著顧長寧的臉，滿臉的難以置信，還沒開口，顧長寧卻是已經(jīng)捧著險些跌落在地的千秋雪，站起身來，如釋重負的搶先道：“榕兒，今日你不會成事了，若是繼續(xù)助我完成今日之事，我也不會揭發(fā)你�！�
“哼，你以為換掉了這把匕首，我就束手無策了嗎�！睂庨艃豪浜咭宦暎箘艃阂话淹崎_眼前的顧長寧，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
“云嫦瑤，去死吧�！睂庨艃捍蠛纫宦�，便是朝坐在靠前位置的皇后撲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眾人大驚失色，皇后更是心驚肉跳，當即便是傻了眼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滿面仇恨的寧榕兒朝她眼前撲了過來。
還好身旁的宮女眼疾手快，一把將皇后推到一旁，避開這當面一擊，一擊不中，寧榕兒銀牙一咬，卷頭重來，只是還未及眼前，卻是聽到“當啷……”清脆的一聲，寧榕兒只覺得手腕一麻，手中的簪子也是應聲落地。
一擊不中，寧榕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她眸光一凝，素手一揮，手腕忽然抖出一條纖細的鏈子，猶如一條靈巧的長蛇，直取皇后的方向，劈頭蓋臉而去。此刻的皇后早有警覺，身旁的宮女慌忙將皇后護在身后，豫王則是沉著的揮袖上前，擱開寧榕兒的當面一擊。
暗室頓時一片混亂，大家紛紛腳步慌亂的朝暗室的門口擁了過去。
“都圍起來，快，快……”暗室外面，響起了秦元景的聲音�！斑旬敗睅茁�，房子外面的黑布被人大力的撤掉，窗戶也是很快的被隨后趕來的禁衛(wèi)破開，眾人魚貫而出。
但聞耳畔一陣兵戈交錯之聲，顧長寧扶著旁邊的椅子抬起頭來，毫無例外的看到寧榕兒已經(jīng)被幾個人死死的控制住了，心里當即便是一涼。
大家紛紛出了暗房，太后也是嚇的不輕，早有身邊的人護送回宮了。秦元景眼下已經(jīng)將場面控制住，竟然只有寧榕兒這一個刺客，顧長寧想不明白，寧榕兒既然已經(jīng)潛伏這么長時間，為何這般沉不住氣，今日大庭廣眾之下，行刺殺之事怎么能夠成功呢。
寧榕兒在幾個人的推搡之下，從顧長寧眼前路過，四目相對，寧榕兒平日里溫和柔美的眸子里盡是怨毒，看的顧長寧心頭一寒。
“秦將軍，還不將這個同黨一并拿下�！被屎蟠丝屉U些被人安全，自是惱羞成怒，看見禁軍們只是將寧榕兒押了過來，鼻子里冷哼一聲，伸手一指顧長寧的方向，不滿道。
顧長寧心頭一緊，秦元景已經(jīng)先對皇后的方向，拱手開口了：“皇后娘娘，此事是個誤會，這顧長寧并非同黨。”
“今日這兩個人以暗室做局，妄圖趁著黑燈瞎火之機，對本宮行刺，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明顯的事情，秦將軍你竟然還言之鑿鑿的說顧氏并非同黨，倒是奇怪了�！被屎髮Υ肃椭员牵幌嘈诺目粗卦�。
秦元景則是面不改色，看了眼前的顧長寧一眼，撩開袍子跪倒在地，對皇后誠懇的解釋道：“顧氏的確并非此人同黨，其實今日，是臣設下此局，顧氏只是這局中棋子，目的都是為了引出隱藏于少府監(jiān)中的亂黨而已，還請皇后娘娘明鑒�！�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吃了一驚，皇后也是眉心一愕，還沒開口，身后便是傳來豫王附和的聲音：“元景說的是，此事皇兄應該也是知道的�！�
“皇上駕到……”眾人正在躊躇之中，皇上便是在一眾內(nèi)侍的簇擁之下，步入御花園中。
皇后臉上收拾儀容，上前幾步行禮。
皇上隨意的抬手讓大家起身，皇后站起身來，剛要上前，卻是瞧見皇上微微側臉，對一旁的秦元景先開口了：“今日你做的不錯，人總算是挖出來了�！�
“顧氏總算不負臣所托，才有了今日的結果�！鼻卦八闪丝跉�，看了一旁的顧長寧一眼，不動聲色的道。
顧長寧聞言便是緩步上前，規(guī)矩的行了大禮：“民女顧長寧見過皇上�！�
皇上目光輕輕掃視著眼前的顧長寧：“抬起頭來�！�
顧長寧微微攢了攢手心，這才抬起頭來�；噬霞毤毝嗽斄藥籽郏讲怕渣c了點頭：“你就是顧長寧？”
“民女正是�！鳖欓L寧俯身作答。
“今日你協(xié)助秦將軍捉拿賊人有功，朕要好好賞賜與你……”
皇上話音剛落，一旁的皇后卻是蹙緊眉心，眸色懵懂的道：“皇上，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臣妾怎么越發(fā)的看不明白……”
皇上聞言斜看了眼前的皇后一眼，抬手輕撫著她的手，頷首安慰道：“此事都是朕糊涂，事先未曾和皇后商議，讓皇后受驚了，不過皇后放心，稍后待朕處理完了此事，自會跟你解釋明白。”
皇后本來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兒，此時還沒找到出口發(fā)泄，便是被皇上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生生的逼回了肚子里面，心情可想而知，但事已至此，此刻將不滿寫在臉上，才是真真的得不賞識，于是便是咬牙道：“臣妾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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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7章
事情原委
天牢里面，寧榕兒正倚靠在昏暗的墻角里面，目光失神的看著窗外幽幽灑進來的斑駁月光，眼角兒的淚水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公子，您慢點兒，走這邊�！笔仟z卒殷勤的聲音。
有人來了，寧榕兒身子一震，忙收拾心情，保持警惕，這里是天牢的最里面，是天牢里面關押重犯的地方，每個鬧房都是相隔甚遠，而且眼下，除了已經(jīng)處決的人之外，關押的人并不多，再往里頭，已經(jīng)沒有人了，看來，此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一絲疑慮爬上心頭，自己都已經(jīng)到了這步田地了，竟然還有人前來，看這些人的態(tài)度，來人似乎身份不低。
寧榕兒鼻子里冷哼一聲，微微合上眼睛，靜候著此人的到來。
“就是這里了。”臨近最里面的時候，獄卒止住腳步，微微伸手一指寧榕兒的方向，對身旁的幾個黑衣人道。
“多謝這位大哥�！眮砣俗孕渥永锶〕鲆诲V銀子，塞到獄卒手中，連聲道謝。
獄卒的腳步漸漸走遠，來人停了停，方才腳步輕輕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幾日不見，寧姑娘可還安好？”來人在寧榕兒的門前立定，方才緩緩開口了。
寧榕兒身子一震，站起身來：“是你？顧長寧�！�
顧長寧抬手緩緩掀開頭頂?shù)拿弊�，對她微微頷首：“是的，難得寧姑娘，你還記得我�！�
寧榕兒嘴角兒微微扯了扯，冷哼一聲：“我當然記得你，我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還是拜你所賜�！�
“寧姑娘此言差矣，你落到今日這步田地，怎么能怨到我的頭上，你別忘了，是你利用我在先的�！鳖欓L寧搖搖頭，回敬道。
“不錯，是我計算你在先�！睂庨艃阂彩翘谷怀姓J，抬眸直視著顧長寧的臉，接著道，“只是我不明白，我錯在何處，你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疑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