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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顧長寧別開眼神兒,略略抬了抬下巴,道:“從你帶回染料的那一刻,我便已經(jīng)知道,你是別有用心的了。”

    寧榕兒眸色懵懂:“不可能,你從哪里看出來,那些染料有什么問題,其中并未半個字條的提示的,我都仔細檢查過的�!�

    顧長寧輕搖搖頭,道:“江掌柜行事素來細致謹慎,他檢查過的染料,都會用他手上的扳指在染料袋子上刺上一個記號,你帶給我的染料中,大多數(shù)有這個標記,可是卻有幾種沒有記號,我曾經(jīng)當面向你確認過,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說是掌柜的檢查過的�!�

    “所以從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睂庨艃夯腥�,“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確定,畢竟你我相交一場,也有可能是我不想讓你分心,本是一番好意�!睂庨艃狐c頭,卻又還是不想承認。

    顧長寧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我一入少府監(jiān),唐大監(jiān)便被調離了,一開始我以為你是皇后的人,不想讓我染成千秋雪,但是我細細檢查了染料之后,發(fā)現(xiàn)并無其他問題,再聽你說了得來這些染料的來之不易,我又打消了你是皇后眼線的念頭,縱是心里對你有所懷疑,但是還是不得不用心染布,畢竟此事關系重大�!�

    寧榕兒唇邊兒冷笑:“你猜的不錯,我怎么回事云嫦瑤那個賤人的眼線,我們喬家跟她勢不兩立�!�

    顧長寧點了點頭:“你果然是喬家的人,我請你幫忙我染制千秋雪的時候,便已經(jīng)猜出你的身份了�!�

    寧榕兒閉口不言。

    顧長寧低眉理了理衣袖,從容的接著道:“原來如此,如你所言,你是剛進少府監(jiān)不久的普通染人,可是卻對千秋雪的印染,無論是手法和流程,都無比熟悉,甚至比我還要熟悉的多,所以我對你的疑心又加重了幾分,至少你在說謊,你對印染之術絕對熟絡�!�

    寧榕兒面色凄然,沒有說話。

    顧長寧看了看她,接著道:“真正讓我確定你身份的,便是秦將軍托人給我消息,給我講述了喬家和皇后母族的恩恩怨怨,還有提醒我,喬家的人很有可能混入了少府監(jiān),讓我多加留意,聯(lián)想前后,你的身份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

    “所以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jīng)開始留意我了,甚至說,你已經(jīng)猜出了我的目的�!睂庨艃貉约按颂�,已經(jīng)是眼角兒微紅,聲音也是顫抖起來。

    顧長寧不置可否:“我只是隱約猜到你是想借千秋雪入宮,我以為你只是想要伸冤�?扇f萬想不到,你竟然是想要刺殺皇后,直到看到你將匕首暗藏到布軸之中,我才總算全明白了。”

    寧榕兒閉上眼睛,任由眼角的熱淚緩緩滑落下來,悲愴道:“不錯,我是喬家的幼女喬榕兒。我終究還是失敗了,我喬家的冤屈,只能是等待來世了�!�

    顧長寧注視著寧榕兒消瘦蒼白的臉頰,輕嘆一聲,開口道:“榕兒,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來世嗎�!�

    寧榕兒背對著她,沒有開口。

    “榕兒,你能夠在少府監(jiān)中潛藏下來,可見你是個機靈的,為什么你又會想要在暗室之中,行刺皇后,難道你看不出來,此事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嗎,你……”顧長寧想了想,繼續(xù)勸慰道,秦元景的話在腦子里一閃而過,這件事情,真的這么簡單,她也不相信,一個弱女子,能夠安然無恙的逃過朝廷的眼線,并且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到少府監(jiān)來。

    寧榕兒猛然回過頭,看著眼前的顧長寧,緩緩站起身來。

    “榕兒……”顧長寧鼓勵的凝視著她的雙眸。

    二人相視良久,寧榕兒卻是最終搖頭:“我不相信你。你休想在我這里得到你想要的�!�

    顧長寧心里一急:“榕兒,你眼下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那么相信那些將你推入死路的人嗎,你可知道,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寧榕兒不屑的看了顧長寧一眼,抬起眼睛,環(huán)顧四周,含淚輕點點頭:“不錯,你說的不錯,我當然也明白,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嗎,可是我已經(jīng)到了這里,還能出去嗎,還是你能救我出去?”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8章

    功虧一簣

    顧長寧看著她不屑一顧的臉,頓了頓,方才道:“那要看你想不想出去了�!�

    寧榕兒眸色微微定了定,雙眸凝望著顧長寧的臉,稍后片刻卻是頹然的重新坐了下來,背對著外面,再不回頭。

    “榕兒,我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過幾日我還會再來看你的�!鳖欓L寧等了一會,卻是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方才腳步沉重的離開了天牢。

    ……

    馬車徐徐前行,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又是飄起了微微細雨,顧長寧想起寧榕兒的凄慘處境,心情不由越發(fā)的灰暗起來。

    “姑娘,前面就是煙雨閣了……”忍冬朝外面看了一眼,低聲提醒道。

    顧長寧微微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輕點了點頭。

    煙雨閣的大門口,因為陰雨的關系,并沒有如同往日那般,人來人往的模樣。

    在柜臺里面細細核對賬目的掌柜抬眸看了眼前的顧長寧,眸色微微一愣,忙是低頭對身旁的伙計交代了幾句,便是打了個笑臉兒,快步走上前來:“顧姑娘來了,請隨老奴去里間稍后……”

    顧長寧心情不好,只淡淡的點了點頭:“公子如今可在煙雨閣里面。”

    “是的,公子一直在等候姑娘。”掌柜的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連連點頭。

    顧長寧微微皺皺眉頭,不再多話。

    煙雨閣二樓,秦元景立在滴著雨水的窗前,沉思不語,秦子琨朝敞開的院門看了一眼,走上前來,壓低聲音提醒道:“公子,顧姑娘來了�!�

    秦元景好看的眉毛微微跳了跳,順著秦子琨的目光朝樓下看了過去,正瞧見顧長寧隨著掌柜的身后才這邊走了過來:“這么快就回來了,看來事情并不如她思量的那般順利。”

    言畢便是抬起腳步,朝旁邊的桌子旁邊走了過去。

    秦子琨則是依舊立在他的身后,靜候著顧長寧的到來。

    “公子,顧長寧到了�!闭乒窀糁T板,在外面恭敬的開口道。

    “外面下著雨,姑娘既然來了,就先請進來吧�!鼻卦岸似鸩璞K,低眉輕抿。

    掌柜這才上前推開門,對顧長寧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卻是并未進門。

    秦子琨則是看了顧長寧一眼,對一旁的秦元景道:“公子,昨日東院那邊好像漏雨了,屬下去查看一下�!�

    秦元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聞言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微微頷首之下,秦子琨腳步匆匆而去。

    “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嗎�!蔽葑永镏皇O聝蓚人了,秦元景略等了片刻,方才擱下茶盞,眸色微微瞇了瞇。

    顧長寧終于邁開步子走了進來:“你答應過我,會放過榕兒的,可是你失信了,你欺騙了我。”

    秦元景嘴角微微翹了翹:“你錯了,我是答應會放過她,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豫王殿下也是早知你的計劃的,是不是�!鳖欓L寧盯著他,語氣灼灼的問道。

    秦元景也不隱瞞,點了點頭:“是的,我總不能拿皇后的性命冒險,事實上,你也確實沒能阻止住她�!�

    顧長寧擰擰眉頭:“我以為,她不會動手,可是她還是那么做了,眼下她被送進天牢,你可有法子相救�!�

    秦元景看了她一眼,道:“你方才在天牢,她對你說了什么。難道將同伙兒供出來了�!�

    顧長寧卻是搖頭,緩緩的坐了下來:“公子早該料到,她不會那么輕易供出同伙的,何必還如此想問呢。”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且我也是想讓你明白,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鼻卦奥唤�(jīng)心的道。

    “公子如此說,莫不是已經(jīng)查到同伙之人的身份了�!鳖欓L寧眸色亮了亮,開口道。

    秦元景頓了頓,伸手替她倒了一盞茶,淡淡道:“今日一早,在御花園發(fā)生刺殺皇后事情的同時,在城門的亂民發(fā)起了騷動,將送入京城的永王親信的囚車劫走了�!�

    “劫囚車,你的意思是劫持囚車,才是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鳖欓L寧腦子一翁,似是恍然。

    “可是便是如此,這些押送囚車的軍士,應該不在少數(shù),怎么可能就被劫走了呢。”顧長寧細細想來,又覺得手太過容易了,不解的道。

    秦元景站起身來,緩緩合上敞開的窗戶,這才搖搖頭:“的確,這押送囚車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也沒想過他們會如此大膽,竟然膽敢在京城動手,所以,才親自去御花園中,確�;屎蟀参��!�

    顧長寧點了點頭:“所以刺殺皇后只是幌子,劫持囚車才是真正目的,而且他們用刺殺皇后調開了你,動起手來就更加容易了�!�

    “原本我不能確定,這兩件事情是否為同一伙人所為,不過發(fā)生之后,我才真正斷定了他們的關系。”秦元景復又坐了下來,飲盡杯中的殘茶。

    二人沉默了片刻,顧長寧方才道:“可是傳言不是說,這喬氏是被冤枉的,并無實際證據(jù),表示支持過永王的謀反,可這次榕兒如此行事,難道其中,還有隱衷?”

    “其中情形如何,不得而知,還需要榕兒開口,看榕兒精通印染之術,對喬家之事,必定比我們清楚,能不能出天牢,還是要她肯開口才行�!鼻卦翱戳搜矍暗念欓L寧一眼,接著道。

    顧長寧低下眉頭,細細思量著方才在天牢之中,寧榕兒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有隱衷,雖然她的模樣,自然也是不甘心就此被抓,可是最終卻還是心甘情愿的做了,與其說在她心里相信這些人會為她家人報仇,倒不如說,她或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這些人手中,不得不冒險行事。

    見顧長寧只是雙眉緊蹙緊,一言不發(fā),便是看了她一眼,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再想什么,莫不是還在思量寧榕兒的話嗎�!�

    顧長寧心里一驚,攢了攢手心,剛要開口,眼前的房門便是被秦子琨從外面大力打開了,面色急切的道:“公子,不好了�!�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19章

    閉門思過

    “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鼻卦帮w了他一眼,似是開口道。

    秦子琨看了眼前的顧長寧一眼,頓了頓,還是開口道:“剛剛天牢那邊送來消息,寧榕兒在天牢上吊身亡了�!�

    “你說什么?榕兒死了�!鼻刈隅捯魟偮洌欓L寧便是騰的站起身來,面色慘白。

    一旁的秦元景倒是面不改色,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冷哼一聲:“果然是這么個結果,只是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絕。”

    顧長寧卻是已經(jīng)顧不來這么多,三步并從兩步的就想往外走,卻是被秦元景一把攔阻:“你要去哪里?”

    “天牢,我總覺得榕兒還有話要說,她不會死的�!鳖欓L寧搖搖頭,似是不相信秦子琨的話。

    “天牢的消息是不會錯的,她死了�!鼻卦鞍櫚櫭�,并未放她離開。

    “我不相信她會自殺�!鳖欓L寧咬牙切齒。

    秦元景無奈的看了看她的臉,嘆息道:“她是在保護別人,或者是說,在向她的同伙傳遞信息�!�

    顧長寧心里一個咯噔:“你的意思是說,她想告訴那個同謀,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將他們出賣?”

    “是,而且她既然能夠豁性命也不出賣同伙,可見她要保護的那個人,對她來說,肯定是身份非常重要的�!鼻卦耙婎欓L寧反應過來,進一步解釋道。

    “你們查出這個人的身份了嗎�!鳖欓L寧想了想,將目光重新返回到秦元景的身上。

    秦元景微微凝眉,緩步走到半掩的窗戶前面,沉思了片刻,方才道:“眼下還沒有查出來,我們連這些同伙兒的消息都沒有查到,更何況是這個人,不過喬家當年沒落,成年男丁幾乎早已一個不剩,如果喬家尚存人定的話,根據(jù)我們的猜測,八成是喬家五歲的幼子喬恒之�!�

    二人正在感慨,忽然門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公子,宮中傳來消息,皇上請您即刻入宮,說是有重要事情與公子商議。”

    “好了,我知道了。”秦元景皺皺眉頭,答應了下來。

    來人走遠,秦元景才對顧長寧微微點了點頭:“今日時辰也不早了,這些日子,你也是辛苦了,一會兒我著人先送你回府,先好好歇息一下�!�

    一旁的秦子琨見狀忙是打開房門:“屬下先去準備車馬。”

    顧長寧略頓了頓,原本是思量著還想多打探一些,可是看眼下秦元景顯然是再無空閑,若是開口托付打探,又似乎太過多事,或許人家還不一定答應下來。

    見顧長寧如此躊躇,秦元景早看出她的心思:“一有消息,我便會差人前去告知你的,不過,這些人自地獄而來,皆是亡命之徒,你還是少出些門為好�!�

    顧長寧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于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

    陰雨連綿,早上終于放晴了,這些日子聽話的窩在府上,倒是真的沒怎么出門,待用過早膳,忍冬收拾完碗筷,將顧長寧平日里就喜歡的白松銀針茶捧了上來。

    顧長寧端起來,輕抿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道:“怎么樣,煙雨閣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嗎�!�

    忍冬微微搖頭:“沒有,還是沒有抓到人,也沒有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顧長寧嘆了口氣,看了忍冬一眼,道:“我讓你托人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忍冬面色一陣凄然,搖搖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方才開口道:“眼下多日陰雨,官府說是擔心瘟疫,這些尸體從天牢里一出來,便都運到城西的亂葬崗就地焚燒�!�

    顧長寧也是一陣感慨,腦海里思量起寧榕兒昔日的如花嬌顏,不禁眼眶微濕:“你當時跟蹤這些獄卒的時候,有沒留意四周,真的沒有什么可疑之人嗎。”

    忍冬點了點頭:“姑娘特地交代過,奴婢自然有所留意,只不過,奴婢的確沒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從尸體拉過來到焚燒完畢,奴婢一直都是隱身暗處的,沒有人過來�!�

    哎,竟然如此凄凄慘慘,連個全尸都不能保全,而且她不要性命力保的那個人,只怕也未必真的能夠如她所愿安然無恙。

    顧長寧搖搖頭,忍冬道:“姑娘,雖然奴婢不敢冒然前去討要尸體,但姑娘有這份心,寧姑娘也算是安慰了�!�

    “罷了,我與她也算相交一場,在白云寺給她供個靈位吧�!鳖欓L寧長嘆一口氣,開口道。

    主仆二人略沉默了片刻,忍冬看了看顧長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長寧擱下茶盞,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兒,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忍冬朝外面看了一眼,略猶豫了片刻,方才壓低聲音道:“嗯,是,關于煙雨閣那邊的……”

    顧長寧聞言眉心一跳:“煙雨閣那邊出什么事了,秦元景,他怎么了�!�

    忍冬看她一副擔心的樣子,搖搖頭道:“沒什么,不過是皇上責怪秦公子讓疑犯逃脫了,被罰閉門思過,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顧長寧聞言輕嘆口氣,道:“還是那些劫走囚車的刺客嗎?”忍冬點了點頭:“大概是吧,反正就是這些日子的事情吧。”

    顧長寧看了她一眼,道:“皇上對這次事情肯定生氣,不過,眼下應該是找到這些人才最要緊,怎么反而罰公子閉門思過呢。倒是想不明白了�!�

    “姑娘一向聰明,今日怎么反而糊涂了。”忍冬撇撇嘴兒不屑的道。

    顧長寧一愣,看著她的臉。

    忍冬輕搖搖頭,進一步解釋道:“皇上生氣,找個人出氣唄,皇上也是在尋找這個人,不過是另派個人罷了,眼下大街小巷的,都是貼滿了那個頭目的畫像�!�

    顧長寧略想了想,能將秦元景耍弄過去的人,顯然也并非等閑之輩,顧長寧頓時來了興趣,對一旁的忍冬笑了笑,開口道:“有沒有那個人的畫像,長什么樣模樣,拿過來瞧瞧。”

    忍冬嘆息一聲,從袖子里取出一副畫像遞了過來:“看看,就這個人唄�!�

    第一卷

    意氣風發(fā)少年時

    第20章

    狹路相逢

    顧長寧好奇的接了過來,卻見手中的畫像角落里,端正的寫著“沙多陀”三個字,想來是畫中之人的名字了。

    顧長寧略凝了凝眉心,又是低頭細細端詳了片刻,若非在畫像之中瞧見此人,倒真是瞧不出來,面貌斯文儒雅的這個人,竟然會是個劫持囚車的劫匪,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顧長寧突然想起秦元景,不禁面上微微笑了笑:“這個人好生厲害,看來,這次秦元景是遇到對手了�!�

    忍冬見她如此,卻是笑道:“秦公子一向籌謀深遠,眼下便是被罰在府,外面肯定也是沒有閑著,這個人的行蹤啊,說不準,早就在公子的預料之中了�!�

    “你說的對,秦元景也是個厲害的,既然如此,我們還跟著瞎操個什么心�!毖援叡闶菍⑹种械漠嬒袢咏o了身后的忍冬。

    忍冬討了個沒趣兒,自顧自的將畫像重新收好,回過頭,見顧長寧正低眉撥弄著書架上的書冊,隨手抽出一本,轉換話題道:“我們來京城也耽誤了不少日子了,眼看著甄選皇商的日子將近了,雖說京城不是很太平,但許多事情,卻也是刻不容緩�!�

    “姑娘說的是�!比潭瑢⑹种械漠嬒裾J真收好,連連點頭,“不過姑娘放心,這件事情,江管家一直都在留意,奴婢這些日子,也是略略打探了些,倒是不會誤事的。”

    顧長寧眼睛看著手中的書冊,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忍冬聞聲忙是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和來人輕輕耳語幾句,顧長寧便是聽到了來人遠去的腳步聲。

    顧長寧隨手扯了個靠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看書,屏風外面人影兒一閃,忍冬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姑娘……”

    顧長寧捏著書冊,歪著腦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忍冬搖搖頭,略垂著眼睫道:“方才江掌柜旁邊的小廝過來了一趟,說是萬芳殿那邊看我們料子好賣,臨時想要增加一些進貨,可是眼下庫房里面的染料不夠了,眼下江掌柜又出門了,小廝過來找姑娘拿個主意�!�

    “增加料子這么好的事,自然要接下來�!鳖欓L寧眼睛亮了亮,側臉道,“至于染料的問題,叫他們吧單子列出來,我親自去處理就是的了�!�

    忍冬聞言有些躊躇:“姑娘可還記得秦公子的話,眼下京城里面不太平,在宮中,我們又是開罪了皇后……”

    “沒關系的�!鳖欓L寧將手中的書冊重新收好,站起身來,“眼下風聲正緊,這些刺客怎么敢明目張膽的露面,而且我們采辦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會離開京城,我就不相信他們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在京城里面撒野不成�!�

    見顧長寧說的有理,而且眼下萬芳殿看好自家的料子,怎么看都是好事,沒準兒對甄選還有好處,便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城西,顧長寧主仆二人在城北轉了個遍,忍冬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滿意,不無遺憾的道:“姑娘,這些鋪子里面的染料奴婢上次就已經(jīng)瞧過一遍,雖然尚算齊全,不過到底是差些意思,若是想要染出上好的花色,還是不行�!�

    “雖然如此,不過大部分還算齊整吧,眼下從夷州采辦肯定是來不及了,先酌情采辦一些,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鳖欓L寧一邊將手中的茜草粉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一邊向前走去。

    “奴婢明白了。”忍冬點了點頭。

    忽然人群之中,顧長寧似是覺得一個熟悉的面龐兒一閃而過,顧長寧腦子一懵,驚出一身冷汗,沙多陀?!他怎么會在京城里面,竟然沒有出城。

    忍冬見顧長寧忽然止住腳步,便是順著她的方向朝人群中眺望了幾眼,卻是似乎什么也沒瞧見,便是奇怪的道:“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顧長寧瞬間反應過來,忙是回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把將她拖到旁邊的旌旗后面,急急的道:“你小聲點兒。”

    忍冬不知道怎么回事,見顧長寧表情嚴肅,卻也是不敢吭聲了,只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透過人群的空隙,顧長寧悄悄的向前張望著,那人似乎也是覺察到了背后的動靜,警惕的四下張望了幾眼,顧長寧細細瞧過去,心頭已經(jīng)有了肯定的答案,不會有錯,真的是他。

    “沙多陀?!”忍冬顯然也是看到了眼前之人,也是驚叫一聲,面色一白。

    “想死啊……”真的是他,眼下豈非危險,顧長寧忙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忍冬下意識的捂住嘴巴,身子也有些瑟瑟發(fā)抖。

    幾步開外的沙多陀朝后面看了幾眼,確定無人跟蹤之后,方才放下心來,繼續(xù)朝前邁走了過去。

    待他徹底走遠,顧長寧主仆方才有些虛脫的從后面走了出來,忍冬有些后怕的道:“姑娘,他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說已經(jīng)出城了嗎,眼下我們怎么辦。”

    “大隱隱與市,他倒真的是個高明之人,看來這次,秦元景是遇到對手了�!鳖欓L寧冷哼一聲,“此地不宜久留,趕快走。”

    “去哪里�!比潭瑝旱吐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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