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可不是嗎?我們項目部可不養(yǎng)閑人,我可不想和她這種人在一個部門!”
好巧不巧,此時正路過茶水間的盛連玦將這些人的閑言碎語盡收耳底。
聞言,男人面色一沉,心里更是止不住的煩躁了幾分。
“高遠(yuǎn)!”
“盛總,有什么吩咐?”
此時的高遠(yuǎn)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退開了辦公室的門。
作為男人身邊多年的高級特助,他自然一早便對自家總裁察言觀色。
“去幫我查一下,現(xiàn)在江挽在什么地方,沒請假通知,她為什么一大早不上班!”
盛連玦聲音冰冷,話語里卻盡是擔(dān)憂。
“是,盛總,我這就去�!�
十分鐘之后,根據(jù)江挽手機里的定位系統(tǒng),高遠(yuǎn)便很快找到了此時正在別墅里奄奄一息,發(fā)著高燒的江挽。
見狀,高遠(yuǎn)先是將江挽送到了醫(yī)院,而后便通知了總裁女人的情況。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dāng)江挽剛被送進醫(yī)院時,一群穿著制
服的警
察便齊刷刷的來到了醫(yī)院。
“你好,江挽是吧,你涉嫌一起珠寶盜竊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他們拿出證件,在江挽面前過了一眼,神色十分凝重。
江挽驚訝的瞪大眼睛,瞳孔微縮。
“什么珠寶盜竊罪,我并不知道�!�
但這么蒼白無力的話,在兩位警
察面前明顯是在裝傻。
廢話不多說,江挽必須得跟他們走。
高遠(yuǎn)不得不站出來,“…江小姐有嫌疑,自然得接受調(diào)查。”
“現(xiàn)在恐怕不方便�!彼⑽旱吐曇簦敖〗愀邿呀�(jīng)整整一
夜了,再燒下去恐怕會燒壞腦子�!�
江挽皺著眉頭,看著高遠(yuǎn)一本正經(jīng)的說。
言外之意,萬一江挽真變成了個傻子,他們可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況且江挽看病也是出于人道主
義,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兩位警
察面色微微松動,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但他們卻沒有離開,而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江挽。
掛了號之后,江挽才知道自已病得有多嚴(yán)重,今天她別想離開醫(yī)院了。
掛了水之后,江挽拿出手機,給江母打了個電話。
她必須要問清楚,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已怎么就莫名其妙背上了盜竊珠寶的罪名?
可她才一開口,江母卻懵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你別往我身上賴�!�
“媽,我沒賴你,我只是想問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是不是你報的警?”
江挽病的確實厲害,聲音有氣無力,直接被江母蓋住了。
“你自已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兒自已不知道嗎?!”
她說著,聲音又提高了不少。
“那些珠寶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饒不了你!”
江母接到這通電話,江母就打電話問了江瀾過后,江母才明白,江挽說的什么報警電話,還有珠寶丟失,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她真是越發(fā)反了天了,我的東西,她都敢私自拿!”
江瀾在旁安慰,“媽,我們還是去醫(yī)院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定,江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
江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那些珠寶自有去處,但無論如何,都不是盜竊的罪名。
見從江母嘴里問不出什么,江挽只好掛斷電話。
如果不是江母報的警,那還能是誰?
當(dāng)時她把細(xì)節(jié)處理的很干凈,怎么還會備上盜竊的罪名呢?這也太荒唐了。
這件事兒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盛連玦耳中,他迅速趕到醫(yī)院。
身為助理的江瀾也跟著一起來了。
江母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剛好撞見二人。
“江挽,你快說那些珠寶到底弄哪兒去了?”
江母氣沖沖的進入病房,對著江挽怒目圓睜。
正好江瀾跟盛連玦也在這里。
江母以來就氣勢洶洶的對著江挽一頓指責(zé)。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東西,還鬧到警
察跟前來,我們江家的臉面全都被你丟光了。”
“快說,珠寶究竟在哪兒?趕緊交出來!”
江挽死死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一旁的江瀾卻瞅準(zhǔn)機會,快速道:“媽,你不知道那些珠寶的去處嗎?”
“我當(dāng)然不知道了。”
江母憤恨一哼,“誰知道她背著我干了什么事,現(xiàn)在都還驚動警
察了。”
“我們江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敗類,簡直讓我們丟盡臉面!”
每次罵江挽的時候,江母都不遺余力,也不管她心中會怎么想。
江瀾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拉住江母的胳膊。
“媽,江挽是把首飾賣掉給宗家還債去了�!�
“什么?”
這話一出,江母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江瀾,一臉的難以置信。
當(dāng)目光轉(zhuǎn)到江挽臉上時,又被怒火所淹沒。
“好你個江挽!”
江母上前一步,惡狠狠的指著江挽。
“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是要把我氣死嗎?”
“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么個不中用的東西,胳膊肘子朝外拐�!�
她抓著江挽的衣領(lǐng),一頓撕扯。
她那柔弱的身軀就像一葉小舟晃來晃去,頭暈?zāi)X脹。
“媽,你冷靜點�!�
江挽虛弱的聲音支離破碎,只剩下江母難聽的罵聲。
她就像仇人似的,用最骯臟最不堪的話語,全部往江挽身上招呼,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能生生從她身上撕下來一塊肉。
“啪!”
一巴掌直接甩在江挽臉上,打得他暈頭轉(zhuǎn)向,那蒼白的面頰上很快浮現(xiàn)出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
江母牙齒幾乎咬碎,眼睛里仿佛能噴出火來。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該讓你進到江家,你知不知道這些珠寶價值連城!”
第132章
他不配做任何人的丈夫!
這一巴掌把江挽打懵了。
江瀾卻非常得意,眼神極為輕蔑,不過這眼神只是一瞬間,很快掩飾下去。
旁邊的盛連玦手微微一動,而后不留痕跡的垂落下去。
冰冷的目光輕飄飄的從江挽被打紅的臉上慢慢掠過,神色如常,仿佛這場鬧劇并沒有發(fā)生。
江瀾裝模作樣的攔住江母,“媽,江挽肯定知錯了,你就別再生氣了,萬一氣壞身子怎么辦?”
“你別攔我!”
江母正在氣頭上,哪能聽進去,江瀾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還是氣不過,上去狠狠的踹了江挽一腳。
她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剛要起身,江母還不罷休。
“你簡直是來找我討債的,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白眼狼!
”
江母形似癲狂,哪是虛弱的江挽能抵抗的,旁邊兩個人也沒有要拉一把的意思。
病房徹底亂了套了,叫罵聲響徹一片。
江母像發(fā)了瘋似的,來了兩個小護土也沒能拉開她。
突然,她感覺一股大力從身后傳來,有人抓住她強行起身。
江挽這才得到片刻的喘
息之機。
“伯母,你這是干什么?江挽病得很重,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
是許述。
他緊緊拉著江母,不管她如何掙扎都不松手。
“伯母,有什么話等江挽好了再說,您再這么折騰下去會出大事兒的!”
“她死了才好呢!”
江母恨不得把最惡毒的話全砸在江挽身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沒有她這樣的女兒,想活活氣死我!”
眼看江母又要動手,許述一個閃身走過去,將江挽擋在身后,怒目而視。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讓江母把江挽打成這樣?
這會兒的江挽頭發(fā)凌亂,狼狽倒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樣子。
最過分的是,盛連玦明明就在跟前,卻像沒看見似的,無動于衷。
就這種人還配稱是江挽的丈夫?!
夫妻二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簡直是玷污!
“江挽,你不要緊吧?”
許述擔(dān)憂的看著她,從懷里掏出紙巾,“擦擦吧。”
剛才挨了一巴掌,江挽嘴角被打破了,鮮血直流。
“謝謝。”
她接過,輕輕擦了擦嘴角,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麻木。
盛連玦目光微微一沉,冷冽中透著幾分不爽,右手緊握成拳。
他陰沉的眼神死死盯著許述的左手,就是這只手抱著江挽,對她噓寒問暖。
“伯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問她!”
江母氣得幾乎說不出話,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江瀾站了出來,把事情說清楚,還故意加了點油。
可許述卻神色如常,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
“伯母,你誤會江挽了�!�
他嘆口氣,把一切都和盤托出,“那些珠寶的確被江挽賣了,但轉(zhuǎn)手又被我買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回了江家。”
他頓了頓,朝江挽那邊看了一眼,繼續(xù)道:“至于她欠宗家的高利貸錢,我也已經(jīng)還清了,現(xiàn)在江挽無債一身輕,不欠任何人�!�
江挽驚訝地瞪大眼睛,木訥轉(zhuǎn)身。
原來許述為自已做了那么多!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
現(xiàn)在的自已身無分文,什么都拿不出來,這恩情該如何報答?
別說江挽了,其他人也非常震驚。
江母倒還好,她才不關(guān)心江挽的死活呢,只要那些珠寶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就行。
在她心中,珠寶可比江挽這條賤命貴重多了。
因此最驚訝的人便是江瀾了。
她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么,推開江母走到許述面前。
“你是說,你把珠寶又買回來了,還幫江挽還清了高利貸?”
“對,沒錯�!�
“這些事怕她心里有負(fù)擔(dān),原本我就不想告訴她。我想各位想想清楚,你們身為阿挽的親人和家人,為什么這些事你們不知道,需要我一個外人來親自出現(xiàn)處理?”
說著許述從懷里拿出一張單子遞到她面前。
這是收據(jù),也是唯一的證明。
他一直放在懷里,準(zhǔn)備找個時間交給江挽。
只是沒想到發(fā)生了意外。
江瀾依然不敢相信,一把奪過來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任何造假的痕跡,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相信了。
江挽怎么這么好命,不管闖下了多大的禍都有人愿意給她收拾爛攤子,憑什么!
“許醫(yī)生,你確定那些珠寶真的還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