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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慕千染:“我看看。”

    翠娘讓人把箱子抬過來,從里面拿了幾件衣服給慕千染看。

    粉粉嫩嫩的布料上印著小兔子,另外一件軟白色的小衣服上印著大灰狼。

    慕千染捧著巴掌大小的衣服,萌得心都要化了。

    “翠娘,你覺得哪件更好看?”

    “我覺得……小兔子更好看,跟小小姐一樣,可可愛愛的�!�

    “真的?我覺得小兔子可愛,但是大灰狼也不錯(cuò),兇萌兇萌的,你幫我問問阿彧,哪件更好看�!�

    “好嘞�!�

    翠娘給丫丫撥了電話。

    待在片場的丫丫:“姑爺還在拍戲,不過快結(jié)束了,等他戲份結(jié)束,我就去問�!�

    翠娘:“這真是不巧�!�

    丫丫:“聽導(dǎo)演說,姑爺拍完今天的戲份,后面就沒了�!�

    慕千染接過手機(jī):“徐導(dǎo)說的?”

    丫丫:“嗯,姑爺自己的戲份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跟您的對(duì)手戲,要以后才能拍了。”

    慕千染笑道:“那他今天什么時(shí)候收工?”

    丫丫:“大概下午三點(diǎn)就收工了�!�

    慕千染:“太好了!”

    翠娘輕聲問:“小小姐,這些事姑爺沒有跟你說嗎?”

    慕千染白嫩的臉蛋紅了紅:“我最近嗜睡,他說了我也聽不見,可能他說過吧�!�

    片場。

    白彧和云清晨身上吊著威亞。

    身穿鎏金玄袍的司徒恙,清貴俊雅的眼神,逐漸陰鷙瘋狂,鏡頭懟上去拍,可以看到他眼神細(xì)膩的變化,這是屬于影帝級(jí)別的演技。

    他懸在虛空,指尖一彈,幻化的金色蓮瓣變大,把司徒清摁在地上抽打,逼得司徒清露出了自己的法相,一朵淡金色的蓮花。

    跟司徒恙腳下璀璨輝煌的金色蓮花相比,它弱小的可憐。

    司徒清圣潔的白袍破碎、染血,他眼神又愛又恨的看著司徒恙,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即使身處劣勢,快要死了,他嗓音依舊清淡溫潤:“阿恙,我不怪你�!�

    司徒清說完這句話,肉身消散,淡金色的蓮花融入了司徒恙的身體,使得他腳下的金蓮光芒萬丈,照亮了整座昆侖雪山,猶如神跡。

    在吞噬司徒清,自己的同胞哥哥后,白彧再次貢獻(xiàn)了封神般的影帝演技,雙生雙殺的宿命感和使命感,以及微不可微的無力感,他眼中情緒的變化和掙扎,細(xì)膩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猶如垂垂老矣的老人精準(zhǔn)預(yù)測自己的死期一樣,徐亮心中有股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就憑這個(gè)鏡頭,白彧能再拿一座影帝獎(jiǎng)杯!

    云清晨脫掉威亞衣后,他穿著破碎的白色血袍,看著冷漠無情的司徒恙,遲遲回不了神,出不了戲。

    助理:“云哥?”

    云清晨暗自抹眼淚:“我沒事,我就是……太難受了。”

    他唱失戀情歌的時(shí)候,一眾歌迷都哭了,他像個(gè)沒事人,因?yàn)樗麎焊鶝]談過戀愛,不知道失戀的苦。

    可是今天,他真的破防了!

    云清晨哽咽著,眉清目秀的臉蛋,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嗚……我覺得司徒清一開始就打算犧牲自己。劇本……嗝……劇本里寫道昆侖雙生的圣子,歷來都是勢均力敵,每次都爭個(gè)你死我活,只有這一次,雙生的圣子實(shí)力懸殊。”

    “大家都覺得司徒恙是成王,司徒清是敗寇。我覺得司徒清是故意弱化自己,成全司徒恙。司徒恙那么聰明,他也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吧,一個(gè)在五歲就終止修為等死,一看眼睜睜看著哥哥走向死亡�!�

    如果爭個(gè)你死我活,大家只覺得刺激,并不會(huì)共情。但司徒恙和司徒清是雙向奔赴,他們背負(fù)痛苦的使命和宿命前行,一個(gè)提前倒在了路上,一個(gè)繼續(xù)背負(fù)痛苦前行。

    最后沒有決一雌雄的爽快,只有蔓延在心頭的苦澀,因?yàn)樗麄兌疾皇莿倮摺?br />
    王達(dá)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如果讓白彧一人分飾兩角,可能演不出這么……這么難受的效果�!�

    徐亮眼睛也濕潤了:“感謝他們,把這對(duì)人物詮釋得很好。”

    整個(gè)劇組彌漫著悲傷感。

    只有白彧淡然從容,他換回自己的衣服,急著回家見老婆。

    徐亮:……

    王達(dá):……

    云清晨:……

    這個(gè)男人,他是不是沒得感情?

    白彧:“徐導(dǎo),我可以走了嗎?”

    徐亮:“啊,可以是可以�!�

    白彧:“再見�!�

    徐亮:“白老師,晚上有聚會(huì),您……”

    白彧:“不來了�!�

    他轉(zhuǎn)身上車。

    云清晨把奶酪棒從嘴里扯出來,用奶酪棒指著白彧,咋呼地說:“他出戲的速度太快了吧!他剛剛‘殺’了我,他都沒有一句抱歉嗎?!”

    徐亮咳嗽了一聲,遞給云清晨一個(gè)紅包:“云天王,這個(gè)紅包你拿著今天花了吧�!�

    演了死人,就要花紅包去晦氣。

    云清晨不再糾結(jié)白彧的冷酷無情,很滿足的笑道:“正好可以買一袋奶酪棒!”

    ……

    白彧回到家后,全身散發(fā)著冷氣。

    慕千染坐在沙發(fā)上,身邊圍滿了男人,不是外人,是舅舅家的三胞胎,她的表哥們。

    溫潤儒雅的大哥:“染染,我可以摸摸兩個(gè)小外甥嗎?”

    斯文俊美,西裝革履的二哥:“染染可不能偏心,大哥可以摸,我也要摸摸�!�

    渾身肅殺,穿著軍裝的三哥:“嗯,想摸。”

    白彧咬牙切齒,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這一幕,怒吼道:“你們在干嘛!”

    第265章

    一歲的染寶:糖糖很甜,哥哥嘗嘗

    白彧快步走過去,撞開了站在慕千染身邊的周少帥,又把周大哥和周二哥轟開,長臂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寶貝,似乎怕臟東西污染了純潔如雪的嬌嬌兒,鳳眸狠厲的瞪著他們,是吃醋,更是震懾。

    他終于把戲份拍完了,可以回家日夜不離的守著自家要產(chǎn)仔的小寶貝,誰知道她身邊飛著三只臭烘烘的蒼蠅,他又急又氣,恨自己今天不應(yīng)該出去。

    慕千染手掌摸了摸白彧的臉,柔聲道:“阿彧,他們是我哥哥,不是外人。你放輕松一點(diǎn),跟哥哥們打聲招呼好不好?”

    周少帥眼神狠厲如刀,冷冷的出聲:“打贏我,才能喊。”

    周二哥單手插著西褲兜,桃眸瀲滟,爽朗的笑出聲:“小弟你太壞了,記得要手下留情哦�!�

    周大哥撫掌一笑,溫良儒雅的叮囑:“不可打臉�!�

    慕千染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的這三個(gè)哥哥從小就焉壞,一個(gè)鼻孔出氣。

    大哥看起來溫柔善良,實(shí)際心眼最小,三歲的仇記到三十歲。

    小時(shí)候爸爸媽媽沒在家,她闖了禍就讓大哥背黑鍋,粉雕玉琢的小寶寶在周玠懷里哭成一團(tuán),晶瑩剔透的淚珠跟珍珠一樣掛在臉上,奶聲奶氣的哭著,哭的急了還會(huì)咳嗽臉紅,周玠心疼還來不及,不僅主動(dòng)背鍋,還會(huì)哄著她,讓她不要擔(dān)心會(huì)被打屁股,要打也是打他。

    周玠替慕千染背的鍋,僅次于慕宗塵,他一點(diǎn)都不記小千染的仇,她從小粉粉嫩嫩的不知道有多可愛,她會(huì)偷走慕宗塵藏起來的奶糖,然后舉著奶糖喂周玠吃,咿咿呀呀的讓他嘗嘗糖有多甜,事發(fā)之后,當(dāng)然是周玠背鍋。

    他生病了,小千染會(huì)偷偷跑過去探望他,順便鉆進(jìn)他被子里,跟他一起昏昏沉沉的睡覺,全家找瘋了,周玠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被窩里有一枚吮吸著拇指,睡得正熟的白嘟嘟小寶寶,乖得人心都要甜化了,她睡得羊角辮都散開了,奶聲奶氣的說害怕自己被家人罵,他就說是自己把她偷過來的,不是她亂跑。

    如果不是周玠正在生病,長輩深知他沉著穩(wěn)重的性格,免不了一頓挨打,但病好后抄書反省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周二哥,也就是周鴻,他就是拽小千染羊角辮,被長輩們罵完,被周玠打的手賤男孩。

    他性格不如長兄沉穩(wěn),家中好不容易有一個(gè)妹妹,他也很稀罕,但架不住自己手賤,喜歡扯她的羊角辮,捏她肉嘟嘟的臉蛋,偷吃她的糖和小蛋糕。

    他還喜歡嚇唬小千染,跟她說大哥院子里有大灰狼,小千染只敢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然后邁著小短腿跑遠(yuǎn),生怕自己被狼叼走。她一連半個(gè)月不敢找大哥哥玩,周玠知道原因后,眼前一黑,他以為自己失寵了,誰知道是周鴻搞鬼,氣得他把周鴻吊起來打了一頓。

    小千染愛哭,愛告狀,這跟周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周三哥周縝,人如其名,心思周密,精細(xì),冷冷清清,喜歡安靜獨(dú)處。周二周三尊敬又害怕自家大哥周玠,因?yàn)橹塬d手腕強(qiáng)城府深,他自小學(xué)習(xí)厚黑學(xué),能把兩個(gè)弟弟玩死,不服氣不行。

    小千染不害怕周玠,卻害怕周縝,這讓周縝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為什么��?

    因?yàn)樗察o冷清了一點(diǎn)嗎?

    安安靜靜的美男子招惹誰了,為什么不受待見!

    白彧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身份,但他為什么要參加挑戰(zhàn),無論他們承不承認(rèn)他的身份,他始終是慕千染的老公,這輩子是,上輩子下輩子更是。

    周縝聲音冷淡的下結(jié)論:“慫包�!�

    慕千染:“三哥!”

    白彧撩起眼皮,氣場一點(diǎn)都不輸在軍營中千錘百煉的周縝,甚至更惡更邪氣。

    “好,打就打,我不會(huì)手下留情�!�

    “你口氣不小�!�

    周縝摘下軍帽,走到了院子里。

    周鴻不嫌事大:“縝,你都三十了,人家不過二十四,你小心著點(diǎn)。”

    周縝冷笑:“你來?”

    周鴻:“商戰(zhàn)股票我在行,肉搏可不行,你來你來�!�

    周玠:“愿賭服輸,不要逞強(qiáng)�!�

    周縝蹙眉:“大哥,你覺得我揍不過一個(gè)毛頭小子?”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把白彧的臉摁在地上摩擦,這就是敢拐走妹妹的代價(jià)!

    周鴻低語:“大哥,你真夠黑的,故意用激將法�!�

    周玠:“嗯,你說什么?”

    周鴻豎起大拇指,認(rèn)真觀戰(zhàn),不再言語。

    這時(shí)慕宗塵和周楚也過來了,慕千染走到媽媽身邊,擔(dān)心地問:“不要讓他們打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呀,誰受傷了我都心疼�!�

    周楚安慰道:“他們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不會(huì)下死手,切磋著玩呢,不要擔(dān)心�!�

    慕千染都看不清兩人的招式,跟快進(jìn)一樣。

    拳頭對(duì)撞,衣帶起風(fēng)……

    這哪里像鬧著玩,簡直是仇家�。�

    她沒辦法,只好故伎重施,凄凄慘慘的喊道:“我肚子疼!”

    白彧原本有點(diǎn)吃力了,聽到痛呼聲,眼睛直接紅了,祭出一套連環(huán)殺招,把周縝打趴在地上。

    他跑到慕千染身邊,氣喘吁吁的問:“寶寶,疼得厲害嗎?”

    慕千染抱著他的手臂,眨了眨眼,軟乎乎的說:“阿彧在身邊,我就不疼了,你別跟三哥打了好嗎?他被你打趴了,不是你的對(duì)手,而且他年紀(jì)大了,你打贏他也沒有什么意思�!�

    周縝心里正屈辱著,聽到小妹的話,心臟仿佛中了一箭,呲呲的冒著血花。

    他以前可是兵王,原本想著再不濟(jì)跟白彧打個(gè)平手,誰知道他被人摁在地板上摩擦。

    恥辱!

    奇恥大辱!

    白彧攬著慕千染的腰,下頜低著她的腦袋瓜蹭了蹭,鳳眸微瞇,一臉慵懶得意的大貓表情。

    周玠看了眼滿臉郁悶的小弟,嘴角微翹,開始說著誅心的話:“我們老了,但是染染跟小時(shí)候一樣可愛,不知道肚子里會(huì)不會(huì)有一個(gè)女寶寶。妹夫,你不知道她小時(shí)候有多可愛吧,她剛剛滿一歲,路都走不穩(wěn),就舉著奶糖,咿咿呀呀的說著話,我仔細(xì)聽了半天,才知道她說的是,糖糖很甜,哥哥嘗嘗�!�

    白彧呼吸瞬間就不順暢了,心里冒酸水,嫉妒的飛起。

    簡直不能活了。

    第266章

    白彧的生日直播(1)

    白彧簡直不能活了。

    心里的酸味,一直蔓延到舌尖。

    他打敗了周縝,周玠就跳出來幫忙,瘋狂往他心窩子捅。

    白彧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跟慕千染不是青梅竹馬,沒有陪伴著她一起長大,跟她錯(cuò)過了很多相處的時(shí)光。

    周玠話里描述的場景,讓他很是嫉妒,嫉妒到?jīng)]邊了。

    白彧只要稍微想一想,小小的染寶還走不穩(wěn)呢,就搖搖擺擺的走到哥哥面前,白胖胖的小手舉著奶糖,嫩聲嫩氣含糊不清的喂哥哥吃糖。

    跟普通小孩子胡亂往大人嘴里塞東西不同,她是覺得自己甜,才會(huì)說糖糖甜甜,哥哥嘗嘗。她從小就那么乖,那么招人疼,喂個(gè)東西都能把人心坎甜化了。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魔怔了。

    白彧鳳眸嗜紅狠厲,明顯嫉妒的瞪著周玠,漫不經(jīng)心的哦了一聲。

    他抱著懷里的小乖乖,雖然沒有擁有她的童年,但她的現(xiàn)在、未來都屬于他,他不能貪心,他已經(jīng)擁有的夠多了,他應(yīng)該知足了。

    可是……

    可是還是好酸。

    白彧被打擊的,一直到吃晚飯都沒有緩過來。

    原本給老婆夾得牛肉片,放進(jìn)了周玠的碗里。

    周玠微微一笑:“謝謝妹夫�!�

    白彧冷著臉。

    這筷子都晦氣了!

    慕千染關(guān)心的問:“阿彧,你手抖什么,是不是剛才打架傷著了?”

    白彧摁住想要打人的手,溫聲道:“沒事,我只是覺得……冷。”

    心冷。

    慕千染看了眼窗外,現(xiàn)在是十一月份,確實(shí)有點(diǎn)冷了。

    心想,晚上睡覺的時(shí)候多加一床被子,不能把彧寶凍感冒了。

    晚飯后,大家各自散步去消食。

    周楚看了眼身邊的假仙兒,低聲問:“玠兒是怎么知道白彧心中的遺憾?”

    精準(zhǔn)狙擊,看把女婿打擊的,連女兒都擔(dān)心起來了。

    慕宗塵笑瞇瞇:“我跟玠兒打過幾通電話嘮家常,說過白彧想夢見小時(shí)候的崽崽。我可沒教他誅白彧的心,他那么聰明,最會(huì)揣摩每個(gè)人的弱點(diǎn)�!�

    周楚:“你呀你,真是……”

    慕宗塵靠在她的肩膀上,吐氣如蘭,軟軟的撒嬌:“白彧那么可怕,楚楚千萬不要去告密,我可不想被他摁在地板上摩擦,看著就覺得疼。我年紀(jì)又大了,磕破一點(diǎn)皮都很難恢復(fù)如初,楚楚心疼心疼我嘛……”

    周楚哭笑不得,捏著他水潤清透的臉蛋,在他嫩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把他的腦袋往自己頸窩摁了摁,順著他黑亮柔軟的短發(fā)。

    女王冷然一笑:“你乖乖的,這幾個(gè)月變著法欺負(fù)白彧,他都忍了,不要把人欺負(fù)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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