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連同事小王都說他最近看起來開朗多了。
甚至破天荒地去剪了個頭，當然，是每個超市門口都會有的那種十元快剪。
把之前為了省錢自己剪的坑坑洼洼又重新長出來，長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修整了一下。
晚上再開播的時候，彈幕都在夸他干凈清爽多了。
他羞澀地一個個道著謝，然后在其他金主的要求下玩起了小玩具。
他已經(jīng)可以熟練地面對鏡頭把跳蛋塞進穴里，再根據(jù)禮物的情況調節(jié)檔位，最后對著攝像頭爽到射出來。
不過抽屜里一直有一大根……上次說只給他看的玩具。
林觀庭沒有食言。
哪怕彈幕刷要看點刺激的，他也會不好意思地拒絕。
但那個金主，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
可能早就忘記了吧。林觀庭想。
……
陸致當然忘記了，他可沒那么閑。
只是在和新找的漂亮小0曖昧時總在想那個主播口罩下面的臉是什么樣的？
肯定沒眼前的好看，雖然皮膚挺白凈的，眼神也是溫溫柔柔沒什么攻擊性的。
哪里比得過眼前這個二十歲清純男大？
打樁的時候偶然會想起來那個扒開來的，饅頭似的屁股中間粉色的縫兒……
停！
打��！
真是操了，沒見過逼是吧？
陸致煩煩躁躁地讓人走了，洗澡的時候忍不住罵自己。
再次打開那個網(wǎng)站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柔陪伴型男主播還在播。
衣服也從之前嚴謹板正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劣質白襯衫，換成了松松垮垮的寬大襯衫，甚至只扣了一半扣子，露出胸前一大片平坦的肌膚。
衣服質量不是很好，特別薄，光打上去隱約還可以看見里頭的肉粒。
操了，乳頭也是粉的。
他到底是不是男的�。�
陸致罵罵咧咧收起目光，發(fā)現(xiàn)主播還剪了頭發(fā)。
原本他的劉海是有點長的，擋住了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不太精神的樣子。
現(xiàn)在頭發(fā)短了，燈也換了，露出半截白凈的額頭和明亮的眼神。
……牛逼。
陸致有種自己隨手撒了把肥料的種子現(xiàn)在長成大樹了，人人都來摘他的果實的感覺。
他很不爽。
不爽地硬了。
彈幕飄過一條：主播多大了啊，是剛畢業(yè)嗎？看著好年輕。
主播就笑得眉眼彎彎，然后實話實說：“不是很年輕，可能是開了美顏加攝像頭比較模糊的原因。”
：哇，主播也太實誠了。
：今天還玩什么？
林觀庭不好意思笑笑，習慣性去撥了一下頭發(fā)，卻沒有之前的手感，又有些尷尬地放了下來：“你們想看什么？”
：跳蛋也太沒意思了，主播沒買假雞巴嗎？
“沒……沒有……”林觀庭有點不太擅長撒謊。
陸致底下的血沖到腦門，也看不出來他有點兒心虛，滿腦子都是：
他沒買？！那還好意思收自己錢！
不知道盯了多久，看著他和別人聊得喜笑顏開，陸致就氣得想罵人。
等林觀庭下播，他登錄小號，給那個很有年代感的名字發(fā)消息。
:你現(xiàn)在一晚上賺多少錢？
那邊過了好一會才回。
：�。�
陸致沒什么耐心地摁著手機。
：賺多少？
林觀庭以為他要自己還錢，嚇得心臟砰砰跳，刪刪改改敲了一大串字過去：
：確實比之前多了，也要謝謝你，非常感謝你之前送的禮物……那個錢我最近交房租水電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如果你要的話可能要等下個月中旬我發(fā)工資和網(wǎng)站提現(xiàn)才能給你，你是最近遇見了什么難處嗎？
陸致才懶得仔細看這些廢話，大致掃了一眼后敲字：
：少他媽廢話。
林觀庭老老實實報了個數(shù)字。
怕他不信，還去后臺截了一張圖，剛發(fā)出去的一瞬間，對面轉了三倍的錢過來。
這讓林觀庭有點兒懵。
很快視頻撥了過來，林觀庭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戴起口罩，接了視頻。
視頻那邊的背景是床頭，林觀庭似乎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燈光有些暗，幾縷濕發(fā)貼在額頭上，他看起來柔軟又無害。
“想操你，你把手機塞逼里吧�！标懼聬毫拥亻_口。
他硬了一晚上，心情不是很好。
“�。俊绷钟^庭望著那邊漆黑一片的屏幕，真的信了，眼底流露出一絲瑟縮：“塞不進的……真的……”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真的不行……”
“開個玩笑，你還真信了�！标懼锣土艘宦�，又道：“賺這么多不買點新玩具？到時候觀眾都跑了。”
林觀庭有想過，可每個月要還的錢太多了。
從轉崗開始，已經(jīng)連著幾個月拆東墻補西墻，實在沒有多余的錢置辦其他東西了。
想到這里，他又聯(lián)想到陸致。
估計和他一樣是個上班族吧？畢竟兩個人白天都沒有交流過，聊天也都是在深夜……
林觀庭知道很多高薪工作的人就是每天加班連軸轉，雖然工資很高但是壓力也很大。
不然也不會這么兇巴巴的。
壓力很大吧……
頓了頓，他問：“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陸致：？
這傻逼在說什么玩意呢？
“其實你不用給我轉那么多錢的，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你存點錢如果以后遇見了什么急事，也不至于太困難……”
也不至于會像他一樣在攝像頭面前出賣身體。
陸致：？
怎么說教起來了？他就是想看個逼，還得聽這一通？
見陸致久久沒說話，林觀庭以為說到他心坎上了，又安慰起來：“你也別太焦慮，睡前熱杯牛奶，早點睡覺……”
陸致徹底沒耐心聽他莫名其妙講這些，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他媽講屁呢？”
好兇。
可能說到痛點了，林觀庭不敢再說，一雙眼很無辜地看著屏幕。
“把錢收了，把手機塞逼里，聽見沒�！�
剛剛是開玩笑，陸致現(xiàn)在有點認真了。
“真……真的不行……”林觀庭結結巴巴坐起來：“那個，你說的那個……我買了。”
“哪個？”
“就是……羅馬大帝�！�
“哦�！标懼滦那樯蠐P起來，他故意問：“大不大？喜不喜歡？”
“……”林觀庭沒回，翻過去床頭柜拿。
說是床頭柜，其實是個大紙箱子，拉出來的時候帶著桌上那盞可憐的臺燈搖搖晃晃，最后掉在地上，陸致看著那邊光閃爍了好幾下，突然一片黑暗。
再亮起來的時候，看見他濕漉漉的頭發(fā)有點凌亂，手里握著一根十分逼真的假陽具，手握上去一圈都要圈不住。
他看起來還有點慌亂，黑色口罩下的眼睛里只有一點點臺燈的光，看起來濕漉漉的，像某種食草動物。
可手里卻握著這樣一根東西。
有種微妙又奇異的違和感。
林觀庭把攝像頭轉過去，現(xiàn)在是夏天，他穿了一條很薄的睡褲，看起來像是那種很寬大的運動褲，都洗得變形了，松松垮垮掛在他白皙的腿上。
陸致發(fā)現(xiàn)他整條腿也很光滑，沒什么腿毛的樣子。
林觀庭慢吞吞把褲子脫了，微微張開腿，露出半勃起的粉色性器和腿間那個縫兒。
可這下看不見他的臉了，陸致有點不滿道：“你不會把手機架遠一點嗎，我想看你�！�
“可是，看我也看不到臉啊�！绷钟^庭覺得有點疑惑。
“你管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