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嗯,這個概率還是很大的。
“一口一個老家伙的,你個小東西。”
“顧道長,你喚我老陸就好�!标懤h朝著顧留芳微微一笑。
顧留芳作禮回道:“不敢不敢,陸半仙。”
“我看你們強了許多啊�!�
陸利鋒環(huán)繞著兩人走了一圈,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
“哎,老東西,我也是服了你了,你告訴我活不過二十之后我也就再沒見過你的面�!�
“這些期間搞了些什么好東西,還不跟我分享分享?”
蕭安寧這樣子,是一點沒有把陸利鋒當(dāng)成自己的師父啊。
更像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移動提款機老登……
“好東西自然是有的,你小子有啥好東西也跟老子分享分享唄�!�
陸利鋒一下坐到旁邊的石墩子上就伸手。
在一旁的心魔哥撓了撓腦袋,“怪不得蕭安寧這副模樣,陸利鋒原來也這樣……”
“可不是……”徐志遠(yuǎn)插話道。
這時,陸利鋒的目光微微瞥向看戲三人。
他的目光之中有些打量的意思,并不是瞎看。
心魔哥知道,陸利鋒知道他們的存在。
徐志遠(yuǎn)不知道,當(dāng)他看到陸利鋒看自己這里的時候他還轉(zhuǎn)身看了一下。
“咱這有東西嗎?”徐志遠(yuǎn)環(huán)顧四周自言自語道。
陸利鋒的眼神停留在心魔哥身上許久。
心魔哥也看向他。
可,陸利鋒的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平淡地就像水一樣,也不曾有一絲風(fēng)浪。
心魔哥無法得到任何信息。
“老家伙,你在看什么?”蕭安寧一跳來到陸利鋒眼前,擋住了心魔哥三人。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标懤h轉(zhuǎn)過頭。
他其實本來還有話要跟蕭安寧說的。
可發(fā)現(xiàn)了心魔哥的存在之后,突然……那些話就變得像是刺一樣,卡在了喉嚨里面。
“老東西,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我錢權(quán)是不缺了,你打聽一下這平安城,看誰人不知道我這安寧教。”
“要我說,我這地點也選的好,我叫蕭安寧,在平安城搞,嘖,天時地利人和�!�
“以前跟你過的那些苦日子啊……這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啦!”
蕭安寧連說帶吹的,將手一揮,仿佛是扔出幾張銀票一樣,簡直大氣,有一種暴發(fā)戶的感覺。
“喂,老登,你怎的不說話了?”
蕭安寧又將臉湊到陸利鋒面前。
陸利鋒一下站起來,然后走向顧留芳,他一伸手?jǐn)堊☆櫫舴嫉募绨颉?br />
顧留芳也是受寵若驚,“��?半仙,您……”
“好孩子,咱不跟缺智小崽玩�!�
“走走走�!�
陸利鋒抱著顧留芳的肩膀就往屋里走。
要說現(xiàn)在蕭安寧也的確有錢有權(quán)了,都住上府了。
陸利鋒走了好久才找到主屋。
在身后的心魔哥三人跟著。
不知道徐志遠(yuǎn)發(fā)現(xiàn)端倪了沒有,反正步慧云是發(fā)現(xiàn)端倪了。
剛才陸利鋒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看他們,而且前后情緒轉(zhuǎn)變的很明顯。
她看向心魔哥,悄咪咪地說了一句。
心魔哥點頭,“是的,他應(yīng)該知道我們在看�!�
“半仙何其聰明……”
“我也看出來他情緒的轉(zhuǎn)變了,雖然他眼神中和表情里沒有表現(xiàn),但就是這種感覺能夠被捕捉到�!�
心魔哥走向屋子。
蕭安寧繼續(xù)走上來,他看老登這樣,以為是剛才自己的話讓他生氣了,于是便說:“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要什么了,不過我有些好東西要給你啊!”
說罷,蕭安寧翻出了一個古銅虎頭把。
那虎頭把一般都是在官府,獄門上的裝飾。
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但這東西可是蕭安寧拿出來的,于是陸利鋒就立刻想到了狴犴。
狴犴是傳說中的龍生九子之第七子。形似虎,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圖像。
狴犴既是牢獄的象征,又是黎民百姓的守護神。
傳說狴犴像獬豸一樣,愛好訴訟,主持正義,明辨是非,又生得相貌堂堂,能夠增加威嚴(yán)的氛圍,高高在上鎮(zhèn)懾犯人,所以人們把它雕刻、繪飾在了這一正義較量非正義的地方。
“狴犴?”陸利鋒說道。
“是的,狴犴信物,你知道的,這下我們一定能贏。”
蕭安寧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將狴犴信物交到陸利鋒的手中。
陸利鋒看著手中的狴犴信物,猶豫了片刻最終收了下來,然后也露出一個笑容:“對,會贏的。”
顧留芳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次斬斷那妖孽過后,自己便可再無顧慮的回去了。
而蕭安寧也掐算著時間,白家也快輪到繼位了。
這幾年間蕭安寧也曾有意無意的路過洛陽城去拜訪白家,而且也因為之前為夏傾城制造軀體的時候顧留芳跟白家許諾說:白家有忙他必幫。
所以也不算是長時間斷聯(lián)系,蕭安寧與白憶香幾次見面,白憶香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好看。
不覺中,二人就互生情愫。
而白家未來有一劫,自己作為這白家準(zhǔn)女婿了,不得去幫幫自己家嗎。
現(xiàn)在蕭安寧,顧留芳,陸利鋒三人相聚,各自實力已然是頂尖,斬殺那餓鬼道中東西豈不手到擒來?
當(dāng)然,這也只是蕭安寧和顧留芳心中所想罷了。
畢竟他倆各自都有期待的東西在后面。
可陸利鋒卻自從看到了心魔哥他們開始動搖了他心中所想。
第497章
必敗
陸利鋒本來也以為手到擒來。
可,心魔哥的出現(xiàn)讓陸利鋒知道了一件事。
他們……必敗……
如果他們成功了,蕭安寧就會和自己一樣,且不說長生不老,至少壽命比一般人長多了。
眼前,或許蕭安寧也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可蕭安寧并不知道其淵源。
但他陸利鋒知道啊。
這場仗必敗。
不僅蕭安寧得死,顧留芳也得死,牽連著,白家繼位也會受到打擾,白家詛咒觸發(fā),甚至!
甚至梵衍那都會受到牽連。
因為,白家秘術(shù)是打開梵衍那的鑰匙。
陸利鋒一瞬間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但他必須表現(xiàn)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些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跟別人說。
如果這次失敗了,那還能怎么樣?
一切推倒重來?
一場棋盤,布局許久,終于快到了決勝的時刻,卻無意得知了必輸?shù)慕Y(jié)局。
陸利鋒一時間手足無措,他雖身為天人,時運對他來說不錯,既得天人福報又得遺物。
可時運卻從來沒有偏愛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該是個災(zāi)星才對。
“喂,老家伙,給你狴犴信物還不謝謝我?想什么呢?”蕭安寧再次問道。
“哦對,我也有東西要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趁手的家伙�!�
陸利鋒拿出了七星雷擊桃木劍。
“這七星雷擊桃木劍的用料乃是一千年桃樹妖經(jīng)九重雷劫時被劈死,然后只剩下樹心一處完好,周圍雷紋遍布,烈火四起,千百里內(nèi)無任何東西敢近身�!�
“我為了穿越雷火拿出這樹心還特地祭出了老子的玄武石�!�
說到這,陸利鋒指了指七星雷擊桃木劍的劍柄處的那顆黑色的石頭。
蕭安寧聽到這里也是一臉笑瞇瞇地伸手過去拿那七星雷擊桃木劍。
“嘿,師父有心了�!�
“這時候叫師父了?”陸利鋒白了蕭安寧一眼。
“原來我的七星雷擊桃木劍是這樣來的……這么些年頭了,怪不得那么厲害呢……”
心魔哥喃喃自語。
好像一切,都找到了源頭了。
時間軸加速,無用劇情掠過。
另一邊,白家那邊掌權(quán)的白夫人也是知道最近該繼位了。
前幾年蕭安寧留下的那句話讓她擔(dān)心了許久。
不過蕭安寧說過他會幫助他們,也讓她放心不少。
白夫人自然是看得出蕭安寧和白憶香有意思,她對這門婚事來說沒什么不滿意的。
畢竟蕭安寧能救他們整個白家,而且再者說,蕭安寧現(xiàn)在創(chuàng)辦的安寧教也是赫赫有名。
他們白家沒理由拒絕這個好女婿。
只不過,蕭安寧還是靦腆的許多,喜歡白憶香一直沒去說。
所以今日,白夫人就讓白憶香和下人們帶著定禮去平安城找蕭安寧去。
她要主動出擊,讓白憶香娶了這蕭安寧!
白憶香也是很果敢,她們白家又不似其他人家,白家是女子掌權(quán),女子也就當(dāng)開朗強勢一點。
讓她去娶蕭安寧也沒有多覺得羞澀。
反而該羞澀的應(yīng)該是蕭安寧吧。
待白憶香帶著一隊馬車拿著定禮來到平安城蕭府后,果然,第一個繃不住的就是顧留芳。
開門的那一瞬間顧留芳甚至快笑成了智障。
而蕭安寧的臉上帶著三分懵逼三分震驚兩分不知所措還有一分期待。
他倆一個愣著一個笑死,還是陸利鋒出來照著頭給了他倆一下,蕭安寧才連忙把白憶香請到屋子。
白憶香雖說是提親的一方,但總歸是第一次,她開口說話時也有些結(jié)巴。
“今日我來蕭府是……”
“是想與貴公子結(jié)……結(jié)好�!�
白憶香對著陸利鋒說道,這有長輩肯定得跟長輩說。
她穿著一身白衣,臉上略施些粉黛,雙手緊張地顫抖,但臉上還是露出淡淡微笑,看上去波瀾不驚。
“喂,你小子,表個態(tài)啊�!标懤h看向蕭安寧。
蕭安寧此刻是有些竊喜的,但他作為被提親的一方,此刻也裝起來了。
他面帶害羞,說話間也不敢直視白憶香,甚至笑的時候還要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半張臉。
“人家……人家,隨家中意思啦……”蕭安寧嬌羞地說道。
顧留芳眉頭一皺,感覺有點惡心。
“你腦子缺了根筋啊,不是,咱沒必要學(xué)別人家,人家姑娘嬌羞歸嬌羞,你別惡心啊�!�
“隨我意思是吧,那白姑娘請回吧�!�
陸利鋒斜了一眼蕭安寧一擺手說道。
白憶香聽到這話也面露擔(dān)憂。
“別�!�
“我,我同意�!�
蕭安寧立馬站起來說道。
“這不就完了?”陸利鋒白了他一眼。
白憶香聽到此話后臉上也是露出淡淡喜悅,“這定禮我就放在這兒了�!�
“嗯,良辰吉日我選�!笔挵矊幷f道。
他現(xiàn)在說話都帶著弧度的,那畢竟被女孩倒追,然后被女孩求婚,換成任何一個男的,估計都要高興到天上去了。
蕭安寧自然不例外。
陸利鋒識相的帶著顧留芳走開,留白憶香和蕭安寧共處。
不過,陸利鋒也在心里嘆了口氣。
同時嘆氣的也有看戲三人組。
他們都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蕭安寧肯定是死了,下一世成為陸瑾川后反倒親手殺死了白憶香。
雖然心魔哥并不是蕭安寧,看到白憶香也沒有那么多過往。
但他也確實為這段故事所悲傷。
屋子里,被提親的蕭安寧一直傻笑。
看著他的白憶香也忍不住上前捏了捏蕭安寧的臉蛋。
“那話說,我以后怎么稱呼你啊,難道要叫夫君嗎?”蕭安寧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