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他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不行，不行，不能就這樣……
他走進了精神病院，像是瘋了一樣尋找著何問夏。
他先是去問夏最常待著的地方，秋千處尋找了。
可是沒能發(fā)現(xiàn)問夏的身影。
“完了，完了……”
徐志遠張皇失措他手腳都不利索了。
“還有狗洞，對，狗洞！”
徐志遠連忙跑到狗洞，終于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問夏的身影。
何問夏還是那樣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蹲在狗洞那里守望。
她因為某種原因離不開精神病院，似乎那小小的狗洞就成了她窺探這個美好世界的道具。
嗯……為什么會覺得世界美好呢？
大概，是因為有志遠在吧。
何問夏就那樣靜靜地蹲著，不知分秒過去多少。
期待著那個人再一次拍自己的肩膀。
今天，她等到了。
“問夏！”
在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之后，何問夏滿臉欣喜地站起身轉(zhuǎn)過來，“志遠！”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徐志遠一把抱住了。
“還好你在，還好你在……”徐志遠抱著她死死不撒手。
“嗯，我……”
何問夏看到他這樣，先沒說話，用手溫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過了一會兒徐志遠反應(yīng)過來后，她才問，“怎么了？就這么想我�。俊�
“是，想你想得不得了！”
“我想帶你走了�！�
徐志遠看著何問夏的眼睛說道。
“可是，我出不去的�！�
何問夏眸子垂下說道。
“為什么，總有辦法的，你先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會想辦法，很快的。”
徐志遠說道。
“關(guān)鍵……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問夏臉上也出現(xiàn)一絲失望。
徐志遠現(xiàn)在還不敢告訴何問夏這里就是姜子濤的老巢。
他害怕嚇到問夏。
“你好好想一想，你出不去是不是因為尸體在這里被什么東西壓著了，還是說這里有什么鎮(zhèn)守，還是結(jié)界……”
徐志遠說到這里的時候，他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
該不會……問夏出不去和姜子濤有關(guān)系吧！
此時，在徐志遠和何問夏看不到的一個地方，姜子濤正在注視著兩人。
姜子濤看著兩人，嘴唇微動，“幸苦了這么久……”
“就差這最后一樣?xùn)|西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何問夏，最后閃身離開了。
他將不可能出現(xiàn)在徐志遠面前給他任何回應(yīng)的，
而何問夏，也終究離不開這個地方。
第522章
不可名狀
天山。
小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陸瑾川。
“你！”
“你竟然！”
小天指著他，一時間被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了。
而魑魅也是滿頭懵逼，在她的視角里面，兩人消失了一瞬間，然后就回來了。
再次回來之后，小天就一直是這副模樣，而陸瑾川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看上去情緒很是低落。
待陸瑾川緩了一會兒，他才抬頭，“剛剛我輸了�！�
他再次振作起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小天，“接下來我會設(shè)置第四局的游戲，我必須盡快出去了�！�
小天看向他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奇怪，還有……摸不著頭腦。
喂……大哥，你剛剛都自己出去了��！
不是，你斷片了？
小天站起來撓了撓頭完全不知道陸瑾川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剛剛他為什么能自己出去�。。。。�！
小天徹底被陸瑾川的一頓操作定在了原地。
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天啊。
他隨便就能出去的話，自己還在這里要求他干什么？
打醬油嗎？
自己起到了一個游泳比賽里救生員的作用嗎？
小天的目光跟隨著陸瑾川的背影。
媽的，你這么強，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比試，還比什么��！
小天在這一刻心態(tài)崩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有一個人能捏著自己的脖子隨意出入他的領(lǐng)域之內(nèi)。
并且這個人完事之后還把這一切當(dāng)成是一個屁，提都不提，然后還陪著他玩那些現(xiàn)在看起來很幼稚的把戲。
現(xiàn)在比分是二比二，對局來到第五局。
規(guī)則是七局四勝，也就是說陸瑾川必須在接下來的三局贏到兩局才可以。
可是，就從第三局游戲開始，小天就已經(jīng)把陸瑾川摸透透的了。
作為一介肉體凡胎的話，陸瑾川能想出來的小天肯定都能想到。
于是，陸瑾川只能把自己的思維強行脫離人類的范疇。
他將不顧人類所界定的一切規(guī)則，包括道德準則，物理規(guī)則等等。
他從此刻起，將不再成為一個人類。
他可以是任何東西，就是不能成為人類。
他不能再擁有人類慣有的一切，情緒，語言，肢體動作。
他要找到一個點，讓自己變成另一種生物。
陸瑾川坐在地上，天眼緩緩開啟。
魑魅驚訝地張大了嘴，她手顫抖的將手放到自己的嘴上以掩蓋自己的震驚和詫異。
“我的老天爺……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就連魑魅這種見過無數(shù)東西的遠古魔刀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而小天更是快把眼睛給瞪出來了。
“不是，不是，哥們，你玩這么狠！”
小天頓時汗流浹背，他雙手抱頭，完全不敢相信他的面前竟然會發(fā)生這種自己在腦子里模擬一萬遍都模擬不出來的東西。
他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一種感覺，陸瑾川不是這個宇宙的。
絕對不是，不是，不是！
他肯定是某個神話中來的舊日，他不可能，不可能是天人宇宙中的任何一個東西。
“你主人平常這樣嗎？”
小天指著在一旁坐著變化的陸瑾川，問向魑魅。
魑魅也雙手抱頭，“我以為我看過最獵奇的東西就是主人把眼睛挖出來，把自己腦子扔了，然后，然后踢掉自己的下巴……”
他們兩個不是人的東西此刻見到了更加不是人的東西……
就見，此刻的陸瑾川……
不對，他不能被稱之為陸瑾川，他已經(jīng)……不對，應(yīng)該是祂。
祂已然失去了關(guān)于人類的一切。
任何人無法再用人類的語言描述祂。
書上也無法記載祂的模樣。
沒有任何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祂就靜靜地坐在地上。
沒了，沒了，
沒有語言，沒有文字能記錄下來。
誰都不知道。
能知道的只有小天和魑魅的亂叫。
“這特么能出現(xiàn)這種東西？”小天問向魑魅。
魑魅也幾乎快瘋了，“我他媽哪兒知道，這不是你搞出來的什么唯心世界嗎？”
“他想怎么樣不就怎么樣了？你自己都不清楚過來問我！”
魑魅沖他喊道。
“不過，我看不到祂的模樣，還有，祂還在那兒嗎？”魑魅問小天。
“我，我不知道��！”小天說道。
“你他媽不是天演圖嗎？推算一下啊！”魑魅道。
“我是天演圖，可我不是作弊器！”小天回道。
“況且，況且……我已經(jīng)不太純粹了，我之所以能成為人類的形態(tài)跟你說話，跟你們的思維交流，跟陸瑾川長得一模一樣�！�
“是因為，陸瑾川丟出的腦子，在我這里！”
小天喊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怪不得！”
“所以你能預(yù)判他那么準，完全是用他腦子想的�。 �
魑魅問道。
“那不全是，預(yù)測準還是我自己的功勞，他腦子只不過作為一個參數(shù)被我模擬了�！�
小天回道。
“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腦子融合了天演圖，然后變成了你這個形態(tài)對吧？”
魑魅指著小天問道。
“沒錯……等等，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我融合他腦子之后不可避免地帶來了人類的思維，所以我才會有機會輸?shù)糸_頭的那兩局�！�
“而他，現(xiàn)在可以隨意選擇一個狀態(tài)，可以是有腦子的人類狀態(tài)，也可以是沒腦子的非人類狀態(tài)�！�
“如果他選擇了非人類的狀態(tài)，而我卻只能依靠他的腦子來維持人形態(tài)與他交涉的話，就等于我們兩個的身份對調(diào)了�！�
“我身為天演圖要比他位格高的，卻不想被這一通亂耍下來反而不如他了�！�
“所以……我……”
小天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所以，我輸了？”
小天說完，他驚訝地看向魑魅。
魑魅也很懵，愣了兩秒之后回了他一個，“？”
“都是聽得懂的詞語怎么組合起來聽不懂了……”
魑魅撓撓頭，現(xiàn)在好了，他一通解釋下來更懵了。
“你不懂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畢竟你現(xiàn)在是唯一一個正常人�！�
小天對著魑魅說道。
第523章
春風(fēng)吹到了酆都城
“啊？”
魑魅表情極其豐富。
“所以說，你現(xiàn)在是……輸?shù)袅吮荣悺瓎�？�?br />
魑魅問道。
“應(yīng)該是這樣，但我不想承認，或許，現(xiàn)在還談不上是輸是贏�！�
小天皺著眉邊思考邊說道。
“怎么這么快，后面還有三局比賽呢，我還沒看呢，這就結(jié)束了�！�
“退票退票！”
魑魅不滿意了，
之前的幾局比賽可謂是一局比一局精彩，怎么到現(xiàn)在突然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