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290
章
他養(yǎng)了那么久的人
“說什么呢李大花！你朝我們?nèi)鍪裁礆�！眼紅就說唄，還不是胡瑤沒答應(yīng)讓你家去賺那采茶伺候茶的錢！”
“蔣漢給我們這么好的活干，一個月工錢比上廠里的工人了，不捧他捧你呢？”
“說穿了還不是嫉妒！”
“胡瑤沒好的時候，你男人對她有過什么齷齪心思你自已不知道？你男人那腿是怎么斷的？現(xiàn)在還敢這么說，你都說他不是什么好人了，讓他知道你這些話，可不得有好果子吃�！�
幾個村民冷哼，齊齊對著李大花一頓說。
李大花話說出口之后也是后悔了的，心里邊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怕自個這些話傳出去讓蔣漢給聽到了找她算賬。
她臉色一陣難看，忍著沒回駁什么，惱火起身把腿上的一些瓜子殼抖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決口否認(rèn)自已剛才說過的話。
“我說什么了給我好果子吃，老娘懶得跟你們這幫人扯東扯西，家里頭還等著我殺雞！”李大花快步離開。
等走遠(yuǎn)了，又不由地撇嘴低聲咒罵起來。
她說錯什么了，那蔣漢本來就是一個混子，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yùn)才有的今天，胡瑤那個傻子也是一樣，他們夫妻倆算什么好東西，瞧瞧他們巴結(jié)的那個樣，也不嫌丟臉！
李大花暗罵連連。
突然，一道溫婉略微氣虛的聲音叫住她。
“這位嫂子，我想問一下，你剛才說蔣漢…不是什么好人，是什么意思？”袁湘靈皺眉問。
她跟廖欽臨突然住進(jìn)桃灣村，怎么都是村外人的身份，村長就來打探情況了，此時還在跟廖欽臨談著話。
袁湘靈這么多年慣養(yǎng)著，鄉(xiāng)下地方幾乎不怎么踏足，這是胡瑤生長的地方，趁廖欽臨還在跟村長談話，她趁空出門走了趟。
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沒敢走遠(yuǎn)，剛準(zhǔn)備回去時就聽見了李大花在說蔣漢的話，她沒忍住上前去問。
胡瑤已經(jīng)嫁人成家了，但之前的那么多年，袁湘靈都半點不清楚，廖欽臨打探過，卻沒怎么跟她說，袁湘靈對胡瑤的情況都不了解，更不要說是蔣漢了。
原見蔣家的房子是桃灣村里邊最氣派的，她還暗自欣慰胡瑤算是沒她想象中嫁得差，可這會兒聽見有人這樣說蔣漢，她不由地提起心來。
“嚇老娘一跳！你是鬼嗎！”李大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沒半點腳步聲的袁湘靈嚇到，不耐煩瞥眼，等瞧見袁湘靈的模樣時，愣住了，一眼覺得眼熟。
等知道袁湘靈就是買了李壯志那房子的人后，又打量看著她。
袁湘靈的模樣瞧著就跟這格格不入。
“你打聽蔣漢的事兒做什么！你跟他有一腿？老娘跟你很熟嗎？”李大花半點面子不給。
袁湘靈唇角淡淡的笑容散去，對著李大花粗俗的話，聲音卻還溫和：“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嫂子你方便跟我說一說嗎？我可以給你一些錢。”
她直接道。
李大花聽到錢這個字眼，心思頓時活絡(luò)了，先是收了袁湘靈的錢，過后也不吝嗇將蔣漢以往做過的“好事”全都說出來。
“我這說的，可都是實事兒，你不信可以問問別人！”李大花覺得自已今天也是走了狗屎運(yùn)了，出門還能碰見一個人趕著送錢給她的傻子。
“我就說這么多了，你有什么事兒可別去跟那蔣漢說是我說的！”李大花拿著錢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狐疑看著袁湘靈：“差點忘了問，你誰呢？”
袁湘靈在她口中得知蔣漢以往的所作所為后，臉色就不怎么好看，更不要說還聽李大花說他坐過牢。
“我是瑤瑤的母親�！痹骒`臉色凝重，不欲跟李大花多說，轉(zhuǎn)身回去要找廖欽臨。
李大花愣住好一會兒，直到袁湘靈的身影消失了，才猛地回過神來。
什么瑤瑤的……這女人是胡瑤的娘？那胡桂芬是什么？
也不對，可能是真的！胡瑤跟這女人看著就像，跟胡桂芬哪有一點像的！
天呢！還有這一回事兒！
李大花覺得自已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大要聞。
“什么嫂子！還好意思叫老娘嫂子！一把年紀(jì)不害臊！”李大花反應(yīng)過來，立即氣惱了，她跟胡瑤可是同輩的！
“果然跟胡瑤是母女，都是狐媚子樣！”李大花憤聲，耐不住地想立即將這件事告訴給村里邊其他人知道。
胡桂芬居然不是胡瑤的親娘！
李大花等不及了，把袁湘靈給她的錢揣嚴(yán)實，轉(zhuǎn)身又回了樹頭下。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那……”她大嗓門揚(yáng)開。
……
胡瑤還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在傳著她的事了，等蔣漢起床，一家四口悠閑吃早餐。
她還是跟他說了廖欽臨跟袁湘靈過來住到隔壁的事。
“他們好煩�！彼÷暩麅A訴，帶了幾分自已都沒發(fā)覺的嬌意，也很直白跟他顯露心里的想法。
蔣漢吃完她碗里剩的兩個餃子，沒覺得她這樣說廖欽臨和袁湘靈有什么不妥。
有的父母，也得有父母的樣子才行。
他們?nèi)酉潞�，是生是死這么多年沒管過半點，她要還想認(rèn)回去他才覺得她腦子有病，不要說還讓廖欽臨他們帶她回京都了，簡直癡心妄想，他養(yǎng)了這么久的人兒。
這段時間他跟滬市的兄弟又打聽到不少袁湘靈的事，那樣的媽更沒什么好認(rèn)的，品行低劣，自私又虛偽！
當(dāng)胡瑤現(xiàn)在還是缺娘的年紀(jì)么？她自已都當(dāng)著蔣復(fù)朝蔣復(fù)恒的娘了。
再說了，他老娘不也是胡瑤的娘么？一樣是沒見過胡瑤，但他老娘可比胡桂芬還是那個什么袁湘靈可好多了！打小就讓他對媳婦兒好點兒，不能打不能罵還不能頂嘴的，說他們老蔣家捧著媳婦兒是傳統(tǒng)。
要胡瑤知道，還不知道怎么爬他頭上去。
“大過年的這么晦氣？一會兒你放蔣復(fù)朝蔣復(fù)恒去咬他們，讓他們知道怕！”蔣漢擰眉，漫不經(jīng)心道。
他跟胡瑤的日子好好的，半點不想那些不相關(guān)的人來打擾！
“李壯志那玩意兒腦子進(jìn)水了？老宅都賣？讓蔣復(fù)朝挖李婆子出來回去把家看嚴(yán)實了。”
第
291
章
還嫁給這樣的人
“��？”吃著餃子的蔣小朝突然被點名，有點茫然：“挖什莫？”
他小嘴巴里還嚼著餃子，胡瑤包的是他喜歡的冬菇餡，他吃得很歡快。
“你不要跟朝朝亂說，他會當(dāng)真的�！焙帥]好氣拍了蔣漢一下，覺得他大過年的說要把李婆子挖出來的話才有些晦氣。
蔣小朝對蔣漢的許多話其實都是認(rèn)真聽的，這笨蛋還經(jīng)常分不清好賴話，胡瑤真怕他會實施。
“我看看怎么攆走他們�！笔Y漢讓她不輕不重拍兩下，絲毫不介意，坐定讓她打。
“嫌他們煩可以讓別人來煩他們，胡桂芬就挺不錯的，胡巧也還行，她不嫁了個老頭，現(xiàn)在要死要活的么？親爹來了，她怎么也要把握住機(jī)會�！�
“我這當(dāng)姐夫的，通知一下她，讓她跟廖欽臨回去當(dāng)大小姐，做夢都該笑了。”蔣漢嘆聲。
他一副做好事的模樣，隨后又看向胡瑤：“你就別想了，你要做什么夢在我床上做，想要什么跟我說。”
養(yǎng)她那幾年，她動不動就說讓她爹把他打死，說他是人販子！他忍了那么久，說他是她爹都不為過了，廖欽臨養(yǎng)她那幾年都比不上他！
他說著說著又不太正經(jīng)了，胡瑤微惱嗔他，她又沒說要跟廖欽臨走！
她也不稀罕回廖家做什么“大小姐”。
廖家再好，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單是胡秀潔那些事就讓她印象不好了。
他們也沒替她考慮過，她的出生說到底并不那么光明正大，她要真跟他們回去，面對的是多少陌生不熟的人異樣眼光和流言蜚語？
要是她沒有嫁給蔣漢，仍掙扎于之前的環(huán)境里，說不準(zhǔn)廖欽臨跟袁湘靈一來，她就跟他們走了，對于那個時候的她來說，就算他們拋棄她這么多年，可他們來找她，有這一個“機(jī)遇”，她也還是會抓住的，生存重要，心底的那些委屈不滿都不算得了什么。
可蔣漢早給了她美滿的一切，將她缺失的底氣人格補(bǔ)全。她心里就是不愿意，對他們拋棄她的這么多年的事諒解不了，也感到可笑。
這樣子她為什么還要認(rèn)他們？他們比起賣她的胡桂芬，更讓她寒心，她做不到心無芥蒂地接納。
如今她心里邊最重要的人，是他們父子三人，別的都靠后。
早前她已經(jīng)明確跟廖欽臨表示過讓他別再來了，各自繼續(xù)像以往一樣，過自已的日子就好，誰也不要打擾誰，可他還是帶著袁湘靈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又不得安寧了。
胡瑤想到這，好看的秀眉皺了皺。
昨天蔣漢就將活干完了，也給底下的人放假過年去了。
后天就是除夕了，要去蕭家吃團(tuán)圓飯，沒決定要不要去之前，胡瑤就跟邱穎雯她們一起買了許多過年要做的菜，院子里都還養(yǎng)著幾只活蹦亂跳的雞鴨鵝。
家里還有些木材，蔣漢吃過早餐心血來潮地隔給蔣復(fù)恒做小床，蔣小朝在一旁蹦跶幫忙，一會兒又摘幾片菜葉子去喂雞鴨。
木材不夠了，父子倆出門上山去砍樹。
“媽媽，你跟弟弟乖乖在家噢，我跟爸爸很快就回來了�！笔Y小朝出門前跟胡瑤講，他順便還要帶小牛去吃一下草。
胡瑤點頭說好，眼里笑意嫣然。
“爸爸，媽媽說知道啦�！钡玫剿膽�(yīng)話，蔣小朝牽著牛蹦去拿工具的蔣漢身旁，跟他也說一聲：“媽媽很乖的，弟弟也乖�！�
“用你說？”蔣漢往瞥他一眼，一樣交代了胡瑤幾句。
這陣子蔣漢很忙，跟蔣小朝一起“玩”的時間都減少了，現(xiàn)在蔣漢有空，他黏著他做什么都開心得很。
父子倆出門砍樹去了，胡瑤在家做豆腐。х04
黃豆昨晚就提前泡好了，石磨也是新買的，胡瑤還沒有自已做過豆腐，但劉奶奶有教過她，所以今天嘗試做一下。
蔣復(fù)恒很乖，自已坐在搖籃里玩自已的小腳，小模樣認(rèn)真又專注。
胡瑤不時看他兩眼，他一旦跟胡瑤對視，就笑得憨憨的。
袁湘靈找上門的時候，蔣漢跟蔣小朝出門還沒幾分鐘，胡瑤也才剛開始磨黃豆。
“瑤瑤，你跟爸爸媽媽走吧�！�
袁湘靈聽了李大花的話匆忙回來，本想先找廖欽臨的，但見蔣家的大門敞開，瞧見胡瑤的身影在院子里，她沒忍住轉(zhuǎn)了腳步過來，心情復(fù)雜。
她女兒模樣生得這么好，在鄉(xiāng)下嫁一個野蠻粗俗的男人過一輩子，實在是太委屈她了。
開始來的時候她還在想，要是胡瑤嫁的人還說得過去，她跟廖欽臨也會好好幫襯的。
誰知道蔣漢是那么的一個人！甚至還坐過牢！
胡瑤還年輕，又是她跟廖欽臨唯一的孩子，怎么能將時間搭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去，他們帶她回京都，山長水遠(yuǎn)的，誰也不會知道胡瑤嫁過人。
到時候再將姓氏改回來，她就是他們的女兒！
她女兒會跟胡桂芬姓那么多年，還不是因為廖欽臨年輕那會兒跟她賭氣。
這么多年過去了，一切也該改回來了。
“瑤瑤，媽媽知道你對我不熟悉，心里肯定也在怨我，可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么也不會害你的。”袁湘靈懇切看著胡瑤，一臉的真心實意。
“我跟你爸爸是來遲了，讓你這么多年受了委屈，還嫁給這樣的人……”
“這么多年來，我也很牽掛你，想象著你長成什么模樣了，過得怎么樣，要不是，要不是……”袁湘靈語調(diào)略微哽咽，難受至極，好似有萬般的無可奈何。
“我跟你爸爸是真心想帶你回去的，你是我們的女兒，我跟你爸爸也只有你一個孩子，我們從來沒想過不要你。”袁湘靈語氣生哀，見胡瑤靜靜看著她半句話不說，又將話轉(zhuǎn)回蔣漢身上去，將李大花述說蔣漢的話全說出來。
“瑤瑤，你跟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過一輩子的，趁你現(xiàn)在還年輕，早早斷了好，我跟你爸爸會幫你好好再挑一個丈夫的，你模樣這么好，又是我們的女兒，不會有人嫌棄你的。”
袁湘靈自顧自說著，沒注意到胡瑤漸冷的神色。
第
292
章
她哪來的資格說蔣漢
袁湘靈此前的一大番話，胡瑤聽著都沒什么波瀾。
直至她輕蔑嫌棄地說到蔣漢。
“他是什么樣的人輪不到你來說，他比你們要好千萬倍！”胡瑤不冷聲打斷她。
“你們從來沒想著不要我？牽掛我？這么多年的不聞不問就是你所謂的在乎？”
“沒有蔣漢我早就死了，我被胡桂芬扔的時候你們在哪？我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們在哪？我被人害傻了被人賣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這些你恐怕都不知道吧？”胡瑤提起以往的遭遇，語氣平靜，看見袁湘靈驚異蒼白的臉色，眼里滑過幾分嘲意。
她沒有要質(zhì)問袁湘靈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事實。
要是之前，她心里肯定還有怨念，但現(xiàn)在只覺得麻木，對袁湘靈這樣的母親，她沒什么好在意的。
到底她太過陌生，她心里對她的波動連對胡桂芬都比不上。
也不知是在哪聽來的話，就開始用著母親的身份對她跟蔣漢的事批判指點，好像她真已經(jīng)認(rèn)回她，當(dāng)她是母親一樣。
到今天她也才剛見到她，現(xiàn)在不過是第二面。
她哪來的資格這樣說蔣漢！將他貶得一文不值。她在她心里連蔣漢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不是你女兒，請你不要多管閑事�！焙師o視袁湘靈蒼白難看地臉色，凝聲道：“我嫁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過一輩子，都是我自已的事，我很喜歡我現(xiàn)在的日子，沒有你們出現(xiàn)會更好。”
“這是我家，我沒有允許你進(jìn)來，你趕緊走！”
“你喜歡改嫁，我不喜歡。”胡瑤說了最后一句。
面對她毫不客氣的冷言冷語，袁湘靈臉色難看得緊，好像還被胡瑤哪些話刺痛一般，臉色更加蒼白了，搖搖欲墜，咳嗽連連。
她想不到她這么的情真意切替胡瑤著想，她會這樣的冷心冷肺對待她這個母親，還對她說這樣的話。
袁湘靈眼里一陣傷心難堪，她濕了眼定定看著胡瑤，見她不為所動，最后忍不住難過走了。
“欽臨，她…她怎么可以……”袁湘靈失魂落魄地回到隔壁，傷心呢喃地看著廖欽臨，眼里一陣悲戚。
廖欽臨本就想出去找她，見她自已回來了，還這個樣子，不由地皺眉，忙溫聲安撫她。
等知道她是去找胡瑤受了冷待之后，他沉默半晌，嘆了一口氣。
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將胡瑤這么些年的事打聽過了，正是因為得知她這些年的遭遇，所以對她的愧疚越發(fā)的重，在她跟前難以駁辯，什么借口都是枉然。
他不將胡瑤之前的情況說給袁湘靈知道，也是不想她太難過。
不說胡瑤年幼時過得怎么苦，就單她傻的那四年來說，如果沒有蔣漢，他們是真不會再見到胡瑤了。
他們將她遺棄這么多年，哪會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她的接納原諒，對于胡瑤來說，他們在她心里也不是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人，單占一個父母親的身份。
廖欽臨也打探過蔣漢，他確實是混，但也算是有本事的，胡瑤跟著他，不一定不好。
廖欽臨想認(rèn)回胡瑤，也想在蔣漢那下手。
“我們再給瑤瑤多一些時間，我們來都來了，再耐心些吧�！绷螝J臨道。
袁湘靈被胡瑤不客氣冷情的一頓刺說，只覺得胡瑤對她這么母親絲毫沒有半點尊敬，雖說她是有愧于她在先，可怎么說她們也是母女，她怎么可以半點情分不念，這樣的刺她的心。
還跟那些人一樣拿她改嫁的事來說。
到底是被胡桂芬養(yǎng)成了那樣，要是她從小在她身邊的話，肯定不會這樣！
袁湘靈心里一陣發(fā)悶，再見廖欽臨不顧她的委屈，不停的還讓她體諒胡瑤時，心里的悶意更重。
她知道他這么些年還是很想接回胡瑤的，也知道他因為她的原因在乎胡瑤這個女兒。
可是他再怎么在乎，也不能越過她去！
他得到她應(yīng)允要去西城時，是那樣的高興。
袁湘靈心里的不安又涌起，她不禁又想到胡巧，他另一個女兒。
如今他們都不年輕了，對子女的盼望念想是一致的。
胡瑤是她女兒，骨子里還是帶有著自已的高傲，不想認(rèn)他們就不認(rèn)�？珊赡兀亢鸱沂悄菢拥土訜o恥，她的女兒又會好到哪里去？她們要知道廖欽臨回來了，指定纏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