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蔣小朝驚然捂住自已的嘴巴,想象了一下覺得有點可怕。
膽小的小丫愣住,淚汪汪地把糖吐在手心里:“嗚嗚嗚,要拔掉牙齒�!�
幾個比小丫更小的小不點不明所以,見小丫哭,也跟著哭了起來,你嗷一聲我嗷一聲的,吵鬧極了。
范巖誠一陣頭大,手動一個個把他們的張開嗷喊的嘴巴給合上。
“好了好了小祖宗們,閉嘴吧�!彼置δ_亂。
“丫丫,你別哭了,我把我的牙齒給你!”邱雅容也跟著哄人,不滿地責怪引起事端的范巖誠,說他這么大個人了還欺負他們小人。
范巖誠:“……”
好不容易威逼利誘的,把幾個小不點哄好,范巖誠帶著一群“小人”浩浩蕩蕩去買零嘴,他買單。
他倚在小賣部門口等一群小不點挑零嘴時,余光瞥見了遠處一個身影,那根麻花辮有點眼熟。
是那個想訛他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和在他跟前怯弱害怕總低著頭的模樣不同,幾縷折射耀眼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稚嫩略帶肉感的臉上蕩著靦腆清純笑容。
她跟前站著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子,一樣瘦巴巴的,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
她不知道在跟他說著什么話,瞧著挺開心的,朝氣蓬勃。
之前沒怎么細看宋笙花的模樣,幾年前還是個丁點大的小丫頭,現(xiàn)在長大些了,有了幾分大姑娘的樣子。
那小子去牽她的手,她驚了一下,紅著臉卻沒有甩開。
杜夕玫是怎么跟他說的?宋笙花所有的錢全是給宋家人的,她傻愣的自已也不會留點,那她給蔣復朝要他還給他的錢是哪來的?恐怕是她這個小情人給她的罷。
同著宋家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想算計他,轉(zhuǎn)過頭又找上別的男人,年紀不小心思挺多,還整得自已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
今天的陽光好像有點刺眼。
范巖誠將咬在后槽牙的糖咬碎,收回視線。
“花花姐姐�!鼻裱湃菀部匆娺h處的宋笙花了,開心想跑過去找她。
范巖誠伸手揪住她,語氣不明:“你去打擾人家做什么。”
邱雅容哪知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跟宋笙花一起說話的人她也認識。
她也不知道宋笙花這兩天跟范巖誠鬧出了什么事。
因為范巖誠拉著她,不遠處的宋笙花跟人說完話,很快就走遠了。
邱雅容哼了一聲,不解地轉(zhuǎn)過腦袋看了眼范巖誠,她干嘛不讓她去找宋笙花,還莫名其妙地讓她別跟宋笙花學。
“小心你爸以后打斷你的腿!小小年紀的不能……知道嗎?”他抓著邱雅容道。
“還有你們,別當小流氓!”他連蔣小朝他們一起說。
“我爸爸不敢打斷我的腿,我媽媽會揍他!”邱雅容覺得他好啰嗦,不聽他的話:“我就跟朝朝他們牽手手!”
蔣小朝點點腦袋:“我媽媽說我們可以牽手手的!”
……
范巖誠教說幾個小家伙的事,胡瑤暫且不知道,蕭子茵在這里玩得太晚了,干脆給蕭家打了個電話,在蔣家住一晚。
胡瑤給她簡單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又去給蔣漢收拾明天他要出遠門的行李。
他這一趟又要去小半個月,她給他多拿了幾套衣服,把蔣小朝提前給他準備好的兩個餅一起放進行李里。
這晚他當然沒有放過她,蔣小朝想黏過來跟他們一起睡覺,他兩巴掌趕走,就連蔣復恒都想丟出去。
蕭子茵就睡在隔壁房間,胡瑤羞臊極了,不敢發(fā)出什么羞人的動靜。
可他偏偏壞透了,故意惹她。
她泛著淚花羞惱地咬他,他還更來勁了,里里外外將她欺負了個遍,她讓他快些結(jié)束睡覺,明天還得出門,他根本不舍得睡,說明早讓范巖誠自已走算了,他不去了,就在家里跟她睡覺。
簡直混賬極了。
第
363
章
畢竟是親兒子
他精力好得可怕,胡瑤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的,第二天差點起不來送他出門。
昨晚他把她折騰狠了,他每次離家好些天的前一晚,總是這樣。
胡瑤的腰又是酸又是疼,身體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難受滋味,她不禁惱火瞪他,但在其他人看過來時,又收斂了對他的幽怨,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蔣漢一整晚沒怎么睡,精神卻很好,一大早起來還將她的衣裳給洗了,把院子里她每日要澆水的菜和枇杷樹澆好水。
吃過早餐他就準備跟范巖誠出發(fā)了,蔣小朝跟他們揮揮小手,問完蔣漢什么時候回家,又問范巖誠下次什么時候還來他們家玩。
范巖誠拍拍他腦袋,一本正經(jīng)逗他說等什么時候吃他的牛了,他就什么時候來。
蔣小朝大驚,沒想到連他都想吃他的牛,癟著嘴巴好半天,讓范巖誠下次不要來他們家了,去宋四凱家或者是唐昊飛他們家。
蔣漢跟范巖誠這回是自已開車去滬市,不趕車票時間,在家磨蹭了許久,才悠悠然出門。
胡瑤剛醒時還很困,但蔣漢走了之后,她又精神得很,蕭子茵還在家里,她小性子很歡脫活潑,在蕭家那樣的人家里長大,也沒有嬌慣的大小姐脾氣,送了蔣漢范巖誠出門,她還跟蔣小朝一起去放牛。
蕭子茵很少來蔣家,桃灣村的人大多數(shù)不知道蔣漢還有蕭家這么一門親戚,有的村民聽見蔣復朝喊蕭子茵姑姑,好奇不已,頻頻打量著蕭子茵。
蕭子茵不清楚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要是碰到人了,會坦然大方地跟著蔣小朝一起跟人打招呼。
鄉(xiāng)下是有些臟亂破敗,但自然的氣息和風光卻是清爽宜人,蕭子茵也不嫌臟,跟蔣小朝帶著牛滿山地跑,回去的時候兩人又給胡瑤抓了只兔子回去。
胡瑤哭笑不得,將這只兔子同蔣小朝之前抓的那只一起養(yǎng)在雞籠子里。
上回的還沒有來得及吃,養(yǎng)了幾天了,蔣小朝在山上瞧見什么小動物都想往家里帶,只要他能抓住的就帶回來,不是說給她吃就是給她玩,讓人好笑又心軟。
蕭子茵認識了胡秀潔后,往后的新衣裳全都找她做,她零花錢一寬松了,就會來找胡秀潔做好看的裙子,小姑娘愛美的心思總是有的。
她還給胡秀潔介紹過不少同學去做衣裳,大大光顧胡秀潔的生意。
昨天她就已經(jīng)跟胡秀潔說好裙子的款式了,胡秀潔立即幫她趕出來,今天大約就可以拿了。
為了等新裙子,她沒急著回家,中午飯還是跟胡瑤一起吃的。
蕭子茵手忙腳亂地跟胡瑤做飯,意識到自已幫了倒忙,訕訕地離開廚房,去跟蔣復恒玩。
可是蔣復恒不是很想跟她玩,只專注玩自已的磨牙棒,連他哥哥都不怎么搭理。
蔣小朝此刻也忙著跟人打電話。
他在給姜弈打電話。
姜弈走的時候是留有一個號碼的,沉靜淡淡地跟胡瑤說有事可以找他。
但胡瑤能有什么事找他。
蔣小朝卻是記住了,他很喜歡跟人打電話的,但是能跟他打電話的人不多,只有他爸爸出門賺錢,他才用上電話聊天。
蕭老太太他們平時很忙,胡瑤讓他不可以老是打擾他們,他就很少打電話。
現(xiàn)在多了一個姜弈,他又可以打電話了!
就是胡瑤也說過,姜弈很忙,一樣不能經(jīng)常打擾他,所以他都是隔一兩天才給他打一個電話。
胡瑤確實是擔心姜弈會覺得蔣小朝煩,畢竟蔣小朝每次打電話給他,都是啰哩巴嗦地說一些可有可無的嘮叨小話,問姜弈吃了飯沒有,吃的什么飯什么菜,有沒有喝果汁,他今天跟范巖誠又玩了什么……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蔣漢一樣打心底里不嫌棄他啰哩巴嗦的,畢竟是親兒子。
姜弈說是舅舅,但也才是剛“認”不久的,對胡瑤這個妹妹都不熟悉,何況是蔣小朝這個小外甥。
不過姜弈對蔣小朝卻還是出乎意料的包容有耐心,沒有嫌棄他不說,還跟同他說抱歉的胡瑤說沒關系,讓她不用制止蔣小朝這個行為……
有回蔣小朝打的電話是姜老太太接到的,他居然也能跟人聊起來,還越聊越熟絡。
胡瑤是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是嘛,舅舅好忙不在家,那奶奶你要穿多點衣服噢,你生病好了嘛?我媽媽前幾天也生病了,我爸爸……”蔣小朝又在抱著話筒專心致志地跟電話另一頭的姜老太太聊天。
他乖巧懂事,嘴巴甜,姜老太太被他哄得很開心,回回聽著他稚氣單純又真摯的話,心里那點硌刺和猜疑都散了不想了。
即便胡瑤不是他們姜家的孩子,怎么也是姜弈同血緣的妹妹,他們姜家人不是會把恩怨仇視牽連帶到孩子身上去的人,不然就連姜弈,都不會毫無芥蒂地疼愛了。
姜老太太跟姜老爺子從打探來的消息里,也知道了胡瑤那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袁湘靈那個女人自私自利,只愛自已,做她的孩子,是誰都不是一件幸運的事。
從姜弈回來后對胡瑤并不多的評價以及跟蔣小朝聊天時的話里,姜老太太覺得胡瑤的品性到底是跟袁湘靈不一樣的,她是個命苦的好姑娘。
有很多的人并不能選擇自已的出身,但能夠辯是非,明事理,知道德,那就是好的。
從前還沒實行一夫一妻制度的舊時候,姜老太太看過太多苦命的孩子了,她先前不可避免地牽連對胡瑤有一些偏見,是痛心于他們姜家早早沒了的姜堯。他們姜家那么好的孩子,那么好的苗子,不是死于意外,不是奉獻于家國,而是沒在了早有算計的毒婦手里!
他們都低估大意了袁湘靈那個女人的惡毒之心了,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敢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最終后悔莫及。
姜老太太看在她是姜弈生母的份上放過她,也不想讓姜弈背負上殺害親生母親自毀前程的事情。
她將袁湘靈趕出姜家,可不是真會放過她,袁湘靈在姜家出事,落人口舌多的是讓對家抓把柄的機會,可在外面就不一樣了。
第
364
章
我請你去辦一個
姜老太太當年就沒想要放過袁湘靈,袁湘靈被她趕出姜家沒多久,她就讓人去綁了她,不動聲色地將她沉海。
袁湘靈對姜堯那般心狠,她當然不會對她心慈手軟,她要害人性命,當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過袁湘靈也是好命,幾次三番,姜老太太連同范家人連番對她下手,她都能陰差陽錯撿回一條命,她也是有些腦子的,知道去找跟姜家范家不對付的對家主動透露消息,作為保命的籌碼。
后來更還有廖欽臨那個傻子,不遠千里地跑來護她,將她帶走離開了滬市。
這么多年,袁湘靈就沒敢離開過京都,離開過廖家,也從未敢獨自一個人出門,像菟絲花般攀附著廖欽臨。
姜家這些年的子孫接連犧牲,姜老太太姜老爺子心力交瘁,袁湘靈識相像陰溝里的老鼠一般躲著,一直又有對家想抓姜家把柄,他們就暫且將袁湘靈的事放下,專注于培養(yǎng)姜弈。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真讓袁湘靈過夠了好日子,都得意忘形了,以為他們是真放過了她。
以前顧及太多,姜老太太再三手下留情,現(xiàn)如今可不一樣了,姜家如今可還有哪個能攥著那丁點把柄能扳倒?想對袁湘靈做什么,多的是法子,光明正大都可以。
袁湘靈知道怕才該好,他們就是要她日夜驚怕,不得心安。
姜老太太笑意盈盈地跟蔣復朝笑說完最后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少頃,她慈祥的面容上,笑意散了幾分,慢悠悠地撥打了另一個電話:“喂,老廖,對,又是我……你那個兒媳婦,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廖老爺子不爽:“是你兒媳婦!我沒生有兒子!”
姜老太太娘家歷代從商,跟廖家是一樣的,上幾代還是爭個頭破血流的對家,后來大環(huán)境動蕩,爭斗散了,都傾力為民做貢獻,到了廖老爺子他們這代,早也不爭什么了,一家在滬市,一家在京都。
早年特殊時期,財勢大的人家全都在想著怎么保全自已,哪還有心思當出頭鳥,皆是低調(diào)行事。
也是因著袁湘靈,讓姜老太太聯(lián)系了多年前的對頭,他們同樣不喜袁湘靈,可謂是“一見如故”。
姜老太太嘆氣,語氣淡淡:“也是,那樣沒腦子的兒子,有比沒有還丟臉�!�
這話廖老爺子聽著也還是不怎么爽,說得好像他生的兒子是狗屎一樣,雖然廖欽臨那兩兄弟確實是,可他這個老子跟著丟臉!
“你兒子就很好?還不是一樣被耍了!”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誒,你那個孫女,還認不認了?不認就我們姜家認了吧,反正都是阿弈的妹子,我跟我家老頭子沒什么看法�!苯咸�。
“是我們家的就我們家的,有你們姜家什么事兒!”廖老爺子對姜老太太開始的話還帶有不滿。
他們嫌惡于認袁湘靈這個兒媳婦,但對于自家有血脈的孫子孫女,還是認的,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就不能什么事都不做,畢竟上了年紀,確實是在乎,何況不管是姜家還是廖家,都子孫薄弱。
……
胡瑤完全不清楚是姜老太太將她的存在告訴廖老爺子的,兩個老人家還爭著認起她來。
在家里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早上,胡瑤中午就去酒鋪子開鋪了,蕭子茵去胡秀潔那看她的新裙子做好沒有。
“爸爸說我們今天不去賣酒呀,讓媽媽睡覺覺�!笔Y小朝還記得蔣漢叮囑的話,軟聲:“媽媽昨天晚上睡覺覺好累了�!�
胡瑤臉色微紅,那人到底又跟他胡說八道了什么!
“媽媽不累。”她羞窘,忙換了別的話題,讓他去找邱雅容他們玩。
昨天她沒有煮茶葉蛋,蔣小朝今天用不著上班。
幾句話把他哄去玩,胡瑤坐在柜臺前算賬本,將昏昏欲睡的蔣復恒放一旁的搖籃里。
蔣復恒的小床做好后,他的搖籃就搬到酒鋪子來了。
胡瑤一把賬本拿出來,昏昏欲睡的蔣復恒耷拉著的眼皮立馬睜開了,眸光水亮亮的,還歪著小腦袋去看,好奇又認真。
胡瑤失笑,彎了眉眼:“恒恒也要看是嗎?”
“那你還睡不睡覺了?媽媽抱你吧。”她柔聲跟他說話,見他真不想睡覺了,抱他坐回自已腿上,帶著他一起看賬本,也不管他是不是真能聽懂,看過的字數(shù)都輕聲說給他聽。
蔣漢不在家的第二天,胡瑤晚上睡覺已經(jīng)有些不太習慣了,她會在半夜無意識地去探找他的手臂,呢喃細語說口渴。
他睡在外側(cè),平時半夜總會起身去倒水給她喝,不厭其煩。
不知道什么起,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點點滴滴對她的好,越來越依賴他,哪怕是一些小事。
胡瑤懵然坐在床上,好半晌,她撥了撥微亂的一頭長發(fā),下床去給自已倒水喝。
床上兄弟倆還睡得香甜,她喝完水回來的時候,蔣小朝的腳丫子又搭在他弟弟身上去了,還把他弟弟抱在懷里,用自已的小被子一起裹住。
胡瑤忍不住低笑一聲,把他們分開。
這幾天天氣不怎么好,不時下著小雨,濕漉漉的。
胡瑤有一天忘了關窗,雨打進來濕了梳妝臺,浸進了抽屜,濕了里邊她跟蔣漢的結(jié)婚證半邊。
雨過天晴開了太陽,她拿出去晾曬。
杜夕玫幾人剛好在家里,看見她焦急緊張地拿著結(jié)婚證又擦又吹又曬的,不禁打趣調(diào)侃。
“我跟四凱的都忘記放哪去了�!倍畔γ禍愡^去看了看,引起了話題:“我們云城登記的結(jié)婚證跟西城的不太一樣誒,別的地方不知道又是什么樣,秀潔姐你的……”
她說著說著差點忘了,及時打住話。
胡秀潔倒沒怎么在乎,笑容淺淺的,很坦然:“我還有一個離婚證,下次給你看看。”
“……好�!倍畔γ祬葏赛c頭。
邱穎雯跟著好奇看了兩眼胡瑤手里的結(jié)婚證,聽她們說話笑著收回視線。
唐昊飛咳聲湊過來,厚臉皮:“這東西大家都有哇雯雯,你怎么能沒有,現(xiàn)在不下雨了,這么好天氣,我請你去辦一個�!�
第
365
章
他又怎么不想她
他做夢都想跟邱穎雯有結(jié)婚證!名正言順的!
邱穎雯呵了一聲,掃他一眼:“你這么大方做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給你,雯雯。”唐昊飛忙積極表示,她愿意跟他多說兩句話,他都開心得很。
年后蔣漢他們又開始忙起來了,照理說他也不能這么閑空的,不過他現(xiàn)在對賺錢可沒那么感興趣,他之前賺的那些都夠花了。
邱穎雯又不花他的錢,他就想一直待在她身邊守著!
胡瑤暫時不管他們的調(diào)侃,忙把打濕的結(jié)婚證弄好,就怕這薄薄的一張紙給弄破了。
蔣漢可比她還在乎這結(jié)婚證,每次從抽屜拿東西的時候,都會拿起來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