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安德魯?shù)�,“幾位男士如果準備好了的話,就開始狩獵吧。”
第125章
失蹤的盜獵者不狩獵就沒飯吃,他們可沒有蘇涼的本事,于是幾人起來后便一起出發(fā)了。
蘇涼看著其他人都走了,自己也開始溜達了起來。
她溜達的方向很明確,實驗室所在的小土丘附近。
丁熹告訴她這附近有攝像頭,她沒有靠得很近,而是在四周觀察了一番。
她看了許久一直無人出入,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跟附近的動物都聊了聊,得知這小土丘已經(jīng)在這里不短時間了。
今天結束,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蘇涼準備再等等看。
這時,不遠處傳來震耳的轟隆聲。
蘇涼朝遠處看去,是一群龐大的非洲象失控了。
她沒有靠近,只是在那邊看著,驀然間,她發(fā)現(xiàn)被象群追逐的是幾個穿著灰綠色衣服帶著槍的人。
盜獵者三個字跳入蘇涼腦海。
剛剛為了方便,蘇涼沒有讓跟拍攝像跟著,此時身邊無人,她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幾頭非洲象暫時沒事,她趕緊打電話給丁熹。
丁熹來的速度很快。
她慢慢靠近了象群,趁著幾人不注意,將他們一一放倒。
丁熹的身上纏著蘇涼給的衣服布條,象群沒有傷害她,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看著被丁熹打倒在地的人,象群的蹄子動了動,似乎是想上前給來上幾腳。
蘇涼看到戰(zhàn)斗結束,一路小跑過去。
她問象群;“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頭母象道:
可蘇涼覺得事情應該不那么簡單。
剛剛她看了象群和他們之間的沖突,被打暈的幾人手上都帶著獵槍,卻遲遲沒有開槍,這中間可能有什么問題。
“丁姐姐,能讓這幾人快點醒過來嗎?我有事要問問他們�!�
丁熹蹲下身,掐了幾人的人中把人弄醒。
男人們慢慢醒了過來,看清楚眼前的是人,他們都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
“你們是盜獵者嗎?”丁熹問。
蘇涼緊緊地盯著他們的眼睛。
三個男人居然都點頭了。
丁熹覺得手癢了,剛剛打得還是太輕了。
明顯感覺到了兩個女人對他們的敵視,男人福至心靈,趕緊出聲解釋道:“但是我們早已經(jīng)不干這行了�!�
“那你們拿著獵槍,跑非洲大草原來干什么?”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臉上閃過一抹沉郁:“兩年前,我們還是盜獵者,曾經(jīng)來過這里,后來同伴在這里失蹤了,我們過來是為了找他們�!�
其他兩個男人均是沉默了下來。
蘇涼訝然,“失蹤?是被猛獸襲擊了?”
男人搖搖頭,繼續(xù)道:“若是被猛獸吃了,我們也不會尋了,我們很確定,他們是失蹤了�!�
“在他們失蹤前,我們還在通電話,電話那里沒有任何野獸的聲音,也沒有呼叫聲�!�
“要知道,我們當時離的不遠。”
蘇涼、丁熹互看一眼。
突然之間,兩人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實驗室?!
這偌大的非洲大草原,如果動物不傷人,那就是人傷人。
能夠做到精準捕捉而又讓其發(fā)不出聲音的,非實驗室那幫人莫屬。
他們多的是藥劑和神經(jīng)毒素。
最主要的一點,這些人是盜獵者,即使人失蹤了,也不敢自投羅網(wǎng)的去報警。
看這次過來的三個男人就知道了,他們寧愿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來這大草原尋人,也沒有求助警方。
丁熹嘆了口氣,看著三個盜獵者,語氣凝重,“你們的同伴遇到大麻煩了�!�
三人俱是一驚,“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丁熹沒有把話說滿,“我們有大致的方向,不過那地方不是你們能涉足的�!�
男人們面面相覷,他們想不出來他們不能涉足的地方是哪里,他們不過是盜獵的,敵人頂多是動物和警察,再多就是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人。
除了動物,剩下的人都是講法律的人,被逮到也要通過正規(guī)途徑,而不是像他們的同伴一樣突然神隱了。
丁熹看他們有些嚇到,眉峰微挑地開始談交易。
“你們不能涉足的地方,不代表我們不能,我們幫你們找人,相對應的我需要你們出來指認擄走你們同伴的人�!�
三個男人跟失蹤的人是近親堂表兄弟,盜獵團伙很大,卻只有他們三個過來尋人,蓋因他們之間關系親近。
“只要能找到人,作證不算什么。”其中的大哥說道。
自從他們三弟失蹤后,他們深知這一行的危險,已經(jīng)洗手不干了。
只不過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過來尋找一番。
只是三弟失蹤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們尋人的希望也越發(fā)的渺茫。
這次來,原本也是打算尋不著便自此放棄的,沒想到峰回路轉,遇到了丁熹她們。
尋人的三兄弟走了,丁熹給了他們一個地址和號碼,讓他們去找人,到時候他們會負責這三兄弟的安全。
蘇涼安撫了非洲象。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關停實驗室,揭露米國的真面目,這樣草原上的動物才能得到安寧,人類也能更安全。
象群也有幼象失蹤,蘇涼猜測這些幼象多半還是進了實驗室。
回到營地,蘇涼的興致不高,她沒想到實驗室不僅抓了動物,還抓了人。
想到這,她就覺得不寒而栗。
她之前的世界太過單純了,那時候有國家機器護佑四方,安居樂業(yè)、生活無憂,現(xiàn)在身份不同,再看這個世界卻是危機四伏、處處是深淵。
她從曾經(jīng)享受歲月靜好的角色中,慢慢走入了負重前行的那群人里。
眼中的世界變了,她的心境也在慢慢改變。
另一邊,《人文地理》雜志社的各國簽約攝影師,陸續(xù)結束了手上的專題趕到了華國。
卻被告知的,蘇涼已經(jīng)不在國內了,順便還被大熊貓繁育基地的人安利了一波《極限生存》。
《極限生存》?
攝影師們一臉疑惑,他們大都是從一些海里、山里、溶洞、大裂谷等地方采完風回來的,還未來得及關注網(wǎng)上的節(jié)目。
他們紛紛表示,好的,我們會看的。
等到他們開始觀看《極限生存》后……
咦,這個蘇涼有點意思。
哦,上帝,蘇涼居然與獅子為伍。
還有那個什么?尼羅鱷給她送吃的?
野牛群將她保護在族群里,這一個個的給還來送行?
是他們瘋了,還是這些動物瘋了?
第126章
為蘇涼而來作為《人文地理》的簽約攝影師,他們去過的荒蕪人煙、危險重重的地界數(shù)不勝數(shù),剛開始熱血沸騰,后來習以為常。
看了《極限生存》,他們突然間心中的那股熱血重新被點燃。
家伙事兒一背,攝影師奔著非洲大草原而去。
沒有了蘇涼和華南虎的會面,但是在非洲大草原自由馳騁、與猛獸為友的影像同樣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蘇涼并不知道有攝影師會跑到非洲大草原來找她。
此時她正跟丁熹商量實驗室的事情。
“我已經(jīng)跟組長聯(lián)系了,他會派人來接應,到時候節(jié)目組拍攝正好結束,我們可以下手了�!�
蘇涼聽得緊張不已,又有些心潮澎湃。
只是沒想到,她還未等到接應的人,先等來了《人文地理》的攝影師。
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地的直沖營地而來。
節(jié)目組的人立時戒備了起來。
駕駛座上的是一位一臉絡腮胡、棕色卷發(fā)、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皮膚曬得偏小麥色,穿著襯衫和馬甲,馬甲上一個個小兜鼓鼓囊囊,背上還背著一個軍綠色的大背包。
車子在營地前停了下,男人的視線越過眾人,鎖定了在旁邊認真烤肉的蘇涼。
他摘下墨鏡,神色激動地上前。
丁熹起身擋住了他:“你是誰?”
她可沒忘記他直勾勾盯著蘇涼的目光,保護蘇涼也在她的任務內。
蘇涼聽到丁熹的聲音,抬起頭向兩人的方向看去,眼神中滿是疑惑。
“蘇!”絡腮胡里昂,朝她揮了揮手。
蘇涼將烤肉下面的柴火熄掉,起身問:“你好,你是?”
男人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往蘇涼的方向。
丁熹先接過,瞄了一眼轉身遞給了蘇涼。
名片上是《人文地理》雜志社簽約攝影師里昂。
蘇涼的眸子中劃過了然,上次已經(jīng)跟攝影師打過交道,她有些抱歉地開口,“不好意思,里昂先生,關于我和華南虎的照片,我已經(jīng)授權給了池景炎,照片他也拍完了。”
里昂趕緊搖頭表示沒關系,“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這次過來并不是為了下期的雜志供稿�!�
由于激動,對方的語速有些快,蘇涼聽得吃力。
里昂激情地說了一堆,蘇涼眨巴了下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神色茫然地說道:“Pardon?”
丁熹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這是什么古早的應試口語。
蘇涼尷尬地笑笑。
里昂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激動過頭,他放緩了速度道:“我看了你的綜藝直播,你和這里的動物相處真是太棒了,我的心里有很多的畫面,我這次過來,是想拍你和這里的動物�!�
這下蘇涼懂了。
對方風塵仆仆的趕到這非洲大草原,蘇涼對他這股精神還是很贊賞的。
“可以的�!碧K涼道。
里昂輪廓深深的眼睛陡然亮起,張開手要擁抱蘇涼。
蘇涼看著對面與她還有幾步距離的里昂,走上前和對方擁抱了一下,丁熹攔都沒攔住。
系統(tǒng)的提示,讓她明確了一點,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惡意。
節(jié)目組的導演和安德魯也圍了上來,詢問情況。
得知事情經(jīng)過,倒也不好把人趕走。
史蒂文看到里昂有些驚訝,這人他也認識,是他們國家很有名的一位攝影師,是個獻身藝術的攝影狂人。
好在不是其他隊員的幫手,這樣他就放心了。
“蘇,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拍攝?”里昂松開蘇涼,忍不住問道。
蘇涼看了他一眼,完全看不到他長期趕路的狼狽,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不要休息一下嗎?”
里昂曲起手臂,用力一握,鼓鼓的肱二頭肌亮起,“沒事,我現(xiàn)在身體很好,隨時都可以投入工作�!�
蘇涼想了想道,“我們現(xiàn)在還在錄制節(jié)目,你要不跟導演商量一下,我們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若是遇到你想拍的畫面,可以拍攝。”
里昂得到準信,立馬找導演聊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蘇涼和丁熹已經(jīng)吃過午飯了,里昂那邊也談妥了,他朝蘇涼比了個OK。
蘇涼點點頭,他們那邊商量好了,那就沒她什么事情了。
將東西收一收,蘇涼提著小石板去河邊清洗。
里昂趕緊跟上,健步如飛。
他來過非洲大草原拍攝這里的野生動物,但是如此沒有任何防備的走在一覽無余的草原上還是第一次。
他眼睛往四周看看,時不時有鬣狗、花豹、甚至母獅在遠處一閃而過,若是之前,這些動物老早撲來了,這次他們卻像是沒看見他一般。
他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眼前這個小姑娘。
大草原的水源邊是危險的,你不知道有哪些猛獸會蹲守在這里守株待兔,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從水里竄出一條鱷魚一口咬斷你的喉嚨。
然而,蘇涼像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她提著一塊自然氣息濃厚的石板大咧咧地來到河邊。
河邊,一塊高度適宜,大小正好,表面光滑的石頭立在河灘邊,像是等待主人蒞臨。
蘇涼不客氣地坐在了上面。
里昂有點好奇地問:“這是你找的座椅?”
蘇涼一指河面上,“是它們給我找的�!�
里昂驚了一跳,那里兩條尼羅鱷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驚嚇過后,就是狂喜,里昂拿起相機對著水面拍了起來,這么近距離地看他們,還是頭一次。
蘇涼朝著河邊招招手,兩條尼羅鱷的倏爾加快了速度,三兩下上了岸。
尼羅鱷距離里昂近得只有一步之遙。
他的心跳失了秩序,緊張、刺激和興奮充斥著他的胸臆,使得他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喘著粗氣,使勁兒握了握拳頭,才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尼羅鱷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波動,它猛然轉頭望向里昂的方向,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直視著他。
里昂強忍住拔腿狂奔的沖動,利索地按下快門。
尼羅鱷回頭看了看蘇涼,問:
蘇涼甩了甩石板上的水漬,溫聲開口,“他是個攝影師,這個你可能不懂,但是他們對保護動物也做了不少貢獻,算是個好人。”
蘇涼說的是華文,里昂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