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安景文:“……”
Nice!
安景文給遲寒發(fā)信息:
遲寒回復(fù)挺快:
安景文扔了手機,心情十分操蛋。
傍晚時分烏云吞噬掉最后一抹晚霞,頓顯陰沉沉的,春雨貴如油,等秦聞反應(yīng)過來,窗戶已經(jīng)被拍打濕潤,整個天地籠罩在一片霧蒙中,秦聞不太喜歡,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心頭一打突,秦聞竟然生出幾分“來了”的錯覺。
他去開門,身后霧氣遠山為背景,襯得孫開寧神色詭譎深沉。
孫開寧不認真的時候瞧著吊兒郎當,偶爾犯蠢到令人不忍直視,但即便如此,秦聞也從未小看過他一絲一毫,高階跟頂級就是得老天偏愛,毋庸置疑。
許漾成不在身邊,秦聞立刻讓孫開寧進來,溫暖的燈光下,男人才笑了笑,“嫂子�!�
遲寒收拾好廚房,見到孫開寧微微挑眉,“吃飯了?”
“不吃了,沒胃口。”孫開寧說的簡單,但完全不符合他的風(fēng)格,平時這不得撒嬌打諢蹭一頓?
秦聞去倒茶,遲寒坐在孫開寧對面,沉聲問道:“說說,怎么了?”
孫開寧言簡意賅:“我想操|(zhì)了議院那群人,就現(xiàn)在�!�
遲寒知道矛頭遲早會指向自己這邊,但沒想到第一個中槍的竟然是許寧威。
準確來講,在遲寒這里屢屢碰壁后,他們將目標對準了稍微次點兒的孫開寧,而孫開寧本人雖看著不靠譜,但不夸張的說,這些年經(jīng)手的生意,百無一錯,高階跟頂級一旦認真,不會留下任何弱點,可孫開寧的弱點從他高調(diào)地給許漾成一場盛世婚禮時就全部暴露了,馮真殺雞儆猴,沒將同為議員的陳澤山列為第一針對對象,而是對付起了墨城本土勢力,這一選擇要遲寒說也沒錯,而讓他驚訝的是馮真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制住許寧威。
許寧威不是孫開寧,他一輩子所遇風(fēng)浪不少,手上不可能干干凈凈。
要這么說,燈光璀璨的權(quán)貴之層中,沒有一個干凈的,區(qū)別在于當你權(quán)可遮天的時候,黑點根本算不得黑點,沒人會、也沒人敢觸你的霉頭,但馮真不一樣,他有上面做擔(dān)保,而衛(wèi)勝是條嗅覺靈敏的狗,他善于將自己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中,無聲無息,一旦露頭定要扯下對方一層皮肉來。
這次被咬中的正是許寧威,他處于權(quán)貴層中絕非天花板但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得不說馮真挑的極好。許寧威七年前為了城東開發(fā)的地皮順利建設(shè),動用權(quán)力強拆了一個地方信奉的宗廟,本以為沒什么大事,結(jié)果第二天廟門口撞死了一個老頭,這事震驚到了許寧威,他嚴格按照流程來走,沒想到逼死了人,雖然做了賠償,但心里愧疚,工程耽誤了半年之久,也損失了不少錢,許寧威因為這事沉默了挺長的時間,本以為風(fēng)平浪靜了,又被馮真舊事重提,并且目前所掌握的證據(jù)都對許寧威極其不利,那老頭的家屬也站了出來,竟然說出了“殺人犯償命”這種話。
當然,這事真要細查,再走一遍流程也能洗干凈,但人言可畏,當年壓下去,如今一桶臟水往許寧威身上一潑,看熱鬧的只會相信自己最感興趣的真相,大有令其晚節(jié)不保的意思,而且看馮真的意思,似乎還有底牌。
這人打心理戰(zhàn)術(shù)也是一絕,明知道不能致你于死地,但就往你痛處可勁兒戳,你不痛快,他就痛快了,被戳得跳腳,沒準真的會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來。
博弈高手。
“誰說他空降的?”遲寒聽完后不辨情緒的笑了一聲:“這不挺清楚的嗎?”
孫開寧抿了口茶,臉色難看。
遲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要命的事,他既然要玩就陪著玩大的�!�
“我老丈人對當年那事本就心里有愧,畢竟一條人命,如今上了年紀,直接自閉了�!睂O開寧按住額角,“更重要的是漾成也因為這事食不下咽,我是心疼家里人,尤其漾成,才哄著睡著,就趕緊來找你了�!�
遲寒頷首:“你想怎么做就放心大膽地做,捅破天我給你兜著�!�
孫開寧不由得心里一暖,臉色緩和下來,“哥,如果這人就玩陰的,特別難纏……”
遲寒抬頭,眸色平靜:“人要是沒了,還能玩嗎?”
孫開寧心里一震,不由得輕輕抽了口氣,遲先生什么不敢做?他什么都敢做。
遲寒不被任何規(guī)則束縛,如今他愿意深陷其中,僅僅是因為秦聞也在其中,人命對他來說僅僅是兩個字眼罷了,雖然冷血,但基因讓他生不出半點憐憫來。
孫開寧就是跟遲寒通個氣,一杯茶見底電話就來了,許漾成有些不安地問:“你在哪兒?怎么不在我身邊?”
孫少當即拿起衣服,跑得飛快。
孫開寧到家時許漾成正坐在床上發(fā)呆,青年休息不好,眼下淡淡的青,Omega性子就這樣,心里壓件事能寢食難安,更別說許漾成十分看重家人。
“我回來了!”孫開寧語氣輕松,上前抱住自己的Omega,“怎么才睡了一個小時?”
許漾成倚在他懷中,還是那句話:“醒來沒看到你�!�
“在的在的�!睂O開寧跟變魔術(shù)似的從后面拿出來一個香氣噴噴的烤紅薯,獻寶一般:“餓了吧?快吃�!�
甜食拯救不愉快,兩口下去許漾成心情是好了些,他抬頭看向?qū)O開寧:“我不害怕父親被查,就擔(dān)心無窮無盡�!�
“有我在,不怕�!睂O開寧給他擦了擦嘴邊,語氣溫柔:“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信我,嗯?”
許漾成微微偏頭將脖頸上的腺體露出來,“嗯�!�
這是Omega非常信任Alpha的標志,能叫任何一個Alpha為之振奮,孫開寧眼神一暗,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舔。
作者有話說:
孫少:我給你們露一手。
雪獅:嗷嗚~~~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32章
來日必當百倍奉還!
春雨不歇,下了整整三天,空氣中難掩潮氣,混合著泥土香味。
一個人從議院門口出來,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嚴謹?shù)奈餮b,男人一下樓梯就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就著微弱的燈光,也能看到一張冷漠又邪性的臉,眼中似有濃墨翻攪,司機立刻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后臺硬,誰都敢噴,連議院出了名的硬骨頭陳澤山議員都要給三分薄面。
司機算是一直跟著馮真的老人,雖然緊張但也懂得什么時候說什么話,見馮真明顯心情不好,擔(dān)心殃及池魚,帶著幾分諂媚開口:“先生,這是陳議員給您配的車,新款的65大G,那是相當看重您!”
議院講究“質(zhì)樸”,陳澤山都不會用這么好的車,但馮真喜歡高調(diào),他就是個張揚帶刺的性子,聞言輕哼一聲,聽不出情緒,司機立刻噤聲,發(fā)動車子不說話了。
馮真靠在后車座上閉目養(yǎng)神,不管是林文欖還是陳澤山他都沒放在眼里,按照他的計劃,全部掀翻不過是時間問題,他從未失敗過,自然也不會在這個上面跌跟頭,一時間思緒翻涌,卻忽然聽到司機顫巍巍來了句:“先生……”
馮真不喜歡被人打斷思路,不耐煩道:“怎么了?”
“車、車子……車子停不��!”司機說完馮真就猛地睜開眼睛,見司機使勁兒踩剎車,但顯然失靈了!
馮真罵了句臟話,讓司機打開車鎖,他信息素等級不低,車門一推開風(fēng)聲呼呼,冰冷的雨點“噼啪”砸在臉上,在司機的驚呼聲中馮真一躍而出,落地后利落的滾了兩圈,掌心蹭破了皮,不怎么疼,但馮真的火氣就是“噌噌噌”往上飆,擠漲得額上血管生疼,誰?!
車燈似是燃燒在瞳孔中的火焰,馮真一時間頭腦風(fēng)暴,閃現(xiàn)出無數(shù)個名字。
孫開寧!許寧威?!不!不對!這是議院配的車,他們的手伸進來很容易暴露,除非瘋了!只能是議院內(nèi)部的人!車是陳澤山準備的,他不會蠢到用這種拙劣手段排除異己,難道是林文欖?!
“砰——”車子撞在路燈上,燈柱傾斜,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中,馮真眼底的漆黑吞噬掉僅剩的光明。
他來的高調(diào),又目中無人,自認為不會被這些小手段弄死,但明顯暗處的人不是這么想的,林文欖跟他分了錢勇庭的權(quán)力,理論上來講是最大嫌疑人,可最不應(yīng)該有嫌疑的陳澤山反而在腦海中清晰起來,萬一對方也是這么想的呢……
“老板,馮真會懷疑陳澤山嗎?”白棠在電話里輕聲詢問。
“這人反向思維很嚴重,懷疑林文欖也好,懷疑陳澤山也罷,對我們有利無害,我只想讓馮真明白,危險除了外面,還有內(nèi)部�!边t寒聲音溫和,像是在談?wù)撘患䶮o關(guān)緊要的小事。
白棠:“……”您還記得林文欖是我們的盟友嗎?
像是在白棠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遲寒不甚在意,“林先生會理解的�!�
白棠:“……”您都沒有跟他說!
這邊孫開寧破釜沉舟,自己把七年前的事情抖了,但是媒體不知道,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以為得到了勁爆消息,幾個不怕死的媒體為了一手采訪,竟然去公司樓下堵孫開寧,詢問他對昔日許氏董事長于地產(chǎn)開發(fā)中逼死人一事作何感想,孫少戲精上身,一頓斥責(zé),告訴媒體去查!放心大膽地查!看看當年有沒有任何強權(quán)或者違法行為,眾人拾柴火焰高,加上其他名門望族想湊這個熱鬧,證據(jù)反而被五花八門地搜刮出來,然后眾人對著證據(jù)一點點分析,做出點評:爛瓜!
這明顯是按照流程走的,是那個老頭自己想不開,覺得會破壞風(fēng)水影響運勢,封建迷信害死人。
還有這個爆料的也忒沒水準了!
“沒水準”的孫開寧看著網(wǎng)上的報道,冷笑一聲。
馮真在這上面太篤定了,定勢思維,覺得許家人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捂?zhèn)�,沒想到他們速度這么快,明明他這邊還差一點點……
其實證據(jù)一直都有,但還是那句話,三人成虎,馮真身份特殊,一旦臟水是從議員手中潑出來,就算許寧威澄清千百次,也還是有人背地里戳著他的脊梁骨說“殺|人犯”,而這件事一出,看著網(wǎng)上幾乎一面倒的評論,許寧威反而有些想通了。
馮真想拿許家開刀,陳澤山一直是知道的,見輿論成了那樣,不由得有些著急,早上坐電梯遇到馮真,還提了兩句,意思是下次動手不可耽誤,對手都不好惹,誰知馮真不僅不領(lǐng)情,反而眼神陰沉,忽的問道:“據(jù)我所知,陳議員跟許家關(guān)系也不好。”剎車失靈那事馮真沒捅出來,因為沒證據(jù),對方做得滴水不漏,貿(mào)然行事反而打草驚蛇,他就要活得好好的,憋死那些想他死的人!
陳澤山跟馮真對視幾秒鐘,深深蹙眉:“你什么意思?覺得我借刀殺人?”這話一出口陳澤山就莫名后悔。
因為真像那么回事。
馮真皮笑肉不笑:“這可是您說的,我沒說�!�
馮真從電梯出來,覺得是時候變通一下,林文欖難纏,陳澤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到馮真的邀請,孫開寧頓時樂了,“這是看沒文章可做,打算先求和?”想想也是,大家誰不是面上禮貌尊敬,背地里亂捅刀子?
孫開寧應(yīng)了,彼時他正在跟安sir打高爾夫,要知道安景文已經(jīng)很久沒碰這個了,開始玩是覺得解壓,后來扶搖直上沒什么壓力,而最近血壓又開始隱隱飆升。
桃枝欺人太甚!
偏又不好跟一個孩子置氣,安景文覺得自己都這個年齡了,得成熟一點兒!于是喊孫少出來找樂子,孫開寧也是許漾成回家陪許寧威說話,有時間才過來的。
見孫開寧將請?zhí)S意扔在桌上,安景文姿勢標準,揮桿,一球入洞,這才舒展開眉梢,問道:“什么時候?”他知道最近空降了一個議員,在給許家找麻煩,但一個信息素等級為A+的Alpha,換成安景文第一時間讓他永眠地底,但如今是在墨城,他也遠離那些硝煙很久了。
孫開寧也跟著進了一球:“今晚�!�
“晚上給桃枝煮雞蛋羹,不做紅燒肉,想吃在外面解決�!倍享懫鹇方淌诶淇釤o情的話,安景文立刻嘆了口氣,看向?qū)O開寧:“帶我一起玩。”
這叫玩?孫開寧覺得安叔的腦回路永遠異于常人,但又想著帶上也沒事,于是點點頭:“成啊,反正有人請客。”
安景文咬牙切齒:“我要吃紅燒肉!”
聽著怨念頗深,孫開寧順著話說:“行行行。”就是不知道馮真所說的那家娛樂會所里有沒有紅燒肉。
的確,安景文滿身的霉泡,自從桃枝住進家里,他跟路寒山的私生活都少了很多!
站在招牌雖然大氣,但有點兒俗的娛樂會所樓下,安景文深深懷疑,“開寧,你確定他是喊你喝酒吃飯的?”
孫開寧反問:“不然呢?”
“不會把你抓去做鴨子吧?”安景文實話實說:“你知道這是哪兒吧?整個墨城最‘亂’的地方,里面想找什么樣的都有�!�
孫開寧嘴角抽|搐,也是才知道馮真口味這么重,“不然安叔你回去?”
“新鮮�!卑簿拔穆氏冗~步:“走,看看他幾個意思。”
孫開寧下意識想說“我要告訴路叔”,但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大紅的地毯從走廊這頭鋪到另一頭,搭配上兩側(cè)的裝飾花瓶,金色的壁紙,那真是俗丑俗丑的,可能設(shè)計者不懂“紙醉金迷”的真正意思,安景文一張便秘臉,似乎踩在上面鞋底都會臟掉,空氣中飄蕩著各類信息素,二人不約而同張開信息素屏障,這沾染上一些回家還說得清嗎?
行至此處孫開寧也有些后悔,總覺得不對。
為他們領(lǐng)路的侍者停在一個VIP包間門口,笑容燦爛:“就是這里了�!卑簿拔臄[擺手示意他下去,然后轉(zhuǎn)頭看向?qū)O開寧,“去,給他打個招呼。”
孫開寧會意,理了理衣襟,想著一會兒無論馮真說什么都要弄他一頓,誰知推門進去沒到兩秒鐘,差不多是連滾帶爬出來了,捂著眼睛一副被凌|辱的樣子,語氣羞憤:“操!”
安景文驚了:“怎么了?”
“安叔!”孫開寧似還在震驚狀態(tài),焦急道:“回回回!這狗日的玩陰的!”
他不這么說還好,一說安景文就來了興致,還真有樂子?!
同一時刻,從一側(cè)拐角過來的馮真立刻止住身形,躲在暗中聽他們說話,狗日的?罵誰呢?
安景文拂開孫開寧的手,眼神冰冷,“是嗎?那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安叔!”孫開寧極力規(guī)勸,“別去,對你不好!”
“鬧呢?”安景文說著推開包間門,他一個頂級。
馮真微微露出半個頭,見孫開寧扶著墻壁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一只手還捂著眼睛,再一看的確是自己定的包間,里面有什么?炸藥?閃光彈?又被人算計了?馮真開始頭腦風(fēng)暴。
緊跟著,“咚——”重物磕在門上,安景文幾乎是同一姿勢,也捂著眼睛狼狽出來了。
“操!”安景文罵道:“你確定那個狗日的是請你吃飯喝酒嗎?這也太損了吧?”
馮真:“?”
好了,確定了,狗日的就是在罵他,但馮真顧不上這些,他比誰都好奇包間里到底有什么!馮真一咬牙,沖出去直奔包間,到了門口后也沒看恍若即將失明的二人組,短暫吸了口氣,然后一腳踹開包間門,然而他幻想中的毀人視力的利器并不存在,除了自己喊來的幾個Alpha,其他都是身段或修長或玲瓏的Omega,只是酒精上頭,里面的人玩得有些開,好幾個Omega就穿了三點,但這個馮真見多了,也沒覺得哪里不對,他翱鷹一般的眸子銳利地逡巡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
“馮真!”身后響起孫開寧咬牙切齒的聲音:“有本事你跟我痛痛快快出去打一架!這算怎么回事?你在惡心誰?!”
馮真:“?”他驚嘆于孫開寧語氣中的認真。
身側(cè)那位陌生的俊美Alpha從指縫中露出一只眼睛,“不愧是最近跟你拉鋸戰(zhàn)的男人,竟恐怖如斯。”
馮真:“?”
“你們是不是有��?”馮真忍無可忍,覺得孫開寧二人就是來消遣他的,他說著話往前一步,身后的場景又落在孫開寧眼中,不等馮真繼續(xù)發(fā)火,就聽孫開寧山崩地裂般地在那里喊:“救命�。�!My
eyes!��!”
“完了完了……”孫開寧的語氣中都要帶上哭腔,“安叔,安叔我怎么辦?我看了兩遍,回去讓漾成知道會不會挖了我的眼珠子?!我好害怕安叔�!�
安景文手掌糊住整張臉,甕聲甕氣:“我也害怕�!�
馮真:“……”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安景文跟孫開寧沒演。沒有動心前,不說孫開寧,多艷俗的場景安景文都見過,他看著那些男男女女跟獸類一般不分場合的相貼、迎合,空氣中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濃郁到令人惡心,但他不為所動,在信息素屏障中優(yōu)雅觀望,但今時不同往日,都是心肺擠滿了一個人的名字,一天看不到就惦記得不行,“潔身自好”不用旁人說,被他們自己用血肉牢牢刻在靈魂深處,一旦場面失控,反噬讓人恨不能自戳雙目!
不夸張的說,如今這場景,對孫開寧跟安景文說,跟被活生生扔進油鍋沸水沒什么區(qū)別,高階跟頂級的潔癖,強出普通人太多太多。
“你他媽的……”孫開寧顫抖著指著馮真:“今日的侮辱我記住了,來日必當百倍奉還!”
安景文也跟著指了指:“記住了�!�
兩人跟被狗攆了似的,好像包間里有什么洪水猛獸。
馮真:“……”
他記得……他找來的都是這里特別不錯的Omega,全是來助興的……
放眼望去,一個都不丑啊……
信息素味道也挺好聞的……
兩個“妻奴”,一拳打開了馮真的盲區(qū)。
作者有話說:
孫開寧:我瞎了!
安景文:我也……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33章
堪稱神技
孫開寧跟安景文一路狂奔而出,找了處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廳坐下,用以平復(fù)情緒。
顯然,孫開寧就覺得馮真是故意惡心他,連表面工作都不做了,先是打他老丈人的主意,然后整這么一出,操!遲早弄死他!
安景文揉著眼眶,然后低頭抿了口咖啡,還沒緩過勁來,“有沒有什么洗眼睛的項目?”
孫開寧樂了:“安叔,你不說我不說,這事爛在肚子里吧�!�
安景文連連點頭:“爛爛爛�!�
當晚,安sir還是吃到了一頓紅燒肉,兩人找了個口碑不錯的中餐廳,酒足飯飽,總算消化了之前的視覺沖擊,安景文擱下筷子,神色微正:“墨城不比A國,我也不便插手,你們這些孩子在我看來墨守成規(guī),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必要時期必要手段�!�
真不愧是遲寒的親老丈人,話不同但意思一樣,孫開寧應(yīng)道:“嗯�!�
因為今天看了不該看的,孫開寧面對許漾成一向態(tài)度寵溺到毫無底線,暫且不提,而一向誰也不放在眼里,倨傲的“安嬌花”也難得體貼好說話,他沒按時回家路寒山就知道這人的晚餐去外面解決了,多少有些失落,但照顧著孩子沒辦法,誰知九點多的時候安景文回來,正好桃枝睡著,路寒山從臥房一出來就聞到了濃郁的香氣,他是個普通Alpha,也有口腹之欲,“買什么了?好香�!�
“關(guān)東煮,排隊半個小時,快來,熱乎的。”安景文獻寶一般。
路寒山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關(guān)東煮好吃,入口滿嘴的香氣,但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路寒山忽的看向安景文,瞇了瞇眼,“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哪兒能啊?”頂級的反應(yīng)力讓他第一時間否認,實則心里“咚咚”打鼓,那是馮真安排好硬塞到他眼前的,不算對不起,這么一想,安sir剛被揪起的尖銳情緒稍加緩和,“別亂想,我雖然覺得你對桃枝太上心,但到底是我親孫女,不會的�!�
路寒山?jīng)]有打消疑慮,而是晚上趁著安景文去洗澡的功夫,打電話給了孫開寧,畢竟下午這兩個一直在一起,孫開寧更不可能認,抹去娛樂會所的一遭,將全部行程事無巨細地報備了一遍,叫路寒山放心。
不是路寒山不信任自己愛人,而是安景文這性子,突然體貼懂事,他心里發(fā)怵。
……
秦聞今日去看宋開,小作精如今站起來也能看到小腹的凸起,即將開春,他仍舊裹得嚴嚴實實,宋開有些羨慕地看著秦聞輕裝上陣,一襲淺灰色風(fēng)衣襯得人如修竹,然后打開鋪在沙發(fā)上的電熱毯,哪怕房間里溫度適宜,他也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