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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別躲了,出來吧!”有人語氣中全是興奮,著急看他們一眼,再用力將炸得只剩一半的沙發(fā)推開。

    秦聞臉色難看,挑了個飛到腳邊的木棍,上前就是狠狠幾棍子!慘叫聲伴隨著咒罵,房門“轟轟”不停地響。宋開忽的輕哼一聲,順著許漾成的攙扶朝地上滑去。

    “宋開!”許漾成大驚失色。

    秦聞回頭,眼底閃過沉痛,但是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孕期Omega極為敏銳,除了自己Alpha的信息素,其他氣味會讓他陷入緊張跟恐慌中,這個功夫沙發(fā)猛地翻了了個,秦聞急速退開,房門跟著大開。

    “哎呦?這就是陳軍說的那個Omega?”有人神色陰鷙地按揉著手背,正是剛才被秦聞攻擊過的,他上下一打量,興致勃然地舔了舔嘴唇,“行,看著跟玉似的,沒想到還是個脾氣火爆的,巧了,我還就喜歡這類!”他說完就嘿嘿一笑朝秦聞?chuàng)溥^去,木棍毫無章法地揮下,Alpha挨了幾下,但空氣中好聞的信息素令他的欲|望暴漲,壓抑了一整個晚上的貪念在此刻席卷理智,他完全可以忽略掉這些疼痛,只要他嘗到這些極品Omega的味道!

    沖進來的不止一個人,許漾成被一把推翻,他第一時間爬起來抱住宋開,以身為擋。

    “操!我們的信息素對他們似乎沒影響�!庇腥艘庾R到有兩個Omega還在劇烈反抗,基因選擇造成的自卑在此刻化作戾氣。

    “那個蹲地上的好像不對勁兒,我想起來了,揣了崽子的!”

    “這種才得勁兒!留給我!”

    “留你媽!”秦聞一聲怒罵,木棍一直沒脫手,劈手就朝說這話的Alpha砸去,他憤怒到了極致,一時間沒被攔住,那個Alpha前腳在笑,后腳就被打得眼冒金星,腦袋先是一木,緊跟著才頭疼欲裂,他捂著額角某處,鮮血很快從指縫間溢出。

    “啊!�。�!”到底是尋常Alpha,沒有任何抵御疼痛跟加速傷口恢復(fù)的能力,當(dāng)即丑態(tài)畢露,喊得跟殺豬一般。

    “滾!”秦聞上頭,眼神第一次顯露出令人膽寒的殺意來!

    他尤為感謝基因選擇,但凡這里面出現(xiàn)一個能使用信息素攻擊的B級,他都不會得逞。

    有兩個膽子小的被秦聞嚇住,覺得這個Omega過于剽悍了。

    “嗯?還沒弄完呢?”那個丑陋的工人像是剛睡醒,頂著锃光瓦亮的地中海,哪怕邊緣長了幾根毛,也丑得不堪入目,他先是眼神溫潤地掃了下秦聞,似是格外的看重,說了一句:“這位你們不能動�!比缓笳Z氣冷下來,盯著蜷縮在許漾成臂彎下的宋開:“昨天怎么罵的我,還記得嗎?”

    破防了一整夜,恐怕是越想越氣。

    抽搐的劇痛從小腹蔓延開,宋開聽他們說話也是朦朦朧朧的,好在一直清醒著,聞言輕哼一聲,全然不怕的態(tài)度,其實心里很不安,但這些人說什么都不會放人,還不如有骨氣些。

    工人捏了捏拳頭,大步朝宋開走去。

    秦聞被兩個Alpha纏住,許漾成見狀閉上眼睛,緊了緊手臂,想著能擋一陣是一陣。

    隨著男人舉起拳頭,幾乎是同時,玻璃“砰——”就碎了,有些潮濕、粘膩的氣息瞬間濃郁起來,竹香被隱藏于深處,宋開身體一顫,緊跟著,空氣中的溫度頃刻間被抽干凈,猶如海水灌入,蒙濕口鼻,窒息感涌入的同時,風(fēng)雪將四肢凍住,一切如同慢動作,飛濺的玻璃碎片像是長了眼睛,將一個禁錮秦聞的Alpha從喉嚨處割開,血液被某種屏障隔絕,并沒有灑出來,對方只是捂著喉嚨,來不及做表情就倒下。

    秦聞嗅到了雪松氣息,身體一軟,他的Alpha回來了。

    沒跪在地上,而是被人溫柔地抱進懷中,秦聞眼前發(fā)黑,伸出一只手,立刻被握住。

    秦聞緩了口氣,正要說什么,卻從眼尾瞥見一抹金色,他抬起頭,頓時呆住了。

    金蛇以宋開為中心一點點盤踞,跟剛分化出來同雪獅它們玩鬧時的溫和不一樣,濃郁的殺意跟攻擊力幾乎肉眼可見,猩紅的信子快速吐露,豎瞳中似有血色一閃而過,那個舉起拳頭的工人被硬生生從房間里撞了出去,十分堅固的墻壁立刻破出一個大窟窿。

    遲寒捂住秦聞的眼睛,金蛇響應(yīng)主人的心意,肯定要見血的。作為肆輕歌的信息素實體,它會本能地喜歡宋開,誰敢對宋開不利,誰就對它構(gòu)成致命威脅,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剛出來,正處于狂躁狀態(tài)。

    “��!”許漾成短促地尖叫一聲,然后蒼白著臉捂住嘴巴,他是瞎了嗎?剛才那是什么?蛇?怎么那么大��!

    許漾成不喜歡蛇,可能是兒時游玩時被這種東西爬上過手臂,粘膩森寒的觸感成了一段糟糕回憶,平時聽個代名詞倒沒什么,可親眼所見就不一樣了,許漾成差點兒放開宋開沖出房間,腦海里只剩下一句話:這么大,能把他全吞了。

    “沒事沒事!”孫開寧用信息素攻擊打爛陽臺,正要進來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肆輕歌蹲下,眼神一動不動黏在宋開身上,啞聲道:“漾成,謝謝你,把小開交給我�!�

    許漾成聽到了工人的慘叫,想到那條蛇將對方咬得皮開肉綻,有些木訥地點點頭,他沒怎么受傷,直到被孫開寧帶走,都不敢回頭看一眼。

    四周的信息素簡直狂亂,遲寒沒立刻走,而是看戲。

    宋開聽到聲音抬起頭,眼底還帶著難以置信跟點點委屈,但宋少是誰?肆輕歌竟然扔下他跟孩子面對這種險境,他剛才甚至在想,如果保不住孩子,要不要一起去了,可想心中悲憤,于是等確定眼前人是肆輕歌,二話不說一耳光上去了,“啪”的脆響,頓時在那張臉上留下了一道紅手印。

    遲寒抱起秦聞,心滿離。

    肆輕歌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力道有些外強中虛,也不管那么多立刻掀開他的衣領(lǐng)露出腺體,直接一口咬上去。

    宋開眼底溢出水霧,疼痛極大程度得以緩解,等接納完足夠多的信息需,小腹只剩下酸脹,同理,憤怒過后,必須水漫金山。

    肆輕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嗚嗚……”小Omega靠在他肩上,哭得哽咽不止,肆輕歌一顆心都被攪碎了,他知道宋開難受,于是給他溫柔地揉著小腹,那抹令他心神寧靜的小弧度此刻成了落在心上的細針,兩天一夜,他都不敢想象宋開怎么熬過來的!明明嬌氣成那樣,平時吃的不喜歡或者信息素不夠就鬧脾氣,結(jié)果他一回來,看到那么多人虎視眈眈圍著他的Omega,“好了,不哭了�!彼凛p歌親吻著宋開的耳垂跟臉頰,極盡溫柔:“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實體分化來勢兇猛,但凡能控制,他都不會把宋開一個人留在這里。

    “他們想、想打我……”宋開抽抽嗒嗒:“還有……還有一條蛇,好嚇人嗚嗚嗚……”

    肆輕歌:“……”不行,這問題必須解決!

    “寶貝。”肆輕歌張開信息素屏障,努力想措辭,“你能不能不要害怕這條蛇?它很溫順的,就跟我一樣�!�

    宋開哭得呼吸急促,肆輕歌不敢逼了,立刻讓他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深呼吸,好半天才緩過來,宋開眼淚不止,倒是不“嗚嗚嗚”了,“為、為什么……”

    “那是我的信息素實體�!彼凛p歌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么久沒回來,是因為它等不及了,想實體化�!�

    金蛇似是感知到了召喚,從大窟窿里一點點爬進來,豎瞳中的血色消失殆盡,透著股罕見的寧靜,如同密集竹林中悠然吹過的風(fēng),殘忍跟戾氣都被掩蓋在綠意跟泥土下,它停留在距離宋開兩米開外的地方,不確定宋開是否喜歡它,怯生生地不敢過來。

    這種小心翼翼的情緒出現(xiàn)在一條金蛇身上,竟然有些可愛。

    宋開見它不過來,眼淚嘩嘩的,“嗚嗚,它是不是不喜歡我……”

    肆輕歌:“……”

    金蛇游走而來,一圈圈盤踞,將宋開圍在中間,然后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邀寵似的,十分光滑冰冷的觸感,但宋開卻意外的喜歡,帶著跟肆輕歌一樣的味道,讓人沒辦法拒絕。

    “它真漂亮。”宋開感嘆,陽光照在排布規(guī)整的鱗片上,光彩熠熠。

    肆輕歌這才松了口氣:“你喜歡就好�!彼麙吡搜鬯闹軚|倒西歪,在遲寒信息素攻擊下喪失行動力的幾個Alpha,神色冰冷到如同在看死物,他抱起宋開,回到了三樓的臥房。

    宋開筋疲力竭,很快沉沉睡著,肆輕歌想著盡快,然后帶自己的Omega去醫(yī)院。

    臥房里留下了足夠多的信息素,等肆輕歌再回到那間破舊的房間,一個都沒放過。

    蛇類殺死獵物的方式是令其窒息,金蛇尤為殘忍,它會先讓這些不自量力的人感覺到內(nèi)臟破損的劇痛,然后是骨頭的碎裂,再然后呼吸困難,這個過程對他們來說漫長而折磨,起初求生,此刻求死不能。

    只剩下最后一個了,肆輕歌走出墻壁上的大窟窿,看到了被金蛇撕咬得奄奄一息的工人。

    他臉上沾了血,原本丑陋的面容瞧著更加可怖,他的右腿幾乎要跟身體分離開,狼狽地仰面躺在地上,卻沒有一絲一毫后悔的意思,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輕笑一聲,臉上竟然流露出陶醉的深情,然后喃喃:“真美味啊……”

    肆輕歌臉色驟沉,以為他說的是宋開,因為進來時也是看到他要對宋開出手。

    誰知下一秒聽到一句:“我從未嗅到過……如此令人沉醉的薄荷香氣……”

    肆輕歌瞳孔地震。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甚至想對這個男人豎起大拇指,然后再把他抽筋扒皮了,這人知道他惦記的是誰的Omega嗎?秦聞都敢肖想?!

    “好樣的,不怕死。”肆輕歌蹲在男人身邊,同他即將渙散的視線對上,“可能會非常痛苦,你忍一忍。”

    “嘖嘖。”孫開寧靠在門口,看著工人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臉上青筋暴起,雖說著同情的話,語氣卻充滿了暢快,“給個輕松點兒的死法得了,畢竟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你知道這人對誰起了貪念嗎?”肆輕歌問。

    孫開寧:“誰?”

    肆輕歌往樓上指了指,孫開寧大驚失色:“遲寒?!”

    肆輕歌:“……”

    孫少的高階反應(yīng)總要慢半拍,見肆輕歌垮下一張臉,頓時了然:“秦聞?!”他大步上前,看著氣絕的男人:“臥槽這也敢?!”

    遲寒對秦聞的疼愛已經(jīng)到了令人不敢碰的程度,哪怕是孫開寧跟肆輕歌,平時跟秦聞接觸也十分小心謹慎,這是遲寒以強悍實力為基礎(chǔ),留下的對所有人的震懾。相比較對秦聞的不尊重,遲寒更沒辦法接受的是有人惦記他的Omega。

    秦聞早些年口碑不好,那是因為Omega本身就容易受到歧視,加上他為了秦家生意,利益牽扯下樹敵不少,自然很多人對他恨得牙癢癢,就好比剛才那個被秦聞一木棍砸得腦袋見血的Alpha,他們對秦聞的憤怒,更準確來講來源于自己的無能,而拋開這些偏見,又有不少人暗地里欣賞著秦聞,遲寒很清楚,美玉蒙塵,當(dāng)他拂開上面的塵土,自然會引人惦念,秦聞是個讓人一旦動了心,就很難忘記的存在。

    遲寒推人推己,危機感可想而知。

    這么看肆輕歌給的死法都算痛快了。

    后續(xù)事宜自有人處理,白棠聽到消息打算親自過來,誰知道蘇珩自告奮勇。

    遲寒等人正要驅(qū)車離開,跟剛好趕到的蘇珩撞上。

    蘇珩一個人來的。

    遲寒蹙眉:“你行嗎?”

    蘇珩什么都知道,但在場有Omega,于是笑道,“沒問題,從前Boss丟給我的事兒可比這些麻煩,您放心,我絕對讓他們老老實實。”

    秦聞想到這人曾經(jīng)在安景文手下做事就一臉不忍,“辛苦您了。”

    “哪里的話�!碧K珩發(fā)自內(nèi)心地快樂,“我如今的生活簡直能用‘幸�!稳�!”

    眾人:“……”

    望著蘇助理輕快的步伐,孫開寧似有懷疑:“我聽白棠說……蘇珩每天加班到凌晨兩點?”

    遲寒:“嗯�!�

    “所以幸福從何而來?”

    遲寒冷漠:“這就要問我老丈人了�!�

    “阿嚏!”遠在市中心房間里的安景文連打三個噴嚏,他隨意揉了揉鼻子,繼續(xù)跟懵懂無知的桃枝吹,“你一看未來就是個Alpha,你那老爹又不是善茬,屆時肯定要把你跟桃酥扔到公司,算了,以后爺爺帶你,爺爺帶過的都是業(yè)內(nèi)精英!”

    路寒山端著水果過來,“比如?”

    安景文:“蘇珩啊�!�

    路寒山是見過蘇珩的,對那個年輕人印象不錯,感覺有用不完的活力,“我覺得蘇珩自身也努力�!�

    安景文想了想,難得有些心虛,含糊:“嗯……是挺努力的�!�

    能在他手底下?lián)芜^十幾年,何止努力,簡直生命力頑強。

    入夜,秦聞睡著后,遲寒收到蘇珩的信息:

    果然,遲寒冷笑,這個世界哪里存在巧合?

    遲寒打字:

    蘇珩:

    遲寒:“……”這不加工資說不過去啊,還有他老丈人真不是人。

    作者有話說:

    加量了,感覺到我的愛意了嗎?!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38章

    我告訴你沒門

    雪峰最危險的時段無人行至,積雪重壓下可能一道鳥鳴都能引起崩塌,而遲寒他們是等到春暖花開后才想著過去放松放松,緊跟著就遇到這種事,說不過去。

    蘇珩從那幾具尸|體上沒找到任何身份證明,但只要拿到權(quán)限,隨便一點兒血液頭發(fā),輸入基因庫里就能得到答案。

    三日后出的結(jié)果,跟遲寒所料不差,其中兩名跟議院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剩下一位是衛(wèi)勝的手下,這步棋走得委實糟糕,站在尋常人角度,雪崩時幾乎沒任何生還的機會,那三具尸|體就是證明,可高階跟頂級不同,不可能全軍覆沒,衛(wèi)勝雖不在高位,但行事極為謹慎,他就沒料到一旦遲寒活下來,會搜查四周,找到被大雪掩埋的痕跡?

    不,恰恰相反,遲寒覺得衛(wèi)勝猜到了,換個說法,他在傳遞信息。

    衛(wèi)勝是馮真的師弟,但很明顯,這二人穿的不是一條褲子。

    這點暫且不論,還有一個問題,背后的人是怎么知道他們?nèi)チ松角f?馮真來墨城不可能放棄在權(quán)貴圈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而這個消息唯一的傳遞途徑,就是宋開那日發(fā)的朋友圈,宋開跟秦聞他們不同,秦聞能認出每一個好友,他對這種日常軟件的具體信息要求嚴苛,但宋開長時間不聯(lián)系就忘,刪人更是無從談起。

    為了保險起見,遲寒還是同肆輕歌打電話說了聲。

    彼時宋開已經(jīng)從醫(yī)院出來了,孩子稍有不穩(wěn),卻是驚嚇恐慌造成的,而事后肆輕歌及時給予了足夠多的信息素,恢復(fù)的七七八八,兩針固本培元的藥劑下去,都沒在醫(yī)院待滿兩個小時,就又回家。

    肆輕歌安靜聽遲寒說完,“�!钡囊宦暎鞠浒l(fā)出烘焙結(jié)束的提醒,原本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宋少頓時精神了,探出一個腦袋:“是烤好了嗎?”

    遲寒也聽見了,輕笑道:“先哄好你的Omega吧,這事稍微留意就行�!�

    “好。”肆輕歌應(yīng)道:“辛苦。”

    他掛了電話,朝外面喊了一聲“馬上”,然后將表皮金燦燦的紅薯糕拿出來,香味頓時散開,肆輕歌面無表情,有人“利用”了宋開,一旦開了頭,就總會有麻煩找上門。

    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喂飽宋少。

    客廳原本放茶幾的地方現(xiàn)在擠著一條體型龐大的金蛇,它乖順地匍匐在宋開腳邊,知道自己太大了容易打翻東西,于是很少移動,幾乎是宋開因為身上燥熱貼上它的鱗片后才會舔舐一下青年的臉頰。

    “它長得還跟普通的蛇不一樣�!彼伍_一手捏著紅薯糕一手摸了摸金蛇頭頂?shù)耐蛊�,“感覺是角。”

    “嗯,你坐好吃,小心壓著肚子�!彼凛p歌看宋開整個人貼上實體,忍不住提醒。

    宋開:“金蛇能打贏銀狼嗎?”

    肆輕歌:“……”他也想知道,但聽孫開寧說不管是雪獅還是黑豹,每次跟銀狼打結(jié)果都是被按在地上,他就消停了,他目前所見的所有信息素實體中,只有銀狼可以自由控制大小,就離譜!但面前是眼神崇拜的小Omega,肆輕歌自然不能認輸,“應(yīng)該沒問題,還沒試過呢,下次打給你看�!�

    宋開興奮:“好啊!”

    為了哄老婆,也是拼了。

    因為金蛇的存在,許漾成是不太想來的,但又想親自確定一下宋開的情況,再加兩人一獅,客廳就非常擁擠了,肆輕歌打定主意,拿手頭的錢買一棟公寓,小肆第二跟第三的游戲程序賣出了大價錢,在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又鮮少露面,于是說他什么的都有。

    金蛇保證只動個腦袋,然后跟雪獅互咬著玩,許漾成盯著這金燦燦的龐然大物看了幾分鐘,試探性伸出手。

    金蛇注意到許漾成的動作,湊了過來,許漾成頓時身體一僵,下一秒感覺到光滑的、有致的鱗片在自己掌心磨蹭,片刻后使勁兒摸了把,雖不像雪獅那種毛茸茸的手感,但也不錯!他能克服對蛇類的討厭了。

    “哎呦……你這胃口�!睂O開寧看宋開兩只手都捏著食物,左右開弓地吃,實在沒辦法將他跟當(dāng)初那個矜貴傲慢的小少爺聯(lián)系到一起,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漾成懷孕后也是這樣,那吃什么都成��!

    肆輕歌給宋開擦了擦嘴巴,警告孫開寧:“沒吃你家大米,少說我的Omega。”

    宋開得意地輕哼一聲。

    “感覺吹起來了�!痹S漾成打量著宋開的小腹,擔(dān)憂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領(lǐng)證?以后孩子要落戶口的�!�

    宋開咀嚼的動作慢下來,他不可能不在意“名正言順”這回事,然后聽肆輕歌從容道:“明天周一,就明天吧,天氣也好,適合小開出去。”

    宋開一愣,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敲打,然后他低頭掩住笑意,感覺胃口更好了。

    孫開寧看了看,明天的確是個好日子,于是幫他們聯(lián)系了人,到了地方通知一聲就行,也不用排隊什么的。

    等家里安靜下來,金蛇也消失后,宋開望著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肆輕歌,一點點爬過去,如同某種毫無殺傷性的小動物,他一只手剛搭上肆輕歌的大腿就被男人一把撈進懷里,從前這個懷抱遙遠而冰冷,竹香是只有夢中才會出現(xiàn)在的奢侈,如今完完整整屬于他,宋開抱住肆輕歌的脖頸,對上他茶色的溫潤瞳孔,不確定道:“真的跟我領(lǐng)證��?”

    “不然呢?”肆輕歌十分警惕:“你后悔了?我告訴你沒門,孩子都快落地了!”

    “嘿嘿。”宋開不語,就抱著他笑。

    怎么會后悔呢?就是沒想到還有夢想成真的一天。

    領(lǐng)證需要戶口本,肆輕歌孑然一身,宋開的在宋邈仁那里,趁著小作精熟睡的功夫,肆輕歌留下金蛇,驅(qū)車前往。

    不管看多少次,哪怕對方是個容貌俊美信息素等級頗高的Alpha,宋邈仁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你這就想娶我兒子?”宋邈仁開口必然冷嘲熱諷。

    宋禹揉了揉額角,轉(zhuǎn)身上樓。

    肆輕歌懶得跟他周旋,只把利弊說清楚,“我對小開進行了完全標(biāo)記,他這輩子都是我的Omega,你若是真為他好,就該明白小開目前最需要什么�!�

    宋邈仁哪里不知?他就是被肆輕歌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到了!

    “你拐了我兒子還振振有詞!我養(yǎng)了宋開二十多年,他為了你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都跟我翻了臉,還未婚先孕!這一樁樁你一件件你想我怎么接受?”宋邈仁想起來就暴躁。

    肆輕歌人情寡淡,從某種程度來說比遲寒更甚,他聞言蹙了蹙眉,覺得宋開在意“名分”,老丈人恐怕也是在意的,但他又覺得那個字眼有些燙嘴,可兩廂一權(quán)衡,毅然決然選擇了跟宋開的幸福,于是神色莫測的盯著宋邈仁看了一陣,只把宋邈仁看得頭皮發(fā)麻,就在老人家惱羞成怒打算質(zhì)問的時候,聽到肆輕歌輕聲道:“爸?”

    宋邈仁頓時哽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宋禹拿著戶口本從樓上下來,聞言差點兒腳下踩空。

    偏偏肆輕歌一副無辜模樣,見狀問道:“這樣行嗎?”

    宋邈仁嘴角劇烈抽搐,看起來是想噴什么,但又被一個“爸”叫得氣焰沒了大半,這個男人不敢說未來,至少目前待宋開極好,若真有一日他們分開了,哪怕自己不在了,宋禹也能照顧宋開一二,宋邈仁老了,折騰不動了,再早個十年他都不會讓肆輕歌如此輕松,可宋開喜歡,就像宋禹所說,他也該偶爾停下來,聽聽孩子們的意見。

    肆輕歌眼睜睜看著老丈人像是被一盆涼水澆滅的炭火,態(tài)度驟然軟和下來,沉默半晌,直到宋禹將戶口本遞給肆輕歌,才聽宋邈仁說了一句:“你要對他好。”

    肆輕歌拿到東西心滿意足,又惦記著家中的Omega,起身道:“好的爸�!�

    “你羞也不羞!叫這么順口?!”宋邈仁怒道。

    宋禹覺得肆輕歌跟宋開也算絕配,尤其在氣人這方面。

    肆輕歌也沒忘記宋禹,朝他揮揮手,“也謝謝你,大舅哥�!�

    宋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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