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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遲總好,白特助您快下去看看吧,蘇助理他暈倒了!”

    遲寒:“……”預料之內。

    白棠:“……”他就說,蘇珩也不是鐵人��!

    白棠親自送蘇珩去了醫(yī)院,診斷結果簡直不用猜:過度勞累。

    Beta的身體素質是比Omega好一些,但跟Alpha比還是差了一截,更別說蘇珩這人像是感覺不到疲累,一旦狀態(tài)不對咖啡就跟白水似的往嘴里送,白棠起初以為他是擔心個人素質跟不上公司節(jié)奏,如今才明白,是他的身體素質跟不上他本人的節(jié)奏。

    “用最貴的藥,人醒了給我打電話�!卑滋亩谕曜o士急匆匆離開。

    秦聞上午來得早,一到隔間就睡下了,等果凍順著辦公室外環(huán)爬了十幾圈,又被遲寒喂了兩次奶粉后,他才悠然轉醒。

    遲寒正在看文件,聽到動靜抬起頭,見秦聞揉著眼睛人還有些迷糊,即將入夏,青年穿得也沒那么厚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微微歪斜,露出一小截透著點兒粉的脖頸來。

    這種美景,除了遲寒沒人能看到。

    遲寒果斷合上電腦,朝秦聞伸出手。

    秦聞乖順地靠上去,坐在遲寒腿上,枕著他的肩膀醒瞌睡,“果凍吃了嗎?”

    “吃了兩頓�!边t寒給自家小Omega扣好扣子,又搓了搓他的后背,“餓不餓?想吃什么?”

    “想吃牛排,但是不想出門�!鼻芈劦吐暋�

    遲寒:“嗯,我讓人買上來�!�

    “白棠跟蘇珩呢?”秦聞隨口。

    “一個送另一個去醫(yī)院了�!边t寒見秦聞抬起頭瞪過來,接道:“蘇珩加班兩天兩夜,成功暈倒了。”

    秦聞:“……”他當年一力扛起秦氏的時候,貌似也沒這么拼啊。

    白棠下午去辦事,快五點的時候才回來,秦聞喊他進來,問道:“蘇珩怎么樣?”

    “下午兩點醒了,說要來公司鞠躬盡瘁,我讓人按住了。”白棠無奈。

    秦聞:“……”蘇珩知不知道鞠躬盡瘁下一句是啥?

    果凍在隔間睡覺,秦聞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白棠也不避諱他,直接同遲寒說:“范斯做得不錯,跟陳澤山接上了,他表現(xiàn)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見過他被安先生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場景,我都要懷疑他背叛了我們。”

    “只要不對上我老丈人,那也多少算個人物�!边t寒輕笑。

    陳澤山比遲寒等人更早地注意到了范斯,也知道那是個亡命之徒,報復目標是安景文,那么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可惜他完全不知道當年在A國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安景文快將一個大老爺們的內膽嚇裂了,見范斯對秦聞出手,便自以為是起來,想著對方一介莽夫,也能成為棋子。

    不湊巧,范斯最煩議院,就算沒被安景文拿捏住,按照他的計劃,也是不會跟這些人合作的。

    當時白棠坐在暗處,看著范斯有模有樣地噴起陳澤山,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他越是這樣,陳澤山才越放心,沒由來的投靠跟好感最讓人毛骨悚然,致命一擊的合作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第一次合作告吹,他們只能說接上了,但陳澤山卻十分滿意,像是滿意于一切盡在掌握中。

    下班到家后遲寒去準備晚飯,果凍還睡著,秦聞安置好他就來院子里喂兔子,此刻正值夕陽落山之際,晚霞在天邊鋪開一層淺淡的血色,像是某種征兆,忽的,秦聞眉眼一跳,朝某個方向看去。

    那里站著李安南。

    這段時間李安南就算從門外路過也神色匆匆,頂多跟秦聞互相問候兩句,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Omega,臉上日復一日的緊張落在秦聞的眼中就是某種信號:衛(wèi)勝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秦聞一直在等著李安南開口,他很有耐心。

    如今,李安南終于繃不住了。

    柔弱的女人面色慘白,眼中含淚地走過來。

    秦聞打開小籬笆門,慷慨道:“要進來喝杯熱茶嗎?”

    天色還未完全沉下來,院子里亮起一盞小燈,光線悠然落在靠近腳邊的一株粉色小花上,李安南叫不出名字,卻覺得舒服了很多,秦聞給她倒了一杯紅茶,還是剛才遲寒端出來的,男人裹著一件灰色的圍裙,嚇了李安南一跳,偏偏遲寒本人沒覺得有什么,大大方方轉身離開。

    “遲先生……”李安南簡直匪夷所思,這種極具沖擊力的情緒甚至沖淡了她的害怕跟悲傷,“做飯?”

    “嗯�!鼻芈匋c頭:“他做飯很好吃,李小姐一會兒可以嘗嘗�!�

    李安南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了不了�!�

    “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秦聞問道。

    李安南頓時情緒低落,她不說話,秦聞就安靜地等候。

    半晌,李安南抓起桌上的紅茶一飲而盡,溫熱入喉,望著秦聞沉靜的眉眼,她忽然不害怕了,“秦先生,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包括我丈夫,還有馮真跟陳澤山他們,您幫幫我!幫幫我行嗎?馮真他……”女人眼底閃現(xiàn)恨意,終于孤注一擲:“他就是個瘋子!他打算留在墨城,目的不僅僅是議院的最高位置,他想要墨城的權利階層全部洗牌!”

    李安南尾音發(fā)顫,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可緊跟著,她發(fā)現(xiàn)秦聞面色如常,不見一絲憤怒。

    自然,因為秦聞就不覺得馮真有這個本事。

    “還有呢?”秦聞卡在一個令人舒服的點上,繼續(xù)追問。

    “馮真最近逼得越來越緊,他讓我丈夫買些東西……”李安南說著無意識搓了搓手,“我丈夫不愿意,但是……”

    “但是馮真威脅你們�!鼻芈勅允堑目谖牵骸翱梢悦懊羻栆痪洌銈兪潜获T真拿捏住了什么把柄嗎?”

    李安南愣了幾秒鐘,忽然用手捂住了眼睛,“因為我父親……”

    她這么說秦聞就懂了,馮真擅長捏住旁人的錯處給自己制造棋子,“如果說你父親的事情暴露了,會危及生命嗎?”

    “不會。”李安南搖搖頭:“但家里就什么都沒了�!�

    “李小姐,我要是你,我會選擇散盡家財,先保住家人。”

    “不行!”李安南急道:“馮真多少需要我父親的財力支持,如果我們家連這點兒優(yōu)勢都沒了,他捏死我丈夫輕而易舉。”衛(wèi)勝這些年雖然幫馮真做事,但那也是做得不情不愿,背地里沒少給馮真眼窩里捅棒子,兩人雖然沒真正撕破臉,但彼此清楚,一旦有個契機,衛(wèi)勝會把馮真往死里整,以報這些年羞辱欺壓的仇。

    秦聞卻不急不徐道:“如果我說,一旦你們破釜沉舟,我能保證馮真就此下馬,你丈夫安然無恙呢?”

    李安南說不出話。

    “當然�!鼻芈劽蛄丝诩t茶:“再想住這樣的別墅可能是沒機會了,只能說家人安康,以衛(wèi)勝的工資,應當也養(yǎng)得起你們�!�

    李安南落下淚來,她不在乎住什么樣的房子存款多少,只想衛(wèi)勝不再因為父親的緣故受人脅迫,馮真就像是籠罩在她這個家庭上的陰云,十余年不散,她都快被折磨瘋了!可秦聞……他也只是一個Omega啊。

    雖然這么想著,但李安南卻沒由來覺得秦聞能辦到,她輕聲:“遲先生……會答應嗎?”

    “我所說的就是遲寒的意思�!鼻芈勑α讼拢骸袄钚〗憧紤]好了,可以再找我�!�

    李安南離開了。

    緊跟著遲寒推開門,手里還拿著一件外套:“聊完了?進來吃飯。”

    油悶大蝦、清炒竹筍、黃燜雞加兩個涼拌菜,還有一盆蘿卜絲鯽魚湯,味道不用說,秦聞有些餓了,開始吃著顧不上說話,后來八分飽了,才放下筷子,“剛才李小姐跟我聊的內容,你應該聽到了吧?”

    “嗯�!边t寒應道:“衛(wèi)勝能不能保住,取決于他們給的信息價值�!�

    馮真讓衛(wèi)勝進一批藥來墨城,這藥算半個禁藥,因為哪怕誤食一個很小的劑量也能在幾息間就上西天,所以卡的非常嚴,但同時這種藥也有奇效,目前搭配得當用量精準,多用于攻克癌癥,屬于上面不層層把關點頭,私人購入超過五百克就要進去蹲號子的存在。

    馮真跟一個制藥廠商勾搭上,這里面的油水不用多說,他不僅要在議院站穩(wěn)腳跟,還要有足夠多的錢。

    而馮真本人,就算購買禁藥的事情暴露,上面有他認識的人,臨時批一個文件下來,又或者抓一個替罪羊,例如一力操辦此事的衛(wèi)勝,他大概率能跑掉。

    這也是衛(wèi)勝打碎牙齒也不敢反抗的原因,一旦他失敗,馮真絕不會放過妻子一家,可做了,就又成了馮真拿捏他的一大利器。

    看丈夫對著自己強顏歡笑,卻每晚睡不著覺,愁得兩鬢生白發(fā),李安南實在是忍不住了。

    各種利害關系十分復雜,破解這個死局的辦法只有一個:弄垮馮真。

    衛(wèi)勝辦不到,但有人可以。

    馮真最近春風得意,短暫的紙醉金迷麻痹了他的神經,然后他頂著一個朋友的名義,辦了個酒宴,給遲寒跟孫開寧分別遞了請?zhí)?br />
    遲寒根本不會給他這個臉,孫開寧倒是去了,卻只是為了看熱鬧。

    許漾成陪同,兩人從車上下來,馮真親自迎上來,這些人就這點好,不管背地里怎么捅刀子,面上跟相見恨晚似的,“孫總!”

    孫開寧點頭示意:“馮先生。”

    馮真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許漾成,聞到了極為淺淡的九里香氣,好看是好看,屬于脆弱中莫名透出幾分理智的Omega,但也不至于孫開寧當寶貝似的寵著吧?家花到底不如野花香。

    “這該稱呼一聲孫夫人吧?”馮真樂呵呵,“果真不凡,難怪那日包間里……”

    “馮先生!”孫開寧冷著一張臉,眼中寫滿了“你可閉嘴吧!”,他牽住許漾成的手:“上樓�!�

    走出去幾步,許漾成捏住孫開寧腰間的軟肉:“說!他口中的包間,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孫開寧頓時手忙腳亂,被問到了致命點,腦子胡亂一轉,脫口而出:“我沒看清,真的!但是安叔看到了!你去問他!”

    作者有話說:

    安景文:我他媽……

    我盡量寫的很直白,不燒腦,諸君沒問題吧?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45章

    干回老本行

    在陽臺藤椅上瞇著的安景文忽然打了個噴嚏,緊跟著有腳步聲靠近,路寒山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睛,蹙眉道:“剛才睡著了?”

    “沒,曬月亮呢�!卑簿拔男趴诤a,朝路寒山伸出手,然后借著這股力道起身的同時將對方抱了個滿懷,一邊含糊詢問一邊手不老實地上下?lián)崦�,“桃枝睡著了?�?br />
    “嗯�!甭泛綔\淺吸了口氣,嗓音驟�。骸澳銊e亂摸了!”

    “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能摸的?”安景文說著,微微退開一些,吻上了那張唇,淡淡的煙草氣息,卻一點兒都不令人生厭,那是煙葉被太陽炙烤后所散發(fā)出的暖意,落在萬里雪原上,成為獨一無二的偏愛。

    身后,黑幕上烏云散開,連一顆星子都沒有,滿月卻明亮攝人。

    在議院有這么一個說法,他們代表著公正廉明,當這種滿月出現(xiàn),罪惡便無處遁形。

    酒宴上來回行晃悠的都是各行各業(yè)的名流,一堆人來一堆人走,孫開寧哪怕逢場作戲也喝了不少,在外人面前他西裝革履風姿無雙,端得是尋常Alpha難以企及的倨傲優(yōu)雅,別的不說,那張臉還是挺耐打的,今日來的Omega不少,有些未婚的一個勁兒往他那邊瞟,但孫開寧沒有察覺,反而是一些似有似無落在許漾成身上的視線,他總能精準捕捉,然后對上去用兇狠將對方嚇得半死。

    沒什么人的角落,孫開寧有些暈乎,他面對面抱著許漾成,將青年跟珍寶似的塞進懷里,占有欲明顯,看神色如同被侵犯領地的猛獸,但語氣卻透著撒嬌意味:“漾成,頭暈……”

    明知道他故意的,許漾成還是心疼了,“我去給你弄杯蜂蜜水?”

    “不用�!睂O開寧輕聲:“九里香就是解酒良藥�!�

    許漾成:“……”越來越會撩了啊。

    衛(wèi)勝坐在距離這里十余米遠的地方,對上孫開寧的視線,他見對方輕輕點頭,原本跳至喉嚨口的心臟“噗通”落回原處,沒辦法了,他已經走出了再也無法回頭的一步,成敗就在今晚。

    “怎么一個人?”馮真上前,看起來心情極好,就是眼底晦暗不明,他一向不喜歡衛(wèi)勝,學生時代就不喜歡,若不是自己后臺夠硬,如今坐上這個位置的指不定是誰,他們?yōu)橥T師兄弟,老師卻更看重衛(wèi)勝一些,恍如宿敵,對彼此都充滿了忌憚,而馮真離開學校后如愿折斷了衛(wèi)勝的翅膀,他知道這人滿心的不甘,但是那又如何呢?一個Alpha,卻被情情愛愛的束縛住手腳,為了那個女人主動鉆進圈套,當自己的狗一當就是這些年,他要是衛(wèi)勝,也得慪死。

    “太吵了。”衛(wèi)勝淡淡回答。

    “今晚的一切,你都布置好了,對嗎?”馮真緊盯著衛(wèi)勝,不愿意錯過他的一點兒情緒。

    “當然�!毙l(wèi)勝接道:“放心吧,購買手續(xù)上簽的都是我的名字,出了事也是我擔著,你只是批了一個進口證明�!�

    他這么一說,馮真想到個中厲害,再沒了后顧之憂。

    男男女女熱絡聊天,一切都在璀璨燈光下被鍍上了一層奢靡,馮真酒意上頭,正攬著一個Omega說著悄悄話,就在這時會廳大門被“砰”一下推開了,身穿檢察官服的人一下子進來七八個,帶頭人一臉端肅,他銳利的眸子掃了全場一圈,看到馮真后面無表情地上前,先出示了個人身份證明,然后是逮捕令,一字一句道:“馮真,涉嫌以個人名義大量購買違禁物品,跟我們走一趟。”

    馮真的酒意頓時消散干凈,他下意識看向衛(wèi)勝,卻見兩個檢察官也控制住了他,男人神色安靜,眸子里卻像是翻攪著什么漆黑不見底的腥稠,馮真心里“咯噔”一下,唯一的想法:衛(wèi)勝出賣了他!緊跟著,怒意撞擊胸腔,他真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沖上前給衛(wèi)勝一拳,怎么,魚死網破是嗎?馮真狠戾地想著,那也一定是衛(wèi)勝死!

    孫開寧噙著笑,看著馮真被帶至門口,忽然高聲:“馮先生!”

    馮真轉頭,孫開寧拿著香檳對著他虛虛一敬,燈光落在他眼中,凝成實質性的冰寒。

    馮真莫名不安起來,難道說衛(wèi)勝將違禁藥品的事情告訴了孫開寧?不!告訴了也沒用,孫開寧的手伸不到議院!

    然而馮真萬萬沒想到,對他的指控不是什么購買違禁藥品,而是“黑金”。

    “黑金”在A國是被明令禁止卻仍舊流通于地下的烈性zha藥,這玩意的創(chuàng)造者經過長久的官司被判了終生監(jiān)禁,因為這東西違背了“自我保護”的原則,它甚至能領著人類走向“自我毀滅”,只需要小小一點,就能將一棟大樓轟上天,A國尚且視它為洪水猛獸,更別說墨城這種地方。而那日抓住范斯的時候,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就是這東西。

    按照遲寒跟安景文的預計,這口大鍋應該扣在陳澤山身上,但李安南先找上了秦聞,隨后說出了馮真正在大量購進違禁藥品一事,這讓秦聞臨時改變了主意。

    藥品的事情馮真能僥幸掙脫,那么“黑金”呢?這玩意但凡是在議院工作的,就沒有愿意沾上的,因為利潤不見得能拿到手,風險卻是百分百,換句話說,“黑金”所帶來的震懾力,饒是馮真背后的人也不敢說一個字!

    “黑金”是誰放上了那艘原本該載著藥物的貨船?

    衛(wèi)勝在單獨的房間里輕輕哼著歌,他剛剛才知道竟然是“黑金”!結束了……遲先生沒有騙他,馮真這次在劫難逃!

    ……

    審訊室的空氣似乎都凝住了,馮真看著上面的“黑金”二字,恨不能將眼珠子瞪出來,“不!不可能!”他再也無法維持往日的鎮(zhèn)定,嘶吼著將寫有“黑金”的檢查報告撕成了碎片,一旦落實,他的未來只有一個“死”字,馮真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情急之下顧不得那么許多,聲嘶力竭:“我讓衛(wèi)勝購入的是藥品!不是這個東西!”

    他這么一吼,衛(wèi)勝反而從“黑金”一事中摘離出來。

    昔日師兄弟再見,在衛(wèi)勝印象中,馮真從未這么驚慌失措過,他臉上糊著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指尖一直在輕輕發(fā)顫,見到衛(wèi)勝,馮真撲上去,隔著一道玻璃聲音都透著恐懼:“衛(wèi)勝你說!那艘船里的應該是什么?!”

    衛(wèi)勝一字一句:“馮議員讓我購進的,是藥品。”

    “聽!你們聽啊!”馮真示意那些公證人員。

    衛(wèi)勝卻徹底松了口氣,原來恐懼真的可以擊碎一個人的理智,忽的,馮真再度撲上來,眼眶發(fā)紅,“衛(wèi)勝!是你做的!你陷害我!”

    衛(wèi)勝坦然直視馮真,覺得這人分外可憐,他冷靜道:“師兄,我哪里的本事弄來那些東西?”見馮真一下子哽住,衛(wèi)勝貼近,帶著幾分蠱惑味道,聲音自對講機里輕松響起:“你知道這次去碼頭堵貨的人是誰嗎?我見你前剛剛得知,是陳議員。”

    陳澤山�。�!

    是了,陳澤山有這個本事!

    另一邊,陳澤山在辦公室難得大發(fā)雷霆,將前來邀功的徐年空一頓亂拳打得癱軟在地上,他頭發(fā)凌亂,望著一直蔓延到黑夜盡頭的燈光,狠狠閉上了眼睛,被算計了!

    這是陳澤山在看到貨船里的東西是“黑金”時意識到的,連他都一直認為是違禁藥品。

    他跟范斯接了頭,而范斯也毫不避諱,說他手中有將墨城夷為平地的寶貝,結合范斯來自A國,陳澤山當時就想到了“黑金”,但他沒打算碰,因為碰了就不干凈,就會落下把柄,他只是想利用一下范斯,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范斯從報仇到屈服僅僅只有一個“安景文”的距離。

    范斯早就是遲寒那邊的人了,不然船艙里哪里來的“黑金”?!衛(wèi)勝背叛了馮真!

    一個小時前,徐年空接到了肆輕歌的短信,他有自己的小九九,打算兩面通吃,短信里肆輕歌讓他查出馮真那一批違禁藥品的具體地點,他們好報|警,而“違禁藥品”緊緊攝住了徐年空的心神,他哪里還顧得上回復肆輕歌,只知道陳澤山跟馮真不合,于是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陳澤山。

    陳澤山跟馮真是同級,有調查碼頭進出的權利,他沒打算放過這件事,甚至打算暗暗壓下,以此為威脅,好跟馮真達到一個巧妙的平衡,可等船艙打開,燈光照上去,陳澤山瞬間心涼了,怎么會……

    在場的雖說都是自己的心腹,但“黑金”是捅破天的大事,不可能密不透風。

    陳澤山回來就把徐年空胖揍了一頓,但什么都來不及了。

    星城苑里,秦聞趴在遲寒身上睡著了,小Omega披著月色,眉眼溫和,遲寒愛惜地撫摸著他的發(fā)。

    從徐年空開始棋盤上就落了子,徐年空是個自以為是的草包,他自信自己騙過了肆輕歌,還能吃陳澤山那邊的紅利,實則從頭到尾就是個傳遞錯誤信息的話筒子;然后范斯自己送上門,回到了被安景文支配的時候,一身匪氣加上曾經對秦聞出手,輕而易舉騙過了陳澤山;衛(wèi)勝對馮真早已滿心怨恨,而后李安南向秦聞求助,秦聞拋出橄欖枝,衛(wèi)勝下定決心,將藥品調換成了“黑金”,一盆結結實實的黑水潑到了馮真身上。

    不管馮真承認與否,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住了,因為海關進口證明上他簽了字,他說讓衛(wèi)勝購進的是藥品,可就是“黑金”,他是跟這玩意直接聯(lián)系上的人。

    這案子不出意外,馮真最輕也是十年起步,他曾經用盡手段排除異己,可能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墨城遇到“黑吃黑”。

    馮真是進去了,陳澤山也少了一個勁敵,可馮真后面的人會怎么想?他們會放過將自己棋子作廢的陳澤山嗎?一個Beta,他憑什么?!這才是陳澤山真正發(fā)怵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來說馮真是一股勢力的符號,他跟馮真你來我往,不傷及對方根骨,如今卻是結結實實得罪透了。

    而衛(wèi)勝,公證那邊的證詞變相證明他是受馮真“脅迫”去購買藥品,就是一個“傀儡”角色,馮真自己暗度陳倉,只是沒想到被陳澤山議員及時發(fā)現(xiàn),終止罪惡。

    幾天后上面下了表彰獎勵,陳澤山在鏡頭前笑的嘴角抽|搐,這事還上了報紙,像是生怕大家不知道干掉馮真的是他!

    馮真因為一口大鍋仕途盡毀,陳澤山也別想獨善其身。

    半個月后,馮真被押往監(jiān)|獄,臨走前他眉目陰森地看向議院大樓,那里的某個窗口,陳澤山正安靜注視著他。

    一招行錯,陳澤山恍然覺得自己也到了萬劫不復之地。

    而遲寒等人,從頭到尾干干凈凈。當時徐年空急于求成,沒仔細看肆輕歌的短信,小肆作為黑客界逐漸崛起的一代大佬,會讓人抓住把柄?至于范斯,根本找不到人影。

    “無妨。”陳澤山嗓音低沉,“這盤棋還能下�!�

    馮真走了,他的位置空了出來,只要安插一個親信,局面還是由他把控。

    秦聞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思忖片刻,給安景文打電話,“父親�!�

    安景文:“……”

    一周后,新人上任,卻不是陳澤山極力推薦的人,議院到底更看重基因選擇,A級跟高階站在一起,他們優(yōu)先考慮高階,而如果一旦出現(xiàn)個頂級……送分題好嗎?還考慮個屁!

    陳澤山站在議院大樓門口的臺階上,目光冰冷地看著一輛黑車駛來,然后從上面下來一個人,西裝革履,身側跟著一頭黑豹,差點兒把眾人眼睛閃瞎,頗有幾分當年在A國馳騁無敵的姿態(tài)。

    安景文笑著跟陳澤山打招呼:“嗨~”

    陳澤山:“……”

    秦乖乖的一句“父親”,成功扒下安sir的皮,他把自己親爹送進了議院,原本固定下來的局勢再度反轉,陳澤山一直以來依仗的,不就是議院森嚴,遲寒他們不敢過多干涉嗎?可如今安景文進來了,以頂級的身份,這不吊打他一個Beta?!

    “你也別害怕。”安景文上前,低聲同陳澤山說:“你不動我不動,我就是被兒子逼的,你知道我兒子……算了�!卑簿拔男α讼拢骸澳阌譀]兒子,你不懂�!�

    陳澤山今天的血壓格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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