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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陸離再刷新頁面時,對方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連接不上了,動態(tài)ip更換,Cookie已經(jīng)改變了地址,這也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據(jù)他上次的經(jīng)驗看,那個人膽子小得很。

    真正讓他意外的是,這人居然也是Q大的學(xué)生,之前一閃而過的系統(tǒng)登錄頁面映入腦中。陸離仔細回想那零點幾秒鐘內(nèi)瞥見的學(xué)號,中間看得不大清楚,但總覺得有幾分眼熟,打頭的年份代表對方只是個大一新生,尾號是3130……

    秋來的學(xué)號不也是這個尾數(shù)!

    陸離心中一震,這世上恐怕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剛好有個大一新生技術(shù)厲害,剛好對啟辰也有敵意,剛好學(xué)號尾數(shù)和她相同……

    所有的事實都只指向同一個結(jié)果。

    秋來為什么緊抓啟辰不放?為什么要入侵陸政的電腦?

    她知道陸政和他的關(guān)系嗎?知道他的身份嗎?

    傳說中的環(huán)亞小太子從不在媒體面前露臉,但在當(dāng)下的時代,有人想在網(wǎng)絡(luò)面前藏住秘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秋來既有那么一身本事,只要稍微花點心思探查,他在她面前便沒有秘密可言。

    陸離想到這種可能,竟然覺得心里有點痛。

    打他從娘胎里出來那天起,身邊的人對他好便鮮有不帶目的的。

    幾周歲的幼兒園同學(xué)就一個個被家長耳提命面不能和陸離沖突,讓著他,得和他做朋友,家庭老師討好他是想做陸夫人,圈子里的哥哥們捧著他帶他玩兒,背過身卻罵乳臭未干的小子。這個身份給了陸離太多光環(huán),但也奪走了他太多東西,他無法分辨那些善意和關(guān)懷是真心還是假意,當(dāng)他一無所有之后還是不是一樣存在。

    直到他在媒體面前徹底銷聲匿跡,來到Q大上學(xué),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脫離那個金迷紙醉的上流圈子,真正的世界終于對他敞開,善意純粹,惡意真實,陸離享受這樣的日子。

    也因此,在陸政電腦里翻到有關(guān)啟辰的文件夾時,陸離竟長長松了一口氣,秋來不是針對他就好。

    慶幸之余,他回頭問陸政:“你和啟辰有往來?”

    “當(dāng)然,我是他們的法律顧問。我的電腦被入侵和他們有關(guān)系?”陸政馬上抓住重點。

    “沒關(guān)系,我就是問問�!标戨x下意識隱瞞。

    陸政沮喪,“栗栗,那個人這么厲害,連你也追不到嗎?”

    “嗯,追不到,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值得人費心查你�!�

    他才是受害者好嗎?

    陸政委屈,“栗栗你真不講理,我遵紀(jì)守法在你眼里怎么就成干傷天害理的事兒了,罪犯也總得有人為他們辯護吧?”

    “那你最近為誰辯護?”

    陸政話到嘴邊又合起來,“不能告訴你,這是職業(yè)操守。”

    陸政不說,陸離的鼠標(biāo)也不小心劃到了最近瀏覽記錄,不就是啟辰CFO程峰的離婚起訴。

    他看在眼里,面不改色把最后的入侵痕跡刪光,電腦扔進陸政懷中:“我也不想知道,抱著你的電腦走開吧,我要下班了。”

    小展昭目送人下樓,懷疑道:“陸神,小風(fēng)真沒把那個人的ip找出來嗎?”

    “小風(fēng)”就是陸離剛剛啟用的風(fēng)控系統(tǒng)的名字,一整個工作室辛辛苦苦整年,他不愿意相信連個數(shù)據(jù)篩選題都做不出來。

    陸離懂得他的失落,想了想,開口道,“其實找出來了,但我決定幫理不幫親。”

    *

    不夸張地說,許秋來連期末考都是在膽戰(zhàn)心驚中度過的,生怕穿制服的人從哪個角落里出現(xiàn),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帶走。

    她煎熬了兩天,風(fēng)平浪靜考完所有的科目之后,終于確定,那天Q大的教務(wù)系統(tǒng)頁面應(yīng)該確實沒有刷出來。

    雖然又躲過一劫,但許秋來心中一點慶幸的感覺都沒有。

    如果她的技術(shù)不升級,對方可以找到她第一次,自然就能找到她第二次。

    許秋來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什么時候被這么按在地上摩擦過,她只要一想起來臉都是火辣的,羞恥、后怕。

    知恥而后勇,暑假一開始,她除了到兼職的教育機構(gòu)坐班,就是每天埋頭苦練精進技術(shù)。

    空閑的時間照例戴著耳機監(jiān)聽程家動向。

    起訴書交出去前,許秋來設(shè)想過每一種可能的應(yīng)對措施,唯獨忘記了,這世上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時刻保持冷靜理智,起碼馮安妮不能,她居然沒沉住氣,直接和程峰攤了牌!

    她居然用程峰同樣在外面有女人的證據(jù)威脅,試圖把事情鬧大,這行為在秋來評價簡直蠢到家了!

    像程峰這樣的狠人,一擊不中,他根本不會再給你機會,因為證監(jiān)會還沒有完全從公司撤離,他不愿多生事端,家中一場大戰(zhàn)過后,他直接派保鏢和傭人把馮安妮看守在家里。

    馮安妮的情人可就沒那么好運氣了,膽敢給程峰戴綠帽子,不到三天時間,他簽字的財務(wù)報表出了個大差錯,被事務(wù)所直接辭退,官司纏身離坐牢就差一點點。這還不算,男人在去找律師辯護那天,回家路上,橫空冒出來一輛車,將他左小腿撞得粉碎性骨折。

    秋來凌晨六點鐘不到就起床,在通話中聽聞消息時,一邊眉開眼笑一邊錄音,當(dāng)天班也不上了,收拾了書包,打算去馮安妮家里探望,未曾想才下到一樓,陸離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那里。

    天才蒙蒙亮,樓道里的燈還未滅,秋甜在樓上睡懶覺,他頭發(fā)翹著一小簇,轉(zhuǎn)過頭來,宣紙一般白皙的皮膚上,眼下的青黑格外顯眼。

    許秋來大吃一驚,“陸神,你怎么來了?”

    “我連續(xù)來了幾天都沒找到你,每次來你都已經(jīng)出門了�!标戨x冷著一張?i麗的厭世臉,聲音卻似乎有點委屈。

    許秋來只當(dāng)自己聽錯了,她假期每天忙著兼職,快比平時上學(xué)還起得早了,陸離這種睡懶覺的網(wǎng)癮青年天天撲空也是正常的。她主要想不通:“那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就想看看你究竟能起多早�!�

    第69章

    秋來今天忙著去馮安妮那兒,八點左右馮家的保鏢換班,傭人出門買菜,不能錯過機會,但她又不能跟陸離說,只好直入主題:“陸神,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雖然她已經(jīng)盡量控制自己的急迫,但陸離還是從言語中感受到了自己討人嫌的氣息,他忍了忍,從單肩包拿出電腦打開,飽含期待道:“你給我的部分我已經(jīng)寫完了,你看一眼還有什么要修改�!�

    “這么快!”許秋來是真震驚了。換她自己來寫至少要兩個禮拜,知道陸離思路清晰速度快,但快到這么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也太夸張了。

    陸離沒出聲,下巴微揚,唇線抿直冷艷臉,眼珠子卻悄悄朝人撇去。

    秋來不知道他夜以繼日趕完就是想早點找到理由和她見面而已。

    放在平時許秋來一定邀人上樓好好感謝他,但她今天趕時間,抬頭瞧了一眼樓上,接過電腦就地在樓階上坐下來。

    “這個最優(yōu)解怎么想到的……寫得太棒了吧,這思路真絕了……”許秋來各種花式夸。

    陸離起初還美滋滋,可夸了半天,秋來始終沒有進一步表示時,他終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許秋來的夸獎只是嘴巴說說,其實毫無誠意!他那么多天不打電話,巴巴地非要在樓下等人是為什么?

    陸離想不明白自己不甘心什么。

    因為他還從未屈尊降貴幫過人這等小忙,為這種浪費時間精力的事情全心全意忙碌那么多天,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感恩戴德,現(xiàn)在居然連杯水都沒喝到,也實在太慘了!

    許秋來收起電腦站起身,沒等她把“我今天有急事,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說出口,陸離厚著臉皮搶先道:“上次從T城回來你說要感謝我,我現(xiàn)在正好餓了,今天正好有空,你兩頓飯并一起請吧�!�

    許秋來這下實在不能把拒絕說出口了,她神色為難猶豫了兩秒,陸離感受到她的停頓,“那算了�!�

    他把電腦放回書包里,長腿邁開轉(zhuǎn)身就走。

    這是生氣了?

    沒等許秋來想明白,求生欲使她先開口道:“陸神,你等等!”

    灰暗晦澀的世界被這聲簡單的“等等”終結(jié),陸離停住腳步,心情多云轉(zhuǎn)晴。

    “華哥呢?他今天沒跟你過來嗎?”許秋來望向他身后。

    “他老婆今天生孩子,我給他放了一天假。”

    “……其實該好好招待你的,但我今天要去北宸那邊兒,不然早點我們就在路邊隨便吃點兒,中午你隨便挑地方,我辦完事情就過來找你�!痹S秋來找了個折衷的辦法。

    許秋來當(dāng)真只在路邊簡單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唯一值得稱道的,她點給陸離那份是加了火腿腸雞蛋培根的貴族套餐。

    陸離對吃的東西一向不是很挑剔,他興致勃勃挨邊上站著看人攤餅磕雞蛋刷醬,動作行云流水,頗為新奇的樣子。

    “你難道沒吃過煎餅果子?”

    “一定要吃過嗎?”陸離偏頭反問。

    他吃東西的口味固定,不太嘗試新食物。今天如果不是跟著許秋來,他平日是吝于在這種亂七八糟往上加料的小攤子面前浪費時間的。

    “沒問題,但我懷疑你是南方人派來的奸細�!�

    陸離的冷艷臉一下被她逗笑了,他解釋:“我外公是南方人,被Q大聘為終身教授之后,才在北方定居的,我小時候跟我媽回去在南方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他口味偏甜,叫外公外婆,而不是像北方人一樣稱呼姥爺姥姥了。

    說話間,攤主把陸離的豪華貴族套餐遞上,滿滿一大袋,需要雙手捧才能拿得下,他趁熱咬了一口。

    清晨煎餅果子的霧氣繚繞中,他笑起來的樣子如同三月的雪色初霽,冰雪消化,嫣紅的唇角蘸了一點醬料。

    “好吃嗎?”

    “好吃�!�

    許秋來這下算明白古人為什么說秀色可餐了,她目光挪了兩下沒移動,直到陸離轉(zhuǎn)過來側(cè)臉道:“你去哪兒?我今天沒什么事做,陪你一塊兒吧,等你事情辦完在附近吃飯�!�

    那聲音實在太好聽太柔軟了,許秋來下意識嗯了一聲,直到反應(yīng)到他說了什么,心中才警鈴大作,直呼美色誤我。

    可惜這時陸離已經(jīng)在滿身找零錢,興高采烈跟著她準(zhǔn)備進地鐵口了。

    秋來進站前把煎餅果子三口兩口塞嘴巴里,吸取上次的經(jīng)驗,過了安檢就緊緊拉住他的袖子不敢放開,華哥不在,她可不能把人小少爺弄丟了。

    下扶梯走了一會兒,秋來忽然發(fā)現(xiàn)人拖不動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他的煎餅果子袋子勾在人書包扣上了,

    許秋來有時候覺得陸離聰明得過分,有時候又覺得他真是個沒什么生活常識的笨蛋,像帶著煎餅果子坐地鐵這樣的事,他居然也做得出來。

    “小哥你松手,別以為長得帥我就不打你啊!”那被他拽住書包的男人著急上地鐵,急得要舉拳頭了。

    “別生氣別生氣!”秋來趕緊把人手按下來,抓緊陸離手腕,“栗栗地鐵來了,你快拽下來扔掉!”

    陸離不干。

    “等會兒我重新給你買!”

    陸離終于松手,不舍地目送那煎餅果子袋掛在人書包上一搖一晃走遠。

    從地鐵上下來,人都擠掉半條命,秋來氣喘吁吁把人安置在附近的網(wǎng)吧,點了個煎餅果子豪華套餐加強版外賣,終于得以脫身,趕在保鏢換班的當(dāng)口,抵達馮安妮居住的別墅區(qū)。

    這邊別墅的安保十分嚴(yán)密,但對許秋來而言,制作一張門禁卡再簡單不過。

    她事先在負(fù)責(zé)這片地產(chǎn)的物業(yè)公司用釣魚鏈接找到密碼,用工具反復(fù)嘗試三次將密鑰記錄下來,又花兩百塊買了個PN532硬件設(shè)備將密鑰復(fù)制粘貼到她們家多余的卡上。因此,通過外圍的門禁時,她只壓低帽檐順利便進了小區(qū)。

    一聲開門的嘀響后,年輕的保安多瞧了她一眼,這邊業(yè)主進出基本上都開車,很少看見步行的,買菜的傭人一般是中年人,年紀(jì)也對不上號。

    可惜,盯了半晌,他只瞧見一個白皙的下巴。

    十分鐘后,許秋來照著地址找到了馮安妮家樓下,按響門鈴。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隔著電話門禁視頻問她來意,不出所料,別墅的安保換班,現(xiàn)下屋子里只有這一位保鏢,只要搞定他,許秋來就能進門。

    “我是馮教授的學(xué)生,她之前叫我期末作業(yè)完成之后拿來給她過目的,我聯(lián)系不上她的號碼,只能直接過來這邊了�!�

    “馮教授不在。”男人答道。他們雇主是下了命令,嚴(yán)禁夫人出門和客人來訪的。

    許秋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么?”

    “我說,馮教授不在,請你改天再來�!�

    “對不起,可能是門禁電話出了問題,我真的聽不大清。”

    許秋來眼睛疑惑,神情無辜,男人不疑有它,打開別墅門,越過院子直接出來回答:“我說,馮教授……”

    “老師!”許秋來抬頭眼睛一亮,來得正好。

    馮安妮聽到聲音,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二樓的窗戶。

    她眼眶快要濕潤了,她萬萬沒想到,在屋子里被半軟禁了那么多天,第一個察覺異樣來探望她的,不是她的父母兄弟,不是她的情人朋友,而是許秋來這個算得上萍水相逢的孩子,她只給了那孩子那么一點點善意,而她卻總是在危難中一次一次給她莫大的幫助。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北gS攔住她。

    “為什么?我老師在叫我呢!”許秋來驚詫地瞪大眼,“你們這是在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我不過讓老師幫我看幅畫而已――”

    男人皺起眉,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對不起,請你不要為難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奇怪的是,這次許秋來卻沒再硬闖,她整了整衣領(lǐng),挺直脊背,神情徹底嚴(yán)肅起來,“一個人撫養(yǎng)癱瘓的弟弟很辛苦吧?”

    男人立刻驚詫戒備地瞪大眼:“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我是X城經(jīng)偵隊特別行動組警察,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公務(wù)。”

    許秋來面孔威嚴(yán),有條不紊從書包掏出準(zhǔn)備好的經(jīng)偵組的警官證,從姓名到警號全部都是真實內(nèi)容,區(qū)別只是她換了自己的照片而已。

    “你知道啟辰已經(jīng)被證監(jiān)會入駐調(diào)查嗎?程峰的犯罪行為警方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假如你還要繼續(xù)阻止我進門,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條,你至少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現(xiàn)在、立刻讓開,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

    她給出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男人將警官證看清楚,男人不過比許秋來大幾歲,從小學(xué)武術(shù),十七八歲參了軍,沒念過幾天書,許秋來的氣勢咄咄逼人,他竟真被唬住了,擺手連道:“我只是拿工資辦事,老板的事情我不知道,和我沒關(guān)系的!警官,你有什么話趕緊進去問,再過一會兒做飯的阿姨就買菜回來了�!�

    第70章

    馮安妮披頭散發(fā)甚至連妝容都沒有化,兩頰浮出一些斑點,樣子比秋來往日任何一次見她都憔悴。

    房間里的座機只剩一個裸|露的水晶頭,秋來的視線只繞臥室看了一圈,便判斷出她現(xiàn)下的處境。

    “老師,您怎么瘦成這樣了!”秋來一見面就驚訝道,“我這段時間一直聯(lián)系不上您,又想到那天的協(xié)議心里害怕,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這么過分!”

    “不然我們報警吧老師,怎么能這么對你呢?”秋來義憤填膺。

    馮安妮只猶豫了一瞬間,便否定了這個提案,像她這樣的人,社會地位和名聲大于任何東西,她搖搖頭,“秋來,謝謝你來探望我,能把你手機借給我嗎?我需要打個電話�!�

    許秋來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而且她大概知道她這幾通電話會打給誰。打給情人,對方大概率會向她哭訴自己的遭遇,打給家人,對方肯定勸她挽回婚姻,求程峰回心轉(zhuǎn)意,那些貴婦朋友更是一個比一個靠不住。

    只大約十來分鐘,馮安妮便紅腫著眼睛打洗手間門。

    秋來相信她對自己現(xiàn)下的處境危急到什么地步已經(jīng)有了一定認(rèn)識,趁勢替馮安妮遞上紙巾,輕拍她的背,發(fā)揮出自己十二分的洗腦功力輕聲安慰道:“老師,您在顧慮什么呢?害怕離婚嗎?我雖然不認(rèn)識你的先生,可他已經(jīng)都這樣對你了,還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分明是你在遭受非法待遇,為什么不能用法律保護自己?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個獨立勇敢的人……”

    半哄半勸中,馮安妮終于忍不住靠在她懷里失態(tài)地低聲啜泣起來,不知道是為自己即將失去的貴婦身份痛心,還是為未卜的前程感到恐慌。

    秋來聲音輕柔安撫,面上一副悲天憫人,眼睛卻不時看表。

    心想她花那么大力氣混進來,可不是來聽人哭訴的。

    好在第五分鐘過去后,馮安妮終于哭夠了,她像是終于下定什么決心,注視她,緊緊握住她的手:“秋來,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要拜托你,我能信任你嗎?”

    許秋來面上有一兩秒鐘的懵懂茫然,隨即,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被委以重任,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眼睛里閃著水跡同樣努力地回握她,神色凝重:“當(dāng)然,不管怎么樣,我肯定站在你這邊,我會幫你的,老師�!�

    接下來,馮安妮帶著她穿過長廊,叫秋來幫忙把大廳一支一米來高的嘉慶官窯花瓶小心翼翼抬起來,從中倒出一支鑰匙。

    見許秋來疑惑的視線,馮安妮有些尷尬,卻又不知怎么解釋。

    這還是她剛嫁進來,和程峰關(guān)系最親密的那會兒,悄悄用他的鑰匙刻的復(fù)本。

    程峰為人疑心很重,平日在書房辦公,她想送茶點連進都不給進。也多虧了他自始至終不曾對自己放下的戒備心,聯(lián)想前面凈身出戶的兩個前任,馮安妮也給自己留了條后路。一個枕頭上睡了幾年,朝夕相對,她其實對程峰藏東西的地方清楚得很。

    推開三樓一間影音室投影幕布后一間隱秘至極的暗墻,是一道厚重的金屬門,馮安妮用鎖將鑰匙打開,里面是一間狹小的儲藏室。

    架子上碼著一些大大小小的文件夾,幾小摞美鈔和現(xiàn)金,她看也沒看,直接打開其中一個柜子。重頭戲這才來了,里面是一個半人高的保險柜,只有虹膜和密碼兩種開鎖方式。

    秋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小聲驚呼,馮安妮食指豎在唇畔,示意她噤聲,然后專心輸入密碼,她每按一個數(shù)字都停頓一下回憶,一旦輸錯三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程峰那邊會立刻得到提示。

    密閉的室內(nèi)一絲風(fēng)也不透,一連兩次,密碼卻始終顯示錯誤,馮安妮此時已經(jīng)把所有的程峰常用密碼試完了,不敢貿(mào)然再動。

    實在沒辦法,她只得回頭向許秋來求助:“你是Q大計算機系的學(xué)生,前段時間不是還參加過信安大賽嗎?這種程度能不能不觸發(fā)警報把保險柜打開?”

    秋來在網(wǎng)上搜索了保險柜的牌子和型號,發(fā)現(xiàn)這還真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

    “要是觸發(fā)警報,老師,我不會被捕坐牢吧……”秋來為難。

    “我知道里面有很重要的證據(jù),只要拿到手,我丈夫肯定愿意跟我和平離婚�!瘪T安妮想了想,顧慮到不能暴露許秋來,也只能失落起身,目光移朝一旁的書架:“既然打不開也只能算了。你幫我找找看,也許還能在這些東西里發(fā)現(xiàn)點有用的�!�

    秋來才聽“很重要的證據(jù)”,心念立刻一動,她意識里面肯定是能掣肘程峰的鐵證。

    她前段時間才剛剛發(fā)誓再也不冒險,現(xiàn)在念頭又如野草般瘋長出來,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指。

    怎么辦?怎么辦?

    這個英國進口的保險柜只剩下最后一次輸入機會便會響起警報,而且她現(xiàn)在只有光禿禿一臺電腦,根本沒有趁手的密鑰爆破硬件工具,

    時間只過去了兩三分鐘,卻漫長得好像一個世紀(jì),秋來的大腦引擎飛速工作,千回百轉(zhuǎn)繞了一圈。

    這款保險柜雖然造價高又精密,但是廠商為了防備電量不足無法開柜,為它提供了可供充電的USB端口,這就留下了可供物理入侵的安全隱患。輸錯三次會自動向程峰發(fā)送安全警報,說明它甚至還有網(wǎng)絡(luò)連接功能。

    “老師你先找,我盡量試試能不能打開�!�

    只有有網(wǎng)絡(luò),沒有她抵達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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