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為他主人的規(guī)矩是不允許他在調(diào)教室里直立行走,只能或跪或爬,所以清理地板時候的難度也格外的大,他剛剛罰跪過的膝蓋在爬來爬去擦地的時候,很不明白,明明有保潔工為什么還非要他來擦——但是后來又一想,一地的尿,讓別人擦,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不如自己來。
整個地面擦拭干凈之后,筋疲力竭的再也懶得多動一下。
今天這一天,他深深感到自己身心受到了凌虐后的巨大創(chuàng)傷�?啾飘惓!�
而且,他還沒吃晚飯……
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躺一會兒平復情緒,推開門,卻看到厲銳正躺在他的床上死狗樣的一動也不動,顯然也是挺累。
湛青于是走過去,歪在厲銳旁邊一塊兒躺著,直躺了快半個多小時,緩過來不少。
“銳哥,訂餐,快,我餓�!闭壳嗾f,“給我來點正常的,不要你那什么鳥的壯陽套餐�!�
厲銳跑完一場馬拉松,銷魂欲死的,懶洋洋摸出手機,看見順眼的,便亂點一通。
“銳哥,你怎么了?看起來比我還累……”
尹徵對湛青的懲罰,雖然可以說虐得挺狠,但有一個好處,虐完就算了,不讓尿的時候憋到一個死去活來,但尿出去了就徹底的天下太平。
雖然騎乘木馬導致腰酸屁股疼,然而好歹射完了自己也有爽到,鷹爺這樣豪爽的性情中人,歇半個小時受損的神經(jīng)就足夠自動修復了——當然,前提是,他面對的必須是除了尹徵之外的任何人。
“你銳哥我偉大么?為了你,我挑戰(zhàn)了人生的第十一塊跪板之后,還跑了個兩萬米。你說……”厲銳很是風騷的撩了撩額發(fā),側(cè)頭看著湛青,“這特么才是真愛吧。難道我以前愛錯了方向?”
“銳哥你別開玩笑……”湛青毛骨悚然,心里臥槽了一聲,要是十幾歲時青澀美少年款式的厲銳,沒準他還能考慮一下�,F(xiàn)在這個妖孽限量款版型的,要能愛上,除非自己是個眼瞎的神經(jīng)病!
厲銳看湛青那個一臉糾結(jié)的傻樣,呵呵直樂。
對于操遍全島的“約炮之王”銳哥來說,小鷹爺那點性經(jīng)驗,簡直純情得可以,都不好意思調(diào)戲他。
于是提醒道:“你是有主的人了,已經(jīng)可以不必再糾結(jié)你愛情的方向了好么!”
鷹爺對此,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我也沒什么愛情的方向。過一天樂一天吧!”
當然,其實他覺得自己過得好像也不怎么“樂”。
“你也可以考慮愛一愛真少�!变J哥良心建議,“你愛別人的機會肯定是沒有了的,愛你主人……他應該還是不會反對的�!�
對于此刻的湛青來說,厲銳所言,簡直像講了一個恐怖故事,嚇尿了��!
他說,“如果非要讓我愛一個人,不愛就槍斃的話,銳哥,我覺得,我還是選你吧!”
“操,這話讓他聽見,我明天又得樓上跪板去了。”
訂餐的十來分鐘過后,打包好的食物送貨上門,香辣蝦蟹、烤肉、漢堡,零食啤酒飲料擺了一桌,湛青拖著他快扭廢了的腰,翻身下床,湊過去翻東西往嘴里塞,一邊開口問道,“你也沒吃晚飯,點這么多東西?”
“我跑兩萬米,不歇回來能吃得下飯才怪吧!”厲銳其實現(xiàn)在也還是略缺氧的狀態(tài),食欲不是太好。他看著湛青坐在桌子旁邊胡吃海喝,竟然還有點羨慕他。
這糙孩子就是好養(yǎng)活。特么騎一天木馬躺了沒一個小時就精神抖擻的。明明自己跪完板下樓的時候,還看見他趴在沙發(fā)上哭哭唧唧半死不活的!
于是,厲銳歪歪斜斜懶懶洋洋,倚著床邊,側(cè)了個身,手撐著下巴,問湛青:“鷹爺,后來,你是騎了多久射出來的?”
湛青嘴里叼著雞腿肉,聞言噎了一下,灌了幾口可樂,“你怎么知道我射了還是沒射?”
“這還用猜?”銳哥說,“你要是不射,不得被他玩死。哪還有命坐在這兒啃肉吃。”
湛青心有戚戚的感慨:“我就是射了,也是差點被玩死�!�
銳哥笑得一臉蕩漾,不懷好意的問道,“是不是可刺激了?!跟哥說句老實話,你有沒有爽到?”
湛青聞言,臉上一紅,開口就想罵他一句“爽你媽”,然而話到嘴邊,一想,這不行!厲銳雖然可惡,但厲銳他媽媽特別溫柔特別漂亮,從小就很喜歡自己,自然不能這么罵。
于是改口,換了一句,“滾邊去!”
身為“翡翠島約炮之王”,厲銳的節(jié)操,自然是沒有的,他才不管湛青好意思還是不好意思,是很感興趣還是尷尬糟心,自顧自的說,“我之前跟你說的沒錯吧,前列腺那個位置,戳準了就很爽的。所以很多人上床的時候都是根本不擼前面,做的時候?qū)2俸竺�,一直操到射……�?br />
湛青聞言,一方面覺得銳哥從前在他印象里那純潔淡漠美少年形象徹底崩塌之外……
倒也覺得,今天的一切,對于從前只泡過漂亮小妹子、沒跟男人滾過床的自己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刺激。
他混跡江湖,也見過很多男人和男人的娛樂,但他至多只是隨便看看,一笑作罷,停留在純欣賞的范圍沒越過界。
講真,他從前看倆男人做得爽,心里覺得一定gay都是天生的,身體天賦異稟,和正常男人器官構造不一致。所以被插的那個才會爽成那個鳥樣。
直到他身體里被卡了一個振蕩器,真的被刺激到那個位置,他才百分百的確信,碰到這個位置是真的會爽,絕不是依靠天賦異稟……
湛青一邊內(nèi)心充滿震撼,一邊嘴上不停吃吃喝喝,直到水足飯飽,看見厲銳躺在他的床上依然懶懶的不走。便問道:“你不起來吃?”
“我不急,橫豎這也是晚飯加宵夜,今天我加班,索性熬夜打游戲。什么時候想吃什么時候吃�!眳栦J說。
“加班?”湛青納悶,“你加什么班?在我房間里?”
厲銳坦蕩蕩的說,“半夜叫你起床尿尿,三小時一回,不但加班,加的還是夜班。不在你房里我還能在哪��?”
“臥槽……”湛青抓狂,“晚上也來啊!”
銳哥理所當然點頭:“三小時一次,不能犯規(guī)啊�!�
“我都被折騰一天了,晚上連個消停覺都不讓睡,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兄弟,我也覺得不可以啊。我也上班一整天了,然后還因為你罰了一個小時的跪,操我的腿疼死了你知道么,而且我還跑了兩萬米……晚上還要加班叫你起床尿尿,你睡我都不能睡,我更慘不是么?”
“那定鬧鈴?”
厲銳呵呵兩聲,“萬一起不來,后果你想好了么?”
湛青想想,終究還是不敢賭,算了,“那你別睡了,你還是加班吧�!�
這是,厲銳才忽然想起什么來,起身翻騰出厲楠的那個藥箱,“差點兒忘了給你身上敷藥,對,還有你那臉,也順便敷個面膜吧,那皮帶印太難看了,影響我心情。雖然一邊一條印看著挺對稱……”
厲銳說著便要給湛青敷臉,然而湛青覺得這特么太娘炮了,死活不肯。
他說,“除非你也有圣旨�!�
厲銳想了想,掏出手機,放給湛青聽。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尹徵說出口的七個字。
湛青氣憤,你這是厲楠手機里那條語音復制轉(zhuǎn)發(fā)的才對吧?!
厲銳淡定的看他,“你就說,究竟聽話不聽話吧。”
湛青想了想,老實了。
才剛剛被虐完一撥,小鷹爺此刻從身體到靈魂都透著乖覺。
尹徵的圣上口諭,不敢不聽。哪怕只是一句復制轉(zhuǎn)發(fā)……
厲銳加班一宿,湛青起夜兩回。
一點一回,四點一回。終于也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你兄弟叫你起床尿尿”。
而且因為昨夜不小心吃得咸辣,半夜可樂喝多了,點數(shù)卻擲得不好,早晨四點鐘那會兒,起床前后的晨尿特別多,擲了個兩點,一多半都沒尿出去,痛苦得抽死昨天亂喝飲料的自己……
尿了一小半,毫升數(shù)卻夠了,再給生生憋回去一大半的那種爽感,真是渾身發(fā)抖,尿道發(fā)酸,生平僅有的糟心體驗。
然而就算再難受,他也還是小心翼翼的遵守著尹徵定下的規(guī)矩,堅決不違犯。
反正尿少了就喝水,尿多了一定小心憋好收住,絕對不給他主人任何借題發(fā)揮虐待他的機會。
一宿痛苦度過,一大早還要起床請安。原本湛青很是郁悶。但一抬頭,發(fā)現(xiàn)厲銳比他更困,那黑眼圈像天然的煙熏妝一樣適合他的風格,湛青瞬間就不覺得自己痛苦了。
因為有著第一天請安就被罰的經(jīng)歷,這回湛青可算牢記規(guī)則,絲毫不違犯,眼睛絕對不亂看,于是順利度請安時光,爬出尹徵臥室的時候,不知為何,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慨。
接下來的三四天里,過得大體上都是差不多。厲銳每晚在湛青房間加班,每晚按時按點叫醒他起床尿尿。攪得一身的起床氣卻又沒好意思發(fā)泄,因為銳哥這么些天,天天晚上熬夜,楠哥不在也沒人能替他,故而每天邪火纏身,比湛青精神狀態(tài)還要不穩(wěn)定……
因為銳哥不單晚上加班沒得睡,白天他還要替尹徵去上班。
因為自從第一天,尹徵覺得讓厲銳監(jiān)管湛青是一件特別不靠譜的事情之后,他改變了策略。
每天都讓厲銳去給自己代班。
真少爺身為翡翠島首席級別的調(diào)教師,除非是他有專場拍賣會時的公開調(diào)教表演,否則,他不好好上班躲在家里玩他的私奴這種事情……自然也無人管他。
厲銳對于替班這件事,原本也是喜聞樂見。畢竟監(jiān)督湛青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他一放水,就要跟著挨罰。不如去替他家少爺上班,調(diào)教那些新鮮水嫩的小可愛們比伺候湛青這位爺可安逸多了——如果不是他太困導致情緒容易失控的話,其實他還是挺高興的。
但沒有了銳哥,湛青的生活就比較水深火熱了,幾乎每天總結(jié)概括起來那就是——鞭子底下練騎乘,就沒有一天是不挨打的。
而且,同樣都是騎那個破木馬,尹徵還要求湛青天天都必須騎出不同的效果來。
相比之第一天,就只是要求射出來,那簡直是太基礎的操作方式了。
第二天湛青被尹徵拿著藤條糾正騎乘跨坐的姿勢,腿怎么分,分開多少距離比較美;腰怎么扭,扭什么頻率比較容易射;屁股往下坐的時候怎么樣比較性感,是先深后淺還是先淺后深;甚至湛青在高潮射精的時候是仰頭還是低頭,是伸腿還是蜷腿他居然都要干涉……
這讓湛青簡直刷新了世界觀。
騎乘這種跟做愛相關的動作,難道不應該是怎么爽怎么騎么?!干嘛要求那么多,射出來就可以了吧。
結(jié)果他這種困惑都不需要說出口,只是萌芽于眼神和表情當中的時候,就挨了亂七八糟的一頓揍。
按他主人的意思,抽他是因為他一點都沒有身為性奴的覺悟。
他說,“讓你練騎乘,是為騎好了你自己爽的嗎?!”
湛青那時身上的鞭傷還在疼,藤條的新傷又疊壓在鞭傷之上,疼得直抽氣,緩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第一天非要讓他練騎乘練到射,目的居然也不是射……
湛青心里悶悶不樂的暗想:不是為了讓我爽,難道是讓你爽的嗎?
結(jié)果,這么一想,動作一頓,看了看他的主人,又聯(lián)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頓悟了。
寧越也說過,湛青的悟性很高的,所以他學東西快。
只是這種領悟讓他之后的騎乘訓練練得始終別別扭扭,從腰側(cè)到大腿屁股統(tǒng)統(tǒng)挨了不少抽,疼得火辣辣的。
但湛青依然忍不住從對面的大玻璃鏡面里偷偷瞄尹徵。
心理暗自肯定這人一定是個處女座,這種細節(jié)完美主義的騎乘訓練,真是讓他射得好煎熬啊,他高潮的時候覺得腰酸,想趴在馬背上,可是尹徵完全不允許他彎腰哪怕15度角……而且必須要求他仰著頭……
本來呼吸就困難,這個姿勢,更喘不過氣,湛青重復練了三遍才做到他主人滿意的姿勢,覺得自己除了可以射之外,其實一點都不爽。
雖然湛青從鏡子看著自己的時候,也覺得好像現(xiàn)在這個姿勢確實比自己自由發(fā)揮的樣子優(yōu)美不少,仿佛是那唯美色情文藝爛片的電影主角……
于是忍不住想,是不是他這個姿勢,他主人看了會爽?
他自大玻璃鏡里偷掃了一眼他主人的下半身,遺憾于什么都沒看出來。
姿勢這一關達到滿意之后,第三天,尹徵開始管束他的聲音,一會兒不滿他叫聲太大,一會兒覺得他叫得太急太頻繁,一會兒嫌他不夠浪,一會兒又說他浪得太過頭,聽著很欠揍。
直把湛青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
能做到聲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緩剛好勾引人,而且不但浪還不能浪得恰到好處,不至于讓他主人看了心煩抽他的程度……湛青認為,那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想的出來的標準。
所以,因為做不到,他就只能一直重復的去做。直到后來聲音沙啞得差點叫不出聲音來。
到了第四天尹徵又把難度升級,讓他把這幾天訓練過的內(nèi)容揉合在一起,綜合實踐,然后再進行審核,宛如考試一樣的標準苛刻。
湛青苦逼的坐在馬背上騎乘,尹徵手里便拿著深青色的條狀竹板在他身邊緩步繞行,慢慢欣賞。
但凡稍微有一丁點不如他意的地方,倒是不會抬手就打。
尹徵說了,考試的時候不打斷他,但是每錯一個地方,完事之后,都會竹板抽他十下。什么時候能到整個過程從始至終一次錯誤都不出現(xiàn),什么時候,這項訓練才算目標達成、考核通過。才可以不用繼續(xù)再練這個項目。
就這樣,又過了整整兩天,說多了都是眼淚,在湛青大腿和屁股被抽得簡直沒有一塊好皮膚之后,終于真正能夠達到他主人全部的要求。
騎得優(yōu)雅漂亮,扭得銷魂徹骨,叫得美態(tài)橫生,浪得恰到好處。
節(jié)奏合宜,頻率得當,既能做到誘人,還不至于騷得欠揍。
小鷹爺琢磨著,他主人大概是很不待見那種太騷太奔放的類型。
所以每當湛青在訓練的過程中,快要達到高潮,很想自暴自棄自我放逐的時候,尹徵都會很適時的抽他兩下,以疼痛來提醒他,別浪得過頭,收著點。決不允許他有那種爽翻天、騷斷腿,不管不顧的行為。
直到湛青能夠不需要被打也能控制好自己情緒和身體反應的時候,尹徵對湛青的表現(xiàn)才終于滿意,點頭通過。
這個瞬間,湛青忽然覺得自己靈魂都已升華,是快要羽化成仙的節(jié)奏了。
尹徵從柜子里拿了一套白色奴隸服扔給他。
對湛青今天的表現(xiàn)給了四個字的評價:還算可以。
這冷冷淡淡的四個字,大概是尹徵能給出的,最最正面的夸獎了。
之后,他便以一句“清理干凈”作為這項訓練的結(jié)束語,離開了調(diào)教室。
剩下快虛脫到小鷹爺留在木馬背上,疲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被扔在面前的白色衣褲,心想,居然完成任務之后,boss還掉落裝備獎勵呢……
怎么形容這身翡翠島統(tǒng)一款式的日常奴隸服呢……?
那應該就是,不穿內(nèi)褲直接套上之后,下身感覺很是空蕩蕩��!
而且,比較尷尬的是,雖然衣服尺碼適合180,但鷹爺天生大長腿,一般正常尺碼的褲子,穿他身上都顯略短,不是很合身……合腿,只能勉強湊合。
反正跟不穿比起來,那絕對強得多了。
鷹爺套好了衣褲,待在自己房間里的床上趴著。自從來到翡翠島,他這背上屁股上一身傷就沒好過,就算厲銳天天給他上藥,可晚上睡覺依然完全無法平躺,他現(xiàn)在似乎都已經(jīng)有點習慣趴著睡覺了。
今天因為考核終于順利過關,結(jié)束的時間比較早,鷹爺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直到下午一點才睡醒。
此刻他滿心糾結(jié)著一件事情,就是銳哥昨天提醒他的,好多天前被抽出來的那混身的鞭傷,已經(jīng)淡了。
拜那天天敷滿身的破藥所賜,身上原本深紫的痕跡早就不腫不痛,現(xiàn)在從鏡子里看,只剩一道一道縱橫交錯的淺紅淡粉,左右兩端的印記正在慢慢消失,按銳哥的話說“都沒前兩天看著那么有藝術感了”。
所以,這一切提醒著湛青,他得自己帶著鞭子去申請再被抽一身傷。
這個事情,讓他覺得又賤又羞恥,很不想去,又不能不去。
糾結(jié)半天,想著下午的訓練還沒開始,也不知要練點什么,萬一先被抽了,渾身怪疼的,再練什么都練不好,還不如練完再說。
從房間里走出來,推開調(diào)教室大門,里頭沒人,往常每天一點,他都差不多開始要在那里頭騎木馬了,今天難道什么都不練?
他到一樓客廳里,只見尹徵坐沙發(fā)上正看世界杯比賽。
這讓小鷹爺瞬間想起自己那天跪趴在沙發(fā)旁邊,忍著情欲憋著尿的羞恥狀態(tài),瞬間把目光移開。覺得以后別說世界杯,他看見足球只怕都會有想尿尿的條件反射。
尹徵見他從樓上下來,對他說,“吃飯去吧。”
“哦�!闭壳噙@才恍惚想起自己顧著睡覺,忘了吃午飯。匆匆進廚房,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看上去很是好養(yǎng)活。
出來的時候,他主人依然在看世界杯,甚至還問他,“看嗎?今天時差剛好,有直播�!�
嚇得湛青忙不迭搖頭說不用了。
對于這個事情,尹徵顯然也沒有要勉強他的意思,自己繼續(xù)看。小鷹爺于是溜邊跑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這節(jié)奏,下午難道沒有別的安排了?
湛青心里覺得不太可能這么好的不但給他衣服穿,還放他半天假,又不想去問,怕萬尹徵是光顧著看世界杯,忘了別的,他一提醒,反而想起來,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于是又在房間里糾結(jié)了半個小時,之后,就有點百無聊賴待不下去了。
他本來就是個好事兒閑不住的人,這房間里就一個電視,別的娛樂一概沒有,往日他被折騰得累個半死,也沒心思想娛樂。現(xiàn)在憋在屋子里,可就沒趣兒瘋了。
頗想念銳哥,他在的時候,還可以拿他手機刷刷新聞,拿他電腦打個網(wǎng)游。
實在憋不住了,湛青索性把心一橫,從柜子里翻出了尹徵扔給他的那根鞭子。這玩意兒一拿在手里,身體自有記憶,多日之前的那種痛感,仿佛瞬間涌入腦海,神經(jīng)都隨之一陣抽痛莫名。
鷹爺心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是別拖著了。好像欠債一樣的鬧心,萬一拖過了期,這普通的欠債沒準還得欠成個高利貸,那可真是還不起了。
于是仔細思量了一下,把剛穿身上沒幾個小時的奴隸服衣褲又都脫了下來。
然后,拎著鞭子跑下樓,很是痛快果斷的對坐在沙發(fā)上的尹徵規(guī)規(guī)矩矩跪下來,想了想昨天被銳哥反復提醒了好幾遍的措辭。
“主人,湛青身上您賞的鞭痕淡了。請主人抽我�!�
他一邊說完,一邊把鞭子叼在嘴里,然后伏低身體,直至額頭貼著冰涼地磚。
姿勢也是看教學視頻里學會的,弄不錯。
只是這臺詞和動作,賤的徹骨,昨晚銳哥叫他練一下的時候,他都沒好意思練。統(tǒng)共那么兩句話,他又不是弱智,肯定是記得住的。只是說出來、做完整,真是需要成功克服一些心理障礙。
因為最開始關系與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主奴,所以湛青其實心態(tài)擺得很正,也明白自己在尹徵面前身份卑微,尊嚴全無。
只是,尹徵的規(guī)矩太多太嚴厲,懲罰手段又半點都不留情,不斷的給這種不平等與卑微再疊加上一重又一重的儀式感。強壓著人抬不得頭,透不過氣。
身上疼,心里累,很是苦逼。
這感覺,讓湛青覺得,認尹徵為主這件事情,也并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樣……
最初他只是覺得,性奴而已,就是把身體的權利放棄,交給某個人行駛權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