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就只需要想著,這是尹徵手里的鞭子,好像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人的身體真的奇怪,他明明確定自己是很怕尹徵打他的。
一身鞭傷的底色,曾經(jīng)算是他最困擾的噩夢之一。
但那么害怕的東西,卻可以頃刻之間喚醒他的身體,以及情欲。
桌上秒表的一分鐘時間尚還未到,湛青卻已經(jīng)完全的、勃起了。
尹徵坐在椅子上,不動不說話,安靜看著湛青跪在身邊傾身去舔他手中的鞭子。
湛青的表現(xiàn)很好,這輕舔的動作很傾慕,不色情,卻足以把堂下眾人撩出情欲。
這一跪一舔的一分鐘時間,漫溢而出的是堂上主奴之間的默契。只那一個氛圍,便足可以證明,尹徵對湛青的調(diào)教,是事實(shí)存在的,不摻半分虛假。
一分鐘的時間一到,尹徵收回了手里的鞭子,按下秒表。
對湛青說:“去吧。”
湛青于是重新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俯身依舊叼著先前的金屬背銬,然后自己動手拆消毒包,手法利落的給軟管消毒潤滑,再給自己的尿道口周圍做消毒處理。自己碰觸自己已經(jīng)喚醒的性器,他臉上有熱潮侵襲,但身體依然跪得端正。
他雖然練過,但手法也并不是很嫻熟,且勃起狀態(tài)插管本來就更有難度一點(diǎn),他弄疼了自己幾下,但好在也完整的依照要求做到了。
雙手高舉過頭,手臂伸得不能再高,雙手握著那袋用來清洗膀胱的液體。
目光輕垂著去注視他主人交待他的做的事情,而不去想那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消毒軟管連上了湛青手里拖著的清洗液袋子,管子的另一端則插在尿道口中,液體在壓力的作用之下灌注進(jìn)去,沒什么太大的不適感。湛青的注意力也始終沒有放在別處。
灌至第一袋結(jié)束,他便已經(jīng)明顯感受到了憋脹的尿意。
到了第二袋一多半,他的脊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脹痛感讓他莫名的想起了播放世界杯的那次經(jīng)歷……
他挺怕那個感覺,但頂著那懼意勉強(qiáng)把第二袋全部灌完。
自己動手將軟管被抽走的瞬間,是終于灌完的解脫,也是壓抑不住的難熬。
越是用力憋著,越是感覺尿意洶涌,他看向他的主人。
但尹徵的眼神則讓他頃刻回憶起了從前的情形。
如果場景回放的話,那他主人一定是會說:我也沒有那么絕情,真要壞了,會送你去醫(yī)院。
這句讓人絕望的臺詞,湛青至今都不敢忘。
所以,無論是不是屬于公眾的場合,這個饒他都不敢求。求也無用。
尹徵對他說起來,他便從跪立的姿態(tài)慢慢站起身來。
然后,看見身后不遠(yuǎn)處被司刑官拖過來的一張金屬椅架。。
湛青好說也在翡翠島上待過一段時日,即便時間尚短,很多東西來不及用,但總是見過不少的。
這椅架是和木馬差不多的玩意兒,銀白色的金屬結(jié)構(gòu),比木馬看起來要更冰冷些,可作騎乘之用。
而騎乘,是湛青在他主人手里第一個被訓(xùn)練的項目,至今記憶深刻。
現(xiàn)在想來,他主人真的是從不浪費(fèi)時間,對他的訓(xùn)練從來都是有針對性的。
也許因為三個月真的不太夠用,所以目前為止,湛青自己覺得也就這個騎乘還有后來關(guān)進(jìn)囚牢時的口侍還練得比較讓他主子滿意。別的……雖然加加減減也訓(xùn)練了些,但彼時他主子看他的目光里都似乎充滿了嫌棄,分明就是“湊合用”的態(tài)度。
所以,如果是騎乘這樣不太陌生的項目,湛青心里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不踏實(shí)。但他情愿被按在這里打個死去活來,也不希望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這個。
在眾人面前發(fā)騷發(fā)浪、丟人現(xiàn)眼……他愿意選擇被公調(diào)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卻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
他并不想反悔,但他怯場,心里充滿了不確定。
“多關(guān)了那么多天,都白費(fèi)了?”
這句話讓湛青回憶起那些被囚禁的時間,那些讓他乘受不了的日日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身心煎熬。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那時候他令尹徵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的“不能專注”。
總是下意識去注意玻璃囚牢外走過的那些人,尹徵則一直在訓(xùn)練他,不去在意其他任何人,不允許他走神。
合格的奴隸,不應(yīng)該在意主人之外的任何存在。
他知道尹徵是在提醒他專注,就像方才他舔鞭子的時候那樣,心無旁騖,唯有主人。
尹徵示意湛青自己去坐做那張金屬的椅架,說是坐,實(shí)際上,那上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坐的位置,有的只是一個和金屬架渾然一體的金屬柱狀物。
在眾人圍觀之下,大張開雙腿跨坐上那個位置自然身體和心理都不會好受,但膀胱里液體憋脹感如此鮮明,他也聽從他主人的教誨,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憋尿這件事情上。
椅架上的金屬陽具已經(jīng)被做過了潤滑處理,加之尹徵調(diào)教有方,湛青跨坐上去的姿勢利落又好看,和初見厲銳那時,自然不同。
他沒有被捆綁拘束,但騎乘的時候會自然的將手腕交疊著背在身后,不會自由散漫的亂放。這也是被他主人教導(dǎo)出來的習(xí)慣。
粗大的金屬柱狀物插在身體里,導(dǎo)致膀胱里擠壓想要排泄的欲望越來越明顯。
湛青仰頭蹙眉,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功夫都依然不敢輕亂動一下,甚至呼吸也不敢。尹徵也沒有急著命令他動。他取了兩只金屬乳夾緊咬在湛青胸前,然后,又在下端墜上銀色圓球狀金屬重物。
乳頭上的負(fù)重湛青也是練過的,若是別的什么時候戴上,他其實(shí)也覺得還好,但若是騎乘,勢必上上下下一直動,墜上這個,這個拉伸感就讓他有些怕了。
因為怕,所以格外在意。
尹徵給他墜上這么一對小玩意兒,倒真的是為了提高湛青的專注力。
所以此刻的湛青,果然半分精力都分不出來,一邊開始扭動身體騎乘,一邊艱難的憋尿,且胸前的金屬重物也不斷的侵?jǐn)_他的意志,讓他倍感辛苦。嘴里咬著沉甸甸的金屬背銬,他的喘息和細(xì)微的呻吟聲也壓抑且煎熬,根本無暇考慮堂下都坐了何人,他們的目光又是如何……
尹徵先只是審視著湛青的動作。
湛青騎乘的技術(shù)是他以著極苛刻的標(biāo)準(zhǔn)訓(xùn)練出來的,沒有不好的地方。從姿勢到動作,從體態(tài)到聲音,他都算滿意。
然而也只靜默的看了一會兒,便又從司刑官手里接了只密封袋過來,拆了包裝取出只釘槍來。
打孔,顯而易見。
湛青專注騎乘,且來不及忐忑,那只用來在身體上穿刺打孔的釘槍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當(dāng)中。
他的主人扯過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示著他的動作,讓他自己握著釘槍,然后,讓他自己握著自己的陰莖,釘槍則對準(zhǔn)上鈴口尿道的位置。
自己握著,自己打孔。
這讓湛青整個人的動作都發(fā)抖了。握著釘槍的手幾乎連溫度都沒有,是冰的。
他懷疑自己有一瞬間血液都凝固了。
眾目睽睽之下打孔穿釘,要他自己動手?
……他使不上力氣,也對不準(zhǔn)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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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怕疼對自己下不來這份狠心,只是這行為本身,超出了他能做到的范圍
他自愿認(rèn)主,尹徵要給他身上什么標(biāo)記,他接受。
但在公調(diào)懲處之時,眾目睽睽,自己動手,那意義不同。
他不知道此刻的情形將會以怎樣的形式印刻在自己的回憶里。
也許是一生羞恥的印記,也許是一輩子的心結(jié)陰影,也或許是再也不得自由的內(nèi)心。
他不知道,并因這份未知而惶惑。
但尹徵在他耳邊說的時候,他也真的沒再掙扎……
因為尹徵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聽話,我給你獎勵。
所以,他就真的聽了他的話。
無所謂獎勵,只源于本能。
他的身體,早已經(jīng)不習(xí)慣拒絕他主人的命令了。
湛青不知道這種疼痛究竟源于生理還是心理,過后他回想時會覺得應(yīng)該是心理的。但在當(dāng)時,他會覺得,在這種地方打孔穿釘,是他人生經(jīng)歷過的疼痛里,最難耐難忍的,沒有之一。
不甘不愿,不想給任何看他承受不了疼痛的表情,卻在被釘針穿透心理極痛的那點(diǎn)之后,壓抑不住還是發(fā)出了聲音。
釘槍按下去,手是冰涼顫抖的,渾身的力氣都被那一下抽干殆盡。
好在他主人也沒再命令他再干些別的,用他嘴里始終叼著的那副金屬背銬把他雙手鎖在背后,又將短鏈子的搭扣鎖在項圈上,使湛青雙手被固定在一個很難受的位置。
然而這個姿勢,反倒讓湛青覺得舒服了一點(diǎn)。
雖然同樣都是難受,但被別人施加和自己親自動手的,心理上能承受的極限是不同的。
接下來的指令艱難許多,騎乘直至射出。
騎乘湛青練過,技術(shù)沒有問題,騎到射并不難。
雖然膀胱里灌著那么多液體,不騎都覺得憋不住,但這種遭遇他也經(jīng)歷過,不是生平頭一回。只不過,前面才剛打了孔穿了釘,這樣射出來,他心理上是抗拒的。
只是身體和意志都習(xí)慣性的去聽尹徵的話。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毫不悖逆。
他在那個椅子上,扭著腰擺著胯,臀部一上一下的套弄著那根粗硬的金屬物,姿勢極之淫蕩,且這個張開腿踩著椅秤的姿勢,任何人都可以看見那個羞恥的部位是怎樣吞吐玩具的。
湛青微闔著雙眼,連騎乘時的呻吟聲都是被刻意對著鏡子訓(xùn)練過的,所以浪成什么樣,他心里很清楚。
感受著插進(jìn)身體里的那個東西一下一下恰到好處的頂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戳得他一陣一陣的迷離失神,就快要把持不住的感覺。
又想射,又擔(dān)心會很疼……
早顧不得被多少人看見自己如此難堪的模樣,反正也已經(jīng)不能更糟,身體難受得超過了一定的界限,精神力不足,不允許他去介意更多的身外之事,他能注意的只有尹徵的命令,且全神貫注去執(zhí)行,若不以此作為精神支撐的話,他沒法忍耐到最后。
所以尹徵讓他射的時候,他一秒都沒猶豫就射了出來,讓他繼續(xù)騎,他就又再接著動。仿佛時間逆行,他初上島時,尹徵拿著藤條板子對他嚴(yán)厲訓(xùn)誡的情形。
那時他也憋過尿,可是就覺得沒有現(xiàn)在這么難熬難忍。湛青受過訓(xùn)練,知道怎么樣動能盡最大限度的刺激到前列腺,更能從騎乘中獲得快感,所以很快的他就又把自己推送到了瀕臨高潮的邊界線。
然后,他又射了。
到第三次,他也做到了。
但當(dāng)他主人命令他接著繼續(xù)的時候,他畏怯了。
四次了……精神力體力耐受力都經(jīng)不住繼續(xù)折磨了。身體里尿意洶涌,乳頭上的重物也撕扯著靈魂。不斷騎乘的動作以及頻繁的高潮使他冷汗熱汗都流盡了,濕漉漉的全無體力,恨不得就這么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即便從前在島上練騎乘,也沒有過連射三次都不讓他休息的時候。
湛青無聲看向他主人,目光隱約是哀求且抗議。
但尹徵就是不為所動,冷漠且堅持,不容置疑。湛青別無選擇,以著他頑強(qiáng)的意志力以及明顯遲鈍的動作完成了第四次……
第四次射完之后,湛青已經(jīng)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了。
如果還有第五次,他覺得,他會死。
尹徵也很清楚湛青沒力氣再來了,他甚至連椅子都快要坐不住了。
尹徵站在他身后抬手橫到湛青胸前摟著他,以固定他的坐姿。然后,湛青根本沒有想到,他身體力插著的那個東西其實(shí)居然是會自己動的。不但會上下動,而且會轉(zhuǎn)著動,會震著動……
“啊啊啊……不!不……”
他被這忽然在身體里動起來的道具嚇到了。明明渾身沒有力氣,卻忽然用力的掙扎。
尹徵知道他會掙扎,硬生生的摟緊他的身體按壓住他的腰胯,讓他動彈不得,屁股更是半分也沒離開那個讓他日后必定會做噩夢的騎乘椅。
“啊……啊……”
湛青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又掙扎不得,痛苦不已。僵硬著身體感受了一場完全被迫的強(qiáng)制高潮。
明明身體已經(jīng)受不了,但持續(xù)不斷的快感侵襲著脆弱的身體,意志越發(fā)薄弱。他又疼又難受,叫得嗓子沙啞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這刑罰一共持續(xù)了多久,他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他后來連掙扎的力氣以及想法都失去了,毫不反抗的貼靠在他主人的懷里任人施為,完全放棄了身體的一切。
甚至連被灌進(jìn)膀胱里的液體都是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自己失禁流出來的……
尹徵一直抱著湛青,直到他身體里再射不出來一丁點(diǎn)東西,什么都不剩,身為司刑之一的厲銳見狀,幾乎立刻跑過來給湛青解開手銬上的鎖,把他從騎乘椅上小心的弄下來。
厲楠也過來幫他。
但他們都知道,這也不是結(jié)束。
湛青傷了主家少爺,不管寧沖是不是他直屬上司,也不管起因經(jīng)過,只看結(jié)果,能留著他的命已經(jīng)是他主人用了手里權(quán)利,為他網(wǎng)開一面了。
不可能讓他好進(jìn)好出,不帶傷重傷的走出刑堂大門。
厲楠和厲銳把湛青弄到旁邊休息片刻,也把他胸前的乳夾和墜物拆下來。湛青的狀態(tài)顯然不是一時片刻可以恢復(fù)的,但尹徵已經(jīng)把擱在桌上的那條鞭子拿在手里了。
厲銳想說點(diǎn)什么,但厲楠朝他搖頭。最后,毫無辦法,他們只能一左一右的把湛青弄到吊架跟前,將他雙手鎖入金屬鏈扣里,讓他站著受刑。
湛青的雙腿還是軟的,身體虛浮,搖搖欲墜的亂晃,弄得鎖鏈嘩啦作響。
尹徵到底還是沒有立刻就打,多給了一點(diǎn)時間站穩(wěn)。
過了片刻,尹徵才開口:“和平常一樣,二十下。今天不用數(shù)�!�
即便有眾人旁觀,他也無意作秀給人看。平常怎么打,今天依然怎么打,平常是打多少,今天還是打多少。
和從前一樣,站著挨打,且胳膊鎖得不緊不松。要憑借自己的力氣硬撐著,疼也不能動。
受鞭刑用的吊架是刑堂里慣常使用的,所以就立在廳堂正中最顯眼處,湛青被鎖在那里,正面對著堂下眾人,他模糊的視線稍一定焦,看見的便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家主、有龍爺、有寧姓眾人,有寧沖的爺爺叔伯,也有十六堂的正副堂主……
看到這些人,原本已經(jīng)覺得自己快死了湛青還是攥緊了手里的鐵鏈,強(qiáng)迫自己表現(xiàn)得更好一點(diǎn)。
就在此時,脊背上重重挨了一鞭。
疼痛感瞬間如潮水般蔓延周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時間不挨這罰,打這一下他覺得痛極。明明只是想深吸一口氣,卻被這一鞭子直接打成了一聲痛呼。
他雙手及時的扯緊了栓在腕上的鎖鏈,從手背青筋以及繃緊的肌肉線條上便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克制著,不讓身體晃動的。
但第二下被打的時候,他也依然還是動了。
這鞭子太痛了,和他從前承受過的都不一樣。
從前的鞭子打在身上,背上宛如被淋了油再點(diǎn)了火,燒灼感鮮明,又燙又痛。
今天換的這個,卻是刀在割肉,單純的凜冽銳利,除了極痛沒別的。剖開皮肉直鉆進(jìn)脊髓神經(jīng)里的劇痛。
但湛青也并不意外他會被打得這么痛。
既然是在刑堂里認(rèn)罪伏法,他也沒有那么天真,不會以為方才做的那些就足以抵償過錯。
湛青很清楚他主人的性格。
很多時候,湛青甚至覺得,尹徵雖然下手狠厲從不留情,但其實(shí)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他懲罰嚴(yán)厲,但有理有據(jù),從來說到做到。
他說過:我不會手下留情。
他說過:也不會有事先演練。
他說過:除了不死之外,我什么都不能保證。
但他更說過,他對湛青這個人負(fù)責(zé)到底,不會讓湛青死,但也必須要接受懲罰。因為那是他身為掌刑人的責(zé)任,不可逃避。
所以,這么疼的刑罰是理所當(dāng)然。
湛青知道他今天不會死,但也知道,這二十下打完,他離死也不會很遠(yuǎn)……
尹徵從來不是那種會為任何人放水的人,而湛青,同樣不是。
受罰受刑是他自愿,屈辱疼痛他都接著。
這份驕傲,他是有的。
所以再疼他也想憑自己的意志力站穩(wěn)一點(diǎn)。
精神上的一切都為挨這二十鞭子做好了準(zhǔn)備,身體卻承受不了那么多。
從咬牙挺著疼感襲來,想不發(fā)出聲音,那痛呼卻從齒縫中滲出。
湛青始終強(qiáng)拉著兩手之中的鎖鏈攥緊,忍了足足十鞭絲毫沒動。心里其實(shí)特別渴望能松了這鎖鏈,讓他跪一會兒,哪怕只休息幾秒鐘,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