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岑文星掏出手機,給他發(fā)了幾個壓縮包。
“你技術(shù)太差了,看教程學(xué)一下�!�
談丞看著手機,慢慢反應(yīng)過來,露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看起來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追上離開的岑文星。
“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今晚就可以�!�
“別耍流氓�!�
“我會讓|你|舒|服的�!�
“報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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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左眼寫著“八”,右眼寫著“卦”。
“所以他真的學(xué)了嗎?”
“學(xué)了。”
還發(fā)消息和他道歉,覺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好。
問他當(dāng)時體驗感。
岑文星回了一個“差”,那邊就老實了。
岑文星想到,嘴角不由得抿了一個笑。
Alice:“星,你是不是要脫單了?”
岑文星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正色道:“看他表現(xiàn),畢竟他之前各方各面,都讓我不太滿意�!�
“那現(xiàn)在呢?”
“有點笨�!�
“沒有優(yōu)點?”
岑文星想了想,嘴角又不自覺地抿起來。
“沒有。”
換別人早就跑了,他傻子一樣,還往他跟前湊。
Alice推出去一張名片。
“我覺得有的,他約上了那個特別難約的手部按摩師�!�
拉小提琴需要手部靈活。
岑文星一直用的那個按摩師還可以,但Alice和他都希望職業(yè)的光輝時刻能夠無限延長,因此在手部的護理上下了大功夫。
“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上次聽說他出現(xiàn)是在巴西富豪那里。他說他都搞定了,叫我?guī)闳��!?br />
岑文星把那張名片夾在手上,轉(zhuǎn)了個圈。
“真搞定了?”
“嗯,確認過了�!�
“怎么搞定的,問了嗎?”
“談總說可以幫他進行投資理財,免費�!�
專業(yè)對口了。
Alice蠢蠢欲動,“我能不能也……”
“不能�!�
“你憑什么替他決定�!�
岑文星放下名片。
“那你去試試,我說不能以后,他會不會應(yīng)你。”
“……”
第267章
番外:談丞X岑文星(19)
Alice帶著岑文星去找了那個按摩師。
技術(shù)很好,但是流程也很麻煩。
頭一次護理要耽誤一周。
除去他負責(zé)按摩一次以外,這一周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幫他擦乳,擦油,做簡單按摩。
這意味著岑文星有一周的放松假期,且得在這里住下。
Alice一個頭兩個大。
她剛剛交往了一個小奶狗,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一個禮拜都要陪著岑文星做護理,回去黃花菜都涼了。
Alice焦頭爛額,“正好”“偶遇”談丞。
Alice就把談丞帶去了小花園。
岑文星正用平板看新聞。
公家的離婚鬧得有點難看。
公衢和公夫人下場在社交媒體上互撕。
Alice:“星,你看我剛剛在湖邊碰到了誰?”
岑文星看了談丞一眼,又看看Alice,收回視線,繼續(xù)翻看新聞。
“想陪男朋友就走吧�!�
Alice歡天喜地地離開。
岑文星:“你學(xué)了嗎?我看他配得東西不少。”
按摩師弄得特別講究,有些東西岑文星都覺得沒必要,但對方很堅持。
岑文星一度懷疑,他是想多收錢。
談丞說他學(xué)了。
到了晚上,岑文星發(fā)現(xiàn),談丞沒有撒謊。
那些瓶瓶罐罐他都能搞定,按摩得也很細致,從指腹揉到指尖,再從指尖揉回,手臂也沒有落下。
岑文星都不耐煩了,談丞就哄他。
應(yīng)該是哄。
聲音低低的,有點兒夾。
就是聲音冷,才會聽上去不像哄,特別像某個冰冷的程序音。
這種舒緩的按摩時間很長。
岑文星困得打哈欠,面前電視上播放的電影都不能讓他打起精神。他眼皮打架,好幾次差點睡過去,睜開眼都能看到談丞在給他按摩。
空氣里有精油淡淡的香氣。
岑文星掙了掙,談丞輕輕壓住他的手。
“別亂動,快好了�!�
“Alice都不愿意做,你上趕著來,傻么?”
“我想見你�!闭勜╊D了頓,“你的手也很重要�!�
談丞:“醫(yī)生和我說,你的手要比一般小提琴家的問題更嚴重。”
岑文星閉上眼睛。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何止是手,手臂,肩膀,甚至是脊椎,都或多或少有點兒問題。
不然也不會一期護理,就把他留在這兒一周。
“星星,你以后少練一點兒好不好?”
岑文星沒有回答,放松心神,把一切都交給談丞。
睜開眼的時候,談丞不在身邊,他身上蓋好了被子,床也放了下來。窗簾都貼心地拉上。
岑文星打開窗簾,陽光鋪灑了大半張床。
他洗漱好走出去,聽到這里的傭人在抱怨,有個中國人闖進了廚房,說他喜歡的人吃不慣他們準備的早餐,正在親自下廚。
岑文星走過去一看,不是談丞又是誰。
那么高大的一個人,圍著格子圍裙,整個人看著有點兒別扭。
岑文星偏頭看了一眼談丞做的早飯。
是他更偏愛的中式早餐。
但是,賣相很差。
看著就很難吃。
岑文星選擇西式早餐。
談丞做好面,一轉(zhuǎn)頭,岑文星倚著餐桌,吃著三明治和這里的傭人笑著聊天,手里的面忽然燙手。
談丞默默放下,正打算自己吃了的時候,碗里伸進來一雙筷子,夾走了兩根面條。
談丞怔怔地看著岑文星把面條塞進嘴里。
岑文星吃完放下筷子。
“你做完都不嘗一下的嗎?”
談丞吃了一口。
有點咸。
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苦。
這不是一碗能拿得出手的面條。
談丞默默地把碗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岑文星:“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給你做飯?”
“嗯�!�
很咸。
也是那次,他知道岑文星并不會做飯。
讓他以后都不用再做。
“你太氣人了,我把鹽罐子扣菜里了,加了好多水才化開藏進去�!�
“你沒有說過,我以為你只是不太精通�!�
“現(xiàn)在告訴你了,并且合理懷疑你在用這碗面,報復(fù)我。”
“我沒有�!�
“那你把它都吃了�!�
談丞就真的坐下來,挑了很大一筷子的面,塞進了嘴里。
岑文星平靜地看著他吃完,沒有說話。
按摩師的第二次按摩,從手部擴展到了全身,按的時候,手臂和胳膊都有點疼。按摩師說,如果不是前一晚談丞給他做的按摩夠徹底,他今天會更疼。
話是這么說。
但還是很疼。
按完了都還隱隱作痛,弄得岑文星一整天都很煩躁。
到了晚上談丞給他按摩的時候,比昨晚還沒耐心。
談丞哄人又很笨,岑文星煩躁道:“誰教你這么哄人的?”
談丞老實答:“網(wǎng)絡(luò)視頻。”
岑文星一梗。
心里的煩躁莫名就散了,甚至有點想笑。
談丞變身一個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
“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男友,作為一個貼心男友應(yīng)該做的一百件事,做了這幾件,你的女朋友一定會離不開你……”
岑文星忍了忍,沒憋住笑。
“要不你還是背個圓周率聽吧�!�
談丞真的開始背。
岑文星笑得發(fā)抖。
談丞莫名地看著他,用眼神問:“我還背嗎?”
更好笑了。
岑文星慢慢斂去面上的笑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他。
安靜讓曖昧滋生,在心上催生無限的癢。
“打賭嗎?”
“賭什么?”
“賭你不敢在這個時候親我�!�
談丞呼吸一下子就重了,幾乎是立刻彎下腰來親他。
岑文星靜靜地等著,在貼上的前一秒,說。
“手疼,你怎么停了?”
談丞怔了一下,退了回去,繼續(xù)給他按摩。
低聲,有點兒郁悶,又有點兒委屈。
“我不敢�!�
岑文星嘴角微揚。
“我贏了�!�
“嗯。”
“輕一點�!敝赴茨�。
“不可以�!�
“要是在|床|上,讓|你輕點呢?”
談丞僵住,幾乎是瞬間就挺直了脊背,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