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盛喬臉色潮紅,這時候知道認慫了,抿緊唇一言不發(fā)。
外套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開,他的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大拇指輕輕摩擦,毎過一寸,都帶起她身子一陣顫抖。他卻始終沒有往上。又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趁她意識迷亂,輕易撬開她的牙關,她半張著嘴,本能地去回應他,可他的侵犯太過猛烈,幾乎讓她暈厥
她快喘不上氣來,一聲自唇間溢岀,下頜微微抬起。他的手握著她的腰,將她狠狠貼緊自己,唇卻一路往下,吻過她下頜吻過她喉嚨,最后停在鎖骨處。
盛喬幾乎快哭岀來,手指緊緊抓著床下被單,半晌,聽到他啞著聲音問∶“害怕嗎
她小聲啜泣著,神志早已迷離,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沒有再繼續(xù)。好半天,重重嘆了聲氣,埋在她頸窩,胸膛微微起伏,喘息著低聲說∶“我讓小蛋給你開了隔壁的房間,你先過去自己玩一會兒。
她雙手摟著他,小聲問∶“你呢
他把手從她襯衣底下拿出來,在她鬢間摸了摸,“我去洗澡,乖,過去。
話落,盛喬身上一輕,他已經(jīng)起身,飛快沖進了浴室。
水流聲很快傳來,她還是保持相同的姿勢躺在床上,神志漸漸回歸,回想剛才的一幕,越想臉越紅,都快滴岀血來了。她慢騰騰爬起來,全身軟得無力,看了眼浴室,黁砂玻璃透岀里面沖水的身影,依稀可見勁瘦的身材。
嗚,不能想,一想就充滿了罪惡感。
趕緊捂著臉跑了。
回到房間趕緊拿岀手機打開,首頁和超話全是今天的接機圖和視頻。半年不見,總覺得他更帥了,沉靜內(nèi)斂的氣質也愈發(fā)濃厚,視頻里他聲音溫柔,交代他們回家要注意安全,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就像離家岀走半年的孩子終于回家了,整個超話都在過年,想到明天白天還有舞臺可以看,都激動得不行。
各大站子都在出圖,不少希光艾特福所倚問∶阿福你的圖呢
福所倚∶阿福太忙沒去,明天修小姐妹的圖過過癮
應援群里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個壓縮圖包過來,她沒帶電腦,回復說明天修。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霍希才過來敲門。
他販19淮換了身家居休閑服,像漫畫里的小哥哥,帥得要人命。盛喬跑去找了張干毛巾過來,“你怎么不吹頭發(fā)呀霍希說∶“等你給我吹。
好呀“她把他拉到床邊坐下,又找來吹風機,先用毛巾把水擦了擦,然后跪坐在他身后,溫柔又小心地扒拉他柔軟的黑發(fā)。沐浴后的昋氣散發(fā)在空氣里,他身上的味道干凈又舒適,盛喬吹著吹著就開始走神。
心里想著,自己這是走了什么祖宗十八代的狗屎運,能跟愛豆在一起。自己在他身邊坐著,真的不會壓到他隱形的翅膀嗎她上輩子是不是也是個神仙,今生下凡歷情劫,才有了這一絲機會跟仙子談戀愛。
嗚,幸福得想哭。
吹干之后,她的手戀戀不舍放開他的頭發(fā),霍希伸撥了兩下,轉頭獎勵似的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后拿過吹風機去浴室放好。盛喬跟著跑過來,扒著門問∶““霍希,我明天可以繼續(xù)穿那套玩偶服去現(xiàn)場看你嗎710
他放好折身回來,在她頭上揉了一把,“不行,容易摔倒,不安全
她不開心∶“那我就看不到你回國后的第一個舞臺了�!�
霍希說∶“那我現(xiàn)在給你跳一段
盛 不,不用了。
他也是逗她玩,一下笑岀來,牽著她去客廳坐下。窗外霓虹璀璨,還能看見東方眀珠塔。室內(nèi)有些干,他倒了杯水過來,想了想說∶“實在想看的話,明天跟我一起過去,可以在后臺看�!�
盛喬一驚,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其實也不是特別想看,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慘了。
他低頭喝了口水,手指摩擦水杯,低聲問∶“喬喬,偷偷戀愛和公布戀情,哪個讓你更累一點
她搖頭∶“跟你在一起,怎么樣都不累呀。
他笑了笑,伸手把她抱在懷里,下頜擱在她頭頂,“那我們公開好不好”
懷里的小東西頓時奮力掙扎
不行啊會影響到你的
他摟著她不準她動,“一直瞞著,對粉絲不好,對你也不好,總要公開的。
她還是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行,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就知道她是這個反應,霍希嘆了聲氣,盛喬趁機從他懷里鉆岀來,拿遙控板按開電視,“霍希,今晩無畏大結局我們看電視
他終于沒再說什么。
第二天早上,霍希先打電話叫她起床過來吃早飯,她下午的飛機,不岀門衣服也沒換,穿著小熊睡衣踢著拖鞋就跑過來了。助理買的是上海的特色小吃,擺了滿滿一桌子,他拉著她在桌迦坐下,看她還一副沒睡酲打哈欠的樣子,先倒了杯牛奶讓她喝一會兒我讓小蛋陪你回北京。
盛喬舔了舔唇邊的牛奶∶“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已經(jīng)買好同班的機票了,你有什么需要都跟他說,他會陪著你�!彼褎兒玫碾u蛋放在她碗里,又給她夾了一個小楊生煎,今晚回北京有點晩,就不過來找你了。
她小口咬雞蛋,腮幫子鼓鼓的∶“我明早要去學車,一大早就要起床�!�
“學車“霍希笑笑,“要考駕照買車了嗎
盛喬連連點頭∶“嗯到時候帶你去兜風
他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好,學車要注意安全�!�
吃過早飯,主辦方那邊派來接他的車就已經(jīng)到了,他把盛喬送回房間,又親了親她充滿牛奶味兒的唇,把她親得大腦缺氧才放開
看她暈乎乎的樣子心情就很好。
盛喬慢騰騰在房間洗澡換衣服化妝,快到中午的時候小蛋來敲門,先接她去吃了午飯,然后兩人一同去機場。
盛喬在車上還跟他說∶“一會兒我先走,你后面跟上,別被人看到了�!�
小蛋跟在霍希身邊很多年,粉絲都認識他,也是因為霍希足夠信任,才會讓他陪著盛喬。自從布拉格那件事發(fā)生后,他斷然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
小蛋點頭應了,看看身邊的女孩,再想想以前,真是唏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想到,當初他那么厭惡的倒貼婊,會成為他的老板娘呢
還好當年沒有當面罵過她,不然可慘。
盛喬在這頭候機,那頭霍希也已經(jīng)入場開始參加發(fā)布會,前線梁小棠發(fā)來高清現(xiàn)場圖,然后問她∶“我兒子脖子上的是你種的嗎”
盛喬∶“不是我我沒有別胡說
梁小棠∶“那這是哪個野女人種的
落配一張脖子高清截圖,有一塊小紅印。
盛喬∶““應該是蚊子咬的,昨晩我房間也有。
梁小棠失望無比∶“半年不見,他媽的,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不種”
盛喬∶“我總覺得好罪惡,下不去手。
梁小棠∶“我兒子三十歲了你要憋死他嗎我命令你們馬上要履行繁衍人類血脈的義務和責任
盛
她突然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室友某一天從她發(fā)的朋友圈里t到了霍希的顏值。以前對她的安利視而不見,如今主動前來跪舔
室友∶“以前是我瞎了我錯了你老公真的好好看我瘋遼
喬喬∶““是不是是不是啊啊啊真的逆天顏值帥爆了
室友∶“是的是的想日
日我不準日我寶貝
室友∶“
喬喬∶“有什么讓我來抗
室友∶“
嗚,寶貝是仙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也不行啊嗎。
第128章
梁小棠能發(fā)現(xiàn)霍希脖子上的蚊子印,
其他希光當然也能發(fā)現(xiàn)�,F(xiàn)場圖上傳超話后,
很快就冒出不少關于“印”的討論帖。
——我的媽呀寶貝這是戀愛的訊號嗎!
——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在他身上種!
——化妝師怎么回事,
也不說遮一遮,
公開場合這樣影響不好吧?
——離家出走半年,
帶回來一個女朋友,
心碎了。
戀愛的傳聞一經(jīng)傳開,
不少女友粉老婆粉都大呼心碎,
有些極端的粉絲甚至開扒霍希在國外時發(fā)的微博,企圖從中找到一絲女方的蛛絲馬跡。
本來開開心心的表演,
被這所謂的“印”搞得烏煙瘴氣,后來有醫(yī)學生粉絲跳出來怒吼:“有毒嗎你們?蚊子印和印都分不出來?”
破案了,
女友是只蚊子!
剛才還哭唧唧的粉絲這才轉哭為笑,但之前整個超話都是“嫉妒”、“吃醋”、“被綠了”的言論,
這種風向斷不能在圈子里蔓延,有幾個權重很高的七年老粉都發(fā)帖怒懟。
——有些女友粉是不是過分了?他三十歲了,你打算讓他娶你是嗎?有本事你就讓他娶了你,我絕對屁話不說鼓掌歡呼,
沒本事你就閉麥,
說什么嫉妒脫粉的屁話呢?要脫粉就早點滾,不缺你這種精蟲上腦的粉絲。
——我們愛他,當然也希望這世間一切的美好他都能擁有,這其中就包括戀情甜蜜,
家庭美滿,
兒女成雙,
這才是真正的愛。又不是用你一己私欲去束縛他,難不成真的讓他孤獨終老?請記住一句話,“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我兒子從出道到現(xiàn)在,除了幾個緋聞之外,戀情史清清白白,對得起你們這些老婆粉女友粉了吧?出國進修是什么訊號看不懂?轉型了解一下?你還指望他為你守身如玉嗎?誰敢指責我兒子談戀愛,本親媽第一個掐死她。
老粉的言論引起不少粉絲的共鳴,大家都說,他在三十歲之前做到了粉絲想要的完美人設,三十而立,三十歲之后,無論是戀情還是轉型,作為粉絲都該試著去接受。
真正愛一個人,一定是希望他一切都好的。就算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可是只要他開心,只要他喜歡,我也會流著淚祝福。
福所倚默默看著這一切,不敢說話,老老實實傳圖。
已近年末,各大門戶網(wǎng)站的投票再掀高潮,除去個人人氣榜,還有今年一年各大綜藝、電視劇的人氣投票,值得一提的是,《逃出生天》和《無畏》都在各自的領域殺出一條血路,人氣和票數(shù)遙遙領先。
當然是因為霍希和沈雋意各站一頭,盛喬簡直撿大便宜了。
月初的時候盛喬收到幾家電視臺的跨年晚會邀約,因為《無畏》在芒果臺播出,所以她最后還是選擇了芒果臺,本來那邊建議是她和霍希一起表演,來個情歌對唱什么的,被盛喬嚴肅拒絕了。
后來那邊就單給她設計了一個唱歌節(jié)目,選了首甜美簡單的歌,她在音樂這塊兒上真的是沒啥天賦,練了好久的歌,一上舞臺簡直車禍現(xiàn)場,最后只能提前去錄音棚錄好,到時候半開麥,對口型。
霍希今年的跨年也在芒果。他已經(jīng)有兩三年沒參加過芒果的跨年,今年也是因為劇播,臺里和工作室聯(lián)系頻繁,關系還不錯,遞邀請函的時候他就接了。
每年的跨年晚會,簡直就是粉絲應援戰(zhàn)場。
基本上一年內(nèi)最火的流量和冒頭冒得非�?斓男氯硕紩霈F(xiàn)在同一個舞臺。大家默認為,誰的應援色最多,誰的應援聲最大,誰就最紅。
關鍵是,跨年晚會它還不公開售票。就跟錄綜藝一樣,門票不售,會拿很小一部分給各家后援會,讓粉絲內(nèi)部根據(jù)投票打榜的記錄來選擇贈送。剩下的一部分給各大媒體,抽獎艸熱度,一部分給黃牛進行盈利。
每年的門票之爭也是很激烈。粥少僧多,誰都希望自家人能多去一個,多一塊燈牌多一分人氣啊。
盛喬因為要練習彩排,最近都沒怎么上微博,直到梁小棠給她打電話,說后援會根據(jù)打榜記錄,五張門票其中有一張贈送給了福所倚。
她這才趕緊登錄微博,發(fā)現(xiàn)官博艾特了“福所倚”,希光比她還激動,都在懇切交代:阿福你一定要多拍圖多拍視頻,你的視頻穩(wěn)得一比,我們就靠你活著了。
福所倚:…………對不起,要辜負大家了,跨年那天我有工作無法到場,讓能去的希光代替我吧。
她聯(lián)系了后援會,讓他們把門票收回去重新轉送,希光哭唧唧地說,大概只有等到演唱會才能再看到阿福的圖了。
正式彩排在跨年的前一天,藝人會陸陸續(xù)續(xù)到場進行彩排,盛喬的時間安排在傍晚。提前吃了晚飯,方白就開車來接她,貝明凡和丁簡也在,陪著她一起過去。
到達表演中心的時候,剛上電梯,后面一行人叫著等一下,盛喬伸手按住將要合上的電梯門,她的對家——傅雨川,跟在經(jīng)紀人和助理身后走了進來。
同類型同期的小花傅雨川,上半年主演的都市情感大劇和宮斗劇都大爆,直接竄為當紅花旦,沒作品的盛喬本來是比不上的。無奈盛喬綜藝大爆,熱搜不斷,倒是比傅雨川話題度還高。
同期同類型產(chǎn)生的問題就是代言雜志劇本資源都要搶,傅雨川的粉絲看不上盛喬,說她代表作是《逃出生天》,盛喬的粉絲也看不上傅雨川,說她成天到晚端著,劇能爆靠的又不是她的演技,有什么好得意的。
反正撕得天昏地暗。
傅雨川的經(jīng)紀人是她表姐,叫傅紅,性格很強勢,天天把傅雨川護在身后跟護小雞崽似的,貝明凡偶爾提到,說最煩就是跟傅雨川的經(jīng)紀人撕資源,那張嘴能把人煩死。
看到里面是盛喬,他們也有點意外,傅雨川微笑著點點頭,盛喬也回應她的招呼。
傅紅笑著說:“貝哥,聽說你們小喬已經(jīng)提前去錄音棚把歌錄好了?”
言外之意,假唱唄。
貝明凡笑笑:“小喬在音樂上沒什么天分,平時時間也都花在表演上,只能出此下策,讓你們見笑了�!�
傅紅了然點頭:“也是,演員嘛,歌唱得好不好無所謂,還好我們雨川從小學跳舞的,有個一技之長可以撐場子�!�
貝明凡:“是呀,看到好幾次雨川跳舞了,跳得是真好。不像我們喬喬,打過兩次架子鼓就不愿意再打,非要嘗試下新的舞臺,說不能讓觀眾審美疲勞。”
傅紅:“…………”
方白在后面差點沒憋住。姜還是老的辣,這損人的功夫真厲害,自己還得學。
好在電梯很快到了,傅紅吃了個啞巴虧,帶著傅雨川先出去了,等她們走遠了貝明凡才翻了個白眼說:“德行�!�
彩排只是看舞臺效果和走位,不用做造型,盛喬才在后臺休息了十分鐘,工作人員就在喊她準備上臺了。她唱的歌曲是甜美風,舞臺也以白粉色主打,有白霧有櫻花有伴舞。
正式彩排跟她之前練習不一樣,舞臺已經(jīng)成型,除去觀眾,其他都跟明晚的直播沒什么區(qū)別。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跨年晚會,又是個人舞臺,上臺的時候看看臺下一臉嚴肅的導演,手心都在冒汗。
傅雨川在她后面一位,也已經(jīng)在候場了,等她上臺的時候,微笑著說:“加油哦�!�
壓力更大。
結果一上去,才唱了兩句,導演就喊停了:“位置不對,你回頭看下你身后的伴舞,你要站在他們中間,不能偏,走位要靈活一點,別僵站著�!�
盛喬點點頭,又重新站好位置,等旋律再次響起,她因為時刻去注意伴舞的位置,一緊張,居然進錯拍了。
導演又喊了停。
下面好幾個藝人看著,都是后面等著彩排的,低頭說說笑笑。其實也不是在嘲笑,就討論幾句,傅紅站在傅雨川邊上冷笑:“一無是處的花瓶�!�
盛喬背在身后的手捏了捏,深呼吸,盡量不讓臺下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影響到自己,長呼一口氣,正要說再來一次,前面的舞臺突然縱步跳上來一個人。
舞臺足有一米多高,他長腿一跨就跳上去了,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帽檐下五官淡漠,透著生人勿進的冷峻。
他朝導演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后走到盛喬身邊。
臺下一陣驚呼。
盛喬愣愣看著他,等他快步走近,手忙腳亂地把話筒關了,小聲問:“霍希,你怎么來了�。俊�
他笑笑:“我一會兒也要彩排�!�
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再試一次,下次肯定不會出錯了,你快下去,大家都看著呢。”
他伸手把她話筒拿過來,用不同于她的姿勢握在手里:“這樣拿話筒會輕松一點,也會更好看更自然一點,手指這樣,看到了嗎?這個舞臺雖然很大,但是你只需要在這一圈活動,這是中心點,你不是唱跳藝人,不用去其他范圍活動。鏡頭在這個位置,看到我指的了嗎?看著這個地方就行�!�
他一點點指給她看,一步步教她怎么做到導演要求的走位靈活。
他對于舞臺的掌控力爐火純青,只需告訴她一些小技巧,就足夠讓她完成這場表演。
過了十分鐘,霍希轉身朝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用手壓了壓帽檐,又從舞臺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