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還有一個錦旗上寫恭喜江姐迎接新生活,祝江姐財源廣進,八個男模。
還有個趁大家沒注意,直接去大街上放起了鞭炮。
蘇市不允許放鞭炮。
他非常機智地搞了個電子鞭炮。
電子鞭炮也不影響熱鬧,見有圍觀群眾過來,男模直接從車里端著出一大包喜糖,全都是上百一斤水平的糖,散給圍觀群眾也很拿得出手。
大家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嘴里含著糖,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鄭家人的臉黑了又黑。
鄭老太太前腳剛說江海棠以后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后腳余蕊就整這么一出,不就是明晃晃地在打她的臉嗎?
打得還不輕。
鄭媚心陰陽怪氣地開口:“呦,我說嫂子怎么這么著急跟我哥離婚,原來是外頭早就找好了,一個不行還是八個�!�
這話,最生氣的不是江海棠,而是鄭文彬。
被自己親妹妹強調(diào)頭上有一頂綠帽子,論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鄭文彬的臉陰沉到了極點。
“江氏,這就是你這么著急跟我離婚的原因?”
明知道不是,還非要潑這種臟水。
江海棠當然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只不咸不淡地丟下一句“你算老幾,管得著嗎”便不再言語。
鄭文彬心里不爽也只是問問,鄭老太太直接扯著嗓子罵起來。
她一向撒潑打滾慣了。
這一招對江海棠的確好用。
但這都建立在曾經(jīng)她是江海棠婆婆的份上。
都用不著說什么,余蕊一個響指,八個男模齊刷刷朝鄭老太太跟前一站。
鄭老太太站直了也只到人家胸前,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說了一半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
“你們干什么?”
鄭文彬怒氣沖沖地看著江海棠。
“法治社會,你們難不成還想動手?”
江海棠笑了。
搬離鄭家后,她的笑容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
“原來你不是瞎子,能看得見啊,從前你媽欺負我時,你都在裝瞎裝聾?”
鄭文彬的臉漲得有些紅。
“你提那些做什么?”
江海棠的笑容不減:“對,事情是自己做的,提都不許別人提,這么雙標的才是你�!�
“你好,誰的花?”
又有兩個抬花的工人過來。
999朵玫瑰花,嬌艷欲滴,新鮮得仿佛是剛從花壇里采摘出來,包成碩大的一束,一個人根本抱不動。
第94章
一月的收入,比你兒子一年還多
兩人將花放好,才有一個工人拿著小本上來。
“哪位的花,過來簽收。”工人將小本打開,上面記了買花人的留言:“說是今日有喜,特來恭賀�!�
后面有署名。
但工人搬運時有些疏忽,水灑在上面,模糊了字跡。
他直接略過核對名字這一步,想著送花的人應(yīng)該會和收花的人聯(lián)系。
鄭家人下意識地看向徐敏珠。
他們來得早,民政局里只有他們,說是恭賀喜事,再加上她說今日會有大人物到場,那就只剩下徐敏珠的大人物朋友了。
雖然和余蕊八輛豪車,八個男模比起來差遠了。
但有總比沒有的強。
鄭老太太酸溜溜地看著門口的跑車,又瞥了一眼比起來根本不顯眼的玫瑰花,還是陰陽怪氣地開口。
“花錢租跑車,租男人有什么用?還不都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只有真朋友,那才是以后能用得到的�!�
說完這話,鄭老太太心里還是不爽。
她剛要說什么,余蕊搶在她前面。
“誰跟你說老娘的跑車是租的?你去打聽打聽,我余氏企業(yè)需要去租跑車?看不起誰呢?”
余蕊那人,就算是公開場合裝得再怎么優(yōu)雅,骨子里也還是虎的。
氣勢一上來,根本就不是鄭老太太這種只會撒潑打滾的潑皮無賴能比的。
“我告訴你,就算是鄭家全家都去要飯,喝西北風(fēng),我余蕊都不會去租跑車?”
“誰要租跑車?”
又是一道聲音。
今天這一個個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地來。
眾人循聲望去。
白竹桃正挽著顧海的手進來。
“白竹桃大師……”
鄭文彬不由呢喃。
鄭家其他人不認識白竹桃,但鄭文彬認識,想到徐敏珠說的今天會有一個大人物過來,鄭老太太下意識就以為是這兩人。
生怕得罪人,她壓低聲音問道。
“她是誰?很厲害嗎?”
鄭文彬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國家級的大師,一般演出也只有接見外國貴賓,或國家領(lǐng)導(dǎo)人才能看的�!�
鄭老太太心里頓時就有數(shù)了。
她上前確定:“白大師,請問這束玫瑰花是你送的嗎?”
白珠桃有些好奇玫瑰花為什么會在他們那邊,不過還是順著鄭老太太的話說。
“對�!�
鄭老太太頓時喜笑顏開。
“就知道我兒媳婦有本事,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就是讓我兒子跟你夫妻這么多年�!�
鄭老太太走到徐敏珠身旁,親切地拉起徐敏珠的手,兩人關(guān)系好到好似是真母女。
“詩雨從小就喜歡鋼琴,她的鋼琴也一直是你教的。既然你認識白大師,何必介紹詩雨給白大師認識,說不定詩雨還能得白大師一兩句指點。”
徐敏珠從白竹桃進來的一瞬間,腦子都是懵的。
江海棠跟她的關(guān)系,居然好到了這個地步?
那幻夢的拜師夢。
豈不是要徹底破碎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么還要送給自己玫瑰花?還要恭賀喜事?
除了自己今天結(jié)婚,哪還有喜事?
難道是,白竹桃回去后找到了幻夢的資料,發(fā)現(xiàn)她太有天賦,后悔沒收她為徒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徐敏珠內(nèi)心微動。
既然白竹桃已經(jīng)給她臺階,徐敏珠覺得自己沒有不下的道理。
她沖白竹桃笑笑。
“白大師,感謝你今天來見證我結(jié)婚,我真的很高興,我……”
“你搶我玫瑰花干什么?”
白竹桃皺眉看向她。
本來玫瑰花放在他們那邊,白竹桃想的是可能工人還沒確認。但徐敏珠一上前,她看到了徐敏珠手里拿著的簽收單子。
徐敏珠臉一白:“我……”
白竹桃感覺自己精心挑選的玫瑰花都不干凈了,心里很不高興:“是你的玫瑰花嗎?你就簽收?”
徐敏珠詢問的底氣不太足。
“可是上面寫了恭賀喜事�!�
“當然是恭賀我們海棠脫離苦海,重新?lián)肀ё杂珊托腋��!笨粗呀?jīng)不干凈了的玫瑰花,白竹桃實在不想要,她扭頭看向身邊的顧海:“你準備的花呢,還沒到嗎?”
顧海的話很少,只有白竹桃問的時候,才會說一句。
“還在路上,配送的人說一會就到。”
到現(xiàn)在,鄭老太太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來找徐敏珠的。
她有點沒搞明白現(xiàn)場是怎么回事。
“你們……不是來找敏珠的嗎?為什么向著江海棠說話?”
白竹桃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敢情,她讓人送來的玫瑰花,鄭家人以為是徐敏珠的。
他們夫妻二人來給江海棠捧人。
鄭家人也以為是徐敏珠的?
鄭家人咋啥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呢?
“我又不認識什么徐敏珠,為啥要來找她,為啥要送給她玫瑰花?”
這話,已經(jīng)算是很不給她面子了。
對上白竹桃,徐敏珠還不想撕破臉,她咬著唇,努力讓自己面上保持鎮(zhèn)定,讓開一直被她擋住的玫瑰花。
“既然是場誤會,我把玫瑰花還給江姐姐就是了�!�
“別�!卑字裉蚁胍矝]想就拒絕:“別人碰過,尤其是你碰過的東西,我嫌棄�!�
徐敏珠的臉色白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這下,鄭老太太再也沒法自欺欺人。
她氣自己。
氣徐敏珠。
更氣江海棠。
認識這么多有權(quán)有勢的朋友,你早怎么不說?你什么時候認識他們的?之前為什么不讓他們來幫鄭家?
氣鄭老太太這件事,余蕊有足夠的能力和興趣。
她笑了笑,兩步走上前。
“當然是認識很多年了,我看你這老太太不順眼,特別不合眼緣,一時不怎么高興,就多告訴你兩件事吧�!�
鄭老太太抬眼瞪著她。
知道這么多,她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受不得一點更多的刺激。
偏偏,余蕊的話又勾得她心癢難耐,舍不得不聽。
余蕊掰著手指頭跟鄭老太太數(shù)。
“你還不知道吧,江海棠和楊帆合開了三家鹵肉店,生意特別好。收益她一個人和一整個公司五五分,馬上還要擴張,還要做線上,每個月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錢進賬,比你家寶貝兒子一年的收入還多�!�
聽聞,鄭老太太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恨不得直接瞪飛出來。
第95章
鄭老太太口不擇言
“你,你說什么!”
鄭文彬一年掙多少錢她是知道的。
一個月比鄭文彬一年的收入還多。
那一年的收入……
鄭老太太根本不敢算下去。
她江海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拿這么多錢。
“這錢,全是鄭家的,全是鄭家的!她憑什么拿?憑什么?”
情緒太過激動,鄭老太太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氣得馬上就要暈過去。
鄭家人立馬上來圍住鄭老太太。
他們不敢指責(zé)余蕊,不敢得罪顧海和白竹桃,就來指責(zé)江海棠,鄭媚心在聽到江海棠的收入時,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現(xiàn)在逮著機會就開始斥責(zé)她。
“嫂子,你怎么跟媽說話呢?現(xiàn)在媽都成這樣了,你也不過來看看?”
余蕊今天是打定主意來給江海棠撐腰的。
聞言便說:“別亂喊,你嫂子在那呢�!�
說著還指了指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敏珠。
看到徐敏珠,余蕊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還有個事你兒子知道,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江海棠參加非遺比賽,初賽拿了第一,即將代表蘇市去參加復(fù)賽。觀眾席你應(yīng)該沒資格去,在家看看直播吧!”
鄭老太太氣得兩眼一翻,當場暈過去。
鄭家人連忙去扶,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老太太總算是緩過來了。
“我沒來晚吧?”
還來?
鄭家人聞聲望去,游語冰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他們心想。
這肯定又是來找江海棠的。
但,游語冰并沒有朝江海棠走去。
她直接略過江海棠,在鄭家人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