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要按薛云閣自己,他肯定是能躲開的。
但江海棠還沒站穩(wěn)。
若他松手,江海棠肯定會再次摔倒在臺階上。
第219章
母子相認(rèn)
千鈞一發(fā)之際,薛云閣抬手,硬生生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刺過來的小刀。
皮膚疼痛的那一瞬間,他腦子都是懵的。
他居然為了只見過幾次的人,就用自己的身體去護(hù)她。
很不劃算。
況且自己和游世昌還不怎么對付,這人又跟游世昌關(guān)系匪淺。
但有時候又就是這樣。
理智上的分析告訴你不,但身體又很誠實地那么做了。
胳膊上鮮紅的血跡,刺痛了江海棠的眼睛。
她的心狠狠一緊,心臟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她在游語冰受傷的時候有過。
心情是一樣的。
男人很快被保安制服,等到警察來時直接帶走。
江海棠看到薛云閣手臂上的傷,整個人還是有些懵:“去醫(yī)院吧�!�
薛云閣“嗯”了一聲,并沒有拒絕。
醫(yī)生處理傷口很快,薛云閣原本還血淋淋的手臂被包扎之后已經(jīng)沒那么嚇人了。
江海棠還在想那一瞬間,自己看到薛云閣受傷的心情。
她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又想起游世昌說的,薛云閣只是薛家的養(yǎng)子,并非親生。
想到某種可能性,江海棠的心狠狠地緊了一下。
“薛云閣,你不是薛家的親子,對嗎?”
薛云閣不知江海棠為何會突然這么問。
不過他不是薛家親子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海棠問,他也就直接這么說了。
“對,我是薛家抱養(yǎng)來的�!�
饒是早已知道,江海棠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激動。
“那你,知不知道親生父母的下落?”
薛云閣搖搖頭:“不知道,從未見過�!�
他想說對親生父母也沒什么感情,這么多年也沒想過尋找。
但不知為何。
話到嘴邊,又被薛云閣咽了回去。
他莫名覺得,如果自己說了這話,江海棠會難過。
江海棠想更多,面上努力維持著淡定,心里卻忍不住緊張起來,她醞釀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你,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印記?比如說胎記什么的,尤其是后腰的地方。”
薛云閣一怔,下意識地問:“你怎么知道?”
除了薇薇,根本沒人知道他后腰的胎記。
小的時候不懂,不明白薇薇為什么要每天在他后腰的地方抹上白白的東西蓋住,后來等他長大了,就自己遮,后腰上有胎記這事,連薛家人都不知道。
瞬間,江海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就像是有一個人在不停地打鼓,怦怦直響。
“是不是后腰上,有個胎記?”
此刻,薛云閣也不是什么都沒察覺到。
他看向江海棠的眼中滿是震驚。
那剛剛的一切就全都說得通了,為什么他會毫不猶豫擋在江海棠身前,為什么他對游語冰會莫名其妙的有保護(hù)欲,卻又無關(guān)情愛。
竟是神奇的學(xué)院。
江海棠的眼淚唰地一下落下來。
看得薛云閣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
他手忙腳亂幫江海棠擦眼淚,卻又怎么都止不住。
江海棠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得出話來:“你先跟我回家,我把你爸爸和妹妹都叫來�!�
雖然還沒做親子鑒定。
但莫名其妙的,江海棠就覺得薛云閣就是自己那個親生兒子。
和游語冰是龍鳳胎。
他和游語冰不怎么像,倒是和游世昌年輕時候很相似。只是兩人氣質(zhì)不同,游世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子,而薛云閣的氣質(zhì)則更為隱忍。
兩人到江海棠家里等了一會兒。
游語冰比游世昌先到。
兩人看了薛云閣后腰的胎記,游語冰又露出了自己一模一樣的胎記,母子三人都忍不住哭起來。
別人家一家團(tuán)聚再簡單不過。
但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游語冰擦干眼淚,說話還有些哽:“爸等下就來了,正朝這邊趕�!�
提起父親,薛云閣臉上卻沒那么多動容。
鄭文彬。
他對這個父親沒有多少好感,也沒有見到媽和妹妹時的激動,甚至還在猶豫要不要趁這個時候和媽還有妹妹說,認(rèn)父親這一節(jié)直接跳過去算了。
江海棠哭得眼睛發(fā)紅。
“你和語冰是龍鳳胎,但一個長得像媽媽,一個長得像媽媽。若是長得很像,說不定早就認(rèn)出來了,何苦等到今天?”
龍鳳胎?
薛云閣懵了。
難道游語冰不是游世昌的女兒?
還沒等他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江海棠家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者風(fēng)塵仆仆。
很明顯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看到游世昌的那一瞬間,薛云閣的眼睛眨了又眨,才確定自己的確是沒有看錯。
當(dāng)真是……
游世昌。
不久前才和他見面,被他造謠說已經(jīng)不行了,管不了游家事的游世昌?
父子倆見面,誰都沒哭。
兩人雙拳相碰,誰都沒哭,卻又都紅了眼眶。
很有默契,誰都沒提在蛋糕店發(fā)生的事。
一家人坐在一起,游語冰外賣上叫了些吃的,但誰都沒心情吃,就連水也都只喝了幾口。
幾人安靜聽著薛云閣這么多年來在薛家發(fā)生的事。
薛云閣沒有刻意賣慘。
甚至盡量表達(dá)出這些年我在薛家其實過得還不錯的信號。
但在場沒有一個是傻的。
又有誰看不出來?
話都沒聽薛云閣說完,三人臉上就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游世昌抿著唇,聲音散發(fā)著冷意:“和薛家這么多年的賬,總該清一清了�!�
對薛家,薛云閣也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眼下時機(jī)還不成熟,也還沒到我和薛家翻臉的時候�!�
游世昌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
吃了午飯,江海棠接到鐘離蘭的電話,說鐘老太太醒了,要見江海棠。
江海棠有些意外,也還是去了。
病房里,鐘老太太已脫離危險。
但她已是九十多歲的高齡,就算保養(yǎng)得再好,經(jīng)過這一次重創(chuàng),身體也不可能恢復(fù)到之前的水平。
鐘離蘭下意識地跟著進(jìn)去。
沒想到卻被鐘老太太趕了出來。
兩人說了很久的話,鐘離蘭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只見江海棠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本合同,有些厚,一看就是大事。
鐘離蘭好奇地湊過去。
“江江,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江海棠的表情沒什么喜怒,也不介意鐘離蘭看。
“你們鐘家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
鐘離蘭大致掃了一眼,驚得半天才說出來話。
“我媽這是……在托孤?”
第220章
徐幻夢回來
找人誣陷江海棠衣服里有蟲卵的事,薛家也沒抱著能成的想法。
若江海棠真能因為這點(diǎn)事被打倒,也不可能能混到今天。
那人只是個幌子。
他們真正瞄準(zhǔn)的人,是李香荷。
李香荷這人,他們也提前做過了解,已經(jīng)離婚,靠著自己的手藝養(yǎng)活自己和女兒,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某天晚上,有人敲響了李香荷家的門。
李香荷很警惕,房子周圍都裝了監(jiān)控不說,玄關(guān)處順手的地方也放了武器。
“誰?”
外面的人也沒有故弄玄虛。
“我,來找你有事。”
李香荷從貓眼處看了一下。
外面是個她從來沒見過的陌生男人:“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道:“有重要的事,你先開門�!�
李香荷當(dāng)然不會開。
“若你有事找我說,明天就在小區(qū)門口的咖啡店見面。如果你再賴在我家門口不走,我就報警了�!�
男人也沒多糾纏,跟李香荷約了個時間,就轉(zhuǎn)身走了。
李香荷也沒放松警惕,確定門口沒人之后,連夜將月兒送到了江海棠家。
第二天,李香荷如約到了咖啡店。
昨天晚上敲門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了咖啡店角落里。
“你找我什么事?”
李香荷也不跟他寒暄,有什么就說什么。
男人見李香荷直白,也就直接說了:“聽說你有個很可愛的女兒,叫李心悅?”
李香荷的心瞬間緊了緊。
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維持鎮(zhèn)定。
“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意更濃了幾分,眼中滿是勝券在握。
“答應(yīng)我,我會給你女兒最好的教育資源,介紹名師,也會為你女兒將來鋪好路,保證你女兒將來是前途無量,完全不用你操心。”
“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呢?”
男人畫的大餅,李香荷都沒怎么聽得進(jìn)去。
“那你就要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女兒了?”
“你威脅我?”
李香荷的聲音染上幾分怒意,像極了每一個孩子受到威脅,著急忙慌的母親。
男人并不意外她的表情。
甚至有點(diǎn)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他根本沒注意到,即便是被威脅,李香荷的眼中也沒有半分慌亂。
跟著江海棠經(jīng)歷這么多。
如果連受到一點(diǎn)威脅都慌亂的話,那李香荷還真是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你想讓我做什么?”
“這個給你。”
男人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地址,很謹(jǐn)慎的打印,沒用手寫。
“這是什么?”
李香荷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紙條。
上面寫著一家酒店的名字。
男人道:“你想辦法,把江海棠帶到這個酒店,剩下的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
李香荷更加警惕。
“你們把她帶到這個酒店做什么?”
男人不愿多說:“剩下的你不用管,只要帶到酒店,你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我許諾你的也會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