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這個瘋子!”
這個時候,沈延業(yè)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確實是氣瘋了!
神志不清了!
是宋蜜!
都怪那個宋蜜!
都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
他……怎么會?!
“瑩瑩……老婆,對不起,我剛剛……我不是……”
眼見對方又朝自己過來了,翁羽瑩下意識的就想逃,轉(zhuǎn)身的時候卻被半開著的門擋了一下,慌亂間,他撲上來一把抓住了她,“啊!”
“你放開我!”
“沈延業(yè),你放開……”
“瑩瑩,我錯了……”
拉扯間,她身上的真絲睡衣被扯開了,眼前白光一閃,沈延業(yè)的思想突然就偏了。
也許是他之前提早喝的慶祝今晚事成的酒的后勁上來了,也許是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并且他現(xiàn)在急于證明一件事,他是她的丈夫,合理又合法!
察覺到男人想法的一瞬間,翁羽瑩內(nèi)心只有一種厭惡,身心皆拒,“沈延業(yè),你干什么!”
“放開我!”其實剛剛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只是方才他掐她脖子的行徑帶給她的震驚太大,根本無暇思考其他。
這會兒再次聞到從他鼻子和嘴里散發(fā)出來的酒氣,她越發(fā)嫌惡抗拒,人也掙扎得越發(fā)厲害。
她絕不容許他的侵犯,“沈延業(yè),難道你要用強的嗎?”
“婚內(nèi)強,也是強!”但是力量懸殊,翁羽瑩幾乎完全動彈不得,慌亂之間,她拼命左躲右閃,“李嬸……”
這個時候,她連女兒會被吵醒都顧不得了!
沈延業(yè)卻是徹徹底底地被挑起了火,猛地欺身而上,“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來不行!”
“……難道你還想為那個姓方的守身如玉?”
“……你還說你們沒有過,嗯!”
刺啦一聲,她身上一涼……下巴被狠狠咬住……然后是脖子……
從未有過的絕望瞬間攫住了她,一種莫大的屈辱化作淚意直沖眼眶。
……
醫(yī)院。
宋蜜回到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在換鹽水,第一大袋已經(jīng)掛完了。
男人睡得正沉。
已經(jīng)半夜兩點多了,她走進洗手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出來之后走到床邊站了會兒,到底還是沒有躺上去。
床太小了。
真要一起睡,勢必兩個人都睡不好。
他需要深度睡眠。
她也一樣需要好好睡一覺。
所以她選擇了睡沙發(fā)。
葉昭他們幾個身上都有傷,林助理和林深都回去了,現(xiàn)在在外面守著的是葉昭臨時從四海集團安保部調(diào)過來的兩個人。
離開別墅的時候他們報了火警,現(xiàn)在的問題是傭人吳姐,不知所蹤。
唐黎詩被她那幾腳踹得不輕,據(jù)說一路上疼得直哼哼,到下車的時候還不能自己站起來,路也走不了,嘴里卻口口聲聲地要告她人身傷害。
她讓梁涼把唐黎詩帶到酒店房間,暫時看管了起來。
脫了外套在沙發(fā)上側(cè)著身子躺好之后,宋蜜在腦子里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快速地過了過,又把明天的安排捋了捋,之后很快睡了過去。
……
溫宴禮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翻身找人。
他記得她答應(yīng)了要跟他一起睡的。
但是很顯然,她根本沒上床來過。
他連忙坐了起來,“蜜兒!”
無人回應(yīng)。
房間里空蕩蕩的。
根本沒有女人的身影。
他連忙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九點半了。
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在公司。
或許正在開會。
手指頓了頓,很快的,他退出了撥號界面。
擰著眉稍稍坐了會兒,剛起身,護士敲門進來了,“誒,你醒了?”
“來,抽血,量體溫�!�
溫宴禮重新在病床上坐下,配合地伸出了手臂,等針頭扎進血管里,他到底還是問了句,“請問你知道我女朋友大概什么時候離開的嗎?”
“好像是……八點多吧!”
便在此時,他剛剛調(diào)整回正常狀態(tài)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江子浩。
他用另一只手接聽電話,江子浩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boss,你還要多久到律所?”
“有事?”他直接問。
“有!”江子浩下意識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三兩句把情況說了,“……boss,這案子,你接嗎?”
溫宴禮眉峰隱蹙,反應(yīng)了大概有十來秒鐘,而后薄唇一掀,“接!讓童彤陪當(dāng)事人去報警,取證,記住,多安排一位男同事跟她們一起�!�
“我直接過去!”
一旁,護士已經(jīng)替他按壓了一會兒棉球,見他掛了電話就要起身,護士連忙叮囑道,“當(dāng)心,血有可能還沒有完全止住。”
“誒等一下,你還沒量體溫�!�
他拿了西裝外套就往外走,“燒退了!”
剛剛江子浩在電話里告訴他,律所今天早上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沈延業(yè)的太太,翁羽瑩。
翁羽瑩指名要他做她的代理人,她要打官司,告沈延業(yè)婚內(nèi)強jian。
一出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兩個人,“溫律師,你要去哪里?”
溫宴禮下意識地蹙了眉,“回律所。”
對方連忙道“我們送您過去�!�
他深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頭。
……
這邊,四海大廈65樓,會議室。
為徐遇準備集體跳槽的事,宋蜜召開了一個專項會議。
會議進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自告奮勇的人倒不是少,只不過,誰都沒有提出切實可行的方案,在如何解決帝都分公司目前運營受制的問題上,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
這是一個針對性的會議,甚至有些不合章程,也沒有知會各個獨立事業(yè)部的老總。
她是故意的,為的是拋磚引“虞平生”這塊玉。
又過了十分鐘,她宣布散會,而后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本來她也沒指望能在這個會議上有什么收獲,不過是做個引子罷了。
回到辦公室之后,林深很快走了進來,“董事長,都準備好了�!�
林深走上前想把通稿給她過目。
宋蜜揮了揮手,示意她不必了,“十分鐘之后,發(fā)!”
所以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前天轟動全網(wǎng)的丑聞事件,將如法炮制地再上演一次。
只不過,這次丑聞的主角,變成了沈延鋒。
其實沈延烈并不是沈家第一個異類。
第一個是沈延鋒。
并且,他娶虞秋婷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取向。
所以,虞秋婷只是一個可憐的同妻。
一旦虞平生知道了這一點,還會一門心思地幫著這個好妹夫?qū)Ω端龁幔?br />
兩個多月來,沈延鋒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她心里都有數(shù)。
不是不動他,時候未到而已。
現(xiàn)在她突然把槍口調(diào)轉(zhuǎn)向沈延鋒,其實還是跟陸之遠學(xué)的。
所謂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陸之遠爆出唐黎詩和沈延業(yè)之間的丑事,擺明了是想嫁禍給她,讓沈延業(yè)咬死她,跟她斗個魚死網(wǎng)破。
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給陸之芝報仇。
因為在她的提示之下,陸之遠已經(jīng)查到了陸之芝被沈茹茗下藥那晚遭遇的那幾個男人,是沈延業(yè)的手筆。
而她現(xiàn)在突然對沈延鋒發(fā)難,則是為了把戰(zhàn)火引到陸之遠身上,好讓他們兄弟倆人一起把矛頭對準陸之遠。
陸之遠搞了這么多小動作,還想獨善其身?
因為她徹底被沈延業(yè)和唐黎詩昨天的行為給激怒了,而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溫律師為她受傷。
她已經(jīng)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用最雷霆的手段,把沈家所有人都趕出錦州!
即便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正想著,她的手機響了,是沈延業(yè)。
宋蜜接了,“董事長,你男朋友欠了我五千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第82章
霍總要是覺得為難的話,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
她幾乎是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沈延業(yè)是拿她的安危要挾了溫律師!
所以昨天夜里,他才會及時趕過來!
但是直覺上,宋蜜又覺得哪里不對,沈延業(yè)的目的如果只是勒索的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來勒索她,“沈延業(yè),我沒聽錯吧,你勒索了溫律師再反過來問我要錢?”
“五千萬?”她冷嗤了一聲,“打發(fā)你請的那幾十號人,再把唐黎詩那棟燒得只�?占茏拥膭e墅翻新重造,夠嗎?”
宋蜜根本不以為然,“白紙黑字給你打張欠條就是真的欠你錢了?”
“沈延業(yè),就算你書讀的少,也該有點兒起碼的法律常識吧!沒有賬戶資金往來,單憑一張欠條就想白撈五千萬?”
沈延業(yè)被她這話噎得不輕,不過他怎么可能沒考慮過這個呢,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機構(gòu)叫催債公司!
五千萬,只要他愿意多扔幾個點出去,多的是人上趕著幫他討錢!
再說的,姓溫的開著一間律所,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嗎?
他就不信,白紙黑字的欠條在手,他還不能有憑有據(jù)地催債了?
“既然董事長也不打算管這件事,冤有頭債有主,那我還是去找溫律師!”沈延業(yè)扯嘴角笑了一下,“帶上幾桶紅油漆,拉上幾條橫幅,往溫遠律所門口一坐。董事長也不用再找人跟蹤我到會所,往我酒里下東西,往后再想找我就直接到溫遠律所�!�
“哦對了,聽說你跟溫律師已經(jīng)同居了,看來我還得多找?guī)准掖邆荆驳侥愎⒋箝T口去搞搞示威游行!”
宋蜜眉心一動,前天沈延業(yè)在會所里發(fā)生的事,葉昭手底下的人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
既然他主動提起來了,正合她意,“沈延業(yè),我看你不止是書讀得少,腦子不行,還聽不懂人話!”
“你和唐黎詩的丑事,不是我曝的,陰你的人也不是我!”說著,她冷冷勾起唇,“也對,唐黎詩被我的人看著,根本沒機會把她聽到的事告訴你!”
“沈延業(yè),你找人搞人家妹妹的時候,就沒想過你自己的妹妹,也會出賣你嗎?”
接著她就揪出了陸之遠。
不過也不出她所料,沈延業(yè)并不肯輕信,“宋蜜,你最好能拿得出真憑實據(jù)!”
“我和七小姐的通話錄音你要是不信,那你就去查查王泉的手機,大前天下午他給我發(fā)過一條信息�!彼蚊圩I笑道,“連自己身邊的人什么時候被收買了都不知道,三公子就這么點兒能耐,還敢同時對上陸之遠和我?”
“嘖嘖嘖!”
毫不掩飾地表達完對沈延業(yè)的瞧不起之后,她果斷掛了電話。
中午,她和霍清玨有約,見面地點就選在天香樓。
是為了談云城油田合作的事。
不過因為宋蜜并不想太快踏足云城,所以并未表現(xiàn)得太熱絡(luò)。
霍清玨也算是個絕頂?shù)穆斆魅�,很快就看出了她的興趣缺缺。
但又直覺這件事并非完全沒得談,否則,她大可以直接拒絕。
因為在霍清玨看來,宋蜜天生就是殺伐果決的性子,更不可能在她完全不感興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與他周旋。
一時拿不準對方的心思,霍清玨也不想逼得太緊,飲了一口茶之后,很自然地轉(zhuǎn)了話題,“以宋總的效率,想必頂替徐遇的人,已經(jīng)有人選了吧!”
聞言,宋蜜習(xí)慣性地瞇了瞇眼,笑道“怎么,是霍公子還沒接到調(diào)令,還是說霍總唯恐成為下一個我,所以還沒上任就先不待見這個徐遇了?”
前半句,如果他沒接到調(diào)令,那徐遇進不進萬家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他也管不著。
后半句的意思就更明顯了,分明是在提醒他,徐遇今天能這樣擺她一道,日后也能如出一轍地擺萬家和他一道。
她這明擺著是在斷徐遇的后路。
這個女人,眼底根本揉不得沙子。
霍清玨聽懂了,并且很快問了一句,“聽起來,宋總是不希望我用徐遇?”
宋蜜勾著唇,唇畔兩朵雪白梨渦淺現(xiàn),笑意卻是分毫不達眼底,“霍總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豈會聽旁人一句閑話�!�
說罷,她長睫一闔一掀,狀似不愿多談地別開了目光。
這就是她的態(tài)度。
至于霍清玨聽明白之后怎么做,她不負責(zé),也不是太關(guān)心。
想教訓(xùn)徐遇,辦法太多。
不過他實在是不夠分量,她也就懶得費心思出手!
這廂,明知道宋蜜說的不過是一句尋常套話,落在霍清玨耳朵里卻怎么都有點兒……不能一筆帶過的意思。
尤其是她最后那句,“豈會聽旁人一句閑話。”
莫名的,他很想為這句話說點兒什么,想來想去又覺得都不合適。